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羊江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一十六章 敬畏,楚天雲紀,放羊江南,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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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燒的痛楚一點也不亞於七蟲七花毒帶來的疼痛。

虞知經過了青炎煉體,體魄遠比常人強悍,但也經不住這股本源力量的揉捏。

水泡滋滋冒出,咕嚕咕嚕。

黑色的煙氣也淡了許多。

餘竹月懸著的心也終於落了下來,黑色煙氣變淡說明碧落青炎正在吞噬七蟲七花毒的毒素,而眾人還能夠聽見虞知壓抑著的慘叫聲,這也意味著虞知還活著。

最最危險的時刻算是過去了。

現在就看著虞知能不能堅持到最後一刻。也就是虞知說的,是碧落青炎先吞噬完七蟲七花毒的毒性,還是先將虞知給燒死。

“小魚哥哥,你還好嗎?”餘藍試探地問道。

剛才那淒厲的慘叫聲還一直迴盪在餘藍的耳畔。這聲音生不如死,就是大獄中受盡酷刑的囚犯也不會這般痛苦。

虞知握緊了拳頭,身體通紅,一道道青色的經絡鼓脹,浮現在面板上。

“還...活著。”虞知說完,便是喘了幾口粗氣,彷彿下一刻就要憋死一般。

眾人也算是鬆了一口氣。能夠說話,也就代表著虞知還清醒著。

餘竹月望著黑色煙氣,說道:“你身上的毒性還沒有完全清除,這個過程可能還要持續一炷香的時間。記住,千萬要保持清醒。”

黑煙之中傳來一聲悶哼。這是虞知的回應。

現在的虞知能夠少說幾個字,就少說幾個。

此時此刻,虞知能夠感覺到一股極其陰寒的力量在自己的周身各處遊走,每到一處都會侵蝕虞知的血肉,像極了一頭貪食的惡鬼。

冰冷陰暗。

虞知感覺自己如同掉進了一個黑暗冰冷的深淵裡,他只能夠等著那一股恐怖陰冷的黑暗慢慢侵襲他的身軀。

到底是誰對自己下此等毒手?

虞知知道如此惡毒的七蟲七花毒放在一個剛出生的嬰兒身上,簡直毫無人性。

而這等惡毒的事情落在自己身上,虞知心中的滋味說不清。他只是更想知道當年關於他父母的事。

到底是何事,讓人對著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下這樣的毒手。

碧落青炎像是一條小魚在木桶中游動,那一股本源之力不斷地吞噬毒性。

嘶!

虞知倒吸一口涼氣,手臂上的血肉化作了血水,露出那一段白色的骨頭。

而一股黑色液體也融入到木桶之中,頃刻之間被碧落青炎吞噬。

這便是虞知所言,到底是虞知先被碧落青炎給吞噬,還是碧落青炎先將七蟲七花毒給吞噬。

不到最後一刻,一切都是未知數。

......

蒼山腳下依舊燈火通明,無數軍帳之中映著重重人影。

解決了蒼山之事讓蕭景堯等人心裡的石頭都安穩地落在了地上。

蕭景堯嘆了一口氣,說道:“如今,本宮方才明白父皇的良苦用心。”

江清看了蕭景堯一眼,又是聽著蕭景堯繼續說道:“起初,江大人從京都帶來的旨意。本宮亦是覺得有失公允。蒼山殺了這麼多人,這些人亦是大楚官員。若是不將蒼山的宗門踏破,如何向大楚律例交代,這大楚律例不過是一紙空文罷了。”

“直到今日面對蒼別離時,本宮亦是覺得這道旨意有失公允。如此放過蒼水,對不起死去的亡魂,也對不起活著的郭舒兒。”

指責楚皇的旨意有失公允。

這樣的話也就是蕭景堯敢說出口。換做是其他人,這必然會有抄家滅族的大禍。

江清沉聲說道:“殿下慎言。”

蕭景堯看向徐青,這軍帳之中只有他們三人。他不在意地笑了笑,說道:“北境軍軍紀嚴明,徐青元帥素來剛正不阿,想必心中也覺得這旨意不公。”

蕭景堯的此話落在了徐青的身上。江清亦是看向徐青,等著徐青的回答。

徐青從未對這道旨意置喙,從北涼城到蒼山,一直都是蕭景堯說什麼,他便做什麼。

這位太子殿下果真厲害,竟是能看出我的心思?......徐青抬頭直視蕭景堯的目光,沒有退縮,也沒有畏懼。如蕭景堯所言,他亦是覺得這道旨意有失公允。

徐青緩緩開口道:“殿下,江大人。兩位可知為何北境軍能夠鎮守北境數十年,令草原鐵騎不敢輕視,北境三府不敢妄動?”

蕭景堯喝了口茶水,沒有回答。

江清想了想,卻是說道:“我在京都時便聽聞徐元帥的北境軍如銅牆鐵壁,戰力強悍,將士威猛。有此十萬將士,草原鐵騎又怎敢挑釁,北境三府懷揣異心之人又怎敢妄動?”

徐青聞言,卻是微微搖頭,說道:“江大人是讀書人,懂得許多道理,在朝堂上也是能言善辯之人。讀書人到底與我們這些將腦袋別在腰間的人不同。我們所認的道理只有一句話——殺人償命。”

江清一怔,旋即苦笑。

這可真是天大的道理。

“北境軍之所以能夠鎮守北境數十年,我徐青不敢居功,那是歷代將士用無數鮮血和屍體堆砌出來的道理——殺人償命。有了這個公平的道理,北境軍也才能穩定軍心,安心鎮守北境。”

徐青沒有正面回答蕭景堯的話,而他的這番話卻又是在表明他對於這道旨意的態度。

軍長之中陷入了一片沉默。

江清覺得對不起那死去的人命,用著“皇命難違”來說服自己。

蕭景堯覺得這旨意有失公允,卻還是照著旨意,陳兵蒼山,用蒼山二十年的宗門氣運,抵了蒼水的罪。

徐青呢,即便他說著殺人償命,卻也沒有為了殺人償命這個道理,斬殺蒼水。

因為,他們都知道如今的北境軍已經不是當年的北境軍了,踏破蒼山的宗門,這是一件極難的事。

蕭景堯眉眼低沉,聲音沉重地說道:“殺人償命啊,但凡蒼水等人對這四個字有所敬畏,也不會做此等大逆不道的事。”

徐青卻是搖頭道:“殿下錯了。”

蕭景堯疑惑地看向徐青,只聽徐青繼續道:“是北境的宗門對於北境軍缺少了敬畏,對大楚皇朝缺少了敬畏。就如當下,蒼別離用著二十年前的宗門氣運,換了蒼水一命。”

蕭景堯和江清同時神色低沉,缺少敬畏,這不是一件好事。

蕭景堯又是喝了一口茶水,喃喃道:“敬畏...徐青元帥,當年的北境軍又是何等風光?”

蕭景堯不知,或是隻知道隻言片語。

畢竟近二十年前,他也是個孩童罷了。

徐青露出幾分懷念的神色,當年的風光便是源於那些人,也終於那些人。

“當年...風光的不叫做北境軍,而是叫做北斗營。。。。”

......

北涼府的某一處,月夜古亭,山澗映溪流。

古亭中,一白衣女子撫琴,琴音繞樑,迴盪在寂靜的山林之間。

一曲終了,在白衣女子身後走位一中年書生和一個握著刀的獨眼男子。

司琴雪在離開北涼城之後,便是沒了目的。一路遊歷,看看北境的風光,對琴藝也是大有裨益。

她奉師命北上,為了協助三先生而已,如今事了,剩下的事便是與她沒有多大的關係。

司琴雪一邊收起繞樑,一邊說道:“三先生,師傅交代給我的任務已經完成。若是說,你我在此偶遇,聽著便是牽強了點。”

三先生直言不諱,說道:“我尋你,還有一事需要你幫忙。”

司琴雪神色清冷,如這山澗遠離人煙,分明是不想理這些事。

“此行北上,師父只交代了一事。至於其他事...我為何幫你?”

司琴雪的師父曾是燕雲十八騎的第四騎,而司琴雪也只是近幾年才傳承了這個位置。論輩分,司琴雪比三先生和捉刀客兩人都要小一輩。

可司琴雪卻直言不諱,不將這兩人當成長輩。

聽著司琴雪這口氣和言語,三先生冷哼一聲,說道:“虞知是主上大敵,我等身為燕雲十八騎,自當要為主上分憂,將此子剷除。僅憑這一點,你就一定要出手。”

司琴雪看向兩人身後,不遠處還站著一個女子,沒有一絲慌亂。這就是被三先生擄來的黎晚桐。

司琴雪並非同情黎晚桐,她亦是殺過不少人,也算不得什麼好人,殺人便是殺了,用著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威脅他人,這下作的事會影響了她的琴心。

亂了琴心,今後多麼好的曲子也會變得無趣。

司琴雪說道:“若是主上大敵,請三先生拿出主上之令,我這便去殺了那個少年。拿著弱女子威脅人,這等下作的事,我司琴雪做不出來。”

“你...”三先生嗔怒。

綁架黎晚桐。

這也是無奈之舉。

斗笠老大也就是第一騎曾和李浩渺有過約定,不準開碑之上的強者出手襲殺。

三先生接連幾次派出殺手刺殺虞知,可都被虞知化解,甚至反殺。畢竟虞知自身也是破甲六品的存在,身邊還有老黃、葉清歡等人策應。

這幾次刺殺下來,開碑之下的殺手死得差不多了,虞知還是活蹦亂跳的。

更可恨的是,寧歡還被虞知給收編了。

這簡直是赤.裸裸的侮辱。

司琴雪收好琴,起身離開,邊走邊說道:“三先生,北上之前,師父讓我帶句話給你,她說,雖然北斗營沒了,但北斗營的那些人還在。別忘了他們當年的風光,當年的那個人就算死了,我們也要帶著幾分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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