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澗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十二章:她,下課了,她的浪漫主義,夜澗山,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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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司空言破天荒的沒有趕早去公司。
南辰詫異問他,今天你不忙?
司空言一邊扣著襯衫紐扣,一邊說,今天我休息。
休息?這個詞彙與司空言貌似有著與生俱來的格格不入。
司空言洗漱穿戴好,便下樓去了。
南辰有點懵。他這是為了青焰給自己放假了?
她草草刷牙洗臉,邊用手指當木梳順著頭髮,邊匆匆跑到二樓青焰房間。
青焰正在洗手間洗漱,她換上自己的衣裳,黑體恤和深色仔褲。臉色還是蒼白,但精神頭貌似好點了。
司空言站在她身邊,正在給她…遞毛巾。
畫面太溫馨,南辰感覺有點晃眼睛。
青焰從鏡子裡看到司空言遞來的毛巾,遲疑了下,伸手接過。
“想吃什麼。”司空言問青焰。
“我不吃。”青焰冷漠回了句。
這問話聽著有點熟悉啊,南辰發現,她竟被華麗麗的忽視了。
但她應該高興才對,他們兩個終於盡釋前嫌了。
司空言在網上點了餐,就去一樓客廳了。全程沒跟南辰說話。也沒有任何想問她吃什麼的意思。
昨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記憶中司空言一直睡在她身側啊。
南辰有點小不爽,但她對自己說,不要小家子氣。
青焰對著鏡子梳理著頭髮,見南辰還倚在洗手間門框上,用目光詢問。
南辰笑笑,“你還好吧。”
青焰點點頭。
“昨晚睡得好麼?”
青焰再點頭。
南辰就沒話說了。
樓下傳來開門的聲音,估計是外賣到了。南辰輕輕扯了下青焰衣袖,“走,下樓,多少吃點。”
青焰從鏡子裡看她,聲音依然沙啞,“我會吐。”
南辰回望鏡中她的倒影,“試一下。”
青焰抿下唇角,鏡子上方的燈光為她銀髮塗上一層光暈。她猶豫片刻,同南辰往樓下走去。南辰怕她頭暈摔倒,一路扶著她胳膊。司空言將各式早點擺在餐桌上,還倒了一杯牛奶,只有一杯。
青焰坐下後,他將那杯牛奶推到她跟前。
南辰心底不爽的小火苗旺盛起來,可礙於顏面,還得裝出很大度的樣子,對青焰微微一笑,“喝點,慢一點。”
司空言自顧自吃了一塊三明治,就在那刷早間新聞。
南辰一邊啃著麵包,一邊偷偷瞄他。然而,司空言卻將視線投向青焰。靜靜觀察著她,不知作何想法。
青焰喝的很小心,與其說在喝,不如說在舔。牛奶的醇香漫散在她口腔中,她微微蹙起眉,好幾次都像要吐的樣子,又被她壓下去,嘴巴緊抿著。
大概也就兩三口的量,她放下杯子,說“我喝不下了。”
司空言說,“回房間躺著去。”
青焰面無表情的離桌。
司空言繼續重新整理聞。
南辰簡直火大,將啃剩的一半面包扔在盤子裡,站起身時故意把椅子弄得吱嘎響,冷聲,“我去這有山了。”
“我讓司機送你。”
“不用。”
南辰氣鼓鼓的出了別墅,司空言一定能看出她不高興,卻不聞不問。
這傢伙抽什麼邪風,故意氣她?司空言不會這麼無聊。更不會為了這種無聊鬧劇,浪費他分秒如金的工作時間。
南辰想不通,乾脆不想了,有種你就和青焰睡!她這樣想。
或許是心情憋悶,畫畫時簡直靈思泉湧,她這幅黑色向日葵,本就走的暗黑崩壞風,鬱悶且急需發洩的心緒,成為畫作最肥沃的養料。
她精心勾畫著那片捲曲葉子裡的細節,一個透明的,光滑的玻璃瓶。
瓶身倒映著向日葵淡淡的影子。
這隻承裝著秘密的瓶子,淹沒在黑黃相間的大朵葵花間,像一隻死不瞑目的眼睛。
南辰是下午三點多返回的別墅。
該死的司空言一天都沒給她發資訊。
她甚至在想,他是不是也被青焰迷住了。
且十分有可能。
青焰那麼漂亮,簡直男女通吃。
我不嫉妒。我為她高興。南辰默默對自己說,發現根本不做到。此前她以為她能做到,是因為事情沒有真的發生在眼前。
她輸入密碼開了門,偌大客廳灑滿陽光,暖融融的,空無一人。
南辰直奔二樓青焰房間。步伐有些急切,像是想發現什麼。
房門虛掩著,陽光從敞開的門扉縫隙斜斜打在走廊地板上。南辰踩過那縷陽光,推開門。
青焰靠在床頭,左手上打著吊瓶,右手端著手機舉在眼前看。
光影中,她蒼白肌膚幾近透明。鴉羽般的眼睫墜著淺淺光影。
在她身邊,一個人也靠在床頭,同樣看著手機。
司空言從螢幕抬眼,淡淡說了句,“回來了。”隨即,垂眸繼續看。
陽光從斜後方照在他們背後,落在他們肩頭,畫面好美。兩個風華無雙的人,靜默相處,歲月悠然。
這時,司空言忽然將自己手機螢幕,移到青焰眼前,同時側頭瞥她一眼,似乎在用目光詢問:怎麼樣?
青焰睨了眼,緋薄的唇勾起冷嘲的弧度。像是在說:什麼破玩意。
然後,她將自己手機,舉給司空言看,也瞄他一眼。
司空言狹長鳳目微微眯了下,眼底有光亮躍動,他緩緩點頭,神色玩味,回味無窮。
隨後,兩人繼續各自看手機。
全程沒人多瞧站在門口的南辰一眼。
南辰乾嚥了口,揚起下巴,“你們在看什麼。”
竟然沒人搭理她,他們貌似都很專注。
“司空言!我問你話呢,在、看、什、麼!”
司空言這才抬眼,淡淡一笑,“沒什麼,幾條新聞。”
說罷,他站起身,高高大大的身影遮住南辰眼前的陽光,寬肩窄腰,深灰襯衫有些鬆垮的收進腰帶,在勁瘦腰身處形成幾縷褶皺。
“回來這麼早。”司空言說。
這是嫌她回來的不是時候麼,打擾了他們倆的雅興。
南辰深吸口氣,司空言與她擦身而過,聲音清淡,“我出去一趟,你照看他。”
南辰什麼也沒說,聽著樓梯上的腳步聲,直到消失在關上的門後。
青焰似乎累了,她丟開手機,側身臥著。
南辰走到床邊,質問,“你們剛才在看什麼。”
青焰緩緩轉動眸子,瞧著她,心不在焉的說,“幾張圖片。”
“什麼圖片,羞羞的圖片麼?”
青焰閉了下眼,有點不耐煩道,“新聞上的。”
“哼,新聞上的你倆能看得眉飛色舞?什麼新聞啊,維密新聞?”
青焰頭枕在伸直的胳膊上,目色迷濛的看她,倏地一勾唇。
然後,她拿起手機,扔到床邊。
南辰劃開螢幕,上面是剛才瀏覽的網頁,是一則哈雷全球限量款亮相國際展會的新聞,都是概念車型,炫酷無比。
“就這?”南辰無語,就這幾款摩托就把他們整得垂涎三尺的…
“不然呢。”
青焰沙沙啞啞的問。
南辰沒說話,手機還她,坐到床邊,悶悶地說,“你都不跟我好了。”
聞言,青焰輕輕的笑,只是單純的笑,“跟你好。”
“拉倒吧,你跟司空言更好。看你倆狼狽為奸的樣子吧。”
“沒有。”
“哼,感覺終於找到組織了?嗯,也是,司空言也是壞的一批。”
青焰依然枕著那隻胳膊,背微微弓著,絲毫不介意被枕的手血流不暢,還打著吊瓶。她驀然用另一隻手拍了下南辰的腿,說,“生氣了。”
“對,生氣。我特麼還嫉妒呢。”
青焰默了默,說,“那我走。”
南辰一下慌了,又覺得難受,“我不是那意思,就感覺你倆把我孤立了。”
“沒有。”
青焰重複著這兩個字,纖細指尖在南辰腿上輕輕划著,想想又道,“有時感覺和你玩不到一塊去。”
“我呸!”南辰轉過身,盯著她,“你和司空言就能玩到一塊堆兒。你倆玩啥了?不就看了幾張破摩托的圖片麼,我也會看。”
“你不會。”
“……”南辰又抄起她手機,“把鎖給我解開。”
青焰按了下指紋。
南辰點著那幾張圖片,“來來你告訴我,這有什麼不會看的,咋的,隱含摩斯密碼啊。”
青焰似乎被她嘚嘚的有點頭疼,翻過身去,不再說話了。
南辰覺得腦瓜頂都在冒煙,就像小時候本來三個小夥伴玩得好好的,其中兩個就莫名把另一個孤立了,而且本來她和青焰才是好朋友,司空言是後來的。
“不許睡覺!”南辰恨不得把手機砸她臉上,“你今天必須給我解釋清楚,我差哪?哪不會?到底咋的!”她扯著青焰的衣領道。
“別鬧,我頭暈。”
……病嬌真是惹不起啊。
南辰鬆開她,悶頭看圖片,連著新聞都反覆看了兩遍,雖然她不感興趣,可不意味著她看不懂,這和介紹越野車有什麼分別,不就是效能馬力什麼的。還有兩張摩托機械構造詳解圖。
“哼,我告訴你,摩托老子雖然不在行,但我也是越野隊的組員。真有意思。”
“嗯。”青焰貌似徹底厭倦了她,背過身去,閉上眼,“等我好了,帶你去兜風。”
兜你個娃娃魚,就怕那時候,你帶的人不是我了。
雖然心裡不爽,但南辰還是留下來看著吊瓶。
她盯著青焰消瘦的後背,用目光,重重的寫下兩個大字,叛徒。
十分鐘後,她給叛徒小心翼翼的拔了針。
司空言在一個小時後,大包小裹滿載而歸。
南辰扒著撂在客廳的購物袋,隨即笑容就消失了。
沒、一、樣、是買給她的。
當初他是怎麼對自己的,如今就是怎麼對青焰的。
她,下課了。
“司空言,你說吧,是不是打算跟她處了。”
“把菜拿過來。”
司空言將西裝外套搭在沙發上,往廚房走去。
南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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