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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為房屋設計的緣故,這邊住戶的衛生間連著另一家住戶的衛生間。

不過考慮到現在整棟樓都被拆成了零碎,倒也無法確定隔壁的住戶究竟是哪一層的住戶。

邁步跨過牆壁震碎後的細末齏粉,來到隔壁的衛生間,並無任何異常。

但慘叫聲卻從前方的客廳源源不斷的傳來,淒厲,哀切又滲人。

一行人全都提高警惕,跟在蘇墨身後。

濃郁的血腥味和腐臭味從前方傳來,彷彿是在靠近屠宰場。

進入客廳,視野驟然開闊,只見深棕色的木質地板上,殘留著大片未乾的暗沉血跡,血跡之上甚至隱隱有著某些破碎臟器和穢物。

而在諸多血水最為集中的地方,同樣是在沙發的位置,背對他們趴伏著一個年輕人,脖子上青筋畢露,正在發出聲嘶力竭的慘嚎。

年輕人似是察覺他們這邊傳來的動靜,扭頭朝這邊望來,卻露出兩個血窟窿一樣的雙眼,眼珠不翼而飛,鮮紅的血跡染遍了下半張臉,顯得猙獰而可怖。

他偏著腦袋,似是想要感知來人究竟是誰,啞著嗓子警惕問道:

“你們是什麼人?!”

屋內沉默片刻,蘇墨開口回道:

“我們是來找石文聰和他隊友的。”

“來找我們的?你們是外面的救援者對不對?”

年輕人的臉色立刻變得激動起來:

“早在出發前我們就囑咐過小張,石隊的狀態有些不太對勁,如果我們逾期未歸,讓他一定要想辦法去搬救兵,沒想到小張那個缺心眼也有靠譜的時候,竟然當真把救兵給請了過來,等我出去後一定要請他喝酒。”

沈盼夏,周建泰和徐思學聽到這話,眼神立刻變得十分古怪。

他們總不能說那個小張在外面天天喝的酩酊大醉,早就忘了石文聰帶隊去異域這檔子事。

要不是盧宗平因為死印武器的緣故主動找上門去,恐怕還不知道這隊人已經淪陷在異域之中。

“這一路走來就碰到你一個,能跟我們聊聊你們進來時的情況嗎?”

蘇墨耐心的詢問道。

“這個簡單。”

似是察覺到生還的希望,年輕人的表情前所未有的振奮,眉宇間神采飛揚:

“我叫莊昭,是血衣神教的幽冥神使,哦,血衣神教就是我們組織的名稱,雖然我們組織比不上和平之家和術師聯盟那樣的大組織,但在青虎市豐海區遠山街道烏羽巷那一塊還是挺有名的,你隨便找位大媽問問應該都知道。

我們組織一共設有教主,副教主,八大神使等共計十個職位,不過組織裡現在只有九個人,這主要是因為我們考核標準嚴格,能被選上的全都是精英,你看像小張那樣認真負責盡忠職守的2階融合者,我們都是考核了整整一個月才允許他成為嫁衣神使。

說回正題,石教主,哦不對,石隊,他讓我們在外人面前稱呼他為石隊。

石隊前段時間在黑市裡買到了一把武器,那是一把未開刃的七星唐刀,全長一米左右,看似只能放在架上充當收藏品,實際上卻是一件黃頁級奇物,強悍狂猛到了極點。

不但具備極其鋒利的特性,削鐵如泥,吹毫斷髮,而且還能催發十米遠的劍氣,持有這柄神劍,任何人都能成為天下無雙的劍客,別說是同階了,就連越階挑戰也未嘗不能做到。

因為這種無比霸道的功效,我們敬其為教中神物,取名軒轅劍。

石隊對軒轅劍愛不釋手,每天都要拿在手中把玩,甚至連睡覺都要抱著它一塊,久而久之,他看向軒轅劍的眼神都發生了某種變化,整個人也變得神神叨叨的。

我們以為石隊是受到了代價的影響,準備對他進行一番勸諫,減少對軒轅劍的使用,然而就在這時,石隊卻主動邀請我們探索某處異域。

他說那處異域裡面有著許多奇物,現在手持軒轅劍,能夠最大程度的將裡面的奇物奪取出來。

大家都知道軒轅劍的威力,也見識過石隊的實力,於是便答應下來,準備一同行動,挖掘那處異域。

除了實力最弱才加入不久的小張在外面留守,剩下我們七個隨同石隊一道,進入了這裡。

然後那便是一切悲劇的開始……”

說到這裡,莊昭的表情變得恐慌,身體都有些瑟瑟發抖,彷彿回憶起了當初那份刻骨銘心的恐懼。

沈盼夏見狀,走到近前蹲下,溫聲安慰道:

“放心吧,我們都已經來了,肯定會盡量把你們給救出去,但首先你總得告訴我們這裡發生過什麼,我們才好針對性的去救人啊。”

似是沈盼夏的安慰起了作用。

雙眼一片血肉模糊的莊昭,感激的笑了笑。

繼而他深吸口氣,聲音微顫著說道:

“我們進來後立刻遇到了危險,剛進一樓大廳,暮月神使和烈陽神使就一腳踏空,當場摔成了一堆爛泥,剩下的人在黃泉神使的幫助下,勉強才沒掉下去。”

聽到這話,徐思學和周建泰心有慼慼然。

差點他們就步上了後塵。

“之後在石隊的指揮下,我們從右邊翻窗進入物業辦公室。

在物業辦公室,我們消滅了兩隻白衫級,但卻並沒有找到什麼奇物。

離開物業辦公室,我們一下子踏上了四樓,而就在四樓,我們遇到了……那傢伙。

那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人,方臉大眼,長相敦厚,穿著灰色格子衫和藍色牛仔褲,看起來很老實,除了他腦袋上插著一根玉簪。

那根半透明的碧色玉簪,就跟一把匕首一樣,深深的插進他的太陽穴裡,只露出掛著珠串的玉柄。

見到對方的一瞬間我們就明白這是遇到了紅衣級的詭怪,不過我們並沒有太多畏懼,因為我們人數眾多,實力也不差,還有著手持軒轅劍的石隊,就算是紅衣級,也未嘗沒有戰勝的可能。

更何況他腦袋上的那根玉簪極有可能是紅衣級的奇物,如此重寶放在面前,斷然沒有輕易捨棄的道理。

於是我們便按照以往的配合,向對方發起圍攻。

但戰局並沒有如我們想象中那麼的順利。

反而從一開始就整個崩掉了。

因為石隊背叛了我們,配合著對面的詭怪向自己人下手!!

最強的黃泉神使當場就沒了,被他一刀從背後直接斬殺。

副教主反應過來後立刻帶著我們逃亡,卻根本不敵對方。

我親眼看著落英神使被石隊大卸八塊。

也看到副教主被那紅衣級的詭怪洞穿太陽穴。

最後只剩下我跟紫霞神使各自逃往兩個方向。

沒多久,我就聽到了紫霞神使的慘叫聲。

在逃亡過程中,為躲避紅衣級詭怪的襲擊,我的眼睛遭到了重創,僥倖逃進這間屋子裡藏了起來。

我一直藏在這裡,小心翼翼的不敢出聲。

直到不久前忽然聽到外界傳來戰鬥的聲響,知道紅衣級詭怪和石隊在聯手對敵,這才發出聲音,尋求外界的救援。

然後就等到了你們。”

聽著莊昭的敘述,眾人大致理清了前因後果,不由得紛紛沉默下來。

這裡的情況和他們最初猜測的一樣,已經落入了最壞的地步。

石文聰在進來之前就已經被汙染了,或者說,被那把死印武器給控制住了。

他會聯合裡面的詭怪對自己人下手,某種意義上來講,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

就算盧宗平能夠找到他,估計也很難把他救回來。

其難度不下於讓墮化的墮落種恢復成正常人。

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未聽過有成功的案例。

最好的處置辦法便是將他葬送在這裡,防止以後再出去危害他人。

可盧宗平面對自己一時疏忽所結成的惡之果,下得了手嗎?

無言的沉默間,莊昭忽然開口,急聲問道:

“你們什麼時候帶我出去?我的眼睛還需要救治。

只要再給我移植一雙眼睛,應該就能重新見到光明。

說來能夠覺醒成為術師真是太好了,這樣的創傷也能迅速恢復。

放到普通人身上,可能這輩子都只能當個盲人了。”

莊昭一陣長吁短嘆,神色間卻是萬分慶幸。

沈盼夏看到他這幅表情,精緻的小臉上忍不住流露出一抹複雜之色。

她輕聲的說道:

“你的眼睛可能需要晚點才能治了。”

“為什麼?!”

莊昭聽到這話,整個人突然激動起來:

“大家都死了,現在只剩我一個,那麼多人的仇恨揹負在我身上,不把眼睛治好,不想辦法變得更強,我怎麼幹掉石文聰那個混蛋?!怎麼給大家報仇?!”

“……但在報仇之前,在治療眼睛之前……你要先把身子,給接上。”

莊昭臉上的表情忽然僵住了,有如一尊石化的雕像。

半晌。

他木木的轉過腦袋,似是恢復了視力一般,血肉模糊的雙眼看向餐廳,看向落在餐桌旁的下半身。

從那裡一直延伸到沙發前,是一整條慘不忍睹的血路。

上面不但鋪滿了血跡,甚至還有遺落的臟器和穢物。

原來。

從一開始,他就沒逃掉。

這次進來的小隊,除了石文聰,根本沒有幸存者。

莊昭豁然慘笑出聲,點滴的血水順著他斷裂的腰腹滴落。

年輕的臉龐上透露出對生的渴望,對死的恐懼,對仇人的怨毒,對願望未曾實現的不甘。

或許在進入這處異域之前,他還對術師的身份引以為傲,對光明的未來充滿希冀,但誰也不曾料到,僅僅只是一次任務,便徹底葬送了一切。

種種情緒在莊昭臉上化開,交融,匯聚,最後化作一抹森然的黑氣,在他身上翻騰。

而他的表情卻又十分惋惜:

“本來還以為我有機會親手幹掉石文聰,現在看來卻是沒辦法了,不過就算到了九泉之下,想必副教主和落英神使他們也不會怪罪於我。

難得和你們認識一場,如果有可能的話,煩請幫忙殺掉石文聰,不能再出現更多的受害者了,有我們這些就已經夠了,拜託了。”

莊昭雙手撐在茶几上,對著眾人,深深的叩首,發出“咚”的一聲巨響。

隨即,他抬起右手,一掌落下,拍碎了自己的腦袋。

身上翻騰不休的黑氣立刻像是失去了根基,徹底消散開去。

看到眼前發生的這一幕,眾人的情緒全都有些複雜。

他們知道,莊昭自盡是為了防止自身衍化為詭怪,決定以術師的身份死去。

自始至終,他都堅守著人類的立場。

沉默半晌。

沈盼夏吐出口鬱氣,出聲說道:

“剛才聽莊昭提起那個紅衣級詭怪時我就在想了,那隻詭怪很可能就是我去年遇到的那一隻。”

蘇墨抬眼朝她看去。

沈盼夏眼神清澈的對視,接著道:

“上次在精神病院我就跟墨哥說過,曾經我也見過死印武器。

去年在對付一隻黃頁級時,他手上持有的奇物便刻有類似的印記。

那件奇物是一枚玉簪,而那隻黃頁級與莊昭描述的幾乎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在那隻黃頁級消失後的半年多時間裡面。

他並沒有如我想象中那樣死去,反而從黃頁級晉升到了紅衣級。

並且,來到了這裡。”

蘇墨略略點頭,沉思道:

“這樣一來,也能說明為什麼他會跟石文聰爽快聯手,而不像其他詭怪那樣容易產生內部矛盾,畢竟他們倆都是由死印武器控制的,背後的控制者很可能都是同一人。”

“你們說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

徐思學忽然腦洞大開,當場推測道:

“根據我們之前蒐集到的情報來看,石文聰早在外界時就已經有些不對勁,具體表現為神神叨叨的,唸誦著什麼【要快點回去】,【南月還在等我】等外人聽不懂的話語。

那麼他要回的家是否就是這處異域?等待他的南月是否就是那位紅衣級詭怪?

雖然他們倆都是男的,但不排除男性之間也會產生不純潔的友誼啊,更何況,那人還喜歡在腦袋上插著玉簪,這個象徵意義就更加明顯了。

而且這樣一來也能解釋為什麼石文聰會帶著自家小隊過來,這分明是給他家的南月送吃的呀。”

眾人聽著徐思學的分析,一時間只感到思維有些混亂。

總覺得他給出的依據完全沒道理,但又偏偏像是能說得通的樣子。

真踏馬邪門了。

蘇墨想了想,乾脆把這個歪理邪說丟到一邊。

他瞥了眼莊昭的殘屍,轉而目視不遠處的高樓,沉冷道:

“總而言之,確定沒有幸存者,那麼我也終於可以無所顧忌,放手一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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