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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瑟你好。”景羽象徵性地伸出右手錶示友好。

阮瑟面無表情的伸出左手與其對握,景羽感受到掌心傳來的溫度,確認對方是個人類,於是鬆開手。阮瑟繼續木訥地站在原地,彷彿在等待景羽下一步指令。

景羽一揮手:“那就走吧,失陪了,尚家主,我們幾位就不久留嘍。”他站直身體,伸伸懶腰,發出舒服的呻吟。

不得不說,阮瑟帶路能力確實一流,景羽總感覺這位面癱少年的腦袋內裝了一個衛星地圖,基本不抬頭就能知道接下來的岔路往哪兒走。阮瑟本人騎著一匹棗紅色的母馬,馬鞍兩側配有弧度誇張的彎刀,阮瑟並不想透露自己的水平,但是景羽總感覺他這個路子不像蕩州人。

幾人快馬加鞭六天左右,到達蕩州最北部邊境,這也算是大臨的邊境,出了邊境就是北邊狐族的部落。

景羽本以為這塊地方會是一幅生靈塗炭,戰火紛飛的畫面,結果穿過一道狹長的山峽,就豁然開朗,如同世外桃源,人民安居樂業。景羽不得不為面前的景色感嘆,狐族的智慧確實高,竟然能挑中世外桃源當作居所。

“你……如果去過南邊狐族……會更震撼。”阮瑟斷斷續續地說。

宋潛表示贊同:“南邊狐族就是大名鼎鼎的青丘一脈,那裡更是風景宜人而且遠離戰火。”

聽他們兩人的隻言片語,景羽心底湧起一股期待,他希望哪天公費旅遊能去更南邊看看。

就算風景如此,還是難以掩蓋沒落破敗的氣息,景羽正式進入部落,發現街道周圍都是婦女老幼居多,青壯年佔少數,無法想象當時的變故究竟發生了什麼。

還是由阮瑟帶路,他召集幾位顫顫巍巍的老人在祠堂內等候,景羽一行人再進入。當那些老人遇到這幾位新面孔時明顯產生了短暫的恐懼,這是景羽從他們無助的眼神中得出的資訊。

幾位老狐對靈力感知敏感,目光全程聚焦在景羽和凝曲身上。

“不知阮瑟今日招呼我們這幾個老骨頭過來作甚?”其中一位黃髮的老狐問道。

阮瑟向幾位介紹眾人的身份,那幾個老狐自然是不清楚的,因為他們已經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生活上百年,一步都未曾出去。景羽也只是笑笑,並未多言,他倒是想盡快切入正題,好破解幾十年前的謎團。

那幾位老狐你一言我一語,開始介紹起北邊狐族的背景。

原本狐族都是居住在妖國內部,最早的那一脈為塗山,後面妖國內部的叛亂加上主戰派和綏和派的分歧。漸漸地,很多大妖族分割,比如狐族,東海龍王等妖族。

狐族數量龐大且冗雜,於是分為一南一北,南邊位於青丘,北邊在蕩州附近。

但是真正的狐族強者都位於青丘,狐族是以尾巴條數劃分強弱,它們不用人類的修煉體系。青丘一脈基本都是六尾以上的強者,隨便拎一個出來都能單挑人類的七等以上。據說青丘的族長在前幾年修煉出九尾,逼近人族十一等。

北邊狐族不是沒有出過強者,可惜這位強者執意隻身回妖國,至今未歸,也許是重新加入妖國,也許魂歸星海。

當幾位老狐得知尚家目前家主是唯一擁有手鍊的人族之後,紛紛嘆息,有一位因為不堪悲痛,提前離場。剩下的都是默默流淚大概一炷香時間,景羽幾人安撫好老狐的情緒,要求他們開始講當年的真相。

妖國不會報復脫離它們掌控的妖族,這點是很多妖族都預設的觀點。

可天意難違,北邊狐族到底是勢單力薄,扛不住外來入侵。老狐們露出黯淡的神色,他們親眼看著部落內的青壯年一個接一個去赴死,掩護婦女幼童老人撤退,就像一堵高牆,擋在敵人與家人之間。

老狐很確定,那些入侵者,不是妖國的勢力。裡面包含著人族,也包含著妖,甚至擁有各種各樣的生命。狐族不知道惹到何方神聖,竟被這樣的一個團體消滅,比起異族的入侵,有時候同類相殘更可怕。又是那位黃毛老狐,他表示當時看到其中不乏狐妖。

“為何要殺你們這一脈,我知道青丘那邊不好惹,但是單單殺一脈狐族是否太過激進?”景羽發出自己的疑問。

對於這個問題老狐們都搖頭不語。

接著就是詢問尚家主當年的妻子埋葬在哪處,他們想去看看這位桃花樹下約定的少女是否還葬在桃花樹下。

結果景羽得知一個驚人的訊息,就是當年那位少女並沒有死,還活得好好的。至於尚家主的訊息,多半是出了紕漏。

這樣一來翡翠手鍊的主人也清晰起來,如果那位狐族少女沒死,逃難去京城也是一種可能,那麼這手鍊就是她丟的,但是景羽仍然搞不懂為什麼要丟手鍊,還有為什麼不去見尚家主。

他覺得這件事不簡單,不斷地有謎團被破解,也不斷地有新的謎團冒出來,如同雨後春筍般。

景羽還是讓阮瑟帶路,去桃花樹一探究竟。那棵桃花樹與周圍並無不同,只是上方掛著兩條紅繩,隨風舞動,就像兩個人的情感一樣,交織在一塊,起起伏伏。

最後幾人去了一趟墓園,祭拜當年因故死去的青年,這裡發生過一場悲劇,喬絮這種多愁善感的小女生此刻哭的稀里嘩啦,景羽只好給她幾兩銀子吃點好的安慰她。

甘水縣。

尚玉山得知狐女沒死後,欣喜若狂,當即設宴款待定明司眾人。推杯換盞間,宋潛偶然提及狐族變故的具體情況,尚玉山也說出當年的另一部分真相。

“尚家也派人前去支援,去的時候五十個人,回來只剩三個,兩個殘廢,一個是因為帶領狐族撤退沒受傷。就算如此,等到變故結束後,尚家還是出力出錢幫狐族重建家園。

部分懷舊的老人和一些不願淪落風塵的婦女再次回去居住,和一部分尚家青年結婚生子,才有了現在看起來安居樂業的世外桃源。”尚玉山喝著酒,醉醺醺地說道。

不過也間接知曉那次變故的入侵勢力中沒有甘水縣的人員,看樣子不算競爭對手的惡意打壓。景羽覺得這件事妖國沒出面但不能逃脫干係,那幫勢力的成分混亂,可能是障眼法,目的是轉移目標,讓人覺得這是某個江湖勢力。

尚家主在宴席上表明自己有生一年一定要再見到妻子一面,他打算把產業轉移給阮瑟打理,自己前往京城尋妻。

景羽也覺得是時候回程,跟著尚家主一起找狐女,問清楚到底是為何丟一串手鍊並指引幾人來到甘水縣。難道她知道背後的勢力還是什麼隱情?想借定明司之手鏟除敵人,報仇雪恨?

尚家主在準備產業轉讓的這幾天,景羽幾人都有空閒時間在街上閒逛,喬絮為了填補內心的空虛,天天出入酒樓,不是烤鴨就是乳豬。宋潛閉門練劍,景羽陪凝曲偶爾上街買點首飾。

結果在甘水縣遇到老熟人了,留風鏢局不知為何出現在這裡,並且住進尚家,結合上下文,景羽知道這是尚家主為了安心回京聘請來的鏢隊。還是避免不了在大廳相認的尷尬場面,景羽和江霄大眼瞪小眼,就這麼僵持著。

“你們不是回京了嗎?”江霄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事到如今,也沒必要隱瞞,景羽當即亮出身份,從腰間摸索出一塊令牌:“本官隸屬京城定明司,特來蕩州辦案。”

這下把江霄唬住了,他沒想到跟著這麼多天的紈絝子弟竟是定明司的官員,他真想給自己兩巴掌,之前的行為怕不是多有冒犯。

不過景羽不在乎這些,他還是保持一個與江霄稱兄道弟的關係,兩人勾肩搭背準備去酒樓敘敘舊。殊不知,暗處一位身著鏢局常服的鏢客放出一隻信鴿,悄然離去。

幾日後,阮瑟為了打理產業,不便帶路,丟給景羽一張地圖,讓其自行前往狐族遺址。這次景羽決定單獨行動,他趁著晨曦,騎一匹快馬隻身北上,留下三人在尚家暫住。尚玉山則跟著鏢隊一同回京,鏢局有時會運人,江霄還是有經驗的。

景羽在路上也思考過阮瑟的身份,為何他能被尚家主如此信任,以至於能得到尚家產業。其一是尚家主未曾有子嗣,其二就是阮瑟的背景不一般。

他的彎刀是西域的產物,這是景羽最近打聽到的,說明阮瑟是西域人士,為何來到蕩州,極有可能是西域也發生戰亂,他逃往中原,被尚家主收留。

前世一篇古文很符合狐族遺址的景象——“初極狹,才通人。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

又是六天,到了狐族遺址,景羽剛準備進去,就聽到裡面的叫罵聲不斷,還有婦女孩童的哭泣。他先是側身蹲在山峽邊,探出一顆腦袋,往內看去,發現有幾位江湖人士裝扮的武夫在村口巡守。

而村裡有不同種類的妖和鬼祟在用長鞭驅打那些無辜的狐族,景羽與其中一位狐族對視,正是那天的黃毛老狐,他輕微搖頭,示意景羽趕快逃跑。

正當他準備原路返回時,背後的汗毛倒豎,景羽的心臟咯噔一下……

凝曲起床後發現身旁空空如也,慌忙來到院內尋找,都沒看見每晚與她同眠的那位死魚眼青年。於是凝曲叫起宋潛和喬絮,喬絮還有起床氣,嘲諷景羽幾句後也幫著尋找,都沒看見他的身影。

宋潛認為景羽可能早起去集市買東西,等會就會回來,讓凝曲不要著急。眼看凝曲急得眼眶泛紅,阮瑟帶來一個壞訊息。

“景羽……問我……借了地圖,他……去……狐族遺址了。”

宋潛頓時有一個不好的預感,他立馬帶著凝曲和喬絮騎馬沿著之前的路前往狐族遺址。

……

京城塔樓內,顧丹青又在喝茶,這次他泡的菊花茶,幾天前因為吃火鍋太辣上火了,嘴裡長水泡,使他心情不佳。今天他難得下塔樓,在衛兵的引領下,顧丹青沿著迴旋樓梯來到塔樓的地下。

這裡是一處地牢,陰暗潮溼,周圍佈置一圈又一圈的陣法。

中間坐著一位藍髮,面色蒼白的少年,他身上被數不清的鎖鏈纏繞。盤腿坐在地面上,身上僅僅穿著一件薄衣。

藍髮少年睜開眼,嗤笑一聲:“今個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找你聊天,別急。”顧丹青也不講究,盤腿席地而坐。

藍髮少年環顧四周的陣法,感慨道:“這些陣法馬上也要到期限了,到時候你是打算換一批呢?還是放我出去?”

顧丹青挑眉:“哦?你竟然還相信我會放你出去。”

藍髮少年假裝哀求:“我又沒什麼殺傷性,你大發慈悲放我走還能加功德。”

“天真。”顧丹青冷笑道。

景羽醒過來,發現自己倒吊在一棵樹上,他嘗試搖晃身體,發現周圍纏了一圈繩子,使他動彈不得。他抬頭看向周圍,那些狐族被奴役著下地幹活,稍有不慎就要遭到那些入侵者的毆打。

一鞭抽到他臉上,景羽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得齜牙咧嘴,看到面前站著一位緊握皮鞭的青年。青年的一隻眼窩空洞,臉上佈滿疤痕,令人不寒而慄。景羽一怒之下吐出一口痰,把對方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別急,咱們可以好好聊聊。”青年面帶笑意,又是一鞭抽過來。

“CNMLGB。”景羽吐出一口血水,繼續罵道。

青年還是面帶笑意,手背青筋突起,接連兩鞭抽中景羽鼻樑。溫熱的液體從景羽的鼻腔淌出,他還是在怒罵眼前的青年。

青年的笑容依舊,手中的鞭子沒有停歇,他聆聽景羽的汙言穢語,彷彿在參加一場高雅的音樂會,作為一個聽客,在坐席上享受。

景羽罵累了,就停下,那對死魚眼惡狠狠地盯著青年。

“消氣了?那就好好聊聊。”青年丟掉手中潰爛的鞭子。

面對對方滔天的怒火,青年不緊不慢地問道:“你跟那些賤民很熟?”

“去你媽的,他們不是賤民!放尊重點!”景羽吸進一口氣,大聲怒吼。

青年擦拭臉上的唾沫,還是面帶微笑:“賤民就是賤民,躲起來就能當人上人了?你還挺天真的,莫非不知道世界上以權力為尊?”

“你才是無知,人人平等才是大趨勢,鼠目寸光!”景羽反駁回青年的觀點。

青年不屑於與景羽爭論,他拍拍手,喚來兩位下人:“把他關進小黑屋,吃喝不要少,我留著有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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