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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志》,不僅是任平生的名字,也是他一生志向,平生病起東南角,在旁人看來,這只是一個少年前半生的艱辛苦讀年華,知其苦卻不知其有多苦,任平生不曾與任何人說起過,包括張凌,年幼時,父親因賭債將妻子賣至青樓,將自己賣與一家店鋪做苦力,後來他自己逃了出來,本想先與尋訪自己母親,再一同離開,可在一番問訪時得知母親在不久前就已經去世,他查不到是誰幹的,就算查到對方也沒有能力報仇,最終只是找到母親遺體,將母親遺體焚燒後正準備找地方埋葬,卻在路上遇到混混,見他一身乞丐行裝,就一番戲弄,母親的骨灰罈也因此打爛,就在這時,一個看起來仙風道骨的中年人出現在他眼前,說要帶他離開,這人便是落霞洞呂清辭,而臨走前他一臉決絕,年少就涉世已深的他早已不信任何人,甚至沒有要求對方重新埋葬母親的骨灰,任由雨打風吹去,在到了落霞洞後,他也不曾要求呂清辭幫自己做任何事,只是一味苦讀,在他十歲那年他碰到一個道家門人,對方說自己一身紫氣,必然官運亨通,那時他才知曉呂清辭為何要幫他,不過就是想要自己欠他人情,日後好做索求,因此任平生更加不敢找呂清辭幫忙做事,也正因為如此,在遇到張凌時,張凌的一時好意讓他一生黑暗中照進第一縷陽光,不是因為張凌肯看他的書,只是因為這才真心肯叫對方一聲大哥,也是因為遇見張凌,以及之後的書院所有人,這才讓他陰暗的人生好轉,否則他自己也不敢保證會不會真的做一個“筆下屠夫”,一個病字道盡他的一生之苦,而後三聯皆是對一生的抱負追求。
《平生志》在整個錦明湖傳開,甚至傳往整個錦玉城,不少人嘖嘖稱奇,同樣也不少人質疑,他有什麼本事做到碎金門和安十秩?
任平生走到船頭,拱手淺笑道:“在下任平生,對謝飛霜姑娘早已傾心,不知姑娘可否一見?”
此話一處,整個錦明湖沸沸揚揚,不少人開始議論,在此之前,不少人也曾作詩求見禮部尚書謝丹城之女謝飛霜,不僅是錦玉城內胭脂雙絕之一,還是遠近聞名的才女,因此前面多少人作詩都不曾見得其一面,但也波瀾不驚,卻唯獨到了任平生這裡偏偏引起軒然大波。
等眾人議論之聲按耐下去,有人站出來說道:“先前任兄並未介紹自己身份,不知可否告知?再看你是否配的上謝才女?”
任平生答道:“在下如今暫且只是一介布衣,孤身一人,家中長輩也不曾位居高位。”
方才之人剛欲繼續爭論,魯兆先站出來問道:“現在可願出仕?”
任平生點點頭,魯兆先然後對著眾人道:“任平生,從明日起任命都察院右侍郎,今日回去我便會向陛下上書,何人有意見?”
一位素有學識的子弟站出來說道:“魯先生,這似乎並不和禮法吧,就算是科舉狀元也要從六品編撰開始做起,他一個未曾參加科考之人怎能一上來就任命五品官職?”
魯兆先左右看了看,反問道:“誰說他未曾參加科考?”
此時,參加過幾個月前科考的人這才幡然醒悟,當時陛下親至,問詢他們是否想要進書院,不少人一開始還沾沾自喜,以為是難得際遇,聽人講完後他們才知道進書院的考試,就是他們這些文人也要參加生死考驗,所有人聽完之後,大都沉默不語,只有幾個人想捨命一搏走捷徑,至於他們後來的結果則無人知曉。
至於那些未曾參加科考的人還在追問:“魯先生,我們不知你這話是何意,還請明言。”
魯先生竭力讓所有人聽見地說道:“成道書院,先帝給予的特權,凡書院弟子,出仕為官可直任五品上,現在誰還有異議?”
這次所有人算是聽明白了,這任平生就是成道書院弟子,難怪方才魯兆先會朝他行禮,轉念一想,那任平生旁邊的人應該也是書院弟子,只是這些人向來不在人前顯露,他們才會“有眼不識泰山”。
眾人停息,又有人問道:“任兄,你的才華我們不可否認,但你要以這首《平生志》邀見謝姑娘,怕是有些不妥吧,既是約見佳人,就當是作一首情詩才對。”
任平生從容答道:“我只作這一首,而謝姑娘見與不見,這是她的事,在下並不強求,而這與諸位更是無關。”
此話一出,眾人也不知如何是好,眾人言情他言志,又一個劍走偏鋒,但詩會確實並未規定一定要作情詩,所以他們也不好再多言什麼。
而眾人正等謝飛霜始出來時,一隻小船劃出遊舫夾道,只有一箇中年男子獨自撐杆而來,眾人不解,這是年輕男女的盛會,他一箇中年之人來幹什麼?
小船停靠在畫舫下兩丈之外,中年男子與任平生四目相對,前者說道:“任平生,有人問你若國門將破之時,你會在何處?”
任平生彷彿早就想好答案,脫口而出:“自然是國門當前。”
中年男子得到答案,一刻也不停留,撐船回劃,這讓除幾人在外,都深感疑惑,此人來這裡竟然就只問這樣飄渺的一句國破當前?
小船划走後,眾人被一隻遊舫拉回目光,從舫艙走出一位穿著樸素白衣的女子,縱然如此,也無法掩蓋其天姿國色,以及大家閨秀的氣質,而這人毋庸置疑自然就是胭脂雙絕之一的謝飛霜。
遊舫緩緩前移,畫舫之上的人愣了一下,趕忙將踏板接過去,任平生正要上踏板過去,出現眾人驚訝,而又更為豔羨的一幕,謝飛霜先一步走上踏板,朝畫舫那邊走過去。
任平生一腳落回,退到一邊,此時整個錦明湖都無聲無息,只等謝飛霜落腳畫舫之上,一句話打破這邊寧靜:“任公子,小女謝飛霜,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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