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澗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七十六章:畫你的……,她的浪漫主義,夜澗山,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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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辰頂著紅撲撲的臉蛋說出這句意味深長的話。
“我能畫出你的…小烏龜,不,是大的。”
司空言望著從手中掉落的碟子,耳朵根漸漸紅了…
是個男人都能聽懂,他的手指彎曲攥住廚臺沿。
窘迫,害羞,哭笑不得,種種複雜情緒一股腦湧過司空言心裡,有種被當場撥光衣服的錯覺。
南辰深刻認識到,原來自己是沒有下限的。但勝利的喜悅讓她得意忘形。
“不信?我畫給你看。”
司空言側身對著她,低著頭,指甲摳著石臺發出讓人心發毛的聲音。
“好。”
半晌,他低沉的落下一字,側頭看她,“畫給我看。”
南辰:……
四肢都有點抽筋是怎麼回事。她臉上的神情精彩萬分,像被踩了尾巴的貓。
司空言湯也不做了,撂下挽起的袖口,高大身影朝門口走來。
“我看著你畫。”
南辰又要整段垮掉了。為了穩住場子,她硬著頭皮說,“行啊。”
“嗯。”司空言點頭,眼眸深處幽深一片,拿起手機就點了外賣。
南辰邊上樓梯邊說,“你下午不是要回公司麼,別耽誤了正事。”
“我的正事就是你。”
說話間兩人已走到畫板前,南辰盯著明媚陽光下的雪白紙張,感覺從未有過的刺眼。
司空言搬過椅子坐在一側,閒適的疊起長腿,還將菸灰缸放到了腳邊地板上,一副打算長期作戰的架勢。
南辰清清嗓子,握著畫筆的手都不聽使喚了,她用黑色鉛筆畫下第一筆線條。
“忘了就告訴我。”司空言氣定神閒的道,“我可以隨時提醒你。”
……
南辰真想一頭磕死在畫板上,筆尖在原地戳著不動,“我覺得,還是畫香水瓶吧,那是正事。”
“不,畫烏龜。”
筆尖線條向下延展,南辰畫了一個橢圓。
陽光從側面照在她身上,澄澈眼眸一片瑰麗,似水晶球一般。她兩個臉蛋上籠著兩團火燒雲。司空言微眯著眼,睨著她的模樣,眼底是深藏的笑意。
“送餐的該到了吧,你下去看看。”南辰說。
“到了就打電話了。”司空言晃著腳腕,“這橢圓是什麼。”
南辰咬著嘴唇,索性把心一橫,“烏龜殼。”
司空言做出恍然的表情,“可這隻龜沒有殼。”
…南辰很想抄起畫板砸冒煙他,又開始比賤了,她每每逢比必輸。
“這叫藝術。”她繼續勾畫著烏龜殼,乾脆就畫一隻烏龜算了,這麼想著她得意地笑了。龜殼畫的十分形象,上面的紋路立體細緻。
這時司空言手機響了,他直接結束通話,起身下樓。
片刻後,空氣中飄來濃醇的骨頭湯香味。
南辰趕緊丟開畫筆,從他手裡接過外賣,擺在茶几上。
司空言彎腰撕開包裝,然後坐到沙發上,沒有動筷子。
“你也吃啊。”南辰用套著塑膠手套的手抓著大骨棒,小嘴蹭的油漬麻花的,見司空言沒動,她用乾淨的左手抓起他右手,強制性給他套上手套,隨後塞給他一個骨棒。
司空言不習慣啃骨頭,這些都是給南辰預備的。
他覺得她啃骨頭的樣子像極了饞嘴的貓咪。
可南辰一個勁催促他啃,盛情難卻,他也只好把嘴貼了上去。
司空言剛要放下骨頭,南辰湊上來用食指點著說,“這沒啃乾淨,對,就這,再啃啃。”
在她鍥而不捨的監督下,司空言把大骨棒啃得比狗啃得都乾淨…
南辰樂了,“善於觀察的人就是不一樣。”
“彼此彼此。”司空言回道。
南辰臉頰倏地又紅了紅,撂下骨棒擦著手說,“我可沒觀察,我是感知。”
司空言也擦乾淨手,往畫板方向瞥了眼,“你感知有誤。”說著,他垂眸盯著大骨棒,“它更形象。”
南辰感覺頭髮根都豎起來了。
“我不跟你玩了!”她懊惱的將頭擰向一邊。
司空言抿嘴笑,也不說話。
見南辰始終扭著脖子,他抬起手,摸摸她的頭,“好了,不鬧了。”
“色中餓鬼。”
“我的確挺餓。”
南辰抄起靠墊砸在他頭上。
下午司空言回了公司。南辰回想著他嘴角揮之不去的似有若無笑意,越想越來氣。
她扯下畫著烏龜殼的畫紙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
戳在落地窗前出了會神,構思著香水瓶的設計。
這時手機螢幕亮了下,南辰幾乎條件反射心裡咯噔一下。
亂碼:小向日葵的花莖折斷了
南辰立即回覆你到底想幹什麼,可卻傳送失敗了。
怎麼回事?對方到底用的什麼見鬼高科技。
隨即對方又發來簡訊。
——小向日葵怕得瑟瑟發抖,好可憐
南辰是氣得瑟瑟發抖……
——別怕,我沒有惡意,我只是害羞
南辰眼前浮現那張妖嬈絕色的臉。
這人說話陰陽怪氣的,跟個變態似的。
她終於意識到司空言有多可貴了,青焰有多爺們了。
——小向日葵,想看看我的畫麼
想啊!想死了,你特麼倒是接受資訊啊。
她以為對方會發個彩信過來,然而還是文字。
——明天下午三點,龍峰殯儀館門前見
南辰仔細把這幾個字讀了兩遍,沒看花眼,確實是殯儀館。
頓時脊背嗖嗖冒涼風,可同時湧起一股強烈的好奇和躍躍欲試。就像即將登上死亡飛車之旅。
這種地方,這種事,找青焰最好了。
她心底彌散開冒險的衝動,像是用雙手死死捂住一個黑色小秘密。
這個黑黝黝的秘密,是屬於頑皮孩子的,屬於她和青焰。
斷不能讓司空言知道,否則探險就泡湯了。
南辰:明天有空麼?
青焰:?
南辰:下午三點陪我去趟殯儀館
青焰:?
南辰:你來找我,大壞蛋家
青焰:嗯
南辰心裡冒著刺激驚險的小泡泡,這感覺就像和同桌相約翹課去一個遠郊的廢棄工廠。傳說那裡鬧鬼哦。
廢墟。廠房。粗糲斷裂的鋼筋。斷壁殘垣。裸露的磚混結構。
血色夕陽。鋼筋一根根直插向天空。像暴露在傷口外的骨骼。
她腦中忽然擦起靈感的小火苗。
迅速拿起畫筆,思路源源不斷,手都快跟不上了。
與此同時,她為這個系列包裝的香水,取名為‘燼’。
味道就調和成焚燒森林後的氣味,混雜著潮溼陰冷與花木餘燼的芬芳。
她將自己的想法記錄在便籤上。
司空言不到七點就回來了,手拎著藥店的塑膠袋。
他剛想走近南辰,卻被後者抬手製止了。
“別打擾我,馬上就好了。”南辰專注畫著,臉蛋和手上五顏六色,鼻尖蹭著一小團金色顏料。配上她頭上的紗布,像極了小怪獸。
司空言寵溺的看著她微笑,將藥放下,便出去了。
南辰完成最後的粗略上色後,才發覺手腕都酸了。她從椅子上起身,腰和屁股一陣發麻。她退後兩步,觀看著油畫,微微歪頭,似乎還有哪裡不滿意,隨後拿起棕色顏料筆將瓶身的陰影處加深。
別墅裡安安靜靜,司空言就和失蹤了一樣。她去書房瞧了瞧,沒人。隨即目光落向露臺,那傢伙正倚著欄杆吸菸。
讓他別出聲,也沒讓他隔離啊。
南辰推開露臺玻璃門,一股冷風吹來,她衝司空言招招手。
司空言直起身,在休閒桌菸缸裡按滅香菸,渾身還帶著夜晚的冷冽,南辰抓住他的手,像個迫不及待向家長展示滿分考卷的小學生,把他拽到畫板前。
有那麼一刻,司空言是怔忪的。
他被畫面中個性桀驁不羈的香水瓶打動了。
就像那棕色透明的瓶身具有了生命,正拍打著他的肩說‘嘿,老兄,好久不見。’
落拓的。自由的。如走過荒涼曠野的旅人。
頭髮和衣袂隨風揚著,靈魂卻是沉甸甸的。
“喂,發表個意見吶。”南辰戳了一下他胳膊。
司空言這才回過神來,“很美。”
南辰美滋滋的,搖頭晃腦,腳尖摩擦著光潔地板,“再誇兩句,真是的。”
司空言笑,捻落粘在她髮絲上的乾涸顏料,“小奶豆是天才。”
“一般一般全國第三。”南辰跳到畫前,“名字我都取好了,就叫燼。灰燼的燼。”
沒等司空言表態,她又點開手機便籤,將關於氣味的記錄拿給他看。
司空言不禁被她的奇思妙想震驚到了。
“這種味道能實現麼?”南辰眼巴巴盯著他問。
“能。”司空言篤定的點點頭。“你想要的所有味道,我都為你實現。”
南辰笑眯眯的,摘下畫紙遞給司空言。司空言將它平整的收進資料夾。夜色沉落,廚房裡又飄出骨頭湯味,南辰不大信任他熬湯的手藝,事實上他的廚藝的確不值得信任。
她雙臂交疊搭在餐桌上,下巴抵著手背,盯著玻璃瓶裡的大蝸牛。突然眼睛一亮,“下一個系列,我們可以命名為‘森’系,瓶身可以設計成各種動植物的形狀,比如蝸牛,向日葵,小鳥什麼的。”
“嗯,好。”司空言端上一大碗骨頭湯,在對面坐下,彎起眼角看她。
南辰盯著湯麵上漂浮的玫瑰色帶點物體,“這是什麼…”
“火龍果。”
司空言答的理所當然,且自信滿滿。
南辰默默握住湯勺,小心翼翼盛了一勺,送入口中…
“挺好喝的。”沒等司空言問,她主動給出反饋,然後試探的問,“你能說說,你為什麼喜歡在菜里加水果麼?”
聞言,司空言神色莫名暗淡了下,他微抿唇角,半晌道,“那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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