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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羽被關在小黑屋內,暗無天日,這個屋子沒有開窗,很憋屈,景羽推測這屋子原先是用來當儲藏室的。

好在那個青年還算有點良心,給他鬆綁,現在景羽的活動範圍擴大到整間屋子內部。門口有至少兩人把守,貿然衝出去恐怕就是難逃一死。景羽驚喜的發現自己的包裹沒被沒收,這是顧丹青送的一個儲物法器,一個香囊的大小,裡面有大約四立方米的空間。

景羽目前有大量符紙,一柄火銃,兩件寺廟法寶,一段笛子,一塊令牌。令牌說不定是證明身份的物件,如果他在那個青年面前亮出這塊令牌的話,是會被再次丟進小黑屋還是奉為座上賓。

這塊令牌被景羽捏在手心,說實話,他不敢賭這個機率。幾番掙扎之後還是收入囊中,倒在地板上睡覺。

青年此時在遺址的中心,那裡是一間亭子,他坐在石桌邊,跟一位妖族在對弈。

突然他停下手中棋子,回頭眺望天色,隨後吩咐下人給景羽送去晚膳。繼續跟妖族對弈,不亦樂乎。

這個點宋潛等人卻不敢停歇,他們決定連夜趕路,爭取在六天內到達狐族遺址。凝曲心中愈發不安,她總覺得景羽要出事,蕩州沒有大江大河,要不然凝曲現真身遊個兩三天就能到。

……

定明司。

陳雪韻在書房裡啃著半塊乾巴的饅頭,書桌上攤著兩本書,右邊則是一小碟榨菜。此時他正津津有味地研讀這本新買的修行之書,裡面對人體經脈真氣執行軌跡的講解恰到好處,陳雪韻的腦海中浮現出不少點子,他決定趁下個假期去兵器監找那幾位老學者分享分享。

塔樓底的地牢內,顧丹青已經和藍髮少年聊了整整一天,最後藍髮少年不停扯皮和求饒,換來顧丹青的默許少年可以一週出來一刻左右,只能在塔樓內活動。

約法三章,第一不能釋放所有靈力;第二在塔樓內不要去和其他人交談;第三不要隨便變出真身。

顧丹青走後,藍髮少年長舒一口氣,他不求能去街上逛,只求能上塔樓望星。觀星術是他最拿手的把戲,既然顧丹青允許他觀星,說明天下局勢是時候要開始改變了。

在黑暗狹窄的密閉空間內,人的大腦接收不到來自外界的資訊,會紊亂,景羽的生物鐘已經無法跟外界正常時間接軌。他現在除了學聚靈,就是睡覺,偶爾也會拿著笛子自娛自樂。

昏昏沉沉幾日後,黑屋的大門終於被開啟,那位青年背對陽光面朝屋內,站得筆直。

景羽看不清對方臉上的表情,總覺得那是一種嘲諷的神態:“喂,有屁快放,我對你這種人沒有好臉色。”

“想出去嗎?”青年沒有理會景羽的辱罵,他自顧自地說道。

景羽不相信面前這人會無條件放他走,於是狠狠地踹向一旁的牆壁:“不想!滾!”

青年無奈的笑笑,合上門。

等到門外的腳步聲漸漸變小,景羽癱坐在地上,喃喃自語。

宋潛等人終於趕到遺址,路上喬絮的馬匹過勞而死,現在喬絮坐在凝曲的馬上。幾人翻身下馬,也顧不得偽裝,有凝曲打頭陣,三人直接衝進去。凝曲周身釋放寒氣,不斷凝結冰錐,切斷一個又一個守衛的咽喉。

哨塔內有人發現他們的入侵,開始吹號,更多的人員聚集在山峽口,雙方開始對峙。如此大的動靜驚醒正在睡覺的景羽,他靠在牆邊聽著外面的聲音。

大部分守衛都沒有五等煉神,對於凝曲而言都是小嘍囉,一擊必殺。她隨意地一甩紙傘,一道道寒風平地而起。一手朝天,一手向前,天空中逐漸凝聚出一團積雨雲,向前的手掌心不斷有冰塊拼接,變出一柄長劍。

凝曲手持冰劍如入無人之境,簡單的進攻就洞穿一批守衛。

喬絮在旁清理那些沒死的守衛,拳拳生風。

景羽試探性地推開半扇門,瞧見那三個熟悉的背影。他大聲呼喚,凝曲最先轉頭看向那間小屋,腳尖輕點,飄到屋外。景羽頓時感覺鼻尖一酸,熱淚盈眶,撲進凝曲懷裡。

“怎麼了?他們有沒有打你?”凝曲心疼地檢查景羽身體,確認完好無損後鬆一口氣。

凝曲溫柔地擦乾景羽的淚:“沒事就好。下次千萬不要單獨行動,有事記得叫上我們。”

“我只是想回來再找點線索,沒想到會遇到敵人。那群畜生已經在村子裡殺了很多人,我勢單力薄只能期盼你們早點來。”景羽聲淚俱下,他憤怒地捶打著地面。

宋潛也跟著凝曲來找景羽,喬絮負責突進。那些守衛已經被殺掉一大半,凝曲的外袍上沾滿血跡。景羽由於幾天關在小黑屋一時半會沒法直視太陽,只能低著頭走。

凝曲再次回到主路上,手中緊握冰劍,一路殺到那座亭子內。青年在那與空氣下棋,時而懊惱時而欣喜。他抬頭看到一臉怒容的凝曲,聳肩,一把掃開棋盤上的棋子。

“你是那個死魚眼的同伴吧?怎麼,你也想殺我不成?”青年吹著口哨,彷彿所有人都對他沒有威脅。

凝曲的臉彷彿籠罩了一層寒霜,她提起劍,離青年的咽喉只有幾寸的距離。青年的口哨聲驟停,他歪著脖子,打量著面前這柄冰劍。一個響指,青年消失不見,看樣子是逃走了。

景羽等人也趕過來,看到對方撤退後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下,狐族遺址現在一片狼藉,田野中屍體遍佈,血流成河。倖存者都聚集在一片空地中央,婦女都護著自家小孩,而老人圍在一起分析現在的局面。

“各位鄉親們!敵人已經被我們逼退!大家可以放心回家了!”景羽大喊道。

殘陽似血,映照在定明司眾人的臉龐上,他們沉默地坐成一排,注視著前方的屍橫遍野。

山谷中傳來一聲炸響,景羽警覺地抬頭,發現有一人凌空而來,腳步輕浮,飄蕩在空中。那人身材結實,肌肉分明,冷眼看著地下的村民。景羽總覺得這人有些面熟,但是記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凝曲倒是有印象,她說道:“那位就是那天領域裡的神秘人。”

“什麼?他怎麼會來這。”景羽不可置通道。

古銅色的身軀,淡漠的神情,確實與沙漠中的神秘男子吻合。他似乎掃視到景羽等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踏碎空間,來到四人面前。八等縱橫境的威壓如此之強,景羽一口鮮血從嘴中噴出,直直地跪在地上,不能動彈。

宋潛靠著意志力扶著鐵劍彎腰苦苦支撐,喬絮跟景羽一樣跪在地面上,只不過她作為武夫,身體素質過硬,沒有吐血。唯有凝曲沒有影響,她一揮手,身旁出現數不清的冰刺,而天空中的積雨雲也漂浮在神秘男子的頭頂。

“起。”男子嘴吐一字,兩側地面瞬間破裂,衝出兩條十餘丈高的土龍,虎視眈眈。

景羽艱難地開啟香囊,從裡面抽出幾張符紙,甩給宋潛,後者接到手後貼在自己的後腦勺上。鐵劍發出陣陣清氣,宋潛的實力直線飆升,來到六等天劫巔峰。

景羽接著取出兩件寺廟法器,一個鎏金缽,一件金光禪衣。他不知道鎏金缽有什麼用,只是把禪衣披在身上。金色氣體籠罩全身,景羽感到一絲暖意,他慢慢活動軀體,站直。

神秘男子看到景羽的法器後有些意外,不過還是繼續放出土龍,足足百來條。雙方劍拔弩張,一觸即發。景羽拉著喬絮後退,讓其掩護村民撤離,他打算跟宋潛和凝曲一起上。

靈力火銃肯定是沒用的,景羽不打算把它拿出來,鎏金缽的具體作用不明,或許也是一件防禦性質的法器。他沒有多想,丟出幾張火球符,率先發起攻擊。

神秘男子輕笑一聲,揮動手指,土龍盡數撲向三人,凝曲彈指,冰刺不斷飛起,洞穿土龍的身體。神秘男子召出一道道流沙幕,如同洪澇一般湧向三人,景羽不斷甩出火球符和雷電符,企圖對男子造成傷害。

宋潛放出清氣擋住流沙的侵蝕,御劍而起,綠衣舞動,劍刃外籠罩著一層青綠色劍氣。他握住劍柄,一招橫斬,劍光如影,接連劈斷數條土龍。接著宋潛不斷凝聚清氣,彙集在劍身,在鐵劍外附上一柄更大的劍影。

右手並作劍指,斜向下揮動,那柄巨劍隨之落下,直接在流沙中開闢出一條道路。宋潛腳踏虛空,來到神秘男子面前,寒光乍現。景羽看不清兩人的身影,只能聽到打鐵聲和金屬破裂的聲音。

宋潛後退半步,捂住胸口,吐出一口鮮血,他手中的鐵劍不知何時只剩下半把。凝曲見此情形丟給其一柄冰劍,湊合使用。宋潛使出分劍術,劍刃扭動,剎那間身前出現十餘把冰劍。

他挑釁似的看向神秘男子,使用輕功,消失不見,只留下向前直飛的冰劍。

凝曲也放出全力,替宋潛打掩護,雙臂展開,身後出現幾條冰龍,她學著神秘男子召喚冰龍發起攻擊。冰龍與土龍相互撕咬,產生的靈力波動直接把景羽吹飛,他身上那件禪衣沒起到多大作用。

村民們在喬絮的保護下都跑到山峽前,準備出去。神秘男子瞥見這一幕,隨手一揮,山峽上的巨石掉落,擋住去路。喬絮的力道不足,搬不動,只能把眾人護在身後。

宋潛遲遲沒有出現,凝曲的靈力並不充足,她的根基薄弱,支撐不了多久。景羽的符紙再一次見底,他只好敲打那個鎏金缽,希望這個法器能啟用一下。

一籌莫展之際,宋潛出手,他身體筆直,手中握著冰劍,從上至下衝向神秘男子天靈蓋,周遭清氣浩蕩,劍意凜然。這是他匯聚劍意的一劍,是他破除心魔後的新招式,宋潛其實沒怎麼學習蜀山劍法,大多用的都是江湖招式。現在他有些後悔,早知道把蜀山劍法學精,這樣遇到妖魔,都能輕鬆制勝。

神秘男子好像沒注意到頭頂的動靜,只顧著跟凝曲對抗。

宋潛覺得自己要成功,景羽也是這麼想的……事實往往不盡如人意,神秘男子壓根沒把宋潛放在眼裡,所以沒去管,他徒手虛握,宋潛的劍意潰散,冰劍破碎,宋潛倒飛出十幾丈遠。

凝曲體力不支,她大口喘息,艱難地使出冰錐攻擊。

就當景羽認為自己可能又要死一次時,那個面癱臉及時救場,他丟擲兩把彎刀,像一輪皎月,景羽從中聽到縷縷琵琶聲,胡琴聲。彎刀輕鬆穿過沙幕,飛到神秘男子胸前,留下清晰的一條血線。

“總算……趕上了。”阮瑟接住宋潛。

景羽感激地看向對方,平時不苟言笑的阮瑟還是很看重友誼的,就算是幾天的短暫時光,他也一樣放在心上。

神秘男子挑眉,低頭看向那絲血線,用食指抹去鮮血,放在嘴中品味。

凝曲也退到一棵桃樹下,癱坐在地上,恢復靈力。阮瑟爆發出接近七等識天的氣場,兩柄彎刀懸浮在他的耳邊。景羽看著他的背影,想起來遠在京城的喬梧桐,那可是實打實的七等武夫,說不定能與這位八等神秘妖族男子有一戰之力。

彎刀不停轉動,發出愉悅的輕鳴,阮瑟雙臂一震,彎刀發出樂聲,這是西域的功法——以樂輔武。

阮瑟撥動彎刀,如同撥動琴絃,由急促變為舒緩,接著就是停頓。而停頓的那一下,他和神秘男子同時出手,阮瑟手提彎刀,身形似游龍,鑽入流沙之中。遠方傳來鼓點的敲打聲,這也是樂聲的一種,彎刀隨著鼓點進攻,富有節律。

神秘男子手掌併攏,天地風雲變色,一條龍捲風拔地而起,狂暴的風壓卷起周圍的房屋和沙土。在流沙中游動的阮瑟動作一滯,差點被龍捲風吸入內部,他腳踩彎刀快速離開。

神秘男子的臉上出現慍色,他召出五條龍捲風,把整座遺址都化作斷壁殘垣。

“我靠,他不是隻用沙土的嗎?”景羽被眼前這一幕震撼到話都說不利索。

阮瑟閃到景羽身旁:“我……不行……這人……實力不對勁。”

眼看神秘男子即將出手,一位藍髮少年翩翩而立,是一道虛影,他盤腿坐在半空中,面露愁色。雙指輕輕一點,天上便浮現出一串星象,接著他一拽,點點星辰輕描淡寫地灑在地面上,形成一團光暈。

一眨眼,神秘男子半截身軀崩碎瓦解,血肉橫飛。

藍髮少年打個哈欠:“呃,今日不宜殺人,你趕緊滾吧。”

神秘男子沒想到對方會找來這種幫手,遁入沙中,再次撤退。

自始至終藍髮少年沒有回頭去看景羽等人,虛影消散,只有一道聲音在空中盤旋:“今日宜救人。”

休整半個月,定明司眾人才打道回府。那日之後,狐族徹底無處可去,阮瑟只好後走一步,他帶著婦女孩童遷到甘水縣,投奔尚家。

陳雪韻把宋潛叫去兵器監,他似乎研究出如何破解封印,只不過需要實驗。景羽找到尚家主,跟他說明了蕩州的情況,尚玉山只是嘆息。不過狐女的下落已經被打聽到,好像是在京城的某個樂坊。

景羽陪尚家主一同去尋狐女,來到一處樂坊前,牌匾上寫著“天籟”二字。一進去就能聽到高山流水,餘音繞樑,一大堆茶客聚在一位窈窕淑女前,傾耳聆聽那位淑女的彈奏。

尚玉山看到那位琴女的面容,熱淚盈眶,景羽拉住他,等到演奏結束後。來到樂坊後院,見到那位琴女,她正在銅鏡前梳妝打扮。

“是你嗎?鄧如?”尚玉山小聲叫喚。

琴女聽到熟悉的叫聲,熟悉但許久未用的真名,恍然出神,扭頭看去,還是那個尚家的才俊,那個桃花樹下痴迷於愛情的尚玉山。

狐女移開視線,將頭轉向一邊:“你怎麼會在這?”

“你當年為什麼要不辭而別,為什麼連一點訊息都沒留給我,我一度以為你葬身在血海中。”尚家主激動地說道。

“我是罪人,我無顏面對親人,更無法面對愛人。那幫勢力是北邊的一股新興力量,跟妖國有交易,但是不聽命於妖國。我在很早之前就加入了他們,他們渴望讓所有種族共同生活,可是……”說到這,鄧如低下頭,“這幫人壓根不是為了所謂的和平,他們就想剷除異己,吞併天下,渴望權力與力量,任何反抗他們的種族都要被他們所屠殺。我卻被矇騙,還沉浸在美夢之中,於是給他們帶路,他們承諾會帶領北方狐族重振旗鼓,走上富裕。”

“於是當你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掠殺,家園破碎,不敢面對眾人,內心有愧,但是手上也不願沾染鮮血,傳出假死的訊息逃往京城定居。”景羽從門外緩緩走出。

鄧如點頭。

景羽用繩索捆住鄧如的雙手:“本官是定明司司丞,特來緝拿妖犯歸案!隨本官回定明司,聽從發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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