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1章 拒絕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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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思得意洋洋道：“我學藝不精，只能釀點簡單的果酒。我爹爹說這些東西喝多了不好，我就每年釀一罈酒。我釀的酒雖然不比師傅釀的好喝，但味道很純正。”

白亦書讚賞道：“真是好酒。”

“那當然，我釀的肯定是最好的。”妙思驕傲道，“而且這個酒的功效也不錯，喝完不僅傷勢痊癒，還有助修煉。”

“哦？”白亦書詫異不已，“還能提升修為嗎？”

“當然。”

白亦書心動，迫不及待問道：“師妹你釀了幾瓶？”

妙思撇撇嘴：“才一罈而已。”

“你才剛學釀酒，一年能釀出這麼多已經很厲害了。”白亦書鼓勵她，“繼續努力！”

妙思笑眯眯地點點頭：“我知道啦。”

白亦書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水入喉，他只覺得渾身舒暢，彷彿整個身體都浸泡在溫暖的泉水中，愜意極了。

妙思見狀，連忙道：“師兄你慢點喝！這酒烈性大！”

“我就嘗一口而已。”白亦書說道。

“你不怕我下毒嗎？”

“我信你，你捨不得毒死我。”

妙思噗哧笑出聲。

她忍俊不禁，嬌俏的面龐猶如春風拂面，讓人看了就移不開眼。

“你真討厭！”妙思嗔道。

她的臉頰浮起淡淡桃花粉色，格外誘人。

白亦書突然湊近，伸出食指輕佻地挑起她的下巴。

妙思嚇得連忙後退，結果沒注意踩到裙角，差點摔倒。

白亦書及時扶住她，順勢摟住她的腰肢，把她帶入懷裡。

“你……你做什麼？”

她羞澀地掙扎起來。

白亦書卻牢牢抱緊她，低頭含住了她的耳垂。

妙思頓時渾身僵硬。

“師兄……不要！”她低呼。

白亦書吻著她的脖頸，嗓音嘶啞：“師妹，我好想你。”

“唔……別……別這樣……”她急切求饒，語氣裡透著慌張，“你再這樣……會被娘發現的……”

白亦書充耳未聞，反而越發瘋狂了。

他親吻她胸前的敏感部位，惹得妙思顫抖不停。

白亦書低喘一聲，抬頭看著她：“師妹，嫁給我好不好？”

“不行……我……”

她還未說完，便感覺自己身子一軟，癱在白亦書懷裡。

兩人相擁而眠。

第二天早晨，白亦書醒來。

他睜開眼，瞧見躺在懷裡的少女，心情愉悅。

他忍不住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

妙思嚶嚀一聲，緩緩睜開眼睛，露出迷濛的水眸。

“醒了？”

“嗯。”妙思應了一聲，坐起身子，忽然想起昨夜的事情，頓時漲紅了臉。

她惱怒地瞪著白亦書。

白亦書笑道：“師妹不必害羞。我知道你的苦衷。”

妙思疑惑地盯著他。

“我曾聽你無意間提過，你和太子殿下之間關係匪淺，甚至有傳聞稱你們已私定終生……”白亦書娓娓說道，“我雖然不知道具體的緣由，但我知道太子不適合你。他身份高貴，而且喜歡拈花惹草……”

他停頓片刻，觀察著妙思的表情。

妙思咬著嘴唇，眉宇間有一絲哀愁。

“太子他，的確不像表面那般溫文爾雅。”她低聲解釋。

白亦書道：“你既然不喜歡他，為什麼還要跟他訂婚？”

妙思怔了怔，低聲辯解：“我……我並沒有跟他訂婚，只是皇族的戲言而已。”

“那你打算怎麼辦？”

妙思低下頭，絞盡腦汁想了想：“其實我不喜歡太子……”

她遲遲沒有說出真實原因，只能用模稜兩可的話語來敷衍。

“你既不願意嫁給他，為何要委屈自己，跟他訂婚？”白亦書不解地問。

妙思沉默片刻，說道：“我……不能違抗命令……”

“什麼命令？”白亦書追根究底，“為了救你娘，還是為了你的父母？”

妙思搖搖頭。

她看向白亦書，認真道：“師兄，我答應了太子要嫁給他。除非太子取消婚約，否則我不敢反悔。”

白亦書震驚：“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或許我天生欠他吧。”

白亦書皺著眉，不甘心地問道：“他對你不夠好？”

“他對我挺好的。”妙思低頭，似乎難以啟齒，“但是我們畢竟沒成婚……”

白亦書更加憤慨。

“這算什麼藉口？堂堂太子竟強迫你，他也配娶妻？”他冷哼。

妙思嘆息一聲，輕輕推開白亦書，走進內室梳洗更衣去了。

白亦書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拳頭攥起又放下，最終化作深深的失落。

***

日上三竿，妙思從睡夢中醒來，發現自己趴在床沿睡著了。

她爬起身，揉了揉酸脹的肩膀。

“哎呦，累死我了。”她抱怨了句，轉身走出屋子。

剛邁步，迎面走來一名宮女。

“公主早。”那宮女恭敬行禮，笑盈盈說道，“陛下請您和公子去用早膳。”

妙思愣了愣，點點頭：“知道了。”

兩人來到餐廳。

妙思和哥哥各坐一邊。

“你昨晚沒休息好嗎？臉色這麼蒼白？”白亦書關心地詢問。

妙思摸了摸臉蛋，尷尬地笑道：“沒、沒什麼……我吃飽了。”

說罷，匆匆跑出門去。

白亦書微微蹙眉。

他看向那個宮女，問道：“昨晚是誰守夜？”

宮女福了福身子：“奴婢叫綠兒，奉陛下旨意守著公主寢宮，昨晚輪到奴婢值夜。”

“辛苦你了，綠兒姑娘。”白亦書道謝。

綠兒受寵若驚，趕緊告辭離去。

她剛走遠，妙思便偷偷躲進了房間，將自己藏了起來。

白亦書看向她離去的方向，目光閃爍，若有所思。

午飯後，白亦書找了藉口出宮，去拜訪太傅府。

他直奔太傅家，找到太傅，說明來意。

太傅聽後，沉吟道：“你的意思是，希望我勸服太子取消與妙思之間的婚約？”

“正是。”白亦書頷首。

太傅搖搖頭：“恐怕辦不到。太子對妙思一往情深，哪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

白亦書不滿：“那你的意思是，妙思這輩子非他不可了？”

“太子年紀輕輕，登基當皇帝才幾年，尚不穩固。妙思若真愛他，嫁給他也無妨。”太傅說道，“只要等妙思年長些，再給他選妃納妾，妙思自然能尋覓良婿。”

白亦書臉色鐵青。

太傅說這種話，無異於火上澆油。

“太子是個重情義之人，絕不肯拋下妙思另擇新婦。他會照顧妙思的。”太傅安撫白亦書。

“太傅，我們都清楚你的心思。”白亦書沉下臉，“我知道你不贊同太子娶妙思，不過是擔憂妙思受欺負。如今太子已經承諾不再納妃，你就別管這閒事了！”

太傅神情微凝。

白亦書態度強硬，毫不妥協。

太傅只好退讓。

“好吧，我幫忙探探太子的口風。如果太子堅持娶妙思，老夫也無法阻攔。”太傅說。

白亦書鬆了口氣，拱手道：“多謝大人！”

**

太子的府邸。

他坐在書桌旁，神情嚴肅。

“殿下。”貼身侍衛站在書案前稟報，“丞相和大理寺卿已抵達洛城，隨時準備動手。”

太子淡淡道：“按計劃執行。”

“遵命。”

待貼身侍衛退下後，太子拿起筆，奮筆疾書。

“妙思，孤的皇后。”太子念道，“此生非你不可。”

——

傍晚時分，太傅派人來通知太子，說皇帝宣召他覲見。

太子收拾整齊，入宮面聖。

皇帝正在御花園散心。

太子帶領文武百官，跪地行禮。

“平身。”

太子率先起身，抬眸看向上座。

龍椅上，皇帝端莊而立，威儀凜然。

他穿著明黃色袞袍，頭戴玉冠，顯得格外威嚴，卻掩蓋不住歲月痕跡。

“參見父皇。”

“免禮，賜座。”皇帝擺擺手。

太子依言而行，在龍椅右側的空位上坐下來。

皇帝示意眾臣平身，然後問起近況，太子均一一回復。

寒暄完畢，皇帝開始切入正題，說起妙思的親事。

他指著太子，道：“朕決定封妙思為公主，嫁予太子為妃。不過，她還小，太子須等她及笈後，再完婚不遲。”

太子微訝，沒想到父皇竟是為此事傳召自己入宮。

他心裡略感幸福。

“兒臣謹遵父皇教誨。”他恭順道，“至於聘禮……兒臣已挑選了八匹珍品緞料送去公主府，不知她可喜歡？”

他特意提到了妙思，是想表露自己對她的心意。

他不想被皇帝懷疑他和妙思有私情，故而先做好表面功夫。

“嗯，朕聽聞了。”皇帝說道，“妙思年幼，性格單純，太子需得好好疼惜她。”

太子連忙道：“兒臣自當傾盡全力。”

皇帝欣慰笑了笑。

隨後，皇帝又問太子近來政務繁忙，是否遇到了棘手之處。

“有幾件麻煩事。”太子回道，“不過兒臣自會克服。”

談論半晌，二人皆覺乏味，不由陷入沉默。

這邊，鄭之之見白亦書神情嚴肅回到仙雲宗，不禁奇怪，到底誰惹他了？

**

次日，妙思起床之後，發現丫鬟們都聚集在自己寢宮外，嘰嘰喳喳討論著。

“妙思姑娘今日怎麼還不起？”有人悄聲議論道。

“昨晚聽說，太子殿下和太傅在外面商量婚事呢。”

“太子殿下真是痴情啊。”

妙思越聽越糊塗。

她開啟門，喊道：“你們在說什麼呢？”

丫鬟們嚇一跳。

“姑娘！”她們紛紛行禮。

妙思揮揮手，問道：“究竟怎麼了？”

一個膽子比較大的丫鬟，壯著膽子把昨天的事情原委敘述給她聽。

妙思呆住了。

太子居然已經備好禮了！

這麼說，她必須跟太子成婚！

她頓覺渾身難受。

她不想嫁給太子！

但是，皇帝和太傅都答應了！

她不願嫁給太子，卻要逼迫自己去嫁給太子……

這樣活著有什麼勁？

她眼眶泛紅。

丫鬟們慌亂，以為她生氣了。

“姑娘……”其中一人結結巴巴解釋道，“姑娘，您千萬別誤會啊。這些都是太子的意思。”

妙思咬唇，低垂下眼簾，不語。

她轉身，進屋換衣裳。

丫鬟們面面相覷。

“你說姑娘該怎麼辦呀？”

“我也不知道啊。”

“咱們要幫姑娘做決定嗎？”

“姑娘從未說過自己願意，我們貿然插嘴，豈不是壞了姑娘的名節？”

“那怎麼辦呀？”

幾個丫鬟七嘴八舌討論著。

最終她們作罷。

妙思換了套鵝黃色繡芙蓉團紋裙衫，梳了兩條簡單的圓髻，用碧璽簪挽住。

鏡子裡映出她秀麗嬌俏的容顏。

她推開門，徑直去了太子書房。

太子正在伏案寫東西，聽得腳步聲，停下筆抬頭，看到了她。

他神色稍霽，柔聲叫她：“妙思，快來坐。”

“我今天想求父皇，不要賜婚給你。”妙思鼓足勇氣說道，“我不想嫁給你。”

太子錯愕，繼而蹙眉，神情很是失落。

他盯著妙思，半晌才擠出一句：“為何？你不願意和本王成婚？”

“不是……”

“那是為何？”

“因為……”妙思支吾，不知該怎麼告訴太子真實的緣由。

太子目光更加黯然：“妙思，是不是本王哪點做的不夠好，惹惱了你？”

妙思抿緊了唇。

“本王可以改。”太子認真道，“妙思，本王會努力對你好。你說，本王哪裡不合適？”

妙思搖搖頭。

她不敢看太子。

太子伸手扶她坐到自己腿上，雙臂攬著她纖細的腰肢。

妙思輕輕掙扎。

“你若是不能說，本王便去找你母親問。”太子道。

妙思的臉埋在太子胸口。

她哽咽道：“你放了我吧。”

太子摟抱的雙臂驀然僵硬。

妙思哭泣。

“妙思……”太子啞然片刻，緩慢開口，嗓音溫軟，似哄勸，“別鬧脾氣。你不想嫁給本王，本王就尊重你的意思。但是，別再說不嫁給本王的話……”

妙思的眼淚浸溼了他的衣襟。

她不肯再說一句話。

“妙思，別這樣。”太子輕聲道，“你說清楚，本王改……”

妙思搖搖頭。

她趴在太子胸前，哭得肝腸寸斷。

太子無奈嘆了口氣，將她緊緊擁入懷裡。

他安撫著她。

妙思哭累了，睡了過去。

太子替她擦拭眼角的淚珠。

等妙思睡醒，發現自己躺在太子臥房的榻上。她猛然睜開了眼睛，看到了守夜的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