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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山不介意被女人看到,自己的身體當然不洩露,他是假太監這個秘密的前提下。
其實傷口已經包裹起來,根本什麼都看不到。但是不妨礙皇后看到了其她的東西。
看傷口,只不過是皇后安慰奴才的一種手段,表明的一種姿態而已,她能看懂什麼?
但是她沒想到,她看到了安小山那雄壯的肌肉,以及輪廓分明的軀體,讓她有一種偷偷的心跳加速的感覺。
這個奴才不只是俊俏英武,竟然還有這樣的身體。
身體真壯,皇后在回皇宮的路上,想把這個念頭驅逐出去,但是她發現自己竟然不自覺的有點心跳過速,口中有些乾渴。
而且越不想就越要想,弄得他心煩意亂。
皇后心煩意亂,蘭貴妃都快哭了。他所有的心思都在安小山身上,誰知道這傢伙出一趟宮竟然惹了這麼大的事兒,差點被人給剁了,聽說還好幾十人圍著他剁。
雖然拯救的是自己的手帕交大長公主,但是這事兒她絕對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看著皇后掀開被子欣賞安小山的身體,她就一陣陣賭氣,等到皇后走了,她又想哭。
可是大長公主在這兒,不敢太多表露出自己的情緒,只能站在大長公主身後,用幽怨的眼神表達自己的擔心。
“你有一個好奴才,文武雙全,要不是他,我今天恐怕只是一具屍體了!”
大長公主,當著蘭貴妃的面誇獎安小山。
蘭貴妃看安小山俏皮的偷偷對自己擠眉弄眼,覺得應該沒有什麼太大的事,只能收斂的情緒應對大長公主。
“我聽說是你自己傻乎乎的開門走出去的,你怎麼那麼傻,那些都是野人!”蘭貴妃拉著大長公主的手開始責怪她。
“我也是氣不過,他們在外面喊來喊去的,影響不好,萬萬沒想到,他們竟敢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韙對我動手。”
大長公主想想這段經歷真有點兒後怕!被拓跋宏業搶走了,不但貞潔,難保後邊的事兒,恐怕連命都沒了。
“你也是!救走了長公主不趕緊跑,跟他們硬拼什麼,萬一被剁成餃子餡兒,可,可怎麼好?”
蘭貴妃順勢又去責怪安小山。她想說我可怎麼辦,生生忍住了。
表面上看似在責怪,實際上是表達自己的擔心,此時她只覺得在情郎面前大長公主有點礙事,可是這裡是梅家,是長公主的地盤,又不好多說什麼。
“奴婢知錯了,以後不再如此莽撞,不再讓貴妃娘娘擔心!”安小山表面上答應著。
大長公主跟蘭貴妃離開房間之後不久,小屁孩梅鑑鬼鬼祟祟的鑽了進來。
“你竟然是宮裡的太監,那你是不是不能跟我搶嫂子了?”這小屁孩兒竟然還在擔心這件事。
“我是不是太監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來搶你嫂子的人被我打跑了,你該如何感謝我?”安小山繞過這個話題問道。
“你這麼想不對,你都能把那些凶神惡煞的野人打跑,你更厲害。所以我要擔心你能不能跟我搶嫂子!”
小屁孩兒揹著手看著安小山說道。
安小山沒想到這小傢伙竟然還有這樣奇怪的邏輯。
“就衝你這態度,早晚我把你嫂子給搶走讓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安小山嚇唬著他,實際上是吐露了自己的心聲。
“不,你不能,我姐姐說了你是個太監,不能搶走我嫂子!”小屁孩胸脯一挺,洋洋得意的說道。
“哦,那你跟我說說,太監為什麼就不能搶走你嫂子了呢?”安小山疑惑的問道。
小屁孩臉色一暗,這個答案他也不知道。翻小山看著他臉上那個表情,就知道這孩子沒經過什麼性教育,根本還不知道男女大防是怎麼回事呢。
“我也不知道,所以我過來問問你!”小屁孩兒梅鑑很認真的問道。
“我悄悄的告訴你,其實我早就想把你嫂子搶走了,而且我早晚會把他搶走,你可打不過我喲!”
安小山第一聲神秘兮兮的,跟小屁孩兒梅鑑說道。
“絕不可能,你是太監,不能搶我嫂子,嫂子是我的!”梅鑑憋紅了小臉,掙扎著說道。
“那你跟我說說我是太監,為什麼不能搶你嫂子呢?”安小山不懷好意的說道。
“我不知道,總之你就是不能搶我嫂子,嫂子是我的。”小屁孩兒嘴很犟,但是氣勢已經不那麼強了。
“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不知道的事是不能確定的。不信你去問問你嫂子,我能不能把她搶走!”
安小山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他早就想跟神仙姐姐大長公主撩一下,但是沒這個機會也沒這個場合,現在有這個小屁孩傳話,隔山打牛正好。
“好,你等著,我這就去問嫂子!”梅鑑終於上當了,八九歲的孩子哪有什麼複雜心思。
拓跋宏業的蠢行傳到了會同館南蕭使團的所在。
跟北巒一樣,南蕭的使團是副使先到,安排好一切之後正使才隨後跟過來。
“好險,沒想到拓跋宏業這蠻子竟然還有這麼大膽的計劃。”南梟的正史是茶陵王蕭承江。
一個三十歲不到,病殃殃的肥胖青年。一身華貴的錦袍,腰間掛著一塊溫潤的白玉。說了兩句話,眉毛就擰在一起。
“聽說正好趕上一個大內高手在附近,力戰那些蠻子才保證大中長公主沒有出事!”關澤說道。
現在滿世界都是亂七八糟的訊息,大致事件沒有扭曲,只不過關於安小山的身份就眾說紛紜了。
至少關澤得到的訊息是,正好有一個皇宮的大內高手到大長公主府去,傳紙遇上這事兒奮不顧身,已經力戰而死。
最近大乾在滿世界抓捕南蕭的探子,雖然還有暗丁存在,不過關澤也沒有許可權調動。就算有許可權也不敢胡亂讓他們動起來,太危險了。
“會不會影響我們的計劃?”茶陵王捏著眉心問道。
“有那件東西在,應該沒問題,不過現在再做這件事,恐怕真的會激怒大乾皇帝!”關澤擔心的說道。
茶陵王眉頭又是一皺,他何嘗不知道,但是對於大長公主,她勢在必得。
“王爺想沒想過除了大長公主之外,大前還有一位小公主據說文華薈萃,頗懂詩書!”關澤提出另外一個建議。
茶陵王堅定地搖了搖頭。關澤也是無奈,在這為王爺心中天下唯一的能配得上他的女人就只有大長公主,痴心一片,整個南蕭都知道。
關澤沒有見過大長公主,但是在茶陵王家中看過她的畫像,的確是驚為天人,不比自己那個堂妹小關後差,甚至某些風韻更有過之。
三年前一見,茶陵王對大長公主可以說愛慕以極。據說每月有十天左右茶陵王都是對著大長公主的畫像獨自焚香彈琴。思慕之心,天下皆知。
“咱們北上帶來多少硬手?”茶陵王突然間問道。
關澤眉毛一挑,轉瞬就明白了,茶陵王想要幹什麼。不由的擰著眉毛思考這件事的可行性。
“王爺,此事一定要慎重,萬一捲進去可就不太好了。”關澤立即明白茶陵王想要幹什麼,但是他也有點擔心。
“我就是要捲進去,讓大長公主明白本王的心意和決心,這個世界上沒人能欺負他,她哥哥可以不管,但本王不能不管。”
茶陵王堅定的說道,說完開始一陣咳嗽,關澤趕緊把茶水端過去,茶陵王就著茶水服用了兩丸藥之後,咳嗽的氣勢才減下來。
關澤猶豫了半天,這位茶陵王文采風流,氣質恢宏,但是這件事上他卻非常固執,作為正使他有一切決定權利,最後他還是沒有勸出口。
“這件事我試探著去辦,王爺不知道您還有沒有其他吩咐。”關澤問茶陵王。
“讓可卿妹妹儘快去見一次大長公主,並把我的一封信捎過去。”茶陵王撫摸著自己肥碩的下巴,輕聲的說道。
梅家。
大長公主送走了所有外人,帶著蘭貴妃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之後就剩兩個人了。
大長公主身體一軟撲進蘭貴妃的懷裡,無聲的痛哭了起來淚水打溼了蘭貴妃的衣襟,蘭貴妃也跟著流下了眼淚,輕輕撫慰著大長公主。
敢提著弓箭,硬抗北巒蠻族武士的大長公主沒有別人想象中那麼堅強,她也很柔弱,但是這種柔弱她不敢給任何人看。
在外人面前,她無時無刻不散發著高冷、優雅、高貴,不可一世的堅強。甚至對任何人都清冷不假辭,色對任何困難都不屑一顧,彷彿他是那世間最堅強的傲雪寒梅。
只有蘭貴妃這種通病相連的人,才明白女人在這個世界上越是堅強受到的打擊就越大,現在看似是和親事件,何嘗每把大長公主卷盡著權利爭鬥的漩渦。
現在想找個地方哭都不能讓下人知道,不能把自己軟弱的一面呈現給別人,只能在自己的懷裡默默的哭泣。
“幸虧小山,不然今日恐怕生死兩難了,可惜了他是個太監。”大長公主擦著眼淚筆直的坐在那裡,彷彿一瞬間又恢復了那不可一世的堅強。
蘭貴妃猛然驚醒,悲慼的情緒瞬間煙消雲散。這是第二次大長公主當著她的面誇獎安小山了,蘭貴妃忍不住的想到。如果他不是個太監,你到底想幹啥?
還有以前你說他可是‘’那個奴才‘’,現在竟然直接呼他的名字。
大長公主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面,絲毫沒有注意到手帕交蘭貴妃已經眼神如刀的看著她。
“你運氣真好,在深宮之中還有這樣的人可以依靠,他幫了你很多吧。”
大長公主感嘆著,她是發自內心的感嘆,蘭貴妃能在困境之中有這樣一個人幫助她。
蘭貴妃舔了舔嘴唇,難道他知道了什麼?安小山這壞蛋是不是漏了底兒了?他可是換了衣服了。
她是在暗示我什麼嗎?
大長公主不知道自己一句隨意的感嘆,差點把蘭貴妃的膽兒嚇破了。
“什麼幸運不幸運的,一個小太監而已,唉,倒是幫了我不少忙,讓我的日子好過了一些,也僅此而已。”蘭貴妃假意謙虛著,一顆心臟差點都從嘴裡跳出來了。
“這個世界真不公平,他這種能文能武的人竟然是個小太監。如果不是太監,這朝中有幾個年輕人能跟他比?想來,如果當年你沒有嫁給我哥哥,找了這樣一個夫君,你一定會很快活吧。”
大長公主用手帕擦了擦眼角,今天她情緒波動很大,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結果她抬頭的時候發現蘭貴妃正驚恐的看著自己。
“你為什麼這麼說?”蘭貴妃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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