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0章 掌門之位困難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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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之之站在懸崖邊，眺望著綿延的山脈，心中滿是無奈和失落。她本以為接任掌門人之位只是時間問題，卻沒想到大師姐丁婷會如此強烈地反對。鄭之之感覺自己被困在了一個死結中，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突破。

師父白亦書走到鄭之之身旁，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他明白鄭之之此刻的心情，也知道自己的決定對她來說是多麼沉重。

"之之，我知道你對掌門人之位的渴望，但現在我們無法與丁婷對抗。我們需要更多的時間來準備，讓更多的人瞭解你的能力和背景。"白亦書的聲音中透露著一絲無奈。

鄭之之低下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明白師父的無奈，但這個決定對她來說簡直是雪上加霜。她深深愛著師父，卻無法與他在公開場合表達出來，更遑論明媒正娶了。

而就在這時，眾女弟子們走了過來，他們個個怒氣衝衝，表情嚴肅。

"師父，你怎麼可以如此對待之之！她不過是一個凡人，憑什麼可以與您平起平坐？"一位女弟子激動地質問著。

"是啊，師父，我們不認同她，她不配成為我們的掌門人！"另一位女弟子也加入了進來。

白亦書皺了皺眉，他並不想與眾女弟子起爭執，但也不想讓鄭之之受到傷害。

"諸位，鄭之之並非凡人，她有著過人的天賦和才華。她的成長和進步都是我們親眼目睹的，我們不能對她心存偏見。"白亦書試圖勸解眾女弟子們。

然而，眾女弟子們並不買賬，她們認為鄭之之只是憑藉著運氣和師父的偏袒才能有今天的成就。

白亦書無奈地看著眾女弟子們，心中明白再勸也無濟於事。他只能暫時將這個婚事擱淺，等待合適的時機。

鄭之之緊緊攥著雙拳，她感受到了師父的無奈和眾女弟子們的反對。她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只能暫時放下掌門人之位的夢想。

"師父，我明白。我會等待的，等到那個時機的到來。"鄭之之的聲音中充滿了堅定和決心。

白亦書看著鄭之之，心中充滿了對她的欽佩和愛慕。他深深知道鄭之之的能力和潛力，只是現在的時機還不成熟，他不能讓她受到更多的傷害。

"好，我們先暫時放下這個事情，等到三個月後再重新舉辦掌門人之位的比賽。屆時，我會全力支援你，讓更多的人看到你的實力和才華。"白亦書的聲音中充滿了堅定和決心。

鄭之之微微一笑，她知道師父是在為她著想，她決定暫時將自己的情感放在一邊，全身心地準備接下來的比賽。

三個月的時間，對於她來說，既是一種壓力，也是一種機遇。她發誓，一定再會用實力證明自己的價值，贏得所有人的認可。

懸崖上，鄭之之和白亦書相視一笑，他們之間的感情在這個時刻更加深厚，他們都知道，這個困境只是暫時的，他們會共同努力，走到一起的那一天，一定會到來。

然而，三個月後，她也沒能如願當上掌門人。

這樣日子過了半年左右。

“之之啊！你怎麼還是沒有懷孕？”

鄭之之看著鏡中自己的臉龐，她已經二十七歲，如今仍然未曾懷上身孕。

白亦書嘆息道：“唉，可能是我太累了吧。”

鄭之之心疼道：“那我幫師父揉肩膀好嗎？”

白亦書點頭答應。

於是乎，每當午休，兩人都會雙手扶在白亦書肩膀上為他輕揉肩部穴位，讓其神清氣爽。

但這天晚上，鄭之之做夢了。

……

她看見她和白亦書相擁而眠。

她聽見白亦書溫柔地叫她名字，聲音充滿磁性，令她沉淪。

“之之。”

“嗯？”

鄭之之睜眼，只覺得腦袋昏沉得厲害。她揉了揉眉心，發現窗外夜色漆黑一片，竟然已經是深夜！

鄭之之驚呼：“糟糕！睡過頭了。師父該等急了吧？”

她趕緊穿鞋起床，洗漱完畢，匆忙趕回大殿。

剛推開門便撞到一堵肉牆——是白亦書！

鄭之之嚇得花容失色：“師、師父？您怎麼站在我房間門口？”

白亦書笑了笑：“你來了。”

“嗯。”

白亦書握住她冰冷的手，拉著她進屋。

鄭之之跟隨他進入房間，看見裡面空曠安靜，沒有任何擺設。

她疑惑地問：“師父，這裡怎麼什麼也沒有？”

白亦書指指衣櫥，示意她開啟衣櫥。

鄭之之依言照做，拉開木質衣櫥。

衣櫃內掛著許多件長袍，皆是青灰色。衣服的布料用的全是極品蠶絲，繡著古樸花紋，看上去簡約大方。

但是，衣櫃最底層，卻堆著許多衣物。

那些衣物雖舊，但疊得整整齊齊，並且熨燙得光滑乾淨，彷彿經常被人拿出晾曬似的。

鄭之之驚訝問：“師父，這些都是您以前穿過的衣裳嗎？”

白亦書淡淡點頭。

“原來師父您還留著呢。”

鄭之之欣喜地翻閱這些衣服，發現它們竟然儲存得非常完好。

白亦書走近衣櫃邊緣，從袖中掏出一本古老厚實的手札。

“這是我年少時寫下的東西，就送給你吧。”

“這是師父您年少時寫下的？”鄭之之吃驚極了，接過手札翻開一頁，只見裡面密密麻麻寫滿了文字。

“師父，這些文字都很陌生，是您以前寫下的嗎？”

白亦書搖頭：“這些都是我年少時修煉時所記載的東西，因為久久忘卻，我便把它收藏在衣箱底下。如今看你愛讀這些書，我索性送給你。”

“謝謝師父。”鄭之之激動得熱淚盈眶。

這些文字記錄著她師父從小到大的成長經歷。她知道，這些文字都是師父珍貴的記憶。

白亦書伸手擦掉鄭之之眼角溼潤。

“別哭。”他微笑道。

“嗯。”鄭之之哽咽著答應。

這時候白亦書突然俯身抱住了她。鄭之之呆住。

白亦書低聲道：“小丫頭，別怕。從今往後，師父會護你周全。”

這句話仿若承諾，讓鄭之之瞬間紅了眼眶。

鄭之之伏在他懷裡，泣道：“師父，你真好……我真的好幸福。”

白亦書撫摸著她的頭髮：“傻孩子。”

“師父……”

鄭之之靠在白亦書懷裡，聞著熟悉的氣味。師父胸膛寬厚結實，帶著暖暖的體溫。這種踏實的感覺，讓鄭之之覺得異常安心。

白亦書道：“時辰不早了，快些去休息吧。”

“嗯，那師父你呢？”

“我今天也準備休息了。”

鄭之之猶豫道：“我可不可以陪陪師父？”

白亦書寵溺地刮刮她鼻尖：“傻丫頭。我是你師父啊，你還怕師父會丟了不成？”

“我不是怕你丟了嘛。”

白亦書捏了捏她的臉蛋，轉身離去。

他背影漸行漸遠。鄭之之忽然喊了一聲：“師父。”

“嗯？”白亦書停頓腳步，回過頭。

他的目光透過朦朧的夜色，落到她身上，眼睛閃爍著璀璨流光。

鄭之之咬唇，緩慢地說：“師父，我愛你。”

白亦書怔忡。

她的目光堅定，毫無畏懼。

她的眼神告訴他：她愛他，她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白亦書的心絃狠狠震顫一下。

“師父……”她又叫了他一聲。

白亦書終究沒法拒絕。他朝她走來，牽起她的手，一同躺到床榻上。

……

翌日，鄭之之起得很遲，她迷糊地爬起來，卻發現枕旁空蕩蕩。

白亦書已經離開了！

鄭之之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立即掀開被子跳下床，穿戴梳妝完畢。

她急匆匆跑出房間找人。

“師父！師父？！”

她一直找到廚房，也沒有看見白亦書的身影。

鄭之之心臟猛跳，連忙抓住路過的宮婢詢問：“請問白仙尊在哪裡？”

“白仙尊昨天就離開了，臨走前讓奴婢告訴您，他去拜訪幾位故友。讓您不必擔心。”

“拜訪故友？”鄭之之茫然，師父怎麼突然出門拜訪了？

鄭之之想了想，突然靈機一動。難道師父是特意為她離山，而去拜訪舊識嗎？

鄭之之心底甜蜜，嘴角翹起來。

白仙尊真是個好男人。

她越想越高興，忍不住偷偷地笑起來。

這時，另一個宮婢說：“仙尊說今天會晚一點回來，讓您不用等了。”

“哦，好。我先回房間啦。”

鄭之之高高興興地離開膳食房。

與此同時，某座山谷。

一位女子獨坐崖頂，凝望雲海。

她的身形消瘦，面板蒼白，披散著烏黑長髮，露出精緻的側顏。

她的表情很平靜，但細瞧卻能夠發現她的眼神很複雜。

忽然，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女子抬眸望去，只見一個年紀稍長的男人正向她走來。

男人一襲素雅白衫，面貌俊朗清雋，眉宇之間隱含愁緒。他看到女子，眼裡湧出愧疚之色。

“你終於來了。”女子嘆息一聲，語調悵惘，“我等你好久了。”

“對不起。”男子垂眸，“我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

“當初是你自己要求我幫助那個姑娘的。如今她死了，也是你造成的。”女子道，“所以不要怪任何人，是你咎由自取。”

“……”男人無言以對，半晌後輕聲問道，“你恨我？”

女子閉上眼睛，沉默片刻後，再次睜開。

她的目光清澈如泉水，波瀾不興。

她說：“我們各為其主罷了。”

兩人沉默著。

良久後，女子問道：“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

“我希望你能放棄殺害鄭之之的計劃。”男人認真地看著她。

女子輕蔑地嗤笑一聲。她揚起頭顱，驕傲地仰視他，冷冷譏諷道：“憑什麼？”

“我知曉你對我的執念，所以我不敢奢求你能放下。但我希望你能夠理解，你我的敵人都很強大，我不能輸給那兩個人。”男子的目光堅決，“我只想做最後的努力，如果失敗，我就放棄報仇。如果僥倖贏了，我希望你可以退出。”

女子冷漠的雙眸漸漸染上寒霜，她嘲弄道：“你以為你是誰，竟妄圖勸說我改邪歸正？痴心妄想！”

“我知道這件事太困難了。”男人苦笑著，“我只是儘量嘗試罷了。”

他說完這番話，似乎鬆了口氣。

隨後，他深吸一口氣，說道：“我該走了。”

“不許走！”

他剛邁出腳步，女子就擋住了他的去路。

她怒道：“既然你這麼喜歡鄭之之，乾脆娶了她呀！”

男人一愣，說道：“不……”

女子打斷他，厲聲道：“我不管，我就要你娶她！我倒要看看你怎麼保證你和鄭之之能幸福美滿一輩子！”

男人皺眉，顯得有些不悅，沉聲道：“我已經決定了，就算是錯誤，也不能改變我的選擇。”

“哼，你根本不懂！”女子憤恨道，“我們之間的仇怨已經糾纏千百年了，怎麼可能因為區區一個女人就改變？你簡直是愚蠢至極！”

聽了這話，男人不禁啞然失笑。他說道：“你不懂我們之間的仇怨，所以才說我愚蠢。我們的事不需要向任何人交待。”

“你——”女子蘇紫嫣怒火攻心，險些暈厥過去。

她指著男子：“既然你要跟我作對，那麼咱們便兵戎相見吧！”

……

傍晚，白亦書來到藥廬。

一名老僕迎上去，躬身道：“仙尊，您可算來了。”

師兄呢？”白亦書問道。

老僕恭敬答道：“公主殿下今日午睡醒來後，非吵鬧著找你。她現在在練劍呢。”

“原來如此。”白亦書恍然大悟，“那麻煩你帶我進去見她。”

老僕微笑：“請跟我來。”

白亦書跟著老僕來到後院的一處小木屋內。

屋外種植著花草樹木，鳥鳴蟲叫，景緻宜人。

白亦書推門進入。

他看見一位少女站在窗邊，背對著他，正在舞劍。

“師妹！”

這女子正是白亦書另一個小師妹，妙思。

白亦書快步走進去，喚道。

少女聞言轉身，衝白亦書展顏一笑：“師兄。”

“師妹！”白亦書驚訝地看著她。

少女身著青藍色長裙，衣料柔軟，繡著粉紅蝴蝶，腰間束著碧綠色流穗腰封，將纖細柳腰盈盈勾勒出來。

她容貌秀麗明豔，肌膚白皙勝雪，雙目燦若星辰。

這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令人驚歎世間竟還有如此清麗脫俗、明媚奪目的美人！

白亦書呆滯了許久，才回過神，喃喃問：“這真是我家那傻丫頭？”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妙思瞪他一眼，“我不傻！”

說著，她伸手拉住白亦書，把他往外扯。

白亦書一臉懵逼。

“師妹，你拉我幹嘛？”

妙思一把捂住他的嘴巴，低聲威脅：“別亂喊！”

白亦書眨眨眼睛，乖乖地點頭：“嗯！”

妙思鬆開他。

白亦書摸摸自己的唇，感覺被她捂得有點熱，心跳加速。

這時，他又注意到桌上擺著的酒壺。他拿起來喝了一口，味道醇厚，醇香撲鼻。

“師妹，這是從哪兒買的酒啊？真好喝。”

他的話引得妙思哈哈大笑：“我釀的！”

白亦書驚訝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