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澗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七十五章:羞羞的‘小方塊’,她的浪漫主義,夜澗山,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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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一聲輕響,澄明燈光耀亮整個頂躍大平層。
空間足有四五百平,從寬闊落地窗可俯瞰整座城市的夜景。
司空雲隨手帶上門,反鎖。將那疊照片丟在黑色茶几上,開啟酒櫃玻璃門,取出一瓶乾紅,倒入高腳杯,纖細白皙的手指輕捏著杯徑,玫瑰色酒液隨著他手腕的擺動輕輕搖曳,在杯壁留下一抹淡紅。
回到這座城市很久了,他一直如黑暗中的野獸潛伏在角落裡。
坐到沙發上舒展開身體,他望著空氣出了會神。
那雙修長妖嬈的眼眸,滿是冰冷陰鬱。
絕不原諒。
他在心底重複著這四個字。
掀開皮質煙盒,抽出一根細長的雪茄點燃,他獨自噴雲吐霧。
孤獨隨著醇香的煙霧在整個房間蔓延開來。
這,是他最熟悉的感覺。
他時常會在孤獨中瘋狂,破碎。就像他的畫,始終充滿一種毀滅的張力。
視線又落在照片上,司空言盯著照片中女人的臉,纏繞的目光如毒蛇一般。
這就是他喜歡的人?還真是會用藝術來裝點自己。
不過這個小畫家倒是有些才華,她畫的向日葵他很喜歡。
司空雲熄滅煙,朝樓上走去。墨色長髮在他經過樓梯拐角時,髮梢輕輕揚起。
這套居所委實讓他破費不少,可為了能達到目的,一切都不算什麼。
主臥的風格和客廳一樣暗沉濃烈,仿若濃墨重彩的油畫。
靠窗的位子擺著畫架,上面訂著一張未完成的大幅畫作。用白色絲絹覆著。
他除去所有衣物,踩著柔軟的黑色地毯,往浴室走去。
長髮在精瘦的腰身上晃動,腳踝纖瘦修長,身姿比女人還要妖嬈。
浴室內傳來嘩嘩的水聲。
鏡子上蒙上一層水霧。
一隻纖長的手指,在霧氣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叉。
被抹去的部分映出一張妖嬈破碎的臉。
^
司空言在晌午親自驅車去了青焰家,接回小蝸牛。
青焰見他也沒什麼話說,只把玻璃瓶往他手裡一塞。
司空言就走了,連謝謝都忘了說。
或許他本來也沒想說。雖然不吃青焰的醋,可也很難把他看成南辰的閨蜜。
他一邊開車,一邊瞄著副駕駛位的瓶子。
不禁啞然失笑。
真是往死喂啊,瓶子幾乎都要被蔬菜葉塞滿了。
冥冥中感覺蝸牛似乎大了一圈。
帶著這隻綠瑩瑩的瓶子,司空言第一次在開車的時候擰開音響。
清靈的純音樂如透入車窗的陽光緩緩流淌。
偌大別墅內。同樣也流淌著陽光。南辰沐浴在暖陽中,脊背被曬得暖融融的。她覺得,司空言是在嚇唬她,她的腰椎沒有骨折,可能只是挫傷了。經過半天時間的休息,感覺好多了。
她拖著半身不遂的身子,在落地窗前擺上畫架。
現在她極需柔軟舒適,便返回床邊取抱枕。無意間發現床頭櫃抽屜沒有關嚴。
裂開一道大大縫隙,裡面暗沉沉的,像沒牙老人咧開的嘴。
她從沒翻過司空言的東西,此刻鬼使神差的拉開了抽屜。
伴隨著滑道順暢的聲響,一個咖啡色和淡藍色交織的小紙盒映入她視線。
紙盒方方正正,上面印著英文。可即便不看單詞,只看圖片,她也能立即認識到這是什麼。
富有藝術感的插畫上勾畫著一對相擁而吻的男女。
這倒也沒什麼,大家畢竟都是成年人了。
可問題是,盒子是拆封的。
南辰開啟封蓋,往裡瞧了眼,隨即微微皺眉,將一盒子小方塊全都倒了出來。她數了數,又比對盒子上印的數量,默默抿緊嘴唇。
少了一個。
被司空言用了。
他當然不會用來吹氣球。
南辰深吸口氣,頓覺一切都不香了。
他必須必是帶人回來了。她腦海中立即生成畫面。司空言和一個未知女人或男人糾纏在一起,浪翻潮湧時,他伸手倉促拉開抽屜,摸索著抓到盒子,煙熏火燎撕開包裝,迫不及待套在身上。
畫面中未知之人面容模糊,南辰卻能感覺到她或他沉淪身陷的樣子。
南辰將一個個小方塊重新塞進盒子,重重關上抽屜。
不多時,樓下傳來開門聲,緊接著是一串腳步聲。
司空言走進臥室時,南征正坐在窗邊椅子上發呆。
“你怎麼起來了,快回去躺下。”
司空言將蝸牛瓶放在床頭櫃上,走向她。
畫架旁整齊擺放著各色顏料,畫板上的紙一片空白。
“你和誰用的?”南辰望著窗外問。
司空言迷惑,但並沒把她的話當回事,俯身想把她抱回床上去,卻被南辰伸手擋開了。她忿忿瞪著他,澄澈的眼瞳裡灑滿陽光斑駁光影,額頭纏著的紗布也被映成淺金色。
“騙人!大騙子。”
司空言一頭霧水,無辜的眨著眼,“你在說什麼。”
“裝純,世界第一號裝純大騙子。”
司空言啞然失笑,垂眸看她,“我沒裝。”
“你裝了!白蓮花。”
司空言聽不大懂她的梗,但看南辰鼓起的腮幫,可見她真是很生氣。他將手搭在她纖瘦肩頭,耐著性子問,“我哪裡裝了。”
“哼。”南辰一聲冷笑,撥開他的手,“裝沒什麼,也能理解。可你這是不留餘地的欺騙,把我當傻子耍!”
司空言無語嘆氣,心底不禁想,難道頭部受到重擊又引得她舊病復發了?神經又不好了。他也不知該說什麼才是,一字字道,“我沒騙你。”
“行了!”南辰嫌棄而不耐煩的重新看向窗外,按了下突突跳著的太陽穴,“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好,那現在,請你後轉,開啟床邊右手邊的抽屜,拿出裡面那個盒子。”
司空言神色一怔,站著沒動。他想起來了。
頓時心底湧過一種難以形容的尷尬和窘迫。這要他如何解釋?怎麼解釋,也解釋不清。
“哼,大意了吧。”南辰冷嗖嗖的,“馬失前蹄了吧,百密一疏了吧。”
“不是那樣。”司空言輕輕咬下下嘴唇,“我沒用過。”
南辰刷下扭過頭,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仰著小臉瞪他,“司空言!你還真能狡辯啊,這就好比在殺人兇器上發現了你的指紋,現場也留下你的腳印,死者指甲蓋裡還有你的DNA,你卻硬說人不是你殺的。”
司空言靜靜將她盯著,“我真沒用過。”
“那好,我問你,少了的那一個哪去了?”
司空言就垂下眼簾,不說話了。
“你得替自己申辯啊,少了的那個我用來裝水了,我用來做矽膠承受度的試驗了,我吹著玩了。”
司空言都被她的話氣笑了,“沒有。”
“那就是你用了,莫非是你帶回家的另一個男人用的?那你的角色就讓人堪憂了。”
“胡說什麼!”司空言一抹不悅,可聲音卻沒有冷厲,“除了你,沒任何人在我家過夜。”
“那真是奇了。憑空消失的小方塊?”
司空言真是不好意思跟她講出自己的真實意圖,轉而道,“你要畫什麼?”
“真不巧,我就想畫那個消失的內容物。”
司空言:……“我去給你煮點湯喝,下午還得回公司。”
南辰一把抓住他衣袖,“不解釋清楚,你哪也別想去。”
話音方落,空寂中驀然傳出咔噠一聲脆響,像金屬撞擊的聲音。
司空言覺得手腕上一涼。
低頭去看,不禁愕然。
“你哪弄的這東西。”他問。
南辰冷哼一聲,“網上買的。”她抬手,晃了晃兩人被銬在一起的手腕,“本來是買著玩的,沒想到還真能派上用場。”
十幾分鍾前,她就把這個富有禁忌意味的‘銀鐲子’藏進衣兜,不知為何她當然就有種預感,司空言不會認賬。
“老實交代吧。”南辰坐回椅子,扯得司空言只能緊貼著她站著。
司空言一聲嘆息,“好,我說,你先把這東西開啟。”
“坦白從寬新jiang搬磚,抗拒從嚴回家過年。這句耳熟能詳的話大家都不陌生,我才沒那麼傻,先交代,再開鎖。”
司空言無奈的直想笑,抿下唇角,低聲道,“我就看看。”
“看什麼?”南辰不解打量他。
“看…看看那東西到底什麼樣。”
司空言嗓音低得和蚊子差不多,眼簾深深垂著,又長又密的睫毛將眼睛全都遮住了。
南辰好半天都愣在那,徹底驚呆了。
“你是說,你買了盒套,只為做科學觀察?”
司空言不說話了,“開啟,我去做飯。”
南辰默默掏出小鑰匙,因為笑得手抖,插了好幾次都沒插進鑰匙孔,最後她笑得彎下腰,額頭抵在司空言手背上,肩膀一抖抖的。
司空言被她笑得無地自容,俊美的臉有點微微泛紅。
他不禁惱羞成怒的道,“開啟!再笑我把你扔出去。”
“我沒笑。”南辰抬起臉,眼睛裡閃爍著淚光,憋著一口氣,開啟‘銀鐲子’,“能把你的觀察結果告訴我麼。”
隨即,她只覺臉蛋一疼,司空言捏住她臉上的一塊肉,使勁的往外扯,末了還擰了一下。
然後,高挑背影邁著大步,忿忿的走出臥室,留下一室的尷尬氣息。
別墅內很安靜,從樓下不斷傳來鍋碗瓢盆叮叮噹噹的聲響。
司空言平時不這樣,下廚很斯文的。
南辰又傻笑一陣,旋即,一個更難以啟齒但殺傷力極強的念頭冒了出來……
在這種念頭的驅動下,她感覺腿腳都利索了,蹬蹬蹬小旋風般衝到廚房門口。
對著彷彿渾身都在冒煙的司空言說了一句話。
噹啷一聲,司空言手裡的小碟子掉落到廚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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