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澗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八十七章:公主裙,她的浪漫主義,夜澗山,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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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辰穿戴整齊,化了淺淡的妝,離開別墅。
柏油路面灑滿細碎的陽光,她踩著樹蔭往海州集團走去。
插在衣兜裡的手,緊緊握住一個小東西。
心情還是難以平靜啊,她感覺有點羞恥。
如今她已經可以自由出入海州總部了,幾乎整個公司的人都知道言董最近和一個小畫家走得很近,兩個人關係非同尋常。
關於她和司空言的各種猜想,如越來越多的氣泡,微妙的飄蕩在每個辦公區上空。
尤其是昨天被小秘書目睹難以描述的畫面後,今天她走進公司,發覺大家看她的眼神都不大對勁了。
但南辰不在乎。
她徑直走到司空言辦公室門前,輕輕敲了兩下。然後便推門而入。
司空言如往常一樣,坐在寬綽的班臺後。他抬眸,看她一眼,繼續瀏覽頁面。
俊美面容上的神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空氣中彌散開一種疏離。
南辰走到他身側,深深垂著頭,飛速從兜裡抽出緊握的手,另一隻手抓起司空言搭在桌面上的手,把那個神秘的小東西塞進他掌心。
隨即,紅著臉頭也不回的跑出辦公室。
心砰砰亂跳,她像荒野大逃亡般,衝出海州大廈,一路飛奔,直到跑不動了,才彎下腰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喘著氣。
那感覺,就像是生怕司空言追上來一樣。
然而她身後只有車水馬龍的街路和寂靜的陽光。
辦公室內,司空言直直盯著手中的小方塊。
似乎沉入某種深遠的靜思。
那個藍色的小包裝倒映在他深邃的虹膜上。
他拉開抽屜,將東西壓在了一疊檔案下。
隨後,面色平靜的繼續工作。
‘我以後不會再碰你了"。他耳邊迴響起自己說的話。要說不生氣,那是自欺欺人。可更多的,彌散在他心間的,卻是一種被拒絕後的空落。
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小小傷感。
他點燃香菸,將所有情緒壓制在心底,快速翻閱文件。
馬路邊,南辰邊走,邊不斷的看著手機。
可司空言的頭像上始終沒有出現帶紅圈的數字。
她在路邊長椅坐下,空茫的望著前方。
等待的滋味很不好受,尤其是這種類似宣判的感覺。
她心不在焉的刷著新聞。
倏地,眸光一凝。
是一篇關於前幾日在殯儀館附近失蹤少年的報道。
孩子被找到了,現已平安回到家中。
昨晚十點左右,南郊一工地的更夫在圍擋下發現一名昏睡的少年。被發現時,少年呼吸平穩,身上沒有外傷,更夫立即報了警,警方抵達現場後火速將少年送往醫院,經確認就前失蹤的某校十二歲男生。
雖然身體上沒有損傷,但孩子的精神受到了強烈刺激。他被檢測出被人下了大量助眠藥。洗胃後各項生命指標正常,並無受過虐待的痕跡。
但少年一直精神恍惚,無法為偵破工作提供有效線索。該案還在進一步調查中。
南辰起身,繼續往前走去。
算是幸運的,她這樣想,之後這則新聞就被她淹沒在腦海中。
荒涼的大地上,陽光格外明冽。
映照著烏黑髮亮的車漆,這輛造型拉風的跑車此刻正舒適的洗著泡泡浴。
高挑單薄的男子穿著水靴,正用噴槍沖刷著車身的泡沫。
泡沫順著水流沿著車體流入腳下的泥土。
風吹起他的長髮
。整個畫面極具西部感。
司空雲關閉水槍,摘下溼漉漉的手套,靠在被太陽曬得發燙的外牆上,點起煙,眯起修長的眼,上下眼睫簇在一起,遮住了他眸底蒼茫的神色。
後備箱他已經清洗了三遍,消除了一切可能存在的痕跡。
可一想到接下來還要清洗密室,他就覺一陣厭煩。
想是想調劑一下心情,他踱到陰影裡,點開南辰頭像。
琥珀川:徒兒
久久沒有回覆。
琥珀川:乖徒兒,可有聽到為師的召喚
片刻後,南辰:幹甚
琥珀川:小蝙蝠誕生了麼
南辰:在上戶口
司空雲微翹唇角,彈開菸蒂,一隻腳向後蹬在牆上。垂散下的長髮遮住了手機螢幕,他向後撩開,可頭髮又垂落回來,他一下變得很暴躁。狠狠的,將那幾縷不聽話的髮絲別在耳後。
琥珀川:接下來畫什麼
南辰:不知道
南辰:繼續講講你的故事
琥珀川:為師現在不想講故事
司空雲直覺微信那端的死丫頭心情不是很美麗。她高興時就會發小表情。但今天的聊天卻死氣沉沉的。他的直覺一向很準,像是某種天賦的能力。
琥珀川:小向日葵今天不開心
南辰:嗯
琥珀川:和他吵架了
南辰好半天都沒回。
司空雲收拾起洗車的用具,走回小樓裡,蹬掉沉悶的水靴,將自己舒舒服服扔在客廳沙發裡。
他啟開一罐冰可樂,甚為享受的喝了一大口。
南辰:你是***麼
司空雲直接被一口可樂嗆到了,他坐起身連連咳嗽,扯過紙巾擦了擦嘴邊和灑在衣服上的飲料。
一時間他竟不知該如何回答,才能完美的將對話繼續下去。..
琥珀川:不是
南辰:你是的時候,是不是很想
問題越來越尖銳了,司空雲懷疑她是不是大白天就喝醉了。
琥珀川:徒兒不該問為師這樣的問題,有悖師徒之道
南辰:少裝蒜了
琥珀川:時而
南辰:如果你向對方提出要求時,被對方扇了一耳光,你是什麼感覺
司空雲明白了。自顧自的幾聲冷笑。這對蠢貨真是蠢到不可救藥。
琥珀川:我不會做那樣的事,我不愛勉強別人
南辰:假如
琥珀川:那我會向她道歉,把她哄好
南辰又沉默了。
她在外面閒逛了好久,直到衣服裡鑽滿涼颼颼的小冷風,才緩步朝別墅走去。
司空言一直沒發來任何訊息。
傍晚時分,南辰就像等父母回家的小孩兒坐在門檻上,呆呆望著逐漸暗淡的天空。
或許天黑了,他也不會回來了吧。
晚霞瑰麗濃重,沉甸甸的塗抹在天邊。
這時庭院外的馬路傳來車輛行駛的聲音,她刷下站起身。
直直盯著大門。
下一秒,門開了,黑色邁巴赫緩緩駛入。
南辰眼底閃爍起光輝,車門推開,一條長腿邁向地面,司空言從車上下來,一手拿著一大束鮮花,另一手拎著一個漂亮的方盒子。
車在他身後駛進車庫,他逆著霞光,朝這邊款步而來。
高高大大的身影在地面拉出長長的影子。
南辰傻愣愣的戳在原地,高興得快要飛起來了。
司空言走到她跟前,將花束遞給她。
她急忙捧在懷裡,笑得虎牙都露了出來。
司空言又將盒子遞給她,她空出手去接,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
想起那個小方塊,她又一陣臉紅。
兩人都沒說話,司空言看上去已經不生氣了,眼眸的光亮柔和,和絢爛晚霞相映生輝。
南辰將花插在餐桌的花瓶裡,開啟了漂亮紙盒。
隨即她怔愣的眨了眨眼。
輕薄的棉紙下,透出淺杏色的蝴蝶結……
她撥開包裝,將衣服拎了起來,竟然是一條公主裙。
「喜歡麼。」司空言問。
「喜歡!」她乾脆喜悅的答道,她從沒穿過洋裝,更別提這種少女心爆棚的款式。
可現在只要是他送的,就算是一條大褲衩她也滿心歡喜…
為了表示她發自內心的喜歡,她立即蹦蹦跳跳的去試裙子了。
主臥裡有個很大的衣帽間,可平時他們卻極少用。
兩人似乎都對穿著打扮不是很在意。
南辰望著鏡子裡的女子,簡直不敢相信那就是自己。
原來她也可以這樣卡哇伊的說…她嚴重懷疑司空言在上班時間偷看動漫了。
鏡子里人影一晃,司空言倚在衣帽間門邊,溫柔的望著她。
「謝謝你,大壞蛋,你最好了。」南辰飛撲過去,想要抱住他。
可身體卻在一剎那,撲了空。
「我去做飯。」
司空言在那微妙的一秒間,不漏聲色的轉身走掉了。
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完美的巧合。
恰好她要抱他,恰好他一轉身。
南辰的胳膊還舉在半空,她呆呆的盯著眼前的空氣。
這絕不是巧合。她很清楚。
可不是明明已經原諒她了麼。
換做以往,司空言一定會接住撲上來的她,回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南辰的心瞬間沉落下去,她回過頭,看向鏡子,裡面映出一張憂傷的臉。
她回到餐廳,趴在桌上看著蝸牛。
它又可以在玫瑰花瓣下乘涼了。
南辰輕撫著花瓣一樣的袖口,湊上去聞了聞,有種甜甜的味道。
她靠在廚房門上,看著背對著她忙碌的男子。
挽起的衣袖露出結實的手臂,此刻的司空言,充滿溫暖的煙火氣。
莫名的令人安心。
他又在切水果了。芒果,橙子在刀刃下變成精巧的一個個小塊。
可他始終沒有側頭去看南辰,就像她根本沒站在那。
菜品端上餐桌時,南辰乖乖坐在桌旁,露出期待喜悅的笑容。
可她卻覺得,有一張冰冷的面具粘在臉上。
司空言利落的擺好碗筷,像是訓練有素的大廚。在與南辰的目光不經意間相撞時,他回以淡淡一笑,溫和沉靜。
「開動吧。」南辰故意用開朗的聲音說。
她拿起勺子,盛起一塊芒果,放入口中笑眯眯的嚼著。
司空言沒有像往常那樣,往她碟子裡夾菜。而是雙臂交疊搭在桌面,靜靜望著她。
他溫柔的凝視,卻讓南辰心裡湧起酸澀的慌亂。
這目光,像極了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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