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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咧唇一笑,絲毫沒有端著,昂著頭脆生生道:“二皇子是如何看出來的?我明明已將換上了中原衣飾。”
耶律岱欽仍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冷冷看著眼前人,“只有北狄女子才會在與男子對視的時候絲毫不知羞。”
這話一出,跟前的女子臉變得一陣紅一陣白,眸中也起了一層霧氣。
耶律岱欽這話中是帶著刺的,三丹夫聽出來了,看著二人越來越不對付的場面,不由得湊到了耶律岱欽的耳側,“二皇子,這是寶勒爾姑娘啊!您不認識她啦?阿蘇佔大將軍的女兒啊!”
聽了這話,耶律岱欽一驚,看著面前女子的那張臉,竟一點兒沒有兒時的樣子。
他記憶中的寶勒爾是個大胖姑娘,這會兒反倒變得亭亭玉立了——
“寶勒爾?你——你竟是寶勒爾?”
看著耶律岱欽的反應,她原原諒了他方才的無禮,心頭的氣一消,又請了個安,“難為二皇子您還記得我的名字。”
“哎呀真的是你!”耶律岱欽喜的又露出了兩個酒窩,又往前走了幾步,微微躬下了身子,仔細地看著眼前的人,“真是女大十八變啊!都認不出你來了!”
說著又抬手摸了一把她的頭頂,“你這個子可以啊!都快趕上我了!”
隨著耶律岱欽往自己跟前這麼一站,寶勒爾反倒沒有了方才的大方從容。
整個人往後退了一小步,縮了縮身子,抿唇一笑,面上的緋紅更甚了。
她抬眸往耶律岱欽臉上迅速的瞟了一眼,又迅速低下頭把玩著手中的湯婆子,“二皇子您——也越發俊朗了。”
耶律岱欽爽朗一笑,對於旁人的這般誇讚他一向是聽習慣了的,因此並沒有放在心上。
可陡然間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訕笑著搓了搓手,聳了聳肩,“實在是不好意思——我竟不知你同我一齊進的宮——”
他哪裡是不知?在營地的時候,三丹夫專門跑去告訴他此事,他分明是一門心思惦記著旁的事,把人家給忘了。
看著耶律岱欽如此費盡心思地在自己面前解釋,寶勒爾只是淡淡一笑,“二皇子事務繁忙,一時疏忽也是有的。”
耶律岱欽鬆了口氣,正想著再開口寒暄些什麼,前面遊廊下已有一隊侍衛往這邊走了來。
“請二皇子的安——”
“免禮。”
“二皇子,前朝的那位祁少將軍已打入刑部大牢,您要不要去親自去瞧瞧?”
一聽到有關祁鶴的訊息,耶律岱欽的眸底就不禁漫上一層陰戾和掩飾不住的得意之色。
他當然要去見他一面,他要親自確認景華簪的這位少將表哥是不是真的成了一個閹人。
可這事兒,他不想當著外人的面說。
“三丹夫。”他轉身朝三丹夫一擺手,“你親自將寶勒爾送出宮去,安排一輛寬敞的馬車。”說罷,又轉而看向寶勒爾,溫聲道:“天色也不早了,早些出宮吧,改日咱們再——”
三丹夫會心點頭,可寶勒爾卻不願意了。
好不容易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怎麼著都得一塊兒用個晚膳吧?更何況,方才耶律岱欽明明對她頗為熱情,這一轉臉就要讓她走人——她感覺自己氣不打一處來。
皇子又如何?這江山還是自己的父親幫著他父皇打下來的!她可不由著他人隨意擺弄!
想攆她走?她偏不!
更何況,她可是帶著任務來的,於是,不等耶律岱欽的話說完,她就將其打斷了。
“二皇子,我母親已經出宮去了,我父親又正與聖上在上書房議事。”寶勒爾朝耶律岱欽走了幾步,“我父親說了,叫我今兒晚膳就與二皇子您一同用呢!您這會兒若是有事儘管去,我到您的宮中候著。”
這——還能這樣兒?耶律岱欽抓心撓肝,居然甩不掉——
看著寶勒爾那一臉‘無論你找什麼理由我都能擋回去的神情’,耶律岱欽只得投降。
“成!那你就先到我的蘭林宮去吃杯茶如何?”耶律岱欽擠出一個笑,“眼下還未出宮立府,我暫住那裡。”
“那我等著二皇子您回來一同用晚膳。”寶勒爾應聲行禮,一水兒動作利落的像早有預料似的。
她確實早有預料,自己的父親阿蘇佔是皇帝的得力干將,她料定耶律岱欽不敢怠慢她。
安排了寶勒爾,耶律岱欽往刑部趕去。
“以後,別把她往我跟前帶!”
轎裡傳出一道悶聲,聽起來極其不悅。
三丹夫詫異的怔了一下,正欲應聲,轎簾已被‘噌’的撩開,耶律岱欽陰沉著臉看著三丹夫,“我不喜與大臣們的千金扯上什麼關係!”
說罷,轎簾又‘欻’的翻了下來。
三丹夫心裡頭咒罵自己,真是馬屁拍到了馬腿上!趕忙惶恐應聲,“是——是——”
一人高的火盆裡烈焰熊熊燃燒著,獄卒腰間挎刀四處巡視著。
幽暗深處,一方木板上鋪著少許乾草,一團軟綿綿的黑物側臥之上,一隻手臂狀的長條朝地上耷拉著,呼吸輕轉,像是快死了。
“回二皇子的話,這就是那個已成閹人的前朝少將,祁鶴。”獄卒說罷,從腰間摸出鑰匙開啟了牢門。
這是關押重刑犯的大牢,暗無天日,奇臭無比,耶律岱欽僅待了這一會兒就有些反胃了。
他掏出帕子蓋在口鼻處,撩袍邁進,往木板跟前走去,厭棄的瞥了一眼,“怎麼成了這副樣子?究竟是死了還是活著?”
一旁的醫士趕緊上前,將人擺成平躺的姿勢,又將覆在面上的髮絲細細撩開,那副白淨俊秀的面容這才露了出來,雖然已沾了些許汙穢,可仍舊看得出,是個美少年。
醫士又將祁鶴的衣物一一剝開,細細檢查。
“回二皇子的話,手法極其乾淨,一丁點兒都沒留,日後,這就是個合格的閹人了。”
耶律岱欽滿意的笑了笑,抬腳往外走去,“他不用關在這裡了,到我宮的後殿去,嚴加看管,給他身邊安排一個醫士,好好的將養著!絕不能讓他死了!”
三丹夫不明就裡的應下,卻還是忍不住問,“二皇子,您把他閹了不就是想讓他死嗎?怎麼這會兒又要——救他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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