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次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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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宮內，薰香嫋嫋。

沈清漪規矩的躺在龍榻上，目不轉睛的看著攬政批紅的帝王。

一襲玄色暗花細絲錦袍，裁剪得宜，恰當的勾勒出帝王精瘦的腰身。配合他頎長的身材，舉手投足間，皆流露出一股矜貴高雅之氣。

沈清漪在永安宮初見他時，心中便暗暗驚喜。

之前也曾設想過皇帝又老又醜，若是被一隻豬拱了，多少都有點不爽，如今見到蕭景琰如此俊朗，倒也不虧。

或許是沈清漪打量的視線，太過熱烈。

正在專心政務的蕭景琰，微微側頭，見小姑娘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挑了挑眉。

別的妃子侍寢，都是規規矩矩的一動不動，等著他來臨幸，偏偏沈清漪膽子大得很，一直瞧著他。

蕭景琰放下奏摺，走到沈清漪面前，漆黑如墨的雙眸與沈清漪視線交匯：“愛妃在看什麼？”

沈清漪臉頰一紅，害羞囁嚅道：“皇上長得好看，嬪妾一時看呆了……”

見過她毫不退縮、自證清白的一面，沒想到還會有如此羞澀之態。

蕭景琰撫上沈清漪的臉頰，謔笑道：“既然如此，那朕便讓愛妃好好看看吧。”

沈清漪低聲應了一下。

龍榻邊的紗幔輕輕晃動。

蕭景琰的手，搭在了沈清漪柔弱無骨的的腰身上。

之前便發現她的體態極美，叫他心中悸動，現在一看，果然如此。

紅燭高燃，旖旎頓起。

眼看沈清漪身上的輕紗便要被揭下。

突然。

紫宸宮外傳到一道聲音。

“皇上，鳳鸞宮的香菀前來傳話說，毓貴妃身體不適，想請皇上過去看看。”傳話的夏公公，聽到紫宸宮內突然沒了動靜，擦了擦汗。

這差事當的真要命啊。

之前毓貴妃就敢半道截人，現在侍寢的妃子，都已經抬進紫宸宮了，居然還敢把皇上叫走。

紫宸宮內的氣氛安靜幾秒。

蕭景琰聽到夏公公的話，心中下意識閃過一絲厭煩，低頭看著略顯驚愕的沈清漪，溫聲道：“朕要去一趟鳳鸞宮，你可有異議？”

一個是皇上，一個是貴妃，她哪敢有什麼異議？

“貴妃娘娘漏夜來報，定是出了什麼大事，皇上快去吧，臣妾與皇上……來日方長。”沈清漪說到此處，適當露出幾絲嬌羞。

果不其然，蕭景琰十分受用，摸了摸她的發頂，轉身離開。

待蕭景琰走後不久，綠蘿咬著牙走了進來，看著孤零零的沈清漪，流下淚來：“小主，你受委屈了……”

沈清漪乜到簾子後的人影，立即呵斥了一聲：“皇上肩負國家大事，日夜辛勞，皇上都不委屈，我怎麼會委屈？今日事發突然，我相信皇上絕非偏心之人；也相信我對皇上的情意，早晚會傳達到皇上心裡。”

“是，小主說得對，奴婢失言。”

綠蘿伺候完沈清漪更衣後，帶著沈清漪回了玉芙宮。

路上，綠蘿再三看了看沈清漪，發現她確無悲傷之色後，放下心來。

然而沈清漪怎麼會因為這點小事難過呢？

侍寢不成功，本就在她預料之中。

毓貴妃今日在永安宮，當著謹妃的面，都敢截走蕭景琰，那今日新人侍寢，她更會如此，否則她怎能在後宮樹起威信？

不過依照蕭景琰今晚的神態來看，只怕毓貴妃還不知道，蕭景琰已經對她忍到極限了。

“放心吧，綠蘿，她敢截走我的恩寵，早晚有一日，我也會讓她嚐嚐這滋味！”

……

翌日清晨，蕭景琰這才疲憊的回到了紫宸宮，見沈清漪已經不見蹤影，於是問向一旁的夏公公：“昨夜沈美人幾時離開的？”

“皇上您剛走，沈美人便離開了。”

蕭景琰坐在龍榻上，揉了揉晴明穴：“哦？她可有說什麼？”

夏公公笑呵呵道：“奴才還正要跟皇上您稟報呢，沈美人在您走後不久，不僅沒有怨懟之語，反而推心置腹的說，她對皇上有情，相信假以時日，皇上您一定會知道她的好。”

龍榻上似乎還殘留著女子若有若無的香氣，蕭景琰聞言，舒然一笑：“朕果然沒有看錯她，傳旨下去，沈美人侍駕有功，晉為貴人。”

夏公公領旨後，走到紫宸宮外，輕輕闔上了門。

徒弟小五子，忍不住好奇問道：“師傅，您之前在喬小儀陷害沈美人時，便幫了沈美人一次，為什麼現在還幫她說話呢？”

夏公公用麈塵敲了一下小五子的腦袋：“不該問的別問，快去把皇上的朝服準備好，等皇上小睡醒了，馬上便要上朝了！”

被師傅數落，小五子摸了摸腦袋，嘀嘀咕咕的下去了。

夏公公看向遠方，倏然長嘆——

紅綃，雖然我守護不了你，但我一定會照顧好你的女兒！

……

“嬪妾（臣妾）給皇后請安，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起來吧。”

每日來鳳儀宮請安，已成慣例。

然而今日沈清漪來請安時，卻發現有許多雙眼睛落在了自己身上。

首當其衝的，便是與沈清漪有舊怨的謹妃。

只聽皇后剛剛問了一句“沈美人今日氣色差了些”，謹妃便脫口而出：“皇后娘娘，您還不知道吧？這昨天晚上啊，本該沈妹妹侍寢，可偏就那麼不巧，毓貴妃又病了，便將皇上請了去，沈妹妹昨夜，怕是孤枕難眠、傷心垂淚到天亮吧？”

“沈美人作為第一個侍寢的秀女，嬪妾本以為要沾一沾沈美人的光，不想沈美人竟遇到了這種事……”說這話的，是苗美人。

自從那一日在鳳儀宮外，苗美人對沈清漪見死不救後，苗美人便再也沒有邀過沈清漪一起來請安，沈清漪本以為兩人自此形同陌路，沒想到今日，她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沈清漪壓下心中冷意，起身笑盈盈道：“嬪妾昨夜，的確是一人獨睡，但聽聞謹妃娘娘照顧二皇子辛苦，已有半年沒有單獨見過皇上，不知謹妃娘娘是否掛念呢？”

如此直白的諷刺，謹妃就是再蠢，也聽出來了：“好你個沈清漪，你居然敢說本宮不得聖寵？！”

沈清漪不卑不亢道：“嬪妾絕無此意。”

謹妃看著沈清漪裝模作樣，咬牙切齒道：“你昨夜連侍寢都未成功，只怕等皇上想起來有你這號人時，後宮之中，早已沒了你的位置！”

話音剛落，鳳儀宮外傳來一聲喧囂；

“聖旨到——”

“沈美人接旨！”

在謹妃咄咄逼人之時，夏公公拿著聖旨，適時出現。

謹妃迫不得已，只能隨著眾人，一同跪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沈美人體察朕心，侍駕有功，特晉為貴人，欽此！”

聽聞此言，眾妃嬪皆大驚不已。

夏公公卻將聖旨闔上，笑呵呵的扶起了沈清漪：“沈貴人，皇上說了，明日請沈貴人去御馬場伴駕呢。”

“多謝皇上美意，明日我一定去。”

沈清漪拿著聖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意外之喜。

還真是意外之喜。

當時沈清漪發現簾子後有人，所以才制止了綠蘿脫口而出的話，並適當遮掩過去，沒想到當時那一舉動，竟然幫助自己成功晉為了貴人？

謹妃目若噴火的看著沈清漪手裡的聖旨，憤憤道：“你別得意，區區一個貴人，本宮還不放在眼裡！哼！”

看著謹妃揚長而去，皇后似乎也有些意興闌珊，便讓眾人都散去了。

待心懷鬼胎的眾妃嬪離開，皇后不急不慢的捧起茶杯，慢慢悠悠的看向身旁的苗美人：“你們一起入宮，當初她只是個常在，現在位份卻在你之上，你作何感想啊？”

苗美人看著沈清漪的背影，雙拳緊握，心有不甘：“嬪妾不認！”

“既然如此，本宮願意幫你。”

苗美人又驚又喜，連忙跪地：“多謝皇后娘娘。”

待苗美人離開後，茴香將皇后手中的茶杯接過，面帶憂色：“娘娘，沈貴人不過是一個貴人，現在便讓苗美人動手，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現在雖然只是一個貴人，可照這架勢，未來只怕還有得晉封，且她父親對社稷有功，皇上更會顧及一二，我要是不聞不問，縱容她成了第二個毓貴妃，屆時可就遲了。”

浮萍不解：“那娘娘為何讓苗美人動手？謹妃也為您所用，且還是高位妃嬪，由她出手，豈不勝算更大？”

“謹妃在生下二皇子後，便有些不受掌控；而喬小儀上次擅作主張，對二皇子動手，險些壞了本宮的大事！”

浮萍聞言，恍然大悟。

皇后揉了揉眉心，看著左下手空空蕩蕩位置，臉上閃過一道獰色。

……

【叮咚！恭喜宿主晉封為“貴人”，獲得宮鬥值*1！】

【檢測到宿主滿足兌換條件，請問是否兌換紫色天賦？】

【確認！】

【叮咚！恭喜宿主消耗*3宮鬥值，成功兌換紫色天賦——手如柔荑！】

光芒閃過，沈清漪看著自己纖瘦白皙的雙手，讚歎不已。

雖然早就知道【宮鬥養成系統】的神奇之處，但當自己每一次切身感受，還是會感慨於它的神奇之處。

現在紫色等級中，只剩下一個【領如蝤蠐】的天賦沒有兌換了。

等到沈清漪再獲得*3的宮鬥值，將紫色等級中所有天賦兌換完畢，下一步，就是後宮妃嬪中，從未有人擁有過的，身體幽微之處的改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