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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彪被邵曦這句話給說懵了,兩個人剛剛交完手,怎麼就要請自己去當護衛了?這個少年不僅武功好,做事還如此出人意表。
“在下現在是虞尚書府中的護衛,公子此時邀我入貴府做護衛是否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你又不是奴僕,並未賣身於尚書府,轉投別家也是在情理之中。你若是來我這裡做了護衛,沒有固定酬勞,何時用錢只管打個招呼便可隨時取用,取多少都行,而且在下有意與閣下一同探討武學之道,在我這裡你是一個人,而不是鷹犬。”
付彪猶豫了,他不是個什麼清高之人,他入府做護衛就是為了賺錢,因為他要養活自己。十數載戎馬,他除了一身武功身無長物,所以邵曦開出的條件要說他不心動是假的,一個隨時用錢隨時取,想取多少取多少的僱主這天下恐怕不會再遇到第二個了。
而最打動他的是邵曦的後半句,他不僅可以同眼前這位少年天才一同探討武學之道,更重要的是人家願意把他當成一個人來看待,而不是一隻任人呼來喝去的鷹犬。
付彪也不是一個拖泥帶水之人,只是稍作躊躇便轉身向虞鳴躬身施禮道:“少爺,付彪不才,蒙尚書府瞧得起收作護衛,但在下對少爺平日所行之事實在不敢苟同,今日付彪得遇良主,決定轉投別家,尚書府對付彪的知遇之恩,付彪銘記於心,以圖來日再報。”
虞鳴徹底傻眼了,自己的貼身護衛如今胳膊肘居然往外拐,還拐到別人家裡去了。對面這小子拆臺還不算,還要挖牆腳!在眾目睽睽之下搞出這一出,比打他一頓還讓他覺得難受,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啪啪打臉。
“好你個付彪!居然是這等賣主求榮之輩,我虞府對你也算不薄,每月的銀錢也不曾少給你,如今你居然說走就走,還轉投到我對頭家中,你特麼太不要臉了。”
付彪當然也自知有些理虧,尚書府每月的銀錢的確不曾少給,只不過一開始給的就不多,一個護衛與府中雜役拿一樣的銀錢,實在不知道算不算合理?這且不說,平日裡跟著這個少爺被呼來喝去也就罷了,可每日看著他與一些狐朋狗友在外為非作歹,付彪有時甚至懷疑自己在沙場出生入死保護的這些人是不是個個都值得讓他拼命?
也許有人會覺得付彪見異思遷,不夠忠誠。但何謂忠誠?忠誠永遠與善待是雙向奔赴的,倘若不懂善待他人,就不要指望別人會對你忠誠。
付彪每日跟在虞鳴身邊,看著這京都的四大惡少每日行著齷齪之事,作為一個良知未泯之人又怎麼可能長期的忍受?儘管如此,也還依然恪守本分,盡心護衛,這已是不易。
如今棄暗投明,根本談不上什麼不忠,因為在虞鳴眼中從來就沒有將他當人看過,只不過視他為一條可以咬人的狗而已。
“付彪去意已決,還請少爺恕罪,請少爺回府後轉告虞尚書,當初的收留之情付彪已記於心中。”
說完,付彪轉身來到邵曦面前,鄭重其事地躬身行禮並說道:“在下投入公子府中之前,還請公子答應在下一件事,若是應了此事,公子今後便是付彪的家主,日後在公子鞍前馬後盡心護衛絕無二心。”
邵曦猶豫都沒猶豫一下,“別觸及我的底線,其他所有事情我全都會答應你,你說吧!”
“在下如今雖轉投家主,但是虞鳴好歹也是在下前主家的少爺,若是今日在此出了什麼事,於護衛職責也好,於我個人情感也罷,都講不過去。所以在下今日想請公子放過虞鳴少爺,不要傷了他。”
“答應了。”
付彪的話音還未落,邵曦那邊便已經答應了下來,搞得付彪愣了一下,想不到眼前的這個少年說話做事竟如此爽快。
“小人付彪,參見家主。”
說著,付彪單膝跪地給邵曦行禮,以此表示自己從此刻起便是邵曦府中的護衛了,若再有人想對邵曦及邵曦身邊的人行任何不軌之舉,他必定會以命相搏,忠心護主。
人格魅力這種東西是一種很奇妙的存在,一個人若是被另一個人的人格魅力所吸引,便會不計代價、不顧生死地忠於這個人,這是一種很奇特的情感,與財富、名利都沒有關係,只是因為這個人就覺得付出一切,犧牲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甚至是一種榮耀。
邵曦的身上便有著一種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人格魅力,總之和他接觸的人都會有種莫名的安全感,都會知道無論有多少困難,有多少危險,眼前的這個人永遠不會放棄你,這個人總是會拼盡全力的去保護你,關心你。
也許是因為從小就需要別人的保護和關愛,讓邵曦覺得自己所缺失的就應該更多地給予別人,或者是因為一直以來都被老吳保護和照顧著,漸漸受到了老吳的影響,懂得了該為別人做出更多的付出和揹負起更多的責任。
總之就是有一種天生的保護欲,希望別人被自己好好地保護著,不再受到傷害。
別看邵曦和老吳平日裡互相貶損對方,其實在內心裡他們才是真正彼此依賴的。
邵曦小的時候依賴老吳,老吳也盡心盡力地照顧著他,而隨著邵曦年齡的增長,漸漸地他開始懂得照顧老吳了,而老吳在內心當中也開始對邵曦有了某種依賴。
這一老一少,相愛相殺這麼多年早就離不開彼此了。
如今的付彪從某種程度上也是被邵曦的人格魅力所吸引,認邵曦做家主,賺錢餬口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而是眼前的這個少年讓他覺得自己值得付出,值得效忠。
眼下這號稱京都四大惡少的幾個人都成了光桿司令,手下的家丁護衛要麼是不能動了,要麼是慫了,最噁心他們的就是虞鳴的護衛居然投敵了!這太諷刺了!
此時幾人尷尬的就好像是被人當眾扒光了衣服一樣,搞得手腳都不知道應該往哪裡放了,現在沒了耍橫的本錢,可又拉不下臉來服軟,若是就這麼灰溜溜地走了,將來就不用再出門了,哪還有臉見人?
正在這幾個人屁股像針紮了一樣,而邵曦又搖著摺扇跟圍觀群眾一起吃瓜看戲的時候,遠處傳來整齊的腳步聲,鎧甲的甲片撞擊聲和開路的吆喝聲,不看也知道是有軍隊趕過來了。
說起來,從吵架到動手其實並沒過多久,此時軍隊趕過來的速度已經是夠快的了。
這上元節城中百姓皆都走上街道前往觀燈,城中通宵達旦地舉行著慶祝活動,這城防治安自然就成了頭等大事,所以不論是城防的八字衛還是皇城的禁軍,今夜都是嚴陣以待,日夜不停地護衛巡邏,維持城內治安。
聽到這邊有事發生時,要不了多久負責此範圍治安的軍隊便會趕過來,要麼維持秩序,要麼處理糾紛,解決不了的就先將人拿回去再說。
負責大梁城防的八字衛,其中熊、虎、鷹、豹負責周邊地帶,而風、雲、雷、雨則是負責內部城防。
由於此處位於大梁城內中心廣場一帶,正是城防內四衛中雲字衛的所轄範圍,所以此時趕來的便是雲字衛今夜負責城內治安的甲兵。
“是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在這上元節燈會上鬧事。”
說話的正是帶隊前來的武將,邵曦打眼一瞧這不巧了嗎?這人他認識,這不就是前幾日在校武場與烏球兒比武的李方榮嗎?
此時的李方榮一身亮銀鎧,腳上還是那雙登雲靴,看上去更加的英武帥氣了,那杆綠沉吞龍槍被身後的一個護衛扛在肩上,李方榮則是空手走在隊伍的最前面。
當李方榮走到近前,一眼便看到了邵曦,他似乎又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於是抬著手指著邵曦指了半天沒說出話來。
邵曦看著李方榮那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笑著走到近前一拱手說道:“這不是李方榮李公子嗎?怎麼是你帶隊負責這裡的守衛嗎?”
這一開口,李方榮確定自己沒認錯人,急忙上前給邵曦見禮。
“原來真的是邵大人,我還以為我認錯了,小將目前任職雲衛旅帥,故而今日帶隊在此巡視,想不到有幸遇到邵大人。”
“李公子認識我?”
李方榮聽聞邵曦如此問他,臉上露出了少年該有的燦爛笑容。
“邵大人武功高強,那日比武打敗了南趙武者,我如何會不認得?說起來還要感謝邵大人替我出了那口惡氣,都怪我修武不精敗於那南蠻之手,邵大人與我年紀相仿,武功卻勝於我千百倍,小將實在是佩服。”
邵曦一聽李方榮這番話,直接被逗笑了,果然是少年心性,且又是將門之後,說話就是直來直去不兜圈子,倒很是率真。
“那日只是僥倖罷了,李公子也不錯,只不過是少了功法的修煉,來日稍加努力必定有所成就,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邵大人實在是過譽了,小將自知天賦有限,武功修煉又有所欠缺,日後還望能得到邵大人的指點。”
邵曦擺了擺手,笑著說道:“我可不敢承此讚譽,指點實在是談不上,彼此交流探討倒還是可以的。”
“來日若有機會小將定會向邵大人討教。對了!不知邵大人這裡剛剛發生了什麼事?之前似乎聽到這裡有吵鬧之聲,好像還動了手。”
“沒什麼,只是在教訓幾個地痞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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