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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兄長提醒,原本還繼續糾纏下去的丘弘當即停手,他自己也很是疑惑,為何從方才開始自己就順著此人節奏出手,彷彿一呼一吸都被他所掌控,若是繼續下去,他自己都無法保證會做到何種地步,想到這裡,頓時一陣後怕。
丘弘抱拳道:“是我輸了。”
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葉於彌在書院受虐,如今總算揚眉吐氣一回,裝腔作勢道:“好好努力,將來還是小有可為的。”
說完,葉於彌就踩著橫欄回去,讓這腦瓜不太好使的丘弘對這一遊舫的人心生一種高深莫測,不可融入的感覺。
葉於彌背對著丘弘,臉上卻是止不住的笑,自家兄長看著他,不由搖頭笑了笑。
張凌倒是沒好氣道:“還挺能裝,我看剛才那丘弘都打急眼了,應該不只是自身心氣原因吧,你修行的秘術應該就是能擾亂人的心境,讓人變急躁吧。”
葉於彌點頭道:“是啊,只是書院內的師兄弟個個心智堅韌,也就只能他們這些涉世不深的人用用咯。”
張凌一晃眼,看到墨離時不時就皺眉頭,這段時間張凌也聽說過關於墨家的一些事情,陳留人派人前往墨家交涉,並未要其直接就歸順朝廷,只是陳留人對工部那邊提出要求,要讓墨家交出一些機關術,才派人報復墨家,讓其在江湖上任由一席之地,而工部那邊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對墨家機關術極為挑剔,若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他們堅決不要,這讓墨家也萬分苦惱,此次關隘說不能躺過,估計就要淡出江湖,就算有墨離回去,恐怕也難復往日容光。
張凌轉念一想,好像自家那祖父張洪山似乎就是工部尚書,不過聽說張明澤從軍之後也並未再回張府,估計就算自己去說也不會有半點成效,畢竟是朝臣,不可能為他這麼個孫兒徇私,而且這大將軍兒子的身份說出去,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仇視自己了,也難怪當初宗晨天一定要讓自己進書院,他在這京城想要站穩腳跟,這是最佳選擇。
張凌暗歎一聲,不好去打擾墨離,轉身走進舫艙去看兩人在說些什麼。
舫艙內,曹明華坐在桌前,一直提筆寫著什麼,而任平生一直站在旁邊看著。
張凌問道:“這麼久,一句話也沒說?”
任平生讓張凌噤聲,張凌感到莫名其妙,也湊近去看,見曹明華筆端飛速,毫無停滯,想來不是寫新的東西,等他完全停筆,足足寫了有五百餘字,而看曹明華舉筆未放,這還是意猶未盡啊?
曹明華起身將筆書給任平生看,任平生接過後一語中的地問道:“得罪誰了?”
曹明華平靜說道:“吏部尚書之子陸承,他曾要我為其賦筆,我沒答應,其後科舉的事應該就是他派人干涉的,我這才落榜,後來我找過許多大人,他們都不肯幫忙,這才想在今日碰碰運氣。”
張凌訝異道:“這麼巧,人剛被我打了,這會兒還在旁邊那艘遊舫上躺著呢,要不要我帶你過去再出出氣,反正人還暈著不會知道的。”
兩人聽著他說的話,不由面面相覷,然後笑出聲來。
曹明華拱手道:“多謝張兄幫我出了這口氣,若是還有提筆之日,定當報答。”
張凌找凳子坐下,笑道:“好說,平生你出仕幫幫人家,他也就算你的第一個黨羽了。”
曹明華糾正道:“張兄,話不可這麼說,應該是任兄對我的提攜之恩,我出於情理的報答。”
張凌拿起桌上的橘子一邊剝著一邊說道:“別整這些有的沒的,你在今日作那樣的詩,不就是想引人注意嗎?你若真有本事就好好培養出一個自己的黨派,說不定我以後可能真要你們幫忙。”
曹明華說道:“日後若是有用的到在下的地方,在下定當盡心竭力。”
張凌把橘子剝開兩半分給兩人,說道:“好了,我的事說完了,平生,後面該你了。”
三人接連走出舫艙,在船頭看著接連不斷的人從一船到畫舫的上去下來,又是一首接一首的詩作傳到這裡,兩個即將出仕的人通通看了一遍,心中並非都是不屑,只有少部分還算看得過眼,但也不算太過驚豔。
見下面來往的人逐漸減少,任平生這才對葉於歡說道:“還請葉兄叫人起船。”
葉於歡頓時一愣,而後一笑,轉身去通知下面的舵手,其他家的人見葉家遊舫前移,也都叫人停下。
畫舫上的人正要準備踏板,任平生突然對張凌說道:“你帶我過去。”
張凌不知他這是何意,非要自己在這種時候露一手。在張凌用手在任平生手上寫下那首《登幽州臺歌》後,他到現在內心依然未曾平息,任平生想的是你既然不肯留絕作於世,也總要讓世人記住你,無論何種方式,多少人記住,而任平生自然也不會知道那首詩本就不是張凌所作。
在葉家遊舫往前推進一丈時,張凌就攜帶任平生一躍而跨,足足兩丈的距離還攜帶一人,原本聽著無趣枯燥的詩詞的會客紛紛投袂而起,總算是見到新鮮東西了,不然他們可都要打“退堂鼓”了。
兩人停落畫舫上,行禮之時,眾人沒想到的是大學士魯兆先也拱手相待,這讓會客們都大吃一驚,睜大眼睛看著這兩人要寫出個什麼。
魯兆先問道:“二位誰要作詩?”
張凌退到一邊,任平生並未先行介紹,自顧自就坐桌案前,提筆從容,落筆游龍,只是隨意書寫,但寫出來的字都剛勁有力,可見其功底深厚。
任平生起身交出詩作,恭敬道:“魯先生請。”
魯兆先以鏗鏘有力地嗓音念道:“平生病起東南角,夜宵幼勤錦繡文。盛年言盡無憂事,亂世當許解愁丹。氣沖霄漢碎金門,懷黃佩紫安十秩。萬里江山千古在,只待歲月踏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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