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澗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十三章:從她到他,她的浪漫主義,夜澗山,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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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言彷彿沒聽見她的話,跟個強迫症似的,把裝果蔬的小筐一一擺在廚臺上,然後擰開水龍頭,讓水嘩嘩的流著,目光依次檢閱著檸檬、番茄和火龍果,最後選擇了番茄。

南辰驚呆了,這貨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這三樣裡面其餘兩個都是剝皮吃的。

他一定不是在想先洗哪個,呵呵,思緒恐怕飄到二樓去了吧。

南辰將西藍花重重撂在砧板上,一手掐腰,晃著腿道,“鐵了心跟她處了,對吧?”

“嗯?”

司空言轉頭看她,一笑,“說什麼呢。”

“少裝蒜!不想跟她處,你買這一大堆東西幹屁。”

司空言無語,關上龍頭,紅通通的番茄漂盪在洗菜盆裡,他手上沾著水珠,指尖微微泛紅,顯得格外的嫩。

他垂眸看著南辰揚起的小臉,那精緻小臉上此刻寫滿委屈與憤恨。

“都是些日用品。”司空言說。

“你之前不也總給我買日用品麼,換人了。”

司空言揉了下眉骨,“我對他不好,你不高興,我對他好,你也不高興。”

南辰臉別向一邊,噘著嘴不說話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司空言說,溼漉冰涼的指尖捏了捏她臉蛋。

這句話是南辰曾經和他說過的。

“好了,乖乖出去等著。”司空言揉了把她頭髮,南辰沒離開,就圍著他轉。好幾次都和司空言撞個滿懷,弄得司空言哭笑不得。

依然是清一色素菜。只不過這次多了三杯果汁。一杯橙汁,一杯火龍果汁,一杯蘋果汁。南辰瞄著餐桌上那三杯顏色各異的果汁,嘟囔著,對她可真上心。

三人落座,青焰望著一大桌菜,意興闌珊。

她看上去有些疲憊,眼睛緩慢的眨動著。

司空言將三杯果汁全都擺在她面前,“喝。”

南辰默默噘著嘴,咬著筷子頭。

她也想大度,可心裡就是酸溜溜的。

對於司空言的一番盛情,青焰反應淡漠。

“謝了。”她用毫無抑揚頓挫的聲調道,提了口氣,端起那杯顏色最清淡的火龍果汁,抿了一小口。

然後看向南辰,將餘下的兩杯果汁推到她面前,說,“給。”

南辰看向一邊,躲避著青焰的目光,小聲嘀咕著,“我不喝,又不是給我的。”

司空言一語不發,專心吃菜,也不似往常那樣給南辰夾菜了,彷彿她根本就不存在於餐桌旁。

氣氛極其怪異,三人都默不作聲。

半晌,司空言望青焰道,“試著吃點東西。”

青焰搖搖頭,一小口一小口的喝果汁,時而蹙起的眉頭,和突然停下的吞嚥,昭示著她正與胃裡的翻江倒海作鬥爭。

她總算把一杯果汁喝完了,司空言溫聲道,“真乖。”

青焰面無表情,起身上樓去了。

南辰也吃不下去了,她心得有多大,還能坐這吃。

“我回這有山了,著急趕作品。”

“南辰。”司空言驀然叫住她,南辰背對他站著,沒回頭。

落地窗外,是漸漸沉落的夕陽。

天際的晚霞,瑰麗曠遠。

“過來。”司空言朝她伸出手。

南辰用眼角餘光瞥著他骨節分明的手,艱澀吐出兩個字,“不了。”

“過來——”司空言拉著長音,聲音溫柔,又透著些許無奈,拉住她手,硬是將她按坐在自己腿上,雙臂環抱住她,低聲道,“如果我重視你,而怠慢他,他會覺得被我們排斥的。”

“那我呢!我就不會覺得被排斥麼?還是說我的臉皮夠厚。”

司空言沉默片刻,“我以為你懂。”

“我不懂。”南辰胸口一起一伏的,“你可以對她好,沒有錯。可你也不能為了襯托對她用心,就把我當空氣吧。呵呵,真是可笑,這又不是封建社會,你還想搞什麼三妻四妾?”

司空言無奈笑言,“真是個小孩子。”

“你成熟!”

“你總說讓我換位思考。那現在,你換個角度想想。”

“我想個屁。”

司空言:……

他抬手,食指指尖輕輕撩動南辰額角的劉海,南辰使勁撥楞下腦瓜。

“小奶豆,不生氣了好不好?”司空言顫了顫腿,像哄小孩子般哄道。

“死一邊去吧。”

司空言摟著她又晃了晃,語氣循循善誘,“你想,如果你是他,來到陌生人的家,看到他們卿卿我我,而你自己目前的狀況,本就是別人的負擔。你心裡會好受麼。”

南辰雖吃醋,可這些話她是聽進去的。“不會。”

“何止是不好受。”

南辰沉默了下,側頭看司空言,“你是真心把她當朋友。”

司空言點頭,夜色曈眸異常深邃,“每人心底都有暗影。我也不例外。”

“是哪種朋友。”南辰此刻沒心情聽這些形而上。

“兄弟。”

南辰倏地笑了,有些無謂,“但願你們能成為好兄弟,而不是好基友。”

司空言湊到她耳邊,輕聲道,“他是直的。”

“直你妹。她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每一根寒毛,都在吶喊著,她是彎的。”

司空言認真搖搖頭,“絕對不是。”

“嗯,是呢,言總怎麼會看走眼,畢竟是gay圈的最高序列。”南辰頓了下,“既然她這麼直,你就不怕她喜歡我?”

“他不喜歡你。”司空言萬分篤定的道。

“你又怎麼知道?”

“因為,他也把你當兄弟。”

南辰疑惑,“她跟你說的?”

司空言詭秘一笑,“我問的,傻瓜。”

南辰挪挪屁股,扭過身子面對他,“你倆今天都聊什麼了?”

“也沒什麼,隨便聊聊。”

“樣兒吧,你不告訴我,我自己問她。”

司空言並沒被她激將住,捏著她小巧的鼻子左右晃晃,“不去畫畫了?”

南辰沒作聲,心裡非常好奇他們的談話內容,她自認青焰和她更親密。可怎麼就被司空言給勾搭跑了。她想起與青焰最初的相逢,那時她是以青筱替代品的身份站在她面前的。或許,從一開始,青焰就已經把她視作另一個青筱了。她想佔有青筱,讓她永遠成為自己的東西。這種感情便轉嫁到了自己身上。如今,青焰或許釋然了,可這個標籤,依舊貼在她身上。

哥哥。她不也曾這樣叫過她麼。

看來真的是哥哥了。

她或許該把心裡的她字變成他了。

南辰長舒口氣,從司空言腿上站起來,天際夕陽已經沉落到大地以下。

挺好。這樣真挺好。

“給他洗個澡吧,他身上一股藥味。”

“誰?”

“還能有誰。”

“我是問,誰給他洗。”

“當然是你了。”南辰自覺收拾桌子,“你見過妹子給哥哥洗澡的麼。”

司空言遲疑,“我,怕是也不合適。”

“那總不能讓他挺著吧,挺到身上發黴,頭上生蝨子。”

……“還是讓他自己來吧。”司空言也起身收拾碗碟。

“那你的好兄弟,我的好哥哥,會直接昏倒在浴室。”

司空言大約兩個小時後才回到主臥,襯衫和長褲都被淋溼。

南辰坐在落地窗前的小毯子上望著外面。

夜空不知何時飄起雨夾雪,她看著融化的雨滴從玻璃上滑落的樣子,原來是有跡可循的。它們短裂、急促、破碎、緩慢,像一個脾氣暴躁的人慾言又止,充滿壓抑。

她將香菸按滅在菸缸,扭頭看向他。

司空言走過來,溼漉漉的髮梢讓他看上去有點落拓。

他彎腰,拾起煙盒,敲出一根。醇烈的煙霧灌入肺腔,驅散著潮溼感。

房間內光線暗淡,貼牆的壁燈像一隻昏昏欲睡的眼睛。

“洗好了?”南辰抬頭望他。

“嗯。”司空言站在窗邊,夜眸被飄落雨滴映出點點光亮,“他說想自己呆一會。”

他呼吸間似乎還纏繞著鮮血的味道,青焰沙啞聲音迴響在腦海。他說,會很噁心。司空言不解,他又說,我。

青焰讓他關掉浴室的燈,只有從門縫擠進來的些微光亮。

司空言說,我看不到你。

青焰說,為什麼要看到我。

司空言在黑暗中摸索著,用水沖刷他。

整個過程讓人窒息。

後來的情況有些混亂,司空言想幫他擦乾淨,幾次被青焰推開。黑暗中那晃動著的消瘦人影搖搖欲墜。可司空言遵從了他的意願,將他獨自留在那裡。

雨打在玻璃上發出寂寥的聲響。

司空言熄滅煙,轉身進了浴室。他需要明亮和溫暖的東西。驅散那些黯沉。

他似乎有些懂得南辰的心境了。

一種到底的,災難般的感覺。

血淋淋的展現著人世間的痛苦與不堪。

司空言將水流開到最大,水汽朦朧了鏡子中他的倒影。

第二天,他早早就去了公司。

昨天深夜收到欣康醫院主任醫師的訊息,說白羽在手工沙龍上襲擊了病友,用剪刀刺傷了對方。

她病情一向很穩定,出現這種突發情況,醫生推斷有可能是記憶復甦的前兆。

記憶復甦?司空言在推開辦公室大門時想,還是維持現狀的好。

這個念頭罪惡卻現實。

他不希望憑空多出一個人來打攪他現有的生活。

司空子敬也在第一時間得到訊息,這對他來說,可謂喜憂參半吧。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向來和他不對付,原因當然不只是因為一個白羽,更深層的原因,逃不過利益二字。司空子敬需要一個支點,來撬動這盤已成定局的棋,白羽不過是興風作浪的槳。

司空言關掉筆記本,決定去放平這把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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