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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山高且險,多是山間那些被人踏出來的小路。
在山腳溪邊有許多村落聚集,多是同宗族的人家為防備山中的野獸而群居。
虞知兩人牽著馬走進了一座小小的村落之中。
村子不大,十幾戶人家世世代代以打獵為生。
村子並不在偏僻的地方,反倒是在要道上,因此時常過往的商旅路過此地。
房屋錯落,沒有任何規整可言,大抵是隨意搭建起來的茅草屋。
虞知兩人一進入村子,村中三四個孩子就圍了上來。
“哥哥,姐姐。你們是從鎮上來的嗎?”小女孩拉著兩人的衣角,那雙眼睛充滿了好奇。
虞知打量了小女孩一眼,笑道:“是呀。你們村子裡有沒有客棧?”
小女孩眼珠子一轉,烏溜溜的大眼睛透露著一絲精明。
“哥哥姐姐,我們村子裡沒有客棧。不過,你們可以住我家,絕對比客棧便宜。”
話音剛落,其餘幾個小孩也紛紛叫嚷著要虞知等人住到家裡去。
村子裡的獵戶人家時常做這些生意,總能賺一些散碎銀子貼補家用。
這樣的生意比上山打獵,又或者下田農耕要實惠得多。
虞知看向先前那個小女孩,說道:“你家在哪兒?我們住你家。”
小女孩領著路,一路穿過村子,帶著兩人走到了村子的另一頭,三間茅草屋離得村子有些遠。
“哥哥姐姐,這就是我家了。爹孃,我帶客人回來了。”
茅草屋中走出一男一女,
男的身形壯實,面板黝黑,一雙大手上遍佈厚繭,雙臂孔武有力。
女的一身粗布麻衣,腰間繫著圍裙,手中還有未乾的水漬,該是剛準備好飯菜,還沒來得及收拾。
夫婦將虞知兩人迎進了茅草屋裡。
“鄉野之地沒什麼好吃食,一些小菜,兩位試試,是否合兩位的口味?”男人說道。
虞知看著桌上的菜餚,說道:“我們兩人不忌口。只需填飽肚子就行。”
顏依不客氣地吃著,偶爾打量著屋子裡的擺設。
女人給兩人端來兩碗酒水,上面還漂浮著幾顆米粒。
“這是俺們自家釀的米酒,比不上城裡。但過往的客人都覺得不錯。”
虞知接過米酒,又是給顏依遞了一碗。
“大哥嫂子,你們家經常接待過往的客人嗎?”虞知好奇道。
夫婦兩人對視一眼,卻是聽小女孩開口說道:“是呀。不少客人呢都在家裡住過呢。”
隨即,男人應聲道:“我們這村子常有商旅往來,這窮鄉僻壤的地方又沒有客棧。所以,許多過往的客人就住在俺們家裡。”
“哦。”虞知抿了一口酒水,就放下了。
而顏依一口喝完,臉上頓時浮現出兩朵紅雲。“好酒!”
一盞茶的時間後,酒過三巡,顏依醉眼迷離,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這沒心眼的姑娘這也能喝醉......虞知看著一旁的顏依,無奈搖頭。
危險無處不在,這一路上虞知處處留著心眼,唯有顏依卻是不管不顧,彷彿就是跟在虞知身邊遊山玩水的小丫頭。
“大哥大嫂,如今世道亂,你們在鄉野之地,沒有官差保護,就不怕引狼入室?”虞知問道。
男人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小兄弟說笑了。我們家裡家徒四壁,那些歹人哪能看得上我們家?”
虞知環顧四周,這屋子看著新,但屋子內外卻也的確只能用家徒四壁來形容。
的確,這樣的家境就是盜匪也看不上.......虞知再度看向屋內的擺設。
這一次,除了家徒四壁,虞知也看出一些別的東西。
“時間不早了,丫頭,你帶著哥哥姐姐去休息。”男人說道,“就住隔壁的屋子。”
小女孩極為懂事,聽著男人的吩咐便是帶著兩人走出茅草屋。
虞知扶著顏依,這女酒鬼已經暈暈乎乎,淨是說著胡話。
“哥哥姐姐,你們今晚就住在這兒。阿孃已經將房間給收拾好了。”小女孩說道。
虞知點點頭,從懷裡掏出一些碎銀子給小女孩。
“你也早些歇息。”
剛進入屋內,倚在虞知身上的顏依瞬間便是清醒了起來。
迷離的醉眼透著無比的清澈,在黑夜中閃爍著光芒。
“你沒醉?”虞知問道。話裡的意思是沒醉,為何要裝醉?
顏依眸子清亮,臉上的兩朵紅雲格外得嬌豔。“區區幾碗米酒醉不了我。”
顏依頓了一頓,透過窗戶的縫隙朝外面瞧了一眼。隨即,她壓低了聲音說道:“這地方有問題。”
話音剛落,敲門聲便是傳來。
“哥哥,阿孃讓我給姐姐送來一些糖水。喝了之後,明日睡醒了不會頭疼。”
虞知和顏依對視一眼,顏依側過身去,閉眼假寐,
虞知開門,見到了小女孩。
如鈴鐺清脆的聲音絕不會讓人懷疑,這小女孩別有用心。
虞知接過糖水,說道:“替我謝謝你的阿孃。”
小女孩關心地問道:“哥哥,姐姐還好嗎?我家的米酒可烈了,像姐姐這樣喝,明日定要頭昏腦漲。”
虞知回頭看了假寐的顏依,說道:“她呀,嘴饞。這一覺怕是要睡到明日午時。”
虞知接過糖水,端進屋內。
顏依已經睜開眼睛,看著虞知手中的糖水。
世上有好心人嗎?
自然是有,比如虞知。
可虞知不信世上還有除了他這樣的好人。
“這個村子都不對勁。”虞知放下糖水,開口道:“村子不大,十餘戶人家。與我們沿途所見差不多。不過......”
顏依同樣發覺了這座村子的異樣。她接過話茬,說道:“太新了。”
“不錯。”虞知看向桌子,指尖輕輕擦過桌子邊沿,幾根毛刺傳來粗糙的觸感。
“即便有做舊樣子,但還是太新了。”
顏依又看向那兩碗糖水,說道:“來時,桌上擺了一桌的菜餚。這些菜色遠超一個三口之家所需。看樣子大抵就是為了等著我們。可奇怪的是,飯菜裡沒毒,酒裡也沒毒。難道這毒在糖水裡?”
虞知也順著顏依的目光看去,端起一碗,聞了聞,然後抿了一口糖水。
“沒毒。”
“既然沒毒,那便喝了。不要辜負人家的一片心意。”顏依天不怕地不怕,咕嚕咕嚕,吃飽喝足。
喝完糖水,顏依看著簡陋的房間,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和幾條凳子之外就沒有其他外物。
一覽無餘的簡單樸素方才是這戶人家該有的。
“只有一張床...”顏依說道。
虞知甚是大方地說道:“你喝了些酒,你睡床,我給你守夜。”
顏依也不客氣,躺在床上。可僅是片刻,顏依半躺著,輕咬著紅唇,目光迷離地看著虞知。
“臭男人,孤男寡女的,你確定不想做點什麼?”
魅惑如妖精般的聲音從虞知的背後傳來。
虞知看去,曼妙的胴體在清冷的月光下充滿誘惑,膚如白雪,紅唇勾人,青衣之下兩處波浪起伏,讓虞知心也跟著盪漾。
“色即是空!”虞知扭過頭,將丹田中的燥熱壓下。
“哼,膽小鬼。”
顏依狡黠一笑,若虞知真如惡狼般撲上來,那就不是他所喜歡的虞知了。
......
深夜,茅草屋中的一盞盞燭火熄滅。這片荒野萬籟俱寂,山裡的野獸也休息了。
在另外兩間茅草屋中,一間夫婦和小女孩父母居住,另外一間是剛才吃飯的廚房。
燭火熄滅,唯有些許月光透過殘破的窗戶紙落進屋內。
黑暗的角落中,一家三口將自己的身形遮蔽,不在任何光芒之下。
男人雙手抱胸,那雙孔武有力的手臂是莊稼人,是獵戶的手臂,更是殺人的手臂。
“兩人吃了糖水,睡了。”
“再等等。殺了虞知就好,那女子是神隱閣的聖女。要不然留她一條性命,去神隱閣換一些銀錢?”女人手中握著兩把稜刺,若是不說話,誰也不會覺察到此處有人。
男人冷哼道:“在你與神隱閣做交易之前,恐怕你已經死了。”
這對臨時夫婦只是人前恩愛,人後...都是無惡不作的主兒。
一直未開口的小女孩坐在床上,短小的手指握著一根繡花針,紅線為織,糾纏在一塊白色綢緞上。
一條條紅線交織成紅衣閻羅的模樣,怒目圓睜,栩栩如生。
小女孩已經換了一副面孔,不似之前那般靈動可愛,反倒是多了一些滄桑和褶皺。
若是虞知在此,定會認出這是他曾經的“熟人”——繡花大娘子。
繡花大娘子一邊繡著閻羅,一邊開口道:“今夜,不能讓他們任何一人逃走。否則,我們都會死!”
“李浩渺和神隱閣都不是我們惹得起的。只有將所有事情掩蓋,我們才能不怕那萬一。”
“虞知,虞知,這個小賊,老孃要剝了他的皮,做成人皮俑。”
許久之前,在京都中虞知上門挑釁,將繡花大娘子狠狠羞辱了一番。那些言語都牢牢地刻在繡花大娘子的深處。
天生的畸形讓繡花大娘子忍受了無數的嘲諷和譏笑。
不過,那些敢笑他的人都已經被她殺了,或者做成了與她一般大小的人皮俑。
除了虞知!
那個侮辱她的虞知還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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