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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曦心說自己本想吃瓜的,怎麼莫名其妙自己又成了那顆瓜?
“這對面已經出了上聯,若是不對的話便是失禮,可今天從大門口開始就是沒完沒了的對對子,你們不煩我也煩啊!”
心裡雖是這樣嘟囔著,可眼下這種情況又不得不應對,所以邵曦只好給出了下聯:
落筆生花字字珍
白錦卿聽到邵曦的下聯後,眼睛一亮。雖在平仄格律上不甚完美,但卻絕對的對仗工整,而且將文人展卷提筆,書文作賦的情景描述的生動形象,是典型的正對偶。
“邵兄果然才思敏捷,想不到竟對得如此工整。”
“白兄過獎,只是湊巧而已,不值一提。”
“邵兄,請聽這一聯。”
幾鳥成鳯佳羽光耀
邵曦一聽,這是個拆字對,幾和鳥組成鳯,佳羽光三字組成耀。
這上聯雖從未聽過,但當年在百度上可是見過下聯的。
白水為泉千口甘甜
白錦卿一拱手道:“邵兄的確非尋常之人,以上這兩聯我與同窗幾人琢磨了很久都未對出,想不到邵兄對的竟如此輕快,在下的最後一聯若邵兄對出,在下便甘拜下風。”
“白兄客氣了,這吟詩作對本就是助興湊趣之事,無關勝負,大家開心便好。”
“邵兄說的是,請聽我這最後一個上聯。”
掬水裙點溪碎月盈纖指
邵曦點點頭說道:“好一個月下溪邊的女子,白兄真是風雅之士,所作之聯竟如此婉約。”
白錦卿連忙拱手笑道:“邵兄見笑了,在下本就胸無大志,只求風月,作無病呻吟罷了。”
“欸!白兄這上聯作的如此雅緻,怎能說是無病呻吟呢?既然白兄在這上聯之中寫了女子,那麼在下便在下聯之中對一少年。”
“願聞邵兄高作。”
撫花衿沾露微香染玉蹄
白錦卿聽到下聯,不禁一拍手。
“好!好一個漫步花叢,信馬由韁的少年郎!邵兄對的太好了,在下心悅誠服。”
說完此話,白錦卿對著邵曦深施一禮,看得出是誠心誠意。
邵曦見狀也急忙回禮,口中言道:“白兄過謙了,今日得遇白兄才是在下的幸事。”
白錦卿拱手道:“不知邵兄可願與在下做個朋友?”
“蒙白兄不棄,在下正求之不得,今後還請白兄多加指點。”
“客氣話就不說了,回頭你我二人一同去喝酒。”
“正有此意。”
二人哈哈一笑,結束了這場比試,各自回了自己的座位。
在座的眾學子也被二人的精彩表現所打動,紛紛稱讚二人的文采。有了解內情之人對一旁的人提到,這白錦卿正是白景年之子,白鼎公的孫子,如今邵曦過了他這一關,等於是一隻腳踏進了白鷺學院,眾人聽後羨慕不已。
此時坐於石臺之上主位的白鼎公也對邵曦產生了興趣,探身對臺下的杜文啟問道:“我適才聽聞你於門前與一少年對了數聯,可是此人?”
杜文啟急忙躬身拱手回道:“正是此人,只因其他人在應對之時他私自插言,我才與他對了數聯。”
“哦?那結果如何呀?”
杜文啟面色尷尬的回道:“此子雖有些狂傲,但不得不承認其的確才思敏捷,應對自如。”
“嗯,看來今年這詩會倒是有趣一些。”
見白鼎公都對邵曦有些讚許,杜文啟自然不敢再多說什麼,只是方才之事讓他此時心中仍不舒服。
其實這詩會當中對偶這個環節就像是初試,是讓書院中各位先生對在場所有學子的文采、才學有個初步判斷。既然叫詩會,那麼接下來的重頭戲必然是作詩這個環節。
經過連番比試之後,場內絕大多數的學子都敗下陣來,只有少數的人獲得了優勢,這些人同時也進入了書院中各位先生的視線,成為重點考察的物件,其中更是以邵曦為首。
經過短暫的休息和自由交流之後,杜文啟再次走到臺前,對臺下諸位學子宣佈道:“今年詩會的題目是以春闈作題,在詩中表達在座各位參加來年春闈的志向,或是在詩中表達各位對自己將來的期許,另外還有一個簡單的要求,便是詩中必須要有春字。”
臺下學子們此時顯得異常興奮,這才是他們今天來此的目的。雖然作詩也有命題要求,但終歸也算是可以自由發揮,哪像之前對對子,人家一個上聯就能把你給逼死,而作詩則相對自由,更能充分展示自己的文采與才學,更容易引起先生們的注意。
只見前排一位書生起身對著石臺之上和周圍的人拱了拱手,自信滿滿的開口說道:“在下肖鑫不才,願作這第一個嘗試之人,還請在座各位先生、師兄弟們指正。”
說著抬步走到石臺之前,面向眾人高聲誦道:
華燈流溢彩,
飛雪迎新來。
只待春闈日,
御筆點俊才。
一首吟罷,臺下眾人有人叫好,有人在私下議論。
邵曦在心裡暗自嘀咕著“還御筆點俊才,你是不是太自信了?沒做好輸的準備,你就想贏?你這個名字真的沒叫錯,你真的要小心了。”
這有了第一個人開頭,後邊便有人跟著效仿,眾學子紛紛走到臺前,吟誦自己所作之詩。
其中有一人讓邵曦印象頗深,倒不是因為他詩作的多好,而是因為此人的名字。此人名喚裴前,這讓邵曦心中暗笑,他可千萬別和之前的那個肖鑫一起做生意,要不然的話就真的要“小心賠錢”了。
這個叫裴前的書生也是自信滿滿的走到臺前,開口誦道:
東風消雪又一春,
屠蘇桃符喜兒孫。
明君坐殿賢在野,
盛世太平共舉樽。
老實說,這首詩的前兩句還湊合,可後兩句明顯是在拍馬屁。拍了當今聖上的馬屁之後,還不忘了拍一下在場書院各位先生的馬屁,尤其是在拍白鼎公的馬屁。
白鼎公作為當世大儒,怎會聽不出這詩中之意?只不過是一笑而過,點頭示意下一位。
正在邵曦坐在下面無聊的快睡著的時候,白錦卿再次走到臺前,向在場各位書生拱了拱手。
“在下不才,也來湊個熱鬧,作的不好,請諸位千萬不要見笑。”
小園臘梅蕊新嬌,
足下春泥共雪消。
冰清玉潔嘆初暖,
惟待明冬滿城飄。
坐在臺上的白鼎公聽完此詩,也是搖頭嘆道:“唉!這孩子不慕功名,一天到晚想的盡是些風花雪月、多愁善感之事。這喜迎新春之際,他卻在嘆息消融的冰雪,不喜新厭舊雖是好事,但無銳意進取之心便很難如他父親一般走上仕途,造福百姓。”
一旁的掌書曹清永笑著說道:“山長過慮了,錦卿這孩子平日裡雖不喜與他人爭先,但才華卻是院中公認的,山長不必為這孩子的將來憂慮,錦卿絕非平庸之輩。”
坐在另一邊的講書鄧元也開口道:“是啊!曹掌書說的沒錯,這孩子一身才華,未必一定要走仕途吧?造福天下百姓也並非只有做官一途,我看這孩子平日裡喜歡遊歷山水,想來他必定有自己的想法。”
這時年紀與白鼎公相仿的掌祠鄒道大笑著說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這群老傢伙跟著瞎操什麼心?天下之大便該任他們年輕人縱橫,我們要做的只不過是扶上一程,等他們真的飛起來,我們追都追不上的!”
幾人一聽鄒道此言都不禁捋髯大笑起來,此話的確說的有理,他們只須好好的扶上這一程便夠了。
就在幾人說話之際,白錦卿已跑到邵曦身旁,笑著說道:“邵兄如此才華為何不上前賦詩一首?我還等著欣賞邵兄的佳作呢!”
邵曦一擺手道:“白兄莫要取笑在下,我那兩句歪詩實在是拿不出手,倒是白兄剛剛那首詩依然是婉約如故、清新雅緻,末尾倒也不失豪情,並未被今日的喜慶之氣所影響。”
白錦卿伸手一把拉起邵曦,“來來來,我將你引薦給我的祖父,也是這白鷺學院的山長,像邵兄這樣有才華的學子,我祖父最是喜歡。”
邵曦一聽,這不正是求之不得的事嗎?於是隨著白錦卿一起走向石臺處,去拜見院中的各位先生。
在與諸位先生見過禮後,邵曦特地向白鼎公自我介紹道:“晚輩見過白前輩,晚輩邵曦,潁州人士,此番慕名而來,希望有幸能成為白前輩的學生,研習治世之學。”
“哦?你也是潁州人士?”
“正是,不過前輩用了個‘也’,莫非在潁州有故?”
“老夫在潁州確有一故人,此人當年雖不是我的門生,卻是與老夫亦師亦友,也算是忘年之交。”
邵曦揣著明白裝糊塗的說道:“就算不能成為前輩的門生,能得前輩如此評價與惦念,也是終生無憾了。”
白鼎公嘆氣道:“只可惜,我這位忘年之交十年前便已故去了,那一身才華未得施展實在令人惋惜。”
白錦卿上前說道:“這位邵兄的才華我看頗有當年風伯父的風采,不如就讓邵兄賦詩一首,讓祖父和眾位師長鑑賞一番。”
“如此甚好,那便請邵公子賦詩一首,看看可有當年長臨的風采。”
邵曦心想機會這不就來了嗎?
“前輩發話,那晚輩便獻醜了,就以今日的詩會題目為題吧!”
十里春風又到此,
年年貧家出貴子。
以筆試之定名位,
前般憾事心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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