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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太像了!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呀!
若不是從衣袍的顏色來區分的話,邵曦簡直有點分不清眼前的二人到底哪一個才是蕭常毅了。
只見此人身著紫色綾羅袍服,胸前繡著大團的盤龍,腰配雙尾十三銙,威嚴中透著一絲的慈祥,眉眼鬚髯雖與蕭常毅無異,但整個人看起來似乎更加的溫和可親。
從衣著打扮和他與蕭常毅極其相似的樣貌來看,若是猜得不錯的話,他應該正是邵曦長久以來只聞其名未見其人的信王蕭常武。
因其與蕭常毅本是孿生兄弟,故而第一眼看到他們的人都不免會露出訝異之色。
可能也正是因為如此,信王蕭常武平日裡並不怎麼進入皇宮,若朝中沒有什麼大的事情,甚至都不用上朝,這也是蕭常毅給予的特權。
這麼看來,邵曦不用上朝這件事還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足見蕭常毅對邵曦的重視程度。
邵曦看著面前的二人,毫無意外地也是愣了好一會兒,幸好他反應得快,急忙上前雙膝跪地,對著蕭常毅先是行了叩拜之禮。
蕭常毅命其平身之後,向身邊的蕭常武介紹道:“這便是朕此前與你提起的邵曦,雖然年紀尚輕,在朝中閱歷尚淺,但此子機敏多變,見識廣博,才智非凡!
“其心性與他這個年紀著實有些不太相符,不過此子已經是屢次建功,甚得朕心!今日就藉此機會將他介紹與信王結識。”
邵曦聽聞面前之人果然是信王蕭常武,連忙再次行跪拜之禮,口中說道:“微臣邵曦,參見信王!”
蕭常武抬手示意邵曦起身後,對著邵曦上下打量了一番,見邵曦並未身著官服,而只是便裝覲見,心中便已明瞭蕭常毅對他的重視程度。
尋常的文武官員,無論是上朝還是平日裡覲見皇帝,都必須是身著官服,行跪拜大禮,在禮數上不可有絲毫的疏忽。
就連自己這個王爺,雖然也有便裝覲見的特權,但為了不引起朝中非議,他每一次進宮也依然是按照禮制而行。
而邵曦可以如此隨意卻從未聽聞有人對此不滿,足可見邵曦在如今的朝中百官眼裡已是蕭常毅身邊不可隨意議論的紅人。
蕭常武轉過頭對蕭常毅笑著說道:“聖上,這便是你一直提起的那個舌戰東穆使臣,提出百家共治,又在校場大敗南趙武者,後又出使南趙,順利與南趙國建立邦交關係的‘敬承司’督檢史邵曦嗎?
“此前雖聽聞聖上講起,卻沒想到這位邵大人竟如此年輕!若我景元王朝能多一些這樣才幹出眾的年輕後輩,乃是國之大幸!臣恭賀聖上得此良才,我景元帝國定會國運昌隆,千秋萬世!”
蕭常毅見蕭常武這麼說,既得意又開心,忍不住哈哈大笑。
邵曦站在一旁暗自嘀咕著,這皇家之人怎麼都這個毛病?動不動就國運昌隆,千秋萬世,哪有說的那麼容易?
三代存家底,一代敗光光!
但凡有一個坐上龍椅的是個不靠譜的敗家子,祖上多少代的積累都會敗於一朝。
三代賢君也不過是百年盛世,若真想千秋萬代,須得代代賢明,你們這接班人培養大計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只要有一個開了壞頭,那就是黃鼠狼下豆杵子,一輩不如一輩,最後落得個國滅家亡。
外人頂多是給你們打打輔助,你們自己要不是那個,臣子再賣力氣也是毛用沒有。
連皇帝老小子的親兒子都惦記著要造反推翻自己的老爹,這王朝傳承之事若是處理不好,說什麼都是屁話。
邵曦心裡有些納悶,這蕭常毅和信王蕭常武看起來倒是相處得很融洽,難道真的像傳聞中說的那樣,雙胞胎都是心意相通的?
想必當年的帝位之爭,二人之間並未產生什麼利益衝突,說不準當年這兄弟兩個還是聯手合作的。
蕭常武用讚許的目光看著邵曦,笑著對邵曦說道:“邵大人如此年輕便有此番作為,實在是難能可貴!
“雖與邵大人初次見面卻總覺得邵大人與我蕭氏一族甚是有緣,還望今後能多盡心力為聖上分憂,為了天下百姓蒼生施展出你身上的才華。”
邵曦心裡罵罵咧咧,還用你來跟我套近乎?我本來就是蕭氏一族的人,當初就是你們刁難我的爹孃,害得我自幼失去母親,有家不能回。
就連養父母全家被害你們至今也是不哼不哈的,還提什麼跟我有緣?還說什麼讓我盡心盡力地輔佐蕭家?同樣姓蕭,合著好事都是你們的,我們家就活該倒黴?
心裡嘀咕著,嘴上卻不能這麼說,邵曦連忙向蕭常武施禮答話道:“信王謬讚了,微臣只是盡了一個臣子的應盡之義。
“連年戰亂,百姓已是不易,微臣只是不想再見到刀兵四起,生靈塗炭。
“至於信王提到這有緣一說,微臣想這景元帝國的百姓能成為聖上的臣民皆是緣分。
“微臣能得聖上和王爺的信任甚是惶恐!真正希望我景元王朝勢運昌隆,國泰民安的可不止臣子一人。”
邵曦一番話說得謙虛有禮,又大義凜然,雖有裝模作樣之嫌,卻說的也都是實話。
蕭常武雖然只是第一次見到邵曦,但看向邵曦的目光除了充滿讚賞之情,又似乎有親近之意。
也許是因為邵曦身為蕭常毅的親信之人,所以他也愛屋及烏對邵曦另眼相看。
聽了邵曦此番言論,蕭常武的眼神中又多了幾分異樣之色。
都說聽話聽音,此間蕭常武稱讚邵曦完全是從個人的角度想拉近與他的關係。
如此人才能為他蕭氏皇族所用,蕭常武自然是要替蕭常毅穩定人心,跟邵曦套套近乎也是自然之事。
再就是打從他看到邵曦的第一眼,內心中便對這年輕人產生了幾分親近之情。
他口中所說邵曦與他蕭氏有緣,並非只是簡單的客套話,而是覺得自己確實與邵曦似曾相識。
可能是因為與蕭常毅為孿生兄弟的緣故,往往蕭常毅喜歡和厭惡的,也是他自己喜歡和厭惡的。
兄弟二人在很多事情上的默契根本無需任何形式的交流。
所以正如蕭常毅當初見到邵曦時一樣,蕭常武看到邵曦的第一眼時便覺得這年輕人似乎與他蕭家甚是有緣。
不過邵曦剛剛的那番話說得不軟不硬,言辭上對他沒有任何的冒犯,可話語間滿是疏離之感。
尋常臣子能得他如此讚許,早就欣喜不已,巴不得與他這個王爺套近乎,拉關係。
可邵曦卻將話說得如此大義,將自己與景元帝國的百姓同等而論,甚至說自己還不如平民百姓。
這看上去貌似謙虛,實則是在從另一個角度來提醒蕭常毅和蕭常武,不要只瞪眼睛盯著眼前的一兩個人,真正能夠左右景元王朝國運的是這景元帝國中的每一個普通百姓。
若真想國運昌隆,天下安定,愛護百姓要遠遠強過愛護他這個臣子。
解釋得再直白一點,就是別以為收買一兩個身邊有能力的人就能夠憑著這些人的能力使天下太平,真正決定天下大勢的,正是你們自認為掌控在手中的這些螻蟻一般的蒼生。
身為皇家之人,若是無此覺悟,則王朝氣運不可久矣。
所以邵曦那短短的幾句話卻讓蕭常毅和蕭常武二人品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幸而這兄弟二人皆都是通情達理之人,是真正將天下百姓放在心中之人,若是換成昏聵殘暴之君,恐怕邵曦的這番話就足以讓自己掉腦袋了,至少會給自己惹來不小的麻煩。
臣子若是被帝王、皇族所針對,最終的命運都好不到哪裡去。
蕭常毅早就習慣了邵曦這樣的講話風格,可是蕭常武卻是第一次與邵曦見面,被邵曦這麼軟綿綿地懟了回來,一時之間竟有些許尷尬。
蕭常毅哈哈一笑,對蕭常武說道:“這小子就是這樣,信王你習慣了就知道他從來都是如此,不但能將事情做得漂亮,這說起漂亮話來你我二人都不及他,此處沒有旁人,我們與他講話也不必客套。”
說完,轉過身對著邵曦一伸手。
邵曦明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卻故意眨巴著眼睛裝出一臉疑惑的樣子。
“聖上,這是何意呀?”
蕭常毅一臉不耐煩地抖了抖伸出去的那隻手,對邵曦說道:“你少跟朕裝糊塗!上次來就答應朕了,還不趕快兌現?這天底下能讓朕追著屁股後面催債的你可算是第一人了,趕緊拿來,不然這個年都過不去了!”
邵曦咧嘴嘿嘿一笑,從鼓鼓囊囊的懷裡掏出了一個布包雙手遞到蕭常毅的面前。
蕭常毅迫不及待地將那布包一把抄了過去,也不管什麼君臣之禮,當著邵曦和蕭常武的面便坐在御案之後將布包開啟,開始數起裡面的銀票。
一邊數,還一邊心滿意足地嘿嘿傻笑,邵曦則是站在一旁提醒蕭常毅別數錯了。
此時的蕭常武是徹底看懵逼了!
心說,這還是皇帝跟臣子嗎?怎麼看都像是一對同流合汙的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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