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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南辰總算到家了。
她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那傻缺不會在那一直坐著吧。
不會,不會……
萬一他睡著了,凍死了怎麼辦?
她騰下坐起來,她可不想明天的頭條是,海州總裁醉酒凍死街頭。
街邊長椅上,司空言已成了雪人。
怎麼還不回來。他看了眼表,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
他跺了跺凍得發麻的腳,抬手接住了一片飄落的雪花。
看著它在掌心融化。又翻過手,瞧了瞧兩排牙印。血跡已經乾涸。
酒意已散去,司空言意識到,南辰不會回來了。
司機方雄來接他時,見一向矜貴得體的言總神情寥落的獨坐深夜街邊,身上還帶著濃重的酒氣,臉和手都凍得發紅,整個人有點失魂落魄的。
方雄急忙將他扶進車裡,暖風開到最大,心中湧起強烈的負罪感,下次說什麼也要跟著他,即使他拒絕,也要偷偷跟著。
車輛疾馳而去,如一道黑色魅影,劃破凌晨的雪幕。
拐過街角時,由於視線遮擋,方雄險些擦到停在路邊的一輛出租。
他瞄了眼後視鏡,狠狠瞪了眼,停路邊也不打個雙閃。
結果當晚,司空言就發燒了……
次日黃昏,他在自己的咳嗽聲中醒來,瑰麗的夕陽落入眼底,昨晚的一幕閃回般掠過腦際,司空言恍惚覺得,自己被她套路了。
一查卡的餘額,少了二十七萬。雖說這點錢對他而言不算什麼,可南辰將他獨自扔在街邊,卻令他很不舒服。
而在這些不愉快的記憶中,唯一美好的,便是他咬住她唇的時候。
司空言下意識的撫上自己的唇瓣,眸底的神色複雜難辨。
當時他的心跳得很快,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傳遍全身,難道這就是心動?
不過他隨即否定了這樣的猜測,在他心裡,明明住著一個人的……
^^
伍億這兩天心情大好,接了一筆大單,賺得盆滿缽滿。
他向來勞逸結合,下午便登上飛機,直奔熱河山谷。
只因那句讓他怦然心動的廣告語,向生命深處跳傘。
傍晚,他坐在小院裡,邊遙望著青山連綿,邊品著香茶,體會著返璞歸真的愜意。就在這時,山頭的一個人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四下都很空曠,所以那個女人格外醒目。
她站在制高點,俯視著下方的山谷,風吹起她的長髮和衣角,竟有種飄飄出塵之感。
伍億欣賞了一會,便回屋去了。可三個小時後,當他再去看時,那個女人依舊站在原地,彷彿一尊雕像。
五個小時後,她還在。
直到次日天明,她依舊巋然不動的站在那裡。
伍億這才發覺不對,趕緊報了警,警車隨後將女人帶走了。
警察對他進行了詢問,他解釋說自己只是偶然看到,和那女人並不認識。隨後警察留了他的姓名和電話,便離去了。
後來伍億聽說,那女人是個瘋子,他看到她時,她正處於精神分裂的發病期。
而南辰是在一天後,接到鹿柴精神病院的電話的。
“患者的通訊錄裡,只有你的手機號,麻煩你過來一趟為她辦理下入院手續。”
南辰有些發矇,“你確定她的名字叫周瑄?是青城人?”
對方的態度冷淡,“這點你放心,我們院方不會搞錯的。她是被一位遊客發現的,發現時已經在山上站了一夜。”
南辰依舊不願相信,又和院方核對了身份證號,的確是周瑄。
怪不得這些天沒了她的訊息,她竟然瘋了!
這無異於一道晴天霹靂,南辰一路神思恍惚,直到鹿柴精神病院幾個大字映入她的眼簾。
可惜她沒能見到周瑄,她已被關入重症區,兩個月後才允許探視。
南辰在網上曾看到過關於精神病院的影片,其治療手段的狠辣令人毛骨悚然。
好端端的一個人,是有多想不開,才會瘋掉。
司空言。這一刻,她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繳納了住院費後,南辰向醫院詢問了好心人的聯絡方式,醫院說不清楚,讓她到當地派出所問。總要感激一下人家,於是她又輾轉至派出所,總算拿到了那人的手機號。回到青城,她立即就撥通了號碼,意外的是,這人竟也是青城的。
“伍先生,這次的事真謝謝您,要是沒有您,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對方似乎很忙,只啊了聲,算是回應。
“我叫南辰,是周瑄的朋友,真巧我也是青城的,您看能請您吃頓便飯麼,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當面好好感謝您。”
結果不出所料,對方拒絕了,並迅速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另一邊。海州總裁辦內。
伍億翹著二郎腿,窩在定製真皮沙發裡,將手機隨意丟到一邊,望著案臺後的司空言,揶揄笑道“你這是哪根筋搭錯了,竟被一個小丫頭耍得團團轉。”
司空言面部表情的盯著筆記本螢幕,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碰了一鼻子灰,伍億隻好轉變話題,“你知道我這次去熱河見到什麼了?”
司空言沒搭腔,目光越過螢幕,朝他瞥了眼,又繼續看資料。
“我見到一女神經,跟塊石頭似的,在山上站了一宿,一動不動。後來我報了警,那女的好像被送進精神病院了,這不剛放出來,就給我打電話,說要謝謝我,請我吃飯。”
“嗯。”
司空言應了聲。
對於他的淡漠,伍億早就習慣了,自顧自說著“我哪有閒工夫跟她吃飯,何況還是一神經病。巧的是這女的也是青城的,叫什麼……南辰,好像是這名。”
司空言的眸光一凝,眼簾刷下抬起,盯住伍億。
“叫什麼?”
“南辰,對,沒錯。”
見他神色突變,伍億迷惑,“你認識?”
司空言沒說話,眸底的神情卻變幻莫測,半晌,他冷冷“不認識。”
伍億又扯了會閒篇,就走了。臨走前還不忘囑咐司空言,人心叵測,尤其是女人。他這個老友樣樣精明,唯獨在感情上,一張白紙。
辦公室剎那寂靜下來,司空言盯著電腦螢幕發了好一陣呆。
那晚後,他就再沒見過南辰。
會不會只是巧合?畢竟同名同姓的人很多。
可如果真的是她,那所有的事似乎都好解釋了。
她不是故意的,因為她精神有問題。
天才和瘋子只有一步之遙。
她的畫那麼棒,處處閃耀著天賦的光芒……
司空言驀然合上筆記本,向外走去。
這有山會館。
南辰正趴在大圓桌上,精心的描畫著一張圖紙。
她時而蹙眉,時而咬著鉛筆頭,時而又眼神閃亮的一笑。
這是她接的第一筆私單,為一家品牌服飾設計明年的春裝款式。
辦公室是用儲物間改造的,牆角堆著物料,採暖也不好。每畫上一個小時,她都得原地蹦躂幾下,暖暖手腳。可她心裡卻是美滋滋的,終於能自食其力了。
她畫得太專注,以至於有人站在門口都沒察覺。
司空言穿著黑色呢料大衣,襯得身型稜角分明。
他就那麼靜靜看著,似乎不想打擾她。
南辰放下畫筆,搓著手哈氣,驀然瞥見余光中有一個黑影。側頭一看,就是一愣。可旋即,清澈的眼中便燃起熊熊怒火。
這是又出現情緒波動了麼。司空言暗道。
他往前邁了一步,想要靠近些,南辰就突然朝他喊“滾出去!”
司空言便站在原地不動了,怕刺激到她。
南辰瞪著他,渾身的血液都在冒煙,一字字“你來幹甚。”
司空言靜默片刻,“看你。”
“我有什麼好看的。”南辰冷笑,幾分張狂,“像你這種敗類,身邊還會缺女人?少在這道貌岸然的裝什麼正人君子,你真讓我噁心。”
面對她的謾罵,司空言面如止水。
許是從前她被男人欺負過吧,才會如此。
南辰雙手叉胸,等待著他的反駁,這樣她好罵個痛快。可卻見對方非但不生氣,望著她的眼神,竟充滿了……同情。
“還沒吃飯?”司空言說。
真是24K純傻缺啊,南辰無法理解了,被罵得狗血噴頭,竟還能提出請她吃飯。難道這渣男是個隱性受虐狂?
果然,沒等她回答,司空言又說“我請你。”
一定是內心扭曲沒錯了。被霍霍了二十幾萬,又在雪夜凍了好幾個鐘頭,他還覺著不過癮,又來找罵,寧可請客也要創造被噴的機會。
“好啊,走吧。”南辰冷冷一笑。
挑了全市最貴的餐廳,南辰狠狠的點了一通。
司空言坐在對面,俊秀的臉平靜溫涼,夜眸飽含同情,彷彿在看一隻受傷的小動物。
“多吃點。”他淡淡說。
“司空言,你是不是有大病啊。”南辰沒動筷,點起一根菸,一臉痞相的睨著他。
“嗯。”
司空言想,如果說自己沒病,她或許會更自卑。
精神病患的神經都很脆弱,情緒起伏劇烈,易暴躁甚至發狂,多半有吸菸史。這些是他來時路上百度的,此刻看著南辰,竟然全部對上了。
“結賬,我吃飽了。”南辰按滅香菸。
司空言一怔,“你明明什麼也沒吃。”
“我飽了——懂?”南辰卯足火力激怒他,她很想看看渣男氣得渾身發抖的德行。
然而面對她的挑釁,司空言卻淡定如常,什麼也沒說,直接叫來服務生結賬。
南辰望著一大桌的珍饈美味,委實覺得扔了可惜,“麻煩那幾個打包盒。”
司空言微微偏頭,目光似乎帶著探尋。
南辰沒搭理他,拎著一大兜食物出了餐廳,也沒等他,打車就走了。
司空言坐上黑色卡迪拉克,對方雄說“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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