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又至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百八十七章 不,陛下知道,陛下全都知道!,我,嘉靖,成功修仙,春又至夏,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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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保能夠從呂芳對待自己的態度中,隱約地察覺到那麼一絲不對勁,因為今天的呂芳,在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滿是審視與戒備。

最終,馮保在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好自己的情緒後,方才小心翼翼地出言詢問道。

“幹……乾爹,您這次過來司禮監,是出……出了什麼事嗎?”

一旁的呂芳聽聞馮保此話,並未作出回應,只是向馮保招了招手,示意其來到自己的身旁。

馮保敏銳地嗅出了事情的不尋常,也顧不得其他,當即連滾帶爬地來到呂芳的身旁,此刻,在他的臉上滿是諂媚之色。

“乾爹,您有什麼事要吩咐孩兒去做嗎?”

面對馮保的問題,呂芳並沒有搭話,而是伸出一隻枯瘦的手,輕輕撫摸著馮保的頭頂。

馮保對於呂芳這突如其來的行徑,感到十分疑惑,但其整個人仍舊沒有任何動作。

正當其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打算再次出言詢問之際,呂芳那頗為平靜的聲音在他的耳旁響起。

“馮保,這麼多年,乾爹對你怎麼樣?”

馮保聽聞呂芳此話,不假思索便給出了回應。

“乾爹,孩兒自進宮後,便時常受您照拂,這麼多年,孩兒要是沒有您護著,恐怕早就死於非命了,可以說,孩兒的這條命,就是乾爹您給的!”

呂芳聞言,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旋即,其臉上的表情變得異常猙獰,只見其用一隻手抓著馮保的頭髮,強迫他抬起頭來看著自己,一字一句道。

“既然乾爹對你這麼好,那你為什麼還要跑去陛下那邊洩密呢,伱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難不成,你是看上了乾爹這司禮監掌印太監的位置,等不及想要接班了?”

馮保聽聞呂芳這不含一絲情緒的聲音,瞳孔驟然收縮,整個人頓時如墜冰窖。

此刻,馮保顧不得疼痛,慌忙應聲道。

“乾爹,您誤會了,近些日子,孩兒從來沒有去過陛下那邊,更別說向陛下洩密一事了!”

“再說了,這件事孩兒本就牽涉其中,這樣做毫無疑問是在自尋死路!”

“乾爹,洩密一事,孩兒自始至終都毫不知情,孩兒是冤枉的!”

呂芳對於馮保這番聲淚俱下的哭訴,絲毫不為所動,只見其頗為惱怒地鬆開了手,出言斥責道。

“哼,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死到臨頭,居然還敢狡辯!”

呂芳說完,不緊不慢地從袖中掏出一張寫有字跡的紙張,緩緩道。

“馮保,在來之前,乾爹就已經把一切都查清楚了!”

“他們都已經招了,你是自己承認,還是要讓乾爹把這上面的東西,一個字一個字地念出來?”

當馮保看見呂芳手中那張寫有字跡的紙張時,整個人頓時如遭雷擊,一股莫名的寒意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但儘管如此,馮保還是緊咬牙關,堅持自己早先的說法。

“乾爹,孩兒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孩兒是冤枉的!”

“孩兒這條命,本來就是乾爹您給的,您想什麼時候收回去,就什麼時候收回去!”

“但孩兒真的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乾爹的事情,如有半句虛言,願天打五雷轟!”

馮保在發完誓後,便將頭重重磕下,只聽‘咚’的一聲,馮保那光潔的額頭上,頓時變得青紫,絲絲鮮血沁出。

但馮保彷彿像是感知不到疼痛一般,就這麼一直磕了下去。

到最後,馮保的額頭,早已變得血肉模糊,鮮血從額頭上的傷口處流出,順著臉頰,滴落在地上。

自始至終,呂芳始終冷眼旁觀,沒有絲毫動容,旋即,只見其冷笑一聲,緩緩道。

“哼,不見棺材不落淚,既然如此,那乾爹我就給你好好念一念上面的內容!”

“在幾天前,馮保……”

呂芳剛起了個頭,只聽司禮監值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不多時,只見兩名東廠廠衛急匆匆地來到呂芳的身前,單膝跪地,恭敬稟報道。

“呂公公,那幾名太監都招了!”

“哦,這麼快就招了,既然如此,那麼其中有沒有……”

呂芳在說到這裡的時候停頓了片刻,旋即看向一旁的馮保,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那兩名東廠廠衛見此情形,在互相對視一眼後,旋即選擇將一切都和盤托出。

“呂公公,根據那幾名太監交代的情況來看,馮公公與這件事情無關,那幾名太監當初……”

剩餘的話,呂芳已經沒有心思再繼續聽下去了,只見其俯下身體,攔住了還想繼續磕頭的馮保,輕聲道。

“馮保,不必磕頭了,事情已經查清楚了,這件事情與你無關!”

而馮保對呂芳的話,置若罔聞,只是斷斷續續地重複道。

“幹……乾爹,孩……孩兒真的是冤枉的!”

“乾爹相信你,你確實是冤枉的!”

呂芳在安慰完馮保後,旋即起身,看向那兩名東廠廠衛,出言詢問道。

“今天太醫院由誰當值?”

那兩名東廠廠衛明顯沒有預料到呂芳會問出這個問題,其在思襯片刻後,方才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回呂公公的話,今天在太醫院當值的是李太醫!”

呂芳聽聞此話,整個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只見其親自將馮保扶到一旁的座椅上休息,沉聲吩咐道。

“現在你們把李太醫請到這裡來,就說本公公有事情找他!”

面對呂芳的吩咐,這兩名東廠廠衛絲毫不敢怠慢,在向呂芳恭敬行禮後,徑直離開了司禮監值房。

待那兩名東廠廠衛離開以後,呂芳看向一旁因為短時間內,失血過多,意識已然變得模糊的馮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很快,今夜負責在太醫院當值的李太醫,在得到訊息後,便揹著一個藥箱,在兩名東廠廠衛的引領之下,急匆匆地趕到了司禮監。

李太醫進入司禮監值房以後,一眼便看見了不遠處,額頭上血肉模糊,且陷入昏迷的馮保,不僅如此,在地上還有一小灘暗紅色的血跡。

李太醫見此情形,強行將內心的驚駭之色盡數壓下,他的心裡十分清楚,今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自己最好權當作沒看見,不然的話,容易引火燒身!

在這之後,只見李太醫目不斜視地來到呂芳的面前,俯下身體,恭敬行禮道。

“見過呂公公!”

“嗯。”

面對李太醫的問好,呂芳只是微不可查地應了一聲,旋即,只見其看向一旁的馮保,出言吩咐道。

“李太醫,咱家叫你過來,便是為了……”

呂芳的話還沒說完,只見李太醫搶先一步道:“呂公公,具體的情況下官並不關心,下官這就替馮公公醫治!”

旋即,只見李太醫轉過身來,看向那兩名東廠廠衛,出言吩咐道。

“麻煩替我打一盆熱水過來!”

那兩名東廠廠衛聞言,齊刷刷地看向了呂芳所在的位置,見呂芳點頭後,他們這才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很快,李太醫所需要的熱水,便被那兩名東廠廠衛送來,李太醫拿出潔白的手帕,用熱水打溼後,細心地替馮保清理起了額頭。

在這個過程中,或許是因為疼痛,馮保還時不時皺一下眉。

待李太醫將馮保那血肉模糊的額頭清理乾淨後,只見其從隨身攜帶的藥箱中,取出一個白色的瓷瓶,在將瓷瓶開啟後,將裡面的白色粉末,均勻地撒到了馮保的額頭上。

在撒完藥粉後,李太醫又小心翼翼地用白布條,將馮保那敷了藥的額頭包好。

在做完這一切後,李太醫整個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旋即,只見其看向呂芳所在的位置,出言叮囑道。

“呂公公,接下來只需要安心調養幾天便可!”

呂芳聞言,點了點頭,出言應聲道。

“嗯,勞煩李太醫了!”

李太醫眼見事情已經完結,也不作停留,當即背起藥箱,向呂芳辭行。

“呂公公,要是沒什麼事的話,那下官就先告辭了!”

“嗯。”

在這之後,李太醫像是逃一般似的,快步離開了司禮監。

……

夜晚,嚴府。

此刻,書房內,只見嚴世蕃面露愁色,將目光轉向坐於書案後的嚴嵩,出言詢問道。

“父親,孩兒不明白,陛下為什麼點名要讓孩兒來負責這場考試,按理來說,這件事情由禮部那邊來負責不是更好嗎,就連考試試題都是禮部那邊出的!”

坐於書案背後的嚴嵩聽聞嚴世蕃此話,旋即將手上的書籍放下,轉而開口道。

“陛下讓你來負責這場考試,自然有他的用意,你不妨仔細想想,陛下舉行這場考試的目的是什麼?”

嚴世蕃聽聞嚴嵩此話,當即不假思索地應聲道。

“陛下的目的,便是為了堵住朝中那些大臣們的嘴,讓那些宗室、勳貴們,能夠順理成章地步入仕途,並逐漸參與進朝廷的決策之中!”

嚴嵩聞言,點了點頭,對於嚴世蕃的這個想法表達了認同:“這就對了,說到底,這場考試也只不過是走一個過場罷了!”

“無論過程如何,最終宗室、勳貴們重新步入朝堂這個事實是絕對無法改變的!”

嚴嵩在說到這裡的時候,將目光轉向一旁的嚴世蕃,轉而繼續道。

“既然如此,陛下肯定已經做好了相關的準備,說不定,那些宗室、勳貴們,早就拿到了本次考試的試題。”

“而你接下來需要做的,便是努力讓這場考試,變得“公平公正”並且讓朝中那些人挑不出任何毛病,聽明白了嗎?”

嚴世蕃在聽完嚴嵩的一番解釋後,整個人豁然開朗,旋即激動道。

“多謝父親指點,孩兒明白了!”

嚴嵩聞言,頗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旋即出言斥責道。

“這麼簡單的事情你都想不明白,我都不知道,你往後應該怎麼辦!”

嚴嵩在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神陡然變得無比認真,他在上下打量了嚴世蕃一番後,方才沉聲道。

“嚴世蕃,你爹我都八十一了,沒多少日子可活了,有些事情,你也應該多上點心了!”

“我嚴嵩雖然與徐階鬥了大半輩子,但是我的心裡十分清楚,他徐階也不過是,陛下用來制衡我的一個工具而已,我們倆誰也離不開誰!”

嚴嵩在說到這裡的時候,不顧嚴世蕃臉上的震驚之色,轉而繼續道。

“要是哪一天徐階出了什麼事,從內閣次輔的位置上下來,那麼我這個內閣首輔,也就做到頭了,反之也一樣,總之,陛下絕對不允許朝堂之上,出現一家獨大的局面!”

嚴嵩在說到這裡的時候,順手端起一旁的茶杯,輕啜一口,不緊不慢地開口道。

“恐怕在上一次我重病的時候,陛下就已經做好了除掉徐階的準備,要是你爹我沒挺過來,那麼他徐階這麼多年以來所犯下的罪行,也會被悉數曝光,落得個鋃鐺入獄的下場!”

“要知道,徐階本人所在的松江徐家,可是兼併了二十多萬畝的土地,這個訊息,我相信陛下一定心知肚明,嚴世蕃,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一旁的嚴世蕃聽聞此話,不由得暗自吞了口唾沫,此刻,在他的臉上滿是驚駭之色。

許久,只見嚴世蕃回過神來,小心翼翼地給出了回應。

“父親的意思是,陛下手中拿捏著徐階的把柄,想什麼時候處理他,就什麼時候處理他?”

“嗯。”

嚴嵩眼見嚴世蕃領悟到了自己的意思,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黯然的神色,繼續補充道。

“當然,陛下的手中,也拿捏著咱們的把柄,這麼多年以來,咱們所做下的那些事,陛下會不知道嗎?”

嚴嵩在說到這裡的時候,不等嚴世蕃做出回應,自顧自地補充道。

“不,陛下知道,陛下全都知道!”

“陛下之所以還留著咱們,是因為咱們對陛下還有用,能夠替他壓服百官,能夠出面替他辦不方便的事,明白嗎,嚴世蕃!”

最後的這幾個字,嚴嵩近乎於用咆哮的語氣說出來的。

但很快,他的情緒就重新平復下來,猶如一潭深不見底的泉水一般平靜。

“嚴世蕃,我跟你說這麼多,便是要讓你明白,往後應該怎麼辦!”

“咱們嚴家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我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讓陛下看到我們的價值。”

往後,給我收起你的小心思,真心實意為陛下辦事,只有這樣,我嚴家方才能夠求得一線生機,明白嗎?”

一旁的嚴世蕃見此刻嚴嵩臉上的表情異常嚴肅,當即神色一凜,沉聲道。

“是,父親,孩兒知道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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