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絕境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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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能去御馬場伴駕,可真是喜事一樁,奴婢聽說,後宮嬪妃之中,除了毓貴妃,其他人都沒去過呢。”蓮藕從庫房挑來一些動物皮毛,鋪在沈清漪面前,“小主您看看,哪件做斗篷最好?”
這時茯苓也抱來了幾匹錦緞,略有不滿道:“動物皮毛哪有緞子好看?小主您看看這個。”
沈清漪修長柔潤的手指,在一匹匹布緞上掠過。
茯苓眼中閃過一絲妒意。
“就用這匹吧。”沈清漪挑出的是白兔皮毛,“正好與雪景相符。”
蓮藕見自己推薦的布料,被沈清漪採納,笑呵呵的抱著布匹離開了。
茯苓咬了咬下唇,跟在了蓮藕身後。
沈清漪看著茯苓的背影,目露深意。
明日要去的御馬場,位於西山,路途偏遠,只怕要三四日才能回,因此要準備的東西實在多得很,綠蘿收拾了兩個箱子後,正打算將蓮藕和茯苓一起叫進來,攬月軒的大門卻被“砰”一聲踹開!
迎春帶著兩個小太監,揮開守衛,趾高氣昂的衝進攬月閣。
“迎春姑娘,我們小主正在午睡,待奴婢進去通傳一聲吧!”蓮藕小跑著阻攔在了迎春面前,然而卻被兩個小太監製住了。
“我是奉謹妃娘娘之命,前來請沈貴人,用得著你一個賤婢通知麼?!”迎春惡狠狠的瞪了蓮藕一眼,不屑的掃了掃蜷縮在角落的茯苓。
“不!香菀姑娘,您不能這樣……”
一牆之隔,景祺閣。
菱角朝著隔壁方向看了一眼,擔憂道:“小主,那邊動靜可不小啊,不會連累到我們吧?”
“怕什麼?”苗美人掐了一朵蜜合花,懶懶把玩:“東西都準備好了麼?”
菱角眼前一亮:“小主您放心,那東西無色無味,放在蜜合花粉裡,只需一點,便能叫馬兒發狂。”
“很好,哪怕今天的沈清漪,能平安無事的從永安宮出來,明日她也必死無疑!”
輕輕嗅了嗅手裡的蜜合花香,苗美人將花重新插回了花瓶裡,得意一笑。
……
沈清漪被幾個太監,一路押往永安宮。
綠蘿幾番勸阻,卻都被迎春擋了回去。
“我們小主好歹也是天子妃嬪,迎春姑娘這般行事,不怕皇后娘娘問罪麼?”
迎春向前兩步,輕蔑一笑:“若沈清漪今日能有命從這永安宮出去,再來問罪不遲!來人,把她給我帶走!”
恰好這時,幾位年長的宮女,捧著福祿經幡匆匆而過,口中唸唸有詞:
“今天是太后娘娘禮佛的日子,這些經幡可千萬不能遺失了。”
“寶華殿的大師已經準備好了,咱們快些吧。”
沈清漪還未來得及多想,便被迎春一路挾進永安宮。
“呀吱——!”
永安宮大門關閉,沈清漪甫一抬頭,便見到了等候多時的謹妃。
一襲玫瑰紫緞子水紅錦,外罩碧霞雲紋衣,與其餘秀女不同的是,謹妃略顯俗豔的妝容下,多了幾分成熟女子的媚氣。
也因此,沈清漪第一眼看到謹妃的時候便知道,對方絕不是什麼寵妃!
如花似玉的秀女,一茬接著一茬的被送入宮中,而生完孩子的謹妃,卻不再年輕,她豈能不急?
沈清漪知道今日怕是凶多吉少,只能強自鎮定心神,屈身行禮:“嬪妾攬月閣沈氏,給謹妃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謹妃不叫起身,直接對迎春道:“迎春,掌嘴!”
“是!”
迎春冷笑一聲,上前便要對沈清漪動手。
沈清漪眸中銳色一閃,按住了迎春的手腕,反手便抽了迎春一巴掌。
“啪!”
迎春捂著臉頰,不敢置信的看著沈清漪。
謹妃兀然起身,雙目噴火:“沈貴人,你好大的膽子!”
沈清漪一把將迎春推開,不卑不亢道:“敢問娘娘,為何對嬪妾動手?”
謹妃怒而拍案,大聲呵斥道:“本宮位列妃位,你區區一個貴人,難道本宮不能處置麼?”
沈清漪眉心緊蹙:“嬪妾位份再低,那也是皇上的人,若真的有錯,自有皇后處置,豈能動用私刑?”
然而說是這樣說,沈清漪知道,自從上次二皇子一事後,謹妃想必就恨上了自己。
“本宮今日偏要一意孤行!”謹妃看向左右,面色猙獰:“來人,將她按住,鞭笞二十!若還有一口氣,便讓她跪在雪地上,給本宮的孩子抄寫佛經!”
沈清漪聽聞這話,終於有些慌了神。
她拼命抵抗,卻奈何力氣太小,還是被太監們制伏。
厚重的竹板,如刀鋒一般,重重的落在了她的後腰上,才抽了十下,便已是血肉模糊。
“謹妃娘娘,您不能這般對嬪妾,嬪妾冤枉!”
“請娘娘三思!啊!!”
看著沈清漪痛苦的神色,謹妃心中積蓄許久的惡氣,終於散了一些。
昔日沈清漪踩著她上位、侍寢封位的那天,二皇子卻高燒不退,直到方才,太醫診斷後,說即便這次二皇子醒來,以後也有可能患上痴呆。
如此大仇,她焉能不報?!
寒風嗚咽,大雪皚皚。
茫茫的雪地上,很快染上了一層鮮紅的血跡。
太監拖著行刑完的沈清漪,如爛泥一般,扔在了謹妃面前。
謹妃垂眸打量著沈清漪慘白的臉,片刻後,終於狠狠的扼住了沈清漪的下顎,一字一句:“你知道麼?本宮第一眼見到你,就十分厭惡!你蠢鈍如豬,貌若無鹽,若非身為功臣之後,連被本宮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可就是你這樣的螻蟻,居然也敢踩著本宮上位,本宮今日便讓你知道,什麼叫‘尊卑有別’!”
看著沈清漪眼底的淚水,謹妃厭惡至極,豁然起身:“來人,把筆墨拿來,讓她跪在雪裡,好好抄寫!”
筆墨很快拿來,然而沈清漪後脊已是痛苦難耐,連動一下都困難。
太監們發現這一點後,倒也不勉強,便讓沈清漪趴在臺階上。
沈清漪死死握拳,心裡的恨意達到了巔峰!
今日之事,說到底,還是因為她實力不夠,所以才會被謹妃凌辱。
有朝一日,她登上高位,今日之恥,她必十倍奉還!
“嬪妾——遵旨!”
顫抖的摸向毛筆,沈清漪艱難的在宣紙上落下字跡。
大雪茫茫,很快將皇宮的屋脊都鋪上一層白色,冷氣四溢。
……
鳳鸞宮。
毓貴妃咬了一口蜜瓜後,捧起一杯解膩的梅子水,看向左右:“永安宮那邊,還沒消停呢?”
香菀恭敬道:“沈貴人在屋外,已經跪了兩個時辰了……”
“這個謹妃,從前在東宮時,便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蠢貨,現如今生了二皇子,倒是讓她神氣起來了。”
香菀面帶不解:“皇后管理後宮,怎麼到現在還沒收到訊息趕過去呢?”
毓貴妃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後宮有什麼事,能瞞得過皇后?若她想阻止,早就趕去了……”
見香菀面帶不解,毓貴妃也不點破。
後宮之中,她與皇后明爭暗鬥這麼久,想必今日過後,便能一分高下。
最起碼,她眼饞了許久的協理六宮之權,皇后也得讓一讓了。
這才不枉她,籌謀了這麼久,甚至連喬小儀都搭進去了啊……
看著窗外紛飛的雪花,毓貴妃懶懶的斜靠在了貴妃榻上,支頤而笑。
……
永安宮。
將一冊佛經全部抄完的沈清漪,已是四肢僵硬,氣若游絲。
迎春掀簾而入,將那些佛經捧到了謹妃面前。
謹妃翻看了一下,見沈清漪抄寫的字跡潦草,宣紙上還有斑斑血跡,略顯不悅。
迎春打量了一下謹妃的臉色,斟酌道:“主子,沈貴人方才說她‘自知罪孽深重,所以想請娘娘允許她,將這些佛經焚燒,再親自為二皇子祝禱誦經’。”
“賤婢也配?”謹妃冷哼一聲,不知想到了什麼,眼裡泛出柔色:“不過若她的罪孽,能焚經而消的話,倒也算是功德一件。”
得了謹妃的口諭,迎春立即吩咐宮人,支起一個火盆。
沈清漪步履蹣跚的跪爬到了火盆旁,將經書一頁頁放了進去。
火光四起,沈清漪瞳孔深處,亦燃放著灼灼火焰。
快了,快了。
再等一下。
很快就結束了。
隨著火盆內的經書越燒越多,煙氣也從永安宮瀰漫開來,很快被寶華殿的大師看見。
正在唸經的佛陀停下動作,看向遠方冉冉升起的煙氣,搖頭嘆息:“今日皇宮諸事不利,唯宜禮佛,若想虔心參拜,也唯獨寶華殿一隅,若再增設別的道場,只怕家宅不寧、後宮易主啊。”
太后大吃一驚,驚怒道:“那煙是從什麼地方飄來的?”
茱萸嬤嬤看了一眼煙氣的方向,不甚確定道:“似乎是永安宮?”
“這永安宮一上午,又是請太醫、又是焚煙的,到底在做什麼?茱萸,你隨哀家去看看!”
永安宮內,沈清漪的那些經書很快燒完。
謹妃瞥了一眼沈清漪,嘴角勾起:“來人,再拿一冊佛經過來,讓沈貴人跪著抄寫,本宮要她記住,這後宮之中,到底是誰做主!”
沈清漪咬緊牙關,正待反駁。
永安宮的大門,被“砰”一聲推開。
“哀家久居後宮,竟不知道,原來這後宮之中,已經是謹妃你的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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