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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羽再次看向桂花樹下的少女,他覺得可以交流一番,畢竟兩人似乎都對宴會不感興趣。

“你好,我叫景羽,你也是來透透氣的嗎?”景羽友好地打著招呼。

少女聽到景羽的說話聲,扭頭看向他,嘴巴張著,卻沒有一句話。

難道她不會說話?景羽思索著,於是用上各種肢體語言表達自己的問候。

少女笑了,臉頰上還有小小的酒窩,她指了指桂花樹,指了指大門。

景羽摸不透她的含義,估計跟自己情況差不多。

於是他擺出一副厭惡的神情,用手指著屋內的宴會,停頓了一會也指向桂花樹,並且伸出兩根手指,同時指向少女和樹。

還是少女靈光,直接明白景羽的意思,再次笑了,景羽覺得少女的笑很乾淨,挪不開眼。

不行啊,她的手語太專業了,我看不懂……交流了十幾分鍾,景羽愣是一點都沒明白少女的意圖。

他只好回以笑容,證明自己有在聽少女的傾訴。

一邊是人情世故,一邊是頭腦風暴,景羽還是偏向前者,在跟這位手語少女相處,他的cpu要乾冒煙了。

“那個……我先失陪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話跟我一起進去吧。”景羽說完這句話還擺出一個請的姿勢。

少女搖搖頭,折下一根花枝,表示自己還想在待會。

景羽在心裡吐槽:這算不算破壞私人財物啊?不過喬絮應該跟這個少女關係挺好的,無所謂了。

酒席的下半場,真正的功臣才出來,就是喬絮的大哥喬水杉,這是喬絮最崇拜的哥哥,人高馬大,一看就很有安全感。

喬絮之前的描述是“五官高挺,眸如鷹隼,自帶一種氣場,令人不寒而慄。”現在一看果真如此,就是面板狀態不怎麼好,表面上與實際年齡相差甚遠。

“感謝諸位來賓慶祝我的功勳,不過北境戰事還未結束,蠻子一日不絕,戰爭一日不止!”一道清洌的嗓音傳來。

景羽抬頭望去,是喬水杉在發言。

宴會結束時已經戌時四刻了,宋潛又喝得酩酊大醉,因為他聲名鵲起,有很多在場的江湖人士都想攀個關係,所以不停喝酒。

不過這次他沒耍酒瘋,倒在床上就沉沉睡去,倒是景羽為了抬他回定明司花了不少力氣,已經沒心情睡覺了,繼續點燈閱讀史書,補充剩下的筆記。

喬絮住在自己家裡幾天沒回來,沒了她當鬧鐘,景羽又回到每天睡到十一點起床的糟糕作息,還好這世界人能修煉(雖然他還沒開始),要不然沒個幾年就猝死了。

不過朝廷可不會讓他們閒著,顧丹青表示新任務很快就來,這次還是遠派任務,景羽願稱之為“公費旅遊”,而且任務完成還能拿錢,豈不美哉。

根據臨安縣令上書,早在一個多月前,臨安縣的臨安江出現一條類似蛟龍的大妖,不知修煉了多少年,經常會呼風喚雨,導致臨安那邊幾天都見不到太陽,平民百姓的興致普遍不高。作為體恤民情的縣令,他自然非常關心百姓的精神狀態,所以打算與蛟龍交涉,希望對方不要再釋放法力了。

縣令派了三四位江湖武夫,結果都是被打退回來的,這件事自然就不了了之。直到最近,突然有人傳言江裡那頭類似蛟龍的妖物是東海來的龍王使者,於是招募民工,要求當地富紳捐款修建龍王廟,來供奉龍王,好求得風調雨順。

縣令覺得修就修吧,穩定大家的情緒也好。這龍王廟修了沒多久,就有大批百姓爭先恐後地祭拜,人多到能把那條街堵得水洩不通。因為拜廟的人很多都是當地有點地位有點財富的地主,縣令也不敢招惹他們,於是打算向朝廷請求協助。

就在寫完文書的前幾日,那頭蛟龍突然發怒,從東南方向捲來一大團烏雲,連綿不絕,完全遮住陽光,使整個臨安縣暗無天日。隨後就是傾盆大雨,雨勢越來越大,到後面跟往下灌水似的。臨安縣已經變成一座水城,洪災的威脅不是特別大,人員傷亡不多,大家都自覺地跑到縣城外的山寺中避難。

這下景羽的旅遊夢破碎了,他是很想看看煙雨江南的風景,青磚瓦房,嫋嫋暮煙,獨屬於江南的柔情,慢慢暈染在名為小橋流水的畫卷之中。

後槽牙都要咬碎了,他現在特別恨那個蛟龍,巴不得將其抽筋扒骨,一場大雨毀了景羽的旅遊夢。但是沒有那場雨,他可能會在京城待到地老天荒。

定明司三人重振旗鼓,宋潛去的地方最多,他規劃的路線是先陸路走到瓏州再轉水路下臨安,瓏州有運河,隨便租個快船就能輕鬆到。

喬梧桐很慷慨,借了三匹良駒,比前幾天景羽騎的那匹驛站的老馬快多了。

風餐露宿到了瓏州的穀梁縣,但是時運不濟,趕上運糧運貨的旺季,運河的位置不夠,當地縣府啟動一項每年都會有的制度,就是通行證制度,來往船隻需要跟官府報備,預約時間,等上十天半個月拿到通行證才有資格走水路出城。

三人在酒樓吃飯時又遭到一次晴天霹靂,穀梁縣最大的鹽商王元興家中收藏價值最高的玉璧不翼而飛,全城禁止通行,直到抓到盜賊才肯開城門。

王元興還特地發懸賞請求各路俠士出手相助尋找玉璧,必有重謝。

不過這件事引起很多來這裡中轉的商隊不滿,現在是九月底,這時候趕路能剛好運完貨來回一趟,賺個盆滿缽滿,如果錯過旺季,那麼一整年的規劃就功虧一簣,利潤都不如往年的一半有餘。

甚至有陰謀論傳出,說王興元想搞壟斷一家獨大,所以故意傳假訊息仗著自己與縣令交好,關閉城門,這樣他有自己的渠道可以賺錢,其他人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獨吞。

這樣的環境下,王興元的懸賞自然沒人願意接,大家都接受了他在自導自演的事實。

景羽三人不這麼認為,他們還是覺得被偷走的機率更大些,而且通行證和快船這兩樣東西他們都沒有,如果這次案子能解決,賣王興元這種大人物一個人情,魚和熊掌兼得。

所以喬絮揭榜了,在眾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下揭榜了,當然也有人覺得這是王興元請來的託,為了讓整場戲更加完美無瑕。

三人理所當然受到王興元的邀請。

不愧是鹽商,那府邸的逼格跟喬府有的一拼,特別是門口兩隻玉做的獅子,敲個角都能賣不少銀子。

“壕無人性啊,人比人氣死人。”景羽的後槽牙再次承受不該有的壓力。

王興元是個中年大叔,樂呵呵的,就算不笑的時候,眼睛也是眯成一條縫,讓人有種親近感。

他邀請三人來到待客廳內就座,也沒直入主題,而是先詢問大家的口味,方便後廚做晚膳。

“既然三位少俠都是熱心腸,那王某必然要拿出相應的誠意,請三位少俠接下來的時間就留宿在府上吧。”王興元坐在位置上笑眯眯地摸著懷中的玉核桃。

景羽環顧四周,發現府裡擺放的都以玉器為主,開口問道:“王大人喜歡玉器?我看您的門口也放著兩頭玉獅子,真氣派。”

“哈哈哈,哪裡哪裡,小愛好,不足為奇。”

三人向王興元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但是都默契地沒有提及各自的身份,只是透露姓名。

王興元聽完後點點頭:“看各位少俠儀表堂堂,想必來歷不簡單,不過王某不過問,大家友好相處,友好相處。”

“王大人近日可是丟了一件玉璧?”景羽直截了當地詢問。

“是,哎呦,就在兩天前,我打算給家裡玉器都擦擦的時候,唯獨那裡空了。”說罷他指向大廳中央的一個木架,上面空空如也。

王興元的笑容消失,換上愁容,手上盤核桃的動作也停了下來:“這玉璧可是我最喜歡的一件玉器,當初花了大價錢從別人手上買回來的,直徑二尺不到,有比較罕見的靛藍色紋路。”

“之前都好好地擺在那裡的對嗎?”景羽繼續追問。

王興元頷首,表示認同。

這下要懷疑的點很多,府中的所有人員都很可疑,城裡的人員也很可疑,確實如同海底撈針,茫茫人海,找一個小偷可不容易。

宋潛這時候開口:“近期有客人來府上嗎?”

“這個月就你們三人。”

“看來城裡的人嫌疑會稍微小點,畢竟您的玉器這麼多,門口的玉獅子價值都比這個高,想必不是來府上做客的話,不會注意到這塊玉璧。”宋潛給出自己的回答。

景羽一轉頭,喬絮就不見了,應該是去後廚了吧,不知道她又想幹什麼。

“您對外面的流言不在乎嗎?我聽他們在傳,這是您自導自演的鬧劇,目的是壟斷這一塊的商業。”宋潛突然丟擲這個犀利的問題。

王興元對此毫無感覺,他依舊是那個表情:“閒話終日有,不聽自然無,況且我是真的丟了玉璧,沒道理去編假話。我很久都不親自插手商業,何來壟斷之說,有錢賺就知足了。”

“那現在是誰接管您的生意?”

王興元害羞的笑笑:“不瞞你說,是我的賢內,她算術和口才比我好,脾氣也霸道,最適合做生意。”

景羽一聽到這句話,就浮想聯翩:會不會是妻子想獨吞家產,自從接管生意後野心也膨脹起來,變賣玉器來擴充自己的小金庫,然後有朝一日自立門戶。

亦或者,妻子與外人有染,特意賣玉器……不過景羽否決掉了上面的猜測,仔細想想太狗血了,不應該是這種劇情走向。

“您的子嗣呢?”

“就一個兒子,不成器,對錢竟然不感興趣,跑到京城唸書去了。”王興元一提到兒子就十分生氣。

啊這,景羽被震撼到了,對錢不感興趣,怕不是神仙,結果下一刻他脫口而出:“王大人還缺兒子嗎?”

王興元似乎沒聽清:“什麼?”

“沒沒沒沒什麼,我我我先去看下今晚要睡的屋子。”景羽真想一巴掌呼爛自己的嘴,怎麼突然說出這種話。

再看向宋潛,他已經憋笑得滿臉通紅,藉口說要如廁,跑遠了。

這次談話由腦子抽筋的景羽終結,不過最大的受益者是從頭到尾都沒露面的喬絮,她看著鍋裡的燉豬蹄垂涎三尺,這下晚膳開始就可以吃到了。

晚膳的時候景羽低頭不語,他尷尬得腳趾扣地,真想一走了之,但是王興元倒是並不在意,也許是真的沒聽清吧。

年輕就是好,倒頭就睡,第二天景羽就把這件糗事拋之腦後,全身心投入到破案當中。

不過現在城裡又發生相同的案件,一樣是有人家裡的玉器不翼而飛,什麼痕跡都沒留,這下群眾開始漸漸相信王興元不是演戲,是真丟了玉器。可問題是這個盜賊很聰明,一點破綻都沒有。

宋潛的推測算是失敗了,如果是王興元自家玉器丟失,還可以懷疑是府上的人偷的,但城裡另一戶家裡玉器丟失,跟王興元怕是沒有關係了。

景羽一行人也去實地考察過,對方給出的回答依舊模稜兩可,就像是玉器憑空消失。

接下來幾天又有不同的人的玉器被盜,縣令也急得滿城發通緝令,緝拿神秘盜賊。

眼看著案子沒頭緒,再不趕路臨安那邊又要催促,景羽發動了定明司傳統藝能——蹲守。

三人分頭去各個富豪家中蹲守,看看到底是什麼人能接二連三地偷走玉器。

待到深夜,盜賊並沒有來,喬絮這邊最先有發現,她看到某件玉器發出微弱的光芒,隨後緩緩升空,化作一道光束,飛往不遠處的山林裡。

景羽和宋潛接到訊號後趕到現場,喬絮的描述讓兩人有了一個頭緒,大家最開始的方向就錯了,有沒有可能不一定要人偷玉器,妖也會偷玉器。

景羽使用符紙,三人化作青煙,飛到一處山坡上,這裡長滿竹子,但在竹林的間隙中,能看到有一處地方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宋潛催動飛劍,扎過去,那個光團顫抖一下,停止發光,露出來的是一頭妖獸,長著鹿角,但是四肢粗壯,似鹿非鹿,看來這就是罪魁禍首。

那頭妖獸發現了他們,正打算逃跑,結果宋潛瞬移到它面前,一劍擋住去路,妖獸因為害怕,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景羽在妖獸背後發現了沒吃完的玉器以及幾坨粗糙的玉石。

“這種妖獸名為奢鹿,喜食玉器,但不吃玉石,因為玉器是打磨過的玉石,能積攢靈氣,奢鹿好其中的靈氣,而玉器本身會變成玉石排出,這種妖獸以前都是放在皇宮裡養著玩的,現在很少見了。”

景羽收起玉石:“那把它帶給王興元,讓王興元去找縣衙。”

三人匆匆下山,回到王府,叫醒正在睡覺的王興元,跟他說明事情經過,王興元寬宏大量,既然奢鹿能返還玉石,那就既往不咎,他會補償所有丟失玉器的人,就當是買下這頭奢鹿了,至於縣令那邊他會解釋。

王興元端坐在椅子上,不過他神態疲憊,沒怎麼睡好:“說吧,王某欠三人一個人情,你們有什麼要求?”

“一艘能快速抵達臨安的船隻,一張通行證,就這些。”景羽也不獅子大開口,老老實實就要兩樣東西。

“臨安那邊發大水,你們去幹嘛?”

景羽拍拍胸脯:“本官是京城定明司司丞,奉朝廷之命,下臨安,解決洪澇之災。”

王興元頓時下跪:“原來是京城來的官員,失禮失禮。”

“王老爺不必客氣,趕緊起來,秋天地涼,不要跪著。“景羽上前攙扶。

王興元激動地顫抖:“您交給王某的事情,王某一定竭力而為!”

隔天三人就登上王興元提供的快船,還有縣令親自蓋章的通行證。

“果然,換張臉皮就有很多人認得你了。”景羽感嘆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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