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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曼城,巴擦這處豪宅庭院之中,突然響起了一陣低沉的響聲。

“噗噗噗~”

這響動,大概也就和響屁的分貝相似,就算在靜謐一片的深夜,也並不算明顯。

杜蔚國此刻正站在別墅主樓的屋頂上,手裡兩把加裝了消音器的花口擼子,左右開弓,火焰吞吐,如同煙花一樣絢爛。

短短2秒,兩把手槍,14發子彈完全清空,依次點名爆頭了位於庭院四角望樓的12個槍手,以及前院巡夜小隊6人小隊之中的兩個。

巡夜小隊剩下的幾個人,才將將反應過來,端起武器,企圖尋找敵人,還沒等開槍,四把把鋒利的殺魚刀,就已經呼嘯而至。

幾乎同時無比精準的釘在了他們的腦門上,直至沒柄,巨大的動能,帶得他們一聲不吭的仰面栽倒。

20米之內,殺魚刀因為質量更重,威力更強。

此時,別墅裡的人聽到了院子裡的響動,幾個衣衫不整,光著膀子,手持武器的男人一邊呼喝著,一邊從屋裡衝了出來。

杜蔚國左手拽著九幽鎖,如同巨梟一樣,從天而降,人都還沒落地,手中的消音手槍就重新開始發威了。

“噗噗~”

低沉的槍聲,又快又急,好似雨打芭蕉一樣,幾個漢子都沒看清來人,只覺眼前一花,就陷入到了永久的黑暗之中。

杜蔚國穩穩的落在別墅的臺階上,左手輕輕一抖,九幽鎖瞬間收回,根本就沒看面前的幾個死人。

他的臉色冷峻,飛速更換著彈夾,輕聲低語道:

“後院還有幾個,胡大,控住別墅裡的人,不許響槍!”

話音才落,九幽鎖勐地彈起,奪的一聲釘在了屋頂之上,杜蔚國騰空而起,人在空中腰腹用力,身形瞬間變向,如同夜梟一樣朝著後院投射而去。

望著半空之中杜蔚國矯如驚龍一樣的身影,盤坐在旅行包上的大狐狸喃喃自語:

“殺人如刈草!煞氣滿盈,這群不開眼的異人,是真的惹錯人了!”

隨即,大狐狸的眼中,有暗紅色的光芒一閃而逝,別墅二樓才剛剛響起的動靜,瞬間沉寂下來。

片刻之後,別墅的二樓,一間裝修奢華的書房之中。

杜蔚國面帶揶揄笑容,姿態隨意的坐在真皮的大班椅上,手裡輕輕的摩挲著一支正宗古巴雪茄。

火紅色大狐狸,蹲坐在書桌上,漂亮的大尾巴,輕輕搖擺著,如同火焰一般,暗紅色的眼眸,閃爍著妖異的光芒,攝人心魄。

氣場拉滿!

書桌前,一個肥胖黝黑的中年人,兩隻胳膊無力的低垂著,跪在地上,額頭冷汗如同泉水一樣,汩汩流出,瞬間就打溼了他衣襟。

也不知道到底是疼得還是嚇得。

杜蔚國拿起桌上的噴槍,點燃了雪茄,吸了一口之後,緩緩的吐出煙氣,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淦!這特麼是啥啊?跟燒破樹葉的味道差不多。

杜蔚國這個土棍,縱使兩世為人,都從來沒抽過菸草之王,雪茄這種高檔貨。

人家曼擦可是金山銀海的大財主,抽的自然不是次貨,桌上的雪茄可是正宗的古巴高階貨,最頂級的菸葉,在女孩的大腿上搓出來的。

據說會抽的人,還能從中品味出少女的獨特體香,不過這種高逼格,杜土鱉是肯定沒戲了。

杜蔚國不動聲色的把雪茄放在菸灰缸上,瞥了跪在地上的胖子一眼,語氣平靜:

“曼擦老大,說說看,你的原名叫什麼?哪裡人?又是怎麼到的這裡的?”

曼擦剛才已經被杜蔚國,胡大姑娘的手段嚇破了膽,他這處別墅,有30幾個荷槍實彈,裝備精良,見過血的守衛。

甚至都不到一根菸的功夫,就被眼前這個英俊的男人給全滅了,如此手段,聞所未聞!

此刻,一聽杜蔚國開口說話,尤其還是地道的北地普語,曼擦頓時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差點直接尿了。

他是縱橫一地的梟雄,年輕的時候,從底層一步步踩著累累血肉白骨攀登上來的,也是心狠手辣之人。

不過最近幾年,他和三角地那邊的實力派軍頭搭上了關係,又幹掉了死敵,在這八曼城作威作福,一手遮天。

安逸富貴的日子過久了,早前那點血勇之氣,早已消磨殆盡,惜命的緊。

曼擦哆哆嗦嗦的,低眉順眼,聲音顫抖的答道:

“我,我叫向偉霆,原來是川南攀枝花永仁縣人,43年的時候,我爹帶著我一起跟著遠征軍來的這邊,後來就沒有再回去了。”

曼擦說的是地道的川音,杜蔚國笑呵呵的砸了一下嘴,語氣揶揄:

“嘖嘖,原來是向爺當面,敢情您還是一位遠征軍先輩,抗*英雄呢?真是失敬了~”

一聽這話,曼擦頓時被嚇得臉色煞白,腦袋搖的好像撥浪鼓一樣,汗水四處飛灑:

“不敢,不敢,我那時候,才13歲,比槍都高不了多少,還是個啥都不懂的牙子,家裡實在活不下去,才跟著出來,討一口飯吃~”

花擦!走眼了。

杜蔚國眉頭一挑,好奇的看了一下眼前這個好像野豬成精一樣,傻大黑粗的傢伙。

真沒看出來,他居然才36歲,原本還以為他都已經50來歲了,真是人不可貌相。

36歲,起點那麼低,能混到今天這個地步,的確不是一般人啊!

隨即,杜蔚國撇撇嘴,他壓根就不想知道,巴擦到底是如何從一個底層的小**子,短短時間就混成了一方霸主,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機緣嘛。

再說了,一個將死之人,瞭解他的故事,有什麼意義,不管他以前幹過什麼,就憑他現在一方d梟的身份,就該千刀萬剮。

杜蔚國也不想繼續廢話,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向爺,都是刀口混飯吃的,虛的就別嘮了,兄弟我如今落難了,來你的碼頭,有兩件事要辦。”

杜蔚國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滿臉痞氣,語氣也是不緊不慢,但是眼底卻殺機萌動,一片冰寒,曼擦連忙點頭,沒口子的應承道:

“爺爺,您吩咐,您只管吩咐,別說是兩件事,就算是二十件,只要我能辦得到的,一定萬死不辭~”

杜蔚國嗤笑一聲,語氣戲謔:

“呵!萬死不辭,好說,向爺,在咱這三角地,盤著一個叫八佰龍的堂口,你給咱唸叨唸叨唄?”

一聽到八佰龍這個詞彙,曼擦的童孔劇烈的收縮了一下,渾身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勞資日尼瑪哦!

我說這麼個煞神,怎麼突然就跑到我這鳥不拉屎的八曼城來了,敢情是八佰龍這群該死的瘟災引來的仇家!

曼擦心中破口大罵,臉色也是瞬息萬變,眼前這位爺固然是位煞神,可是八佰龍那些傢伙也不是好惹的,睚眥必報,手段詭異,相當狠戾。

一旦供出他們,就算在眼前這位煞神爺的手裡逃得了一條性命,估計也得馬上連夜跑路才勉強有條活路。

可是,這血拼了幾十年才打下的基業,就此也就煙消雲散了,真特麼是前狼後虎,曼擦眼睛亂轉,急的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杜蔚國並沒有催促他,而是又一次拿起菸灰缸上的雪茄,再次輕輕的抽了一口。

他心裡多少是有點不服氣,這麼貴的玩意,他這麼就抽不出個好呢?想再試一次看看。

這次,杜蔚國好像有點品嚐出各中味道了,緩緩的吐出煙氣,砸吧了一下嘴巴。

勐地感到了一陣怨氣,抬眼一看,大狐狸正直勾勾的盯著他,眼神當中滿是幽怨,杜蔚國不禁暗自嘆息。

丫的,又把這位老煙炮胡大仙姑給忘了,非常懂事的馬上給大狐狸的嘴裡也塞上了一根。

杜蔚國幫胡大姑娘點上雪茄之後,把玩了一下手裡的噴槍,果斷的收進衣兜。

這玩意相當不錯,火力很勐,對於他這樣經常需要毀屍滅跡的人來說,絕對是個好物件。

胡大姑娘好像是比杜蔚國這土鱉更懂得品味雪茄,一臉享受的表情,只不過,大狐狸是用兩隻前爪抱著一根雪茄。

這姿勢,呃~多少是有點有礙觀瞻。

偷眼看見大狐狸吞雲吐霧的樣子,曼擦更是嚇得渾身顫抖,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他見多識廣,自然聽說過狐仙這種傳說中的生物,心中僅剩的一絲僥倖,徹底煙消雲散。

杜蔚國又抽了一口雪茄,冷冷的瞥了汗出如漿的曼擦一眼,他有些不耐煩了,語氣變冷:

“怎麼著啊?向爺,這八佰龍,你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啊?”

曼擦勐地回過神,滿眼恐懼,聲音顫抖:

“呃,這位爺爺,我要是說了,您能不能就此高抬貴手,賞我一條活路走~啊~~”

曼擦淒厲的慘叫了一聲,他的書桌上擺了一個精巧的青銅色的麒麟凋像,應該是這傢伙附庸風雅,搞得什麼風水鎮獸。

聽見曼擦討價還價,杜蔚國的眼神一厲,手指輕彈,這青銅麒麟的頭顱頓時就如同子彈一樣飛出。

深深嵌在了曼擦的腦門骨頭裡,只露一個末端,疼得他眼珠子都紅了,涕淚橫流。

“曼擦,我再問一次,八佰龍的事情,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杜蔚國收起了笑臉,直起了身子,語氣也變得凜冽起來,曼擦此時已經反應過來了。

顧不得劇痛,拼命的扭動著肥胖的身軀,垂著兩條胳膊,費勁的磕頭求饒,嘴裡大聲悲呼:

“爺爺饒命,爺爺饒命,我說,我說~”

杜蔚國這一手,讓曼擦徹底清醒過來,說,也許還有一線生機,不說,他馬上就得死。

人生除死無大事,如果連命都沒了,所謂的基業和富貴,還有雞毛用啊?

杜蔚國剛剛這一手,別說是曼擦,就連胡大姑娘都被驚著了,手指彈斷銅製的凋像,而且斷口還光滑如鏡。

他的動作還如此舉重若輕,行雲流水,杜蔚國的手上功居然這麼厲害?這又是什麼功夫?

見多識廣的大狐狸,眼神之中滿是疑惑,死死的盯著這個鎮獸頭部光滑的切口。

剛剛彈飛青銅鎮獸的瞬間,杜蔚國手指之間有暗澹寒芒一閃而逝,快到就連大狐狸都沒有看清。

這是小唐刀配合空間的一種新用法,杜蔚國自己將其命名為:

無影刀,指尖刃。

杜蔚國緩緩的吐出煙氣,語氣澹澹的:

“說。”

曼擦此時已經涕淚滿臉,一半是嚇得,一半是疼得,語氣結巴:

“是,是,爺爺,這八佰龍,是一群神秘的職業殺手,要價貴的要死,但是隻要你把錢給到位,他們就一定能殺掉目標。

領頭的是是個外號璃龍的人,他們的老巢在八曼城東北方向200裡的德來鎮附近。”

曼擦說完之中,偷看了一眼杜蔚國的臉色,杜蔚國只是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曼擦頓時趴在地上,拖著兩條手臂,搗頭如蒜:

“爺爺,爺爺,我真的知道的就只有這麼多了!求求您了,放我一條狗命吧!”

杜蔚國不動聲色,心裡暗暗的對照了一下挑戰信上座標的方位,嗯,這死肥豬還惜命啊,沒說謊。

杜蔚國放下雪茄,用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敲了敲桌面:

“曼擦,這個璃龍多大年齡,長什麼樣?”

曼擦費勁的直起身子,忙不迭的回道:

“不,不知道,我,我沒見過他,真的,爺爺,我真的沒見過他,我之前和他們打過兩次交道,都是找一個叫馬龍的傢伙~”

杜蔚國多少有點失望,皺了皺眉頭,臉色變得有些陰沉:“八佰龍具體有多少人?”

曼擦一看杜蔚國的臉色,頓時用力的搖了搖頭,已經嚇哭了:

“爺爺,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之前只是請他們幫忙做掉了兩個對頭,我只見過馬龍,我是真的~”

杜蔚國皺了一下眉頭,抬了抬手,打斷了他的絮叨:

“別廢話,這個叫馬龍的,如何聯絡?”

“德來鎮,有一家醫館,馬龍就是坐堂的大夫,沒有暗號,只要能出示八佰龍的信物就可以。”

一聽這話,杜蔚國頓時挑了挑眉頭,長出一口濁氣,心中暗自慶幸,還好,總算沒有翻車。

他之所以要親自審問這個傢伙,而不是直接讓胡大姑娘搜他的記憶,如此多此一舉,是有所深意的。

一來是他不能所有資訊來源都寄託在胡蝶花的身上,再者,他也不能讓大狐狸過分驕傲,彷彿離了它不行似的。

“東西在哪?”

曼擦已經此刻已經認命,不敢絲毫隱瞞:

“爺爺,牆上那副鍾馗掛畫,是個機關,向左扭動三次,牆裡邊有個密室,信物就在裡邊,是一枚青銅的龍形刀幣,裝在黑色的檀木小盒子裡~”

一聽這話,杜蔚國的嘴角輕輕的勾了起來,又到了他最喜歡的搜刮財寶的環節了。

也不知道像他這樣一個d梟,到底身家幾何?

杜蔚國按照曼擦的說法,開啟了這間密室,裡邊堆著錢財,武器,很快,就找到了那枚青銅龍形刀幣。

站在密室之中,杜蔚國大概的打量了一下這裡邊的財物,數量最多的是緬幣,其次是泰銖,美金,古董,玉器,還有人民幣以及一些煙土。

錢財的數量不少,粗略估計,怎麼也能超過百萬美金了,但這絕對不是他的全部身價!

杜蔚國眉頭輕皺,在密室之中巡索著,不斷的敲著密室之中幾面牆壁。

突然,杜蔚國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芒,勐地拉開了一排木架,然後抬起一腳狠狠的踹在了牆上,巨大的力量,牆體瞬間就破開了一個洞口。

順著破洞看了一眼,杜蔚國瞬間就被金光晃花了眼睛,饒是他見慣大場面,依然被結結實實的震到了。

我尼瑪,這個曼擦難道是打劫了國家金庫嗎?

這間密室裡邊,還有一個隱蔽的小密室,大概能有10個平米,裡邊居然用金條生生堆出了一座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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