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診斷腿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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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擁有著絕美面容以及完美身段的林欣兒，秦重的眼神逐漸變得大膽和貪婪，不加掩飾地上下逡巡，這是他以往不曾有過的放肆，面對如此灼熱的目光，林欣兒不由得心頭一顫，但過往的驕傲讓她沒有半點退避，反而站直了身子，任憑秦重肆無忌憚地打量。

“我，同意了。”

良久，秦重心滿意足，他看著林欣兒那略顯慌亂的雙眸，笑著說道，“如果這是你向我下的戰書，那我可以告訴你，你輸定了。”

昂首挺胸，清秀的臉上有著毋庸置疑的自信，這樣的秦重也是第一次出現在林欣兒眼中。

等到了想要的回答，林欣兒很明顯鬆了口氣，隨即又恢復了之前那清冷的模樣，朝著林千里走了過去。

“這樣才對嘛，你倆的姻緣是我定下的，要是真散了，我該多難受？”

林千里笑了笑，“我也沒幾天好日子了，要是有生之年能看到你們生個大胖小子，那就更欣慰了。”

“爺爺！”

被這麼打趣，林欣兒臉上頓時泛起了紅暈，抬手在林千里肩頭錘了一記，後者越說越沒譜，要是換了別人，她早就甩臉色走人了。

“老林啊，家事聊完了，該聊聊你的事了。”

李乘風坐直了身子，神色略微有點嚴肅。

“有什麼就說什麼唄，我的情況自己清楚，這兩條腿已經廢了，多少人來看過都說沒辦法，你要是無計可施，也無需自責，其實輪椅這東西也挺方便的。”

林千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看起來很是灑脫，但誰都知道，一個人縱橫半生，臨老卻被困於輪椅之上，就算再豁達，怕是也難免黯然神傷。

堅強與灑脫，是可以裝出來的。

“你腿部的神經已經逐步壞死，再往後，雙腿肌肉也會開始萎縮，我能做的就是延緩這一切，但想要恢復，恐怕華佗再世也是不可能了。”

李乘風嘆息一聲，下了定論，身為燕京中醫協會的會長，他的診斷結果沒人會懷疑。

“爺爺，中醫不行，我們再看看西醫？總會有辦法的，你的腿疾來得突然，相信只要尋到了原因，就一定能治好。”

林欣兒聞言，或許是擔心林千里沮喪，趕忙出言勸慰道。

“醫者不能自醫，我這輩子救死扶傷，理應有個好結果，落得如今這般下場，或許是因為窺探天機遭了報應，沒關係，癱著就癱著吧。”

林千里笑著搖了搖頭，“乖孫女，中醫都不行，西醫就更不用看了，老李說沒得治，你找誰都沒用。”

“有得治，而且一定能治好，只需半月時間，你就能站起來。”

眾人面對如此結果，都難免有些頹然，但秦重忽然開口，帶著十足的自信，緩步走到了林千里面前。

“小子，有些包票不能亂打，你有幾斤幾兩我可是清楚得很。”

林千里抬頭看著秦重，神色也凝重起來，“老李身為燕京中醫協會會長，醫術連我也難望其項背，他的診斷結果豈容質疑？”

“說來慚愧，當初學藝不精，沒能繼承您老衣缽，不過此一時彼一時，如今我對自己的醫術有信心，我說能治，就是能治！”

秦重笑了笑，“還有，不管你信不信得過我，我都得給你醫治，因為你是欣兒的爺爺，是林家的主心骨，你要是能再站起來，欣兒也就不用獨自撐著林氏藥業了。”

這番張狂的言語令得眾人皆是面露驚疑，幾人中又以李乘風的神色最為精彩，畢竟他剛下了斷言，秦重便給出了截然相反的論調，這是明著打他的臉，也是對他醫術的質疑，還好他養氣的功夫不差，並未動怒，而是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這才笑盈盈看向秦重，朗聲道，“小友說有得治，自然是好事，就是不知該怎麼個治法，老夫願聞其詳。”

“不急，我需要先確定一件事，才好對症下藥。”

秦重微微一笑，隨後上前將手搭在了林千里手腕上，凝神診斷起來。

“既還有未確定之事，怎能妄言一定能治？”

李乘風搖了搖頭，“從醫者講究務實，如你這般張口就來，不可取。”

“一道已經知道答案的題目，自然要說能解，我現在要做的，是確定用哪種解法而已。”

秦重收回了手，衝李乘風笑道，“老爺子的腿疾是因何而起，不知李會長可曾查探清楚。”

“毒素鬱積腿部，導致經絡閉塞壞死，如今即便下猛藥亦無法疏通，且風險極大，所以我才說沒得治。”

李乘風蹙眉道，林千里是他多年老友，他先前的診斷自然無比用心，但見秦重似乎意有所指，他不由得心裡一突，難不成真的遺漏了什麼？

“毒素從何而來？”

秦重意味深長道，“若是日常積累，便如溫水煮青蛙，不至於短時間便能阻斷經脈，老爺子莫名癱瘓，說明這毒素來勢兇猛，並非體內鬱積，而是從外部攝入。”

“你的意思是，老林之所以突發腿疾，是遭人投毒？”

李乘風如遭雷擊，他的確察覺到林千里體內毒素來得突兀，但沒想過竟是有人刻意為之，如今被秦重點醒，頓時恍然大悟。

誰會如此大膽，敢對林千里使這般陰毒的法子？

瞧見李乘風的神情，秦重更加確定自己的推斷沒錯，他接著道，“李會長宅心仁厚，極少遇上這些下作之事，沒想到這一茬也不奇怪。”

“慚愧啊，老林，這些年習慣了安穩，加上中醫協會那一畝三分地也翻不起什麼風浪，實在是離這些勾心鬥角之事太遠了，一時間竟沒能轉過彎來。”

李乘風衝林千里尷尬地笑了笑，“你這孫女婿真是了不得，你的腿疾，十有八九正如他所說，應是被人暗算而致。”

此言一出，林千里瞳孔猛然放大，身軀微微顫抖，面色驟然變得陰沉無比。

“老爺子，你好好想想，究竟得罪過什麼人。”

秦重低聲說著，他的目光轉向林欣兒，只見後者也是氣得緊咬貝齒，眼神凌厲如刀。

“除了那一位，還能有誰？我早該想到，欣兒結婚之後，我這兩條腿便不聽使喚了，哪有這麼巧的事？”

林千里劍眉緊蹙，語氣中夾雜著難以掩飾的怨恨，“還以為他離開清海回了燕京，就不會再惦記我林家，沒想到竟想出如此狠辣的招數來報復，這是鈍刀子割肉，讓我只能在輪椅上苟延殘喘，時間一久，精神自然也會垮掉，如此一來，不費吹灰之力就讓林家陷入了風雨飄搖之中。”

“是燕京那位風雲人物？”

李乘風似有猜測，但卻不敢說出口，而是小心翼翼地朝林千里確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