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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大牢內,晁志新和其父晁宏勝被獄卒粗暴地推進牢房內,鐵門在他們面前關上,獄卒只是冷笑著看著他們。

“放我出去,你只要把門開啟,多少銀子都給你!”晁志新死死抓住鐵欄杆,聲嘶力竭地低吼著,這是他生平第一次遭受如此大的變故。

獄卒用右手掏了掏耳朵,裝作沒聽見:“晁公子所說何事?本官有些疲乏,先小憩一會。”說完便悠哉悠哉地躺在椅子上,眯著眼。

晁志新惱羞成怒:“你!你完蛋了!要是被我知道你的名字,我保證讓你不得好死!”

獄卒沒這個心情理他,與其討好牢裡的困獸,不如奉承陽光下的金吾衛大將軍——喬梧桐。

也不知道過了幾個時辰,晁宏勝睜開眼皮,隨意地掃視周圍的環境,他沒有兒子那般驕縱的脾性,只是嘆口氣,繼續絕望地閤眼。

喬梧桐先一步安置私宅中的女子,隨後來到大牢,獄卒一見到高大威武的身軀,便諂媚地開啟大門,拽出晁志新。

“坐。”喬梧桐的聲音平靜如水,讓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情。

幾個時辰的關押讓晁志新變得冷靜,他唯唯諾諾地從牢房出來,端坐在椅子上。

喬梧桐嗤笑一聲:“怎的?不囂張了?”

“不不不,我只是一隻蜉蝣。”

“問你幾個問題,看你表現。”喬梧桐看到他這個落魄樣,扯扯嘴角。

晁志新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我說,我全都說,你問什麼我都知道!”

“我還沒問呢。”喬梧桐擺擺手。

喬梧桐用食指輕敲桌面:“第一問,那座私宅是做什麼的?”

“這……”晁志新垂下頭。

“不是說都供出來的嗎?”喬梧桐的語氣加重了一點。

“是,私宅是我花錢買來圈養……少女的。”晁志新聲若蚊蠅。

“還有呢!”喬梧桐一掌拍在桌面上,釋放出的真氣使得整個桌子裂開。

晁志新像是在做心理掙扎。

“是拿來藏身的。”

“藏誰的。”

“它們。”

喬梧桐扶著額頭:“它們是誰?”

“我不知道,我跟它們僅僅書信來往,沒見過面。”

“罷了。我問你第二個問題,東市水井案是你們在做吧?同夥還有誰?包括跟它們保持聯絡的人,都供出來,越全越好。”

晁志新吞了口唾沫,眼神飄忽不定,最後落在晁宏勝身上,但此時的晁宏勝還在沉睡,他轉頭繼續看著自己的腳背:“還有一批人跟我們一起,戶部主事兩位,度支員外郎一位,兵部尚書一位。”

“就這些?”喬梧桐表示懷疑。

“我只知道這些。”

喬梧桐點頭:“你把他再關進去,我現在就去抓人。”

“我說完了,放我走啊!”晁志新不停掙扎。

“誰說過放你走了。”喬梧桐只留下一個背影。

晁志新滿眼絕望,披頭散髮,精神恍惚。

永平十二年,九月二十。

距離東市水井案發已經過去三日有餘,喬梧桐多方奔走,最後只抓住度支員外郎和兵部尚書,戶部主事失蹤。

晁志新和晁宏勝也被關押到天牢,等待判決。

皇帝龍顏大怒,朝會的時候得知此事氣到一腳踹翻書案,對著下方官員一頓罵,最後草草退朝,諸公幾乎都知道這事,整個京城都傳得沸沸揚揚,晁宏勝為首一批重臣勾結妖族,禍害同胞。

特別是鎮國大將軍得知女兒被晁志新猥褻,直接在天牢裡就把他打個半死。

顧丹青也接受任命,要求領導定明司抄幾人的家,找出更多證據,方便定罪,因為此事與妖族關係匪淺,所以交給定明司最合適。

當然,妖族也不是沒有動作,大部分證據都被銷燬,景羽他們只找到幾封書信和受賄的財物。

四人在午門被判斬首,家眷全部流放邊境三年。

皇帝下令各個部門嚴加看守,防止妖族奸細的滲透。

東市水井案並沒有這麼快就結束,那些吃腐屍的妖怪還沒出現,根據宋潛的判斷,此妖名為食屍鬼,與山魈是同源,夜晚出沒,通常是群體行動。

腐屍都被拉去火化,現在水井正在清理,景羽覺得食屍鬼還會在出來,所以拉上喬絮和宋潛前往東市蹲守。

“又是蹲點,下次別叫我了,本小姐要睡覺的好不好。”喬絮噘著嘴,一臉不滿。

景羽恭維道:“喬大俠,沒你我不行啊,我一個弱不禁風的人,被妖怪抓住只有死路一條,您高抬貴手,幫點小忙,大不了一星期酒樓我請客。”

“你哪來的錢?”喬絮一聽到美食就流口水。

“顧丹青給的,說是朝廷賞賜。”

宋潛趁此機會打坐養心,沒注意兩人談話。

時間來到戌時,今天烏雲漫天,沒有月光,東市因為水井案未結束,所以執行宵禁,保證居民安全,其他地方還是燈紅酒綠的。

四周烏漆嘛黑一片,景羽等到眼睛適應黑暗後才能看見一些景物,三人蹲坐在草堆裡,注視著水井附近。

遠處跑來一隻類似人形但四肢較長,身軀矮小,全身泛紫的生物,沒有毛髮,行動速度極快。

那就是食屍鬼,它先是停在水井邊,警惕地看向四周,然後將頭伸入水井,發現裡面空空如也。

而其它食屍鬼見探路的遲遲不回來,紛紛往外走,大約有五十隻。

“我靠,這是什麼情況。”景羽小聲說道。

宋潛眯著眼看著眼前的一幕:“不對啊,食屍鬼最多十個一組,怎麼會有五十隻聚在一起?”

景羽拔出背後的火銃,伸出草堆,瞄準最開始的那頭食屍鬼。

“先別開槍,看看它們要幹什麼?”宋潛按住槍管。

五十隻食屍鬼聚在水井旁,發現儲存的“糧食”不翼而飛,氣急敗壞地發出嘶吼,讓景羽起一身雞皮疙瘩。

它們四散開,在周圍翻找,有些還打算繼續闖入民房。

“再不開槍它們都要吃人了。”景羽的語氣有些焦急。

宋潛第一個衝出去:“行動!”

他拔出長劍,使出御劍術,真氣迸發,讓食屍鬼注意到了宋潛。

景羽架好火銃,扣動扳機,靈氣化作一團光束射出,洞穿其中一隻食屍鬼。

喬絮被景羽推醒,也加入戰鬥。

景羽的槍法還挺準的,這一切都歸功於前世經常玩遊戲的緣故。宋潛的飛劍則無影無蹤,一道道寒光彷彿憑空出現,輕鬆切斷食屍鬼的頭顱。喬絮將真氣凝聚在雙拳,一拳就能打爆食屍鬼的軀體。

三人不出一炷香就清理完所有食屍鬼。

景羽收回槍,剛準備休息,就聽見遠處傳來鼓掌的聲音,這麼晚了,還能有誰?

那是一個身披黑色斗篷的類人生物,沒有光線,看不清他的體型,斗篷的帽子很寬大,剛好遮住整張臉,下顎處露出兩根雪白的獠牙。

“很好,我只是稍加誘引,便釣上三頭大魚。”斗篷妖怪拍手叫好。

宋潛攔住喬絮,將她護在身後,自己握住飛劍,直指斗篷妖怪。

宋潛低聲提醒兩人:“他的氣息不低,四等之上,你們兩個能跑就跑。”

景羽和喬絮並不知道宋潛的境界,所以決定找巡夜的金吾衛,剛好今天是喬梧桐值班,他此時正在離東市兩三里的街上巡邏。

斗篷妖怪輕笑道:“莫非,你自知不敵,想多救幾個人?”

“誰跟你說不敵,六等以下我一劍足以。”宋潛雙指並做劍指,緩緩摩擦劍身,飛劍亮起綠光。

而後飛劍自行懸空,開始發出嗡鳴,從最開始的一柄分離出十五柄飛劍。

“蜀山的?學得挺精。”斗篷妖怪依舊沒把宋潛放在眼裡。

宋潛一揮手,數柄飛劍橫在身前。

斗篷妖怪雙掌合一,掌間凝聚出一團黑焰,他腳尖點地,快速彈射到宋潛五丈外。宋潛意念一動,飛劍盡數刺向斗篷妖怪。

斗篷妖怪放出黑焰,吞噬著飛劍,奈何境界差距過大,短短數息便落入下風。

宋潛隨意挑起一柄飛劍,留下一道殘影,閃身到斗篷妖怪的背後,一劍,直接將其斬成兩半。

喬梧桐姍姍來遲,他愣在原地,景羽看他突然停下,自己湊上前,差點石化。

這麼點時間就解決了,他還是低估了宋潛的實力。

宋潛轉頭,青絲舞動:“我還以為你們真跑了,結果去請幫手了。”

“你到底什麼實力?”景羽問出了大家心中的疑問。

宋潛覺得時機一到,擺出一副高人模樣:“區區六等,慚愧慚愧。”

景羽看到他這樣,在心中暗罵道:你裝你m呢。

表面上還是得稱讚兩句的,於是他與宋潛勾肩搭背:“我們兩個真是嘎嘎亂殺,我負責嘎嘎,你負責亂殺。”

在景羽畢生所學的彩虹屁中,宋潛越聽越自信,嘴角根本合不攏。

喬梧桐倒是對宋潛的實力不關心:“你把人殺了,我問什麼?”

“……”宋潛僵在原地。

四人回到定明司,喬梧桐安排金吾衛清理食屍鬼的屍體。

“那個斗篷妖怪的身上就搜出一塊令牌和一根笛子,笛子想必是驅動食屍鬼的,令牌就是證明身份的物件吧。”宋潛分析道。

景羽擺弄著令牌,上面沒有機關,就用金漆刻著一個大字“舍”。

喬梧桐沉思一會,先行離去:“東西放你們這裡,我先去清理屍體。”

“話說喬絮怎麼一回來就站在那蹲馬步。”宋潛指著院子裡刻苦的身影。

“被你刺激到了。”景羽回他一個白眼。

宋潛尷尬地笑道:“武夫早點進鍛體境是好事。”

天邊剛露魚肚白的時候景羽就起床了,這是他這個月起得最早的一次,他要去找顧丹青問問看,畢竟顧丹青是妖族,知道的不少。

塔樓內。

“不知道,沒見過,沒事就滾。”顧丹青簡短的三句話拋來。

你TM……景羽強壓下心中怒火,擠出一個微笑:“真的沒見過嗎?這個令牌是不是某個情報組織的暗號啊。”

“也許吧。”顧丹青保持著高冷的姿態。

“顧老師能否透露些內容。”景羽緊追不放。

顧丹青細眉一挑:“為何稱我為老師?”

“顧老師想必飽讀詩書,學富五車,擔得起老師二字。”

顧丹青嘴角都快壓不住了:“嘿,那我便與你說道說道。”

景羽沒想到壓中了,他見顧丹青天天穿儒衫,想必對於當學者可謂是非常的痴迷,那就選他的軟肋進攻,定有奇效。

顧丹青平復心情,說道:“你可知朝廷為何選我一個妖族當大官啊?”

“呃,外交?畢竟你是鴻臚卿。”景羽說出自己的推論。

“沾一點,說到底就是大臨想打妖族吧,北邊戰事差不多了,再吞掉妖族,那麼大臨的國土會擴張到一個恐怖的程度。”

景羽順水推舟:“那麼就選你一個妖族來做官,可以師夷長技以制夷。”

“我沒東西可給你們‘師’的,無非是從我嘴裡討點有關妖族的秘辛走。”顧丹青望著遠處的皇城,雙眼失神。

“我倒是知道大臨吞妖族的意圖沒這麼簡單。”景羽隨口一句脫出。

顧丹青對這個話題提起興趣:“你說。”

“妖由天地靈氣所產生,那麼妖族所在的王朝必須靈氣充沛,吞掉妖族,這塊風水寶地就歸大臨了,到那時候,大臨才是真正的霸主。”景羽分析得頭頭是道。

轉念一想,景羽又覺得舉步維艱:“現在大臨倒沒動作,西邊的妖族卻虎視眈眈地盯著我們的領土,不停地來咬我們的肉,雖說每次只咬一點點吧,但是日積月累就是一大塊,而且京城裡都有他們的實力滲透,防不勝防啊。”

“聰明,我有點想收你為徒了。”顧丹青背手來到窗臺前,感受早秋吹來涼爽的風。

顧丹青回頭道:“好,今日份的閒聊結束,我剛燒的茶涼了,你可以走了。”

景羽起身準備離開,卻被顧丹青叫住。

“皇帝叫你晌午去領賞,幾十兩銀子,就你去。”

景羽只覺得眼前一黑,他又回到塔樓一層。

……

御書房內,景羽跪坐在地上,面前是當朝天子,是整個大臨的核心。

融康看著面前清秀端正的青年,嘴角揚起一抹弧度:“你就是新來的定明司丞景羽吧,真是少年英才,儀表堂堂,朕的江山要都是你這種人,何愁不能千秋萬代!”

“謝陛下誇獎,微臣不敢當,只是思維敏銳了些,況且微臣已經及冠,談不上少年。”景羽畢恭畢敬地說道。

皇帝身旁的大太監十分滿意景羽的態度:“咱家覺得景大人的武功要是高點就完美了,可惜可惜。”

景羽一聽到武功,差點吐老血,最近他求助喬絮,求助宋潛,他們的聚氣之法統統無用,自己的經脈到現在還是黯淡無光的。

“這點恕微臣無力,也許是天意吧。”

“怎麼會呢?咱家到時候引薦幾位高手給你,豈不是錦上添花?”

“微臣在此謝過郭公公。”景羽覺得既然是白嫖,那肯定多多益善。

永平帝這時開口了:“郭公公的好意到此為止吧,朕今天叫景司丞來是為了獎賞的。”

大太監吩咐幾位小太監,隨後取出幾盒銀子,擺在景羽面前。

“陛下賞你八十兩白銀,後面還會往定明司裡運幾匹絲綢,景大人可要好好工作啊!”

“微臣謝陛下隆恩,陛下萬歲。”景羽的腿快跪酸了,他只想早點潤。

等到完全看不見御書房,景羽找藉口去了茅房,他來之前特地研究過皇宮的路線,抽出一張符紙,變成一縷青煙,飛向皇家庫閣。

景羽剛踏進大門,就與一名少女擦肩而過,那少女穿著華麗,特別是頭上那一根簪子,上面鑲著碩大的寶珠。

他回頭,少女也陰差陽錯地回頭,兩人對上目光,不過少女只是簡單打量,就匆匆離開。

有備無患,景羽帶上手套,在檔案區域翻找,時間緊迫,他只好挑後宮妃子的檔案找,可惜沒有畫像,經歷也模糊不清,只能趁早溜走。

盤腿坐在凳子上的喬絮看著景羽帶著幾盒白晃晃的銀子回來,身後還跟著幾個僕從,每個僕從手上都捧著裝絲綢的木盒。

“哇!這下可以天天吃酒樓了!”喬絮吶喊道。

景羽伸出一根手指:“我說過,就包一星期。”

“切。”喬絮又坐回板凳上,“小氣。”

宋潛低聲問道:“你這次進去有什麼發現?有沒有我妹妹的線索?”

“太難了,我覺得可能在後宮裡,可惜那地方進不去。”景羽感到無能為力。

喬絮把銀子放在桌上數。

八十兩銀子夠三人瀟灑好幾天了。

紙醉金迷的生活讓人慾罷不能,特別是喬絮,最近吃肉吃得滿嘴流油,但是又擔心自己的體型會不會變胖。

這一日,喬絮收到自家府上的請帖,裡面也邀請了景羽,這字一看就是二哥喬梧桐寫的。

“何事?”景羽奪過請帖,仔細閱讀。

“邊關戰事告捷,大哥先行回來報喜,家父決定舉辦慶功宴,舍妹與各位交情頗深,望賞臉。”

“哦,你大哥打勝仗了啊,我倒是聽說北邊的蠻子跑了不少,大哥真是用兵如神啊。”景羽一頓馬屁輸出。

喬絮卻一臉不開心的樣子:“大哥回來固然是喜事,可是我不想見我爹。”

“嘶,令尊?我倒是經常聽你吹噓二哥和大哥,就是不提令尊的事情。”

喬絮開口道:“之前沒跟你說,我爹是鎮國大將軍,他現在退休在家裡養老,不過仍然是朝廷最重視的將領,可惜我不喜歡他,所以跑來定明司,好不用住家裡。”

“臥槽,那可是從二品,你家世顯赫怎麼不早說?我好抱大腿,妹子,我不想努力了。”景羽羨慕地說道。

喬絮對大腿這個詞比較敏感,可能是上次的經歷所導致的,她皺皺眉:“我原本是不習武的,那時候憧憬的最多的是跟富家小姐一起進書院讀書,好當個文學少女,結果被我爹拉去強行練武,唉,已經跟同齡人有代溝了。”

“所以你就懷恨在心?”景羽問道。

喬絮點點頭,沒再多說。

不過吐槽歸吐槽,大哥的慶功宴必須要去,在喬絮的印象裡,兩位哥哥對她的到來非常關心,從小就給她留最好的,什麼事都依著她,唯獨父親板著臉,似乎不太滿意。

宋潛是單獨收到請帖的,因為他上次自爆身份,說出自己是蜀山掌門座下大弟子的身份,斬殺斗篷妖怪的事蹟也被傳出,現在也成為稍有熱度的人物。

中原是有武榜的,排列江湖百大高手,蜀山原本是閉門不出的,自然無人上榜,現在宋潛的名字卻被寫到上面去了,位列第六十四。

這是景羽第一次來到喬絮家做客,將軍府就是不一樣,跟個城堡似的,特氣派。

宋潛和景羽被分到一桌,喬絮作為幼女則安排在主家那一桌。

四周坐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跟喬父或者那兩兄弟有交情的幾乎都來了,屋子內特別喧譁,有喝得滿面紅光的江湖武夫,還有小酌吟詩的書生。

景羽埋頭乾飯,沒有與他人交談,倒是宋潛喝酒喝得很有興致。

“哎,小兄弟,你有點面生啊,沒見過你。”一道粗獷的聲音從景羽背後傳來。

景羽放下筷子扭頭看去,坐在他背後的是揹著雙斧的粗糙大漢,嘴裡嚼著肉片。

“幸會幸會,我是喬絮新認識的朋友。”景羽決定與大漢敬一杯酒。

大漢連忙拒絕:“甭客氣,大家都是朋友,你這麼拘謹搞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摟住景羽的肩膀,問道:“素聞喬家小姐貌美如花,今日一見果真如此!小兄弟,我看你也是玉樹臨風,怎麼樣?對她有感覺嗎?”

這句話倒是難住景羽,他回想起平時喬絮暴躁的脾氣,搖搖頭,當女兒養還行,要是娶過門恐怕不安寧啊。

“別害羞了,很多男的見到喬家小姐都心生愛慕,年紀輕嘛,有點朦朧很正常。”那壯漢似乎沒理解景羽的意思。

“……”景羽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壯漢看他如此窘迫,也沒多問,接著去吃桌上的肉去了。

宴席到了中途,景羽來到外面透氣,他再次看到中午在皇宮裡遇到的少女,此時的她換上常服,站在桂花樹前,沐浴在花香中。

不過景羽沒多看,就轉過頭去,他倒是想早點結束這場宴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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