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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田榮聞言尷尬的一笑,說道:“大人您說笑了,下官怎會與那賊匪相識?也只是聽聞過此人,從未見過。不過,傳聞此人並不簡單。”
“哦?不簡單?一個匪首如何個不簡單法?”邵曦好奇的問道。
此時,坐在一旁的梁縣丞接過了話頭,“聽聞此賊首在上山落草之前曾是一個落第秀才,因多年科舉不中而心生怨念。恰巧此人除識文談字外,又自幼修得一身好武功,故而一氣之下便上山做了賊匪。”
“既是讀書識禮之人,且又有著一身好武功,縱使不能入仕,也可有一番作為,這上山落草做了賊匪,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昨夜我與其交過手,以此人的武功不管是投軍還是走鏢,都可說是一個出類拔萃的人才。”
趙田榮一聽邵曦這麼說,也來了興趣。笑著問道:“此人能得大人誇獎真是他天大的榮幸,不過聽大人之意,對此人倒是頗為欣賞。能與大人交手,不知此人武功如何?”
“此人武功已進入‘御氣境’四品巔峰,比我要高上半籌。昨夜我若不是使用了秘法,恐怕還真不是他的對手,可惜還是讓他逃了。”
“哦?那賊首的武功竟比大人還要高上半籌?果然是有些本事,難怪這半年來一直拿他不到。”王縣尉聞言驚訝道。
“唉!他有本事可苦了百姓和我們這些小吏,本縣這半年來被賊匪所掠所竊的財物,統算起來竟已超過之前兩年之和,實在是觸目驚心啊!”
陳主簿說完這話,發現趙田榮的臉色不對,立馬意識到自己多言了,急忙閉嘴不再說話。
趙田榮面色尷尬的說道:“下官自上任以來也是殫精竭慮、寢食難安,只是這手下實在是人手不足,幾次向郡裡借調兵馬來圍剿盜匪,卻也都是無功而返,實在慚愧啊!”
邵曦用大拇指頂著下巴看了看幾人道:“我聽說幾次郡裡的兵馬一到賊匪們便銷聲匿跡了,而兵馬一撤走,他們便又出來活動。偶爾一次可能是巧合,但每次如此,怕不是這府衙內出了內鬼吧?”
此言一出,座上幾人便都你看我,我看你。雖未明言卻也都面露疑色,瞧的出是在彼此猜疑。
趙田榮忙道:“按說不會,下官每次呈報郡裡都是有專人送信,並未假手於人。送信之人我已查過,並無可疑之處。”
坐在一邊一直沒說話的老吳此時插言道:“在座諸位可知我‘敬承司’查案的習慣?”
座上幾人一聽“敬承司”的名頭,腿肚子都有點轉筋。那可是除了當今聖上以外,其他頭上帶銜兒的他們都有權查的,連太子親王都不再例外。若真要查他們幾人,怕是刨了祖墳也不為過,那是真的惹不起。
趙田榮抬起右手,扭了扭手腕,拿起酒壺為邵曦和老吳再次將酒杯斟滿。小心的說道:“還請‘巡檢尉’大人賜教。”
老吳抬頭看了看趙田榮,又看了看在座的其他幾位。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們習慣從所有人都認為最不可疑的那個人查起。”
老吳的這番話,讓在座的幾人更有點如坐針氈的感覺了。最不可疑的?那不就是他們幾位嗎?有誰會相信朝廷官員是賊匪?
邵曦一看這個場面,急忙打圓場道:“這也只是其中的一種思路,查是所有人都要查,但還是要著重查那些身上有疑點的人。先查不可疑的,只是為了先將其排除在外,隨後便可重點查那些可疑之人。”
幾人一聽,原來如此。趕忙紛紛點頭稱讚“敬承司”的查案手段果然是高明,不愧被聖上倚重。
這馬屁聽多了也會嫌臭。邵曦兩人與這幾位官員一番客氣之後,便開始天南海北的扯起了一些風土人情,山川景色的話題。趙田榮幾人見這個話題變得輕鬆了起來,也就沒有了之前的拘謹,眾人推杯換盞,有說有笑,整個宴席的氣氛也變得輕鬆了起來。
老吳看起來這場酒宴吃的很開心,跟眾人聊的也很愉快,不知不覺已有了些醉意,與在座的幾位勾肩搭背,瞧上去甚是親熱,最後更是拉著趙田榮的手臂非要讓他講講做官之前的趣事。這趙大人一番推辭不過,便給老吳講起了自己如何寒窗苦讀,終於在人到中年之時考取功名做了這麼個縣令。如今女兒也已嫁人,雖然只是招了個贅婿,但好歹也算有個依靠,他只等著抱孫子享天倫之樂了。
那王都尉本也是個修武之人,此番遇到邵曦終是有了共同話題,於是兩人也是相談甚歡。
不知不覺這場酒宴都吃過了午時,邵曦二人酒足飯飽便起身告辭。這老吳是著實沒少喝,一站起身來便是一個趔趄,幸好身後一個叫石榴的丫鬟伸手將他扶住。這個老色批順勢便將那丫鬟摟進懷中,一邊朝門外走還一邊在石榴的耳邊低聲說著什麼,時不時發出賤兮兮的笑聲。石榴只是低著頭默不作聲,任由他調笑,扶著他走出大門。
到了府衙門外,幾人正相互行禮道別之時,就見一年輕書生打扮的男子走了過來,對趙田榮及在場之人行禮道:“小婿見過岳父大人,給各位大人見禮了。”
趙田榮連忙向邵曦兩人介紹道:“這便是我之前與兩位大人所提我的女婿,名喚許金宏。”
說完,又轉頭對許金宏說道:“金宏,快給這兩位‘敬承司’的大人見禮,他們昨夜可是與賊匪交過手的,都是武功高強之人。”
許金宏連忙上前,對邵曦二人躬身行禮道:“小人許金宏,在此見過二位大人,給二位大人見禮了。”
口中雖然說著話,但邵曦卻發現此人雖然面容清秀,但眼神遊移不定,神情做作,絕非是一個忠厚之輩,反倒更像是個心懷不軌之徒。
許金宏給在場諸人逐一見過禮之後便轉身進了府衙的內院,腳步看起來有些匆忙。
趙田榮說要親自送二人回客棧,邵曦婉言拒絕了,只說有張衝陪他們回去便好。趙田榮也不好堅持,別讓張衝負責將兩人送回客棧,張衝領命隨二人離去。
看著兩位“大人”的轎子走遠,趙田榮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換了一副冰冷的面孔,袖子一甩轉身便進了府衙的大門。站在旁邊的那幾位相互對了一下眼色,也都只是搖搖頭。縣令大人今日笑臉相陪,被這個從六品的小老頭勾肩搭背,糾纏不休,就算官階比別人低個半級,但總是覺得心裡不舒服。此時的陳主簿心裡面也是七上八下的,畢竟在酒席上自己說錯了話。
回到客棧,張衝將轎伕都打發了回去,扶著老吳上樓回房間。
剛一走進房間,老吳便抬手甩開了張衝的手,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拿起桌上的茶壺,對著壺嘴便喝了起來。邵曦跟在身後走進房間,轉身便將房門關了起來。
張衝一瞧這個架勢頓時就有點兒懵了。這兩位“敬承司”的大人把自己帶到房間,又關了房門,這是要審自己嗎?張衝此刻在腦子中拼命的回憶著自己是不是幹過什麼缺德的事,免得一會兒交代不清楚。
“張大哥,先坐吧,我們有事跟你商量。”邵曦拉了個凳子給張衝。
張衝差點以為自己耳朵不好使聽錯了,剛剛這位大人叫自己什麼?張大哥?這是要先禮後兵嗎?
窟嗵……
張衝直接就跪在地上了,那臉比哭都難看,“二位大人,小的一輩子本本分分,實在想不起自己幹過什麼缺德的事。就算犯過什麼錯,可能也是無心之過,小的自己都不知道。還請二位大人高抬貴手,放過小的。”
邵曦一聽,這都哪兒跟哪兒啊!自己還什麼都沒說,這貨怕是就要把小時候扒牆頭,偷看女人換衣服的事都要交代了。
一把將張衝拉了起來,把他按在凳子上。心平氣和說道:“張大哥,你可是本縣人?”
張衝點點頭回道:“是啊!我家祖輩都生活在這萬縣。”
“那好,我現在就想問你。如果有人殘害萬縣的百姓,在萬縣作亂,搞得此地民不聊生,你會怎麼做?”
張衝一聽就來勁兒了,“那肯定不行,我爹生前就告訴過我,我們家祖輩都是萬縣人,要保這一方平安,不然我也不會去做捕快了。”
“若此人武功高強,手中又擁有很大的權利,你可敢抓?”
“我管他是誰!這萬縣的百姓都是沾親帶故的,禍害我們萬縣的百姓,就是禍害我們的親戚朋友,搞到我的地頭上來,我當然會不客氣。”張衝聞言一拍桌子。
“那好,我再問你,若此人是一個朝廷官員,你當如何?”
“有您二位大人在此坐鎮,什麼朝廷官員不都是小菜一碟?只要大人您發話。我張衝赴湯蹈火,萬死不辭,願為大人效犬馬之勞。”
邵曦一聽就樂了,笑著問道:“倘若此人是你的頂頭上司呢?”
張衝一下子愣住了,“王縣尉犯事兒了?你們這是準備要對王縣尉下手了嗎?”
老吳在旁邊一口茶水噴了出來,這智商堪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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