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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李浩渺口中的故友指的就是顏暮煙?
而蒼別離顯然是認識顏暮煙的。
這兩人都是世間有名的強者,可是究竟是誰會讓二十年前,北境第一美女的顏暮煙如此掛念呢?
顏暮煙作為當代神隱閣的閣主,自是慧心巧思之人,而身為顏暮煙的女兒,顏依也很好地繼承了顏暮煙的聰慧,心思靈巧。
短短思索之後,顏依開口道。
“舉杯醉夢酒中仙,
但願不理人間事。
恣意逍遙溫柔鄉,
且願一生做浪子。”
“我想,你想念的人該是與這首詩有關。”
顏暮煙望著大山盡頭的即將消失的餘暉,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彷彿是想起了年輕時的趣事。
多年來,顏依從未對顏暮煙有過好奇。在顏依的印象中,這是一個狠心的女子,將自己的親生女兒扔到了遙遠的京都,不曾關心過一次。
可如今顏依看著顏暮煙,又是覺得這終年都在山中的身影有些可憐。
顏依繼續說道:“蒼別離如閒雲野鶴一般,渾身都透著一股子清高。這首詩與他極不相配。”
“那麼,李浩渺?”
顏依明顯感覺到眼前的紫衣身影輕輕顫抖了一下,不過又是極快地掩蓋了剛才的異樣。
帶著些許涼意的晚風輕拂在兩人的臉龐上,帶來了一片沉默。
世間最後的餘暉拖長了兩人的身影,尤其是那紫衣婦人,修長的影子是如此孤單落寞。
良久良久,顏依深吸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
“所以,李浩渺是我爹爹嗎?”
此時,在神隱閣邊界的山腳下正站一箇中年男子。
從此處開始,若想進入神隱閣,便需要神隱閣引路弟子的帶領,否則重重機關陣法將會把人困在其中。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的獨臂少年開口道:“李前輩,若想進入神隱閣,需引路弟子引領。我是斷刀門弟子,可呈上拜帖。”
來人正是李浩渺和雷駿。
昨夜,聶楓將雷駿託付給李浩渺之後,告訴了李浩渺一個不得了的訊息。
以至於李浩渺一日疾馳,朝著神隱閣御空而來。
以李浩渺的速度只需半日就已經到了神隱閣的地界,可他如一個木頭人一般,站了一個下午卻沒有進入神隱閣中。
雷駿以為對方是擔心神隱閣的奇門遁甲,可他又覺得堂堂的劍道宗師,站在武道絕巔之人不該怕這些。
李浩渺望向極遠處,那一座高聳的山峰,嘆了口氣。
“走,回北涼城。”
李浩渺沒有了之前的那一抹逍遙自在,身影微微彎曲,腳步也似乎沉重了些。
在兩人離開之後,山林中走出兩個神隱閣的弟子,兩人皆是心有餘悸。
“剛才那人的氣息太可怕了。我還以為他要進攻我們神隱閣。”
“嘿,咱們神隱閣的奇門遁甲可不是擺設。他倒是敢闖?”
兩人不知道的是,李浩渺比他們兩人更清楚神隱閣的陣法機關。
許多許多年前,一個聰明伶俐的少女和他說了許多東西。
......
殘破的小院,藥園上的草藥十不存一,圍牆盡數坍塌,原本平整的地面也變得坑坑窪窪,還有許多大坑。
這一整座院子經歷了一場大戰。
院子中,虞知浸泡在一個大木桶中,木桶裡是餘竹月熬製了一整日的藥水,水面上還漂浮著數不清的藥草。
在虞知的面板剛接觸黑色的藥水時,一股清涼的意味便是傳便了他的全身。
“小魚哥哥。”餘藍眼中含淚。
虞知趕緊阻止了餘藍,說道:“別別別,你這搞得我好像命不久矣的模樣。收起你的眼淚。”
餘藍冷哼一聲。“人家這不是關心你嗎?”
“我沒這麼容易死。以前想死,死不成。現在我不想死了,老天爺也沒這麼容易收著我的命!”虞知神色堅毅地說道。
我還要活著去救出桐兒,怎麼可能死在這裡!
虞知吐出一口濁氣,對著餘竹月說道:“婆婆,開始吧。”
餘竹月說道:“待會兒,我會用銀針引導七蟲七花毒在你體內的爆發。這個過程很快,只是幾息之間,七蟲七花毒的毒性就會傳遍你的全身。”
“你的生死就在這麼幾息之間。在毒性爆發的時候,正是需要碧落青炎吞噬這股毒性。”
說著餘竹月看向如流雲漂浮在頭頂的青色火焰。
虞知也看向碧落青炎,“喂,棉花糖,你聽清楚了嗎?”
棉花糖是虞知給碧落青炎取的名字,總不能一直碧落青炎這般叫著。
看著軟萌軟萌的樣子像極了棉花糖,索性就叫了這個名字。
碧落青炎晃悠了幾圈,表示明白。
虞知可不敢相信這個淘氣的小傢伙真的明白,心中多了幾分心眼,說道:“罷了,待會兒你別抵抗,我自己燒我自己!”
“你一定要保持清醒。”餘竹月淡淡地囑咐道。
虞知極其明白這話裡的意思。
隨即,虞知看向魏無忌,說道:“侯爺,當年之事,你還是不肯說嗎?”
虞知知道今晚會是生死難料的局面,便是向魏無忌詢過自己父母的事情。可魏無忌像是早有準備,依舊是守口如瓶。
“少主,當年之事不該是屬下來說。”魏無忌拖著傷勢未愈的身體,單膝跪地。
虞知撇撇嘴道:“若我真的死了,你還不能讓我做一個明白鬼?”
魏無忌沉聲說道:“若是少主死了,當年之事也算了結,少主不知也無礙。”
“你這般說來,倒還是死了輕鬆。”
“活著,本就是一件極難的事。”
“好了,算我怕了你。遲早有一天我會知道的,不是嗎?”
“是。該讓少主知道的時候,會讓少主知道。”
虞知看向魏無忌,嘆了口氣,說道:“你不必跪著,我這人最不喜歡這些繁文縟節。我要是活下來,你可要改改這毛病。”
虞知再度看向餘竹月時,對方已經捏著銀針,尋找虞知身上的穴道。
餘竹月行醫數十年,針灸只是手中的一門雕蟲小技,但要用到這門雕蟲小技的時候,卻要全心神地集中在此事上。
隨著銀針一根根落下,虞知腦袋上冒出一道道白煙。
“小魚兒,最後一針,小心了!”餘竹月說道。
木桶中的虞知雙拳緊握,心中亦是緊張。“婆婆,落針!”
隨著餘竹月最後一針落下,虞知身上的經絡瞬間暴起,如一條條老樹的根系。
“啊。。。”
虞知的慘叫聲響徹雲霄,漆黑的藥水也波動著,盪出木桶。
劇烈的疼痛一時間就要讓虞知陷入深沉的昏迷之中。
一股黑氣躥升到虞知的印堂,緊接著虞知渾身都被一陣淡淡的黑氣所覆蓋。
這就是潛藏在虞知身體十九年之久七蟲七花毒的毒性。
餘竹月緊握著手中的柺杖,七蟲七花毒的毒性已經在虞知的身體內蔓延,她現在什麼也做不了,一切只能靠虞知自己。
“就是現在!”餘竹月大喝一聲。
極力承受痛苦的虞知猛的睜眼,看向天上的碧落青炎。
“棉花糖,靠你了。”虞知聲音沙啞地喊道。
每說出一個字都需要許多力氣。
虞知本想施展《控火訣》,可他想的太簡單了。在極度的劇痛之中,虞知根本無法集中精神運轉真氣。
此時,碧落青炎懸浮在虞知頭頂,像是被虞知的慘叫聲給嚇到了,不敢靠近虞知。
說到底,碧落青炎也只有三歲小孩的心性。
一息兩息...頃刻間,虞知印堂上黑氣變化,越發濃郁,四肢百骸也被毒素入侵,一處處血肉如蟲子一般蠕動,然後失去生機,徹底死亡。
虞知也知道形勢危急,喊道:“你要是想被蒼山的人抓回去,儘管放著我不管。”
頓時,碧落青炎似乎明白了什麼,它猛地衝向下方的虞知。
水火不容,整個木桶中散發出一陣盛大的黑色煙氣。
沒有人能夠看清裡面的情況,只聽虞知的慘叫如野獸的低吼,隱忍在喉嚨裡。
這一定是極為痛苦的過程。
餘竹月喊道:“小魚兒,記住,你一定要保持清醒!”
黑煙繚繞下的虞知眸子中也被染成了一片漆黑。
碧落青炎浮動在虞知的周身,本源力量一絲絲進入到虞知的身體內。
那黑色的毒素在接觸到碧落青煙至剛至陽的力量之後被一點點吞噬。虞知身上的黑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
餘竹月的推測沒錯。
至剛至陽的碧落青炎的確能夠吞噬七蟲七花毒的毒性。
可話又說回來,碧落青炎的本源力量也在侵蝕虞知的肉身。
要知道的是,所謂的青炎煉體也不過是碧落青炎遺留下的力量淬鍊體魄。
而碧落青炎本源力量就是開碑九品的大修行者都要謹慎對待,何況是虞知區區一個破甲六品呢?
剛才的一瞬間,虞知在死亡的邊緣徘徊。在七蟲七花毒爆發的那一剎那,陰冷刺骨的感覺像是深淵,要將他吞噬了一般。
那種可怕的感覺甚至比面對蒼別離這樣的強者,還要來的恐怖。
好在虞知挺住了。
碧落青炎傾瀉而出的本源之力讓虞知緩解了陰冷刺骨的感覺。
福禍相依,碧落青炎吞噬了七蟲七花毒。但也給虞知的身體血肉也被碧落青炎給灼燒。
如虞知先前所言,會不會碧落青炎沒將七蟲七花毒給吞噬,先把自己給燒死了?
碧落青炎落下之後也沒有覺得這裡有多麼恐怖,便是安心地待在虞知身邊。
只要不被抓回去,幹啥都行。小小的火焰有著宏遠的志向。
虞知看著在水中游蕩的碧落青炎,說道:“棉花糖,你這本源之力能不能收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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