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婚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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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晚點，下午三點多才降落。

飛機上，向右全程戴著口罩。下飛機時，向右把黑色墨鏡也戴上，遮得嚴嚴實實。

出了機場，向右打車。

“小姐，要去什麼地方？”計程車司機問。

向右說了酒店的地址。

計程車司機啟動車子，很是健談，一邊開車一邊玩笑地道：“小姐這個時間去這裡，該不會是要參加溫氏集團和向氏集團的盛大婚禮吧？不然，一般人今天是別想靠近這酒店周圍的。”

向右沒有說話，目光留意到機場出來的道路兩邊有不少溫氏集團和向氏集團今天盛大婚禮的大型廣告牌。

這場婚禮，確實很盛大呢！

司機還想再說，向右的手機響了起來。

司機馬上閉嘴安靜。

向右接起。

只聽手機內傳來一道低沉的給人以壓迫的男聲：“你弟弟向止陌，我已經找人打好了招呼，他至少會關十年。”

向右：“我相信，你應該還有辦法讓這時間更久一點。”

“當然。國外的監獄比不得國內，有的是辦法讓人在獄中給他找些‘麻煩’，到時候不論要他關多久都可以。甚至，你想要他死，也可以。”

向右：“謝謝。”

“我要聽的，並不是這兩個字。我放心讓你回去，是相信你，希望你不會忘記自己答應了我的承諾。”

向右當然知道這個承諾就是“結婚”，“放心，我記得，定會準時回去。”

“好。三天後的婚禮，我等你。”

向右結束通話，轉頭看向車窗外，又入眼溫氏集團和向氏集團今天盛大婚禮的大型廣告牌。以自己的婚姻為代價對付了向止陌，這一條路接下去會如何她也不知道，但至少姐姐是和她喜歡的人結婚了。

堵車。

一個多小時後。

計程車抵達酒店的附近。

向右付了錢後下車，發訊息給向左。

向左訊息回得很快：“好，我馬上安排人出去接你。”

向右：“好。”

向左：“小右，謝謝你，謝謝你今天真的回國來參加姐姐的婚禮。”

向右：“我想要姐姐幸福。”

向左：“你回來，姐姐就會幸福了，姐姐等你。”

向右：“好。”

-

五點半左右。

向右在向左安排的人帶領下，悄悄進了酒店。

向左安排的人對酒店很是熟悉，專門選人少的路走，一邊七拐八拐將向右帶往化妝間，一邊小聲道：“小姐，新娘在這邊，馬上就到了。”

“小灼，你怎麼在這，怎麼還穿這身衣服，還不快換上伴娘服。”突然，一個斥責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被喚“小灼”的年輕姑娘嚇得僵住，急忙對向右使眼色，讓向右千萬不要轉身回頭，然後自己快速揚起笑應道：“好的姑媽，我馬上去。”

“快點。今天這麼大的婚禮，要是因為你出了什麼差錯，你可擔待不起。”

“我知道，肯定不會的，你放心。我現在就去，這就去。”

被喚“小灼”的年輕姑娘急忙再給向右使眼色，讓向右跟上。她叫“林灼”，是今天八個伴娘中的其中一個。

本來，她都已經準備好了，但新娘子向左突然讓其他人都離開化妝間，就留下她一個，悄悄跟她說要她換下伴娘服，幫她去外面接一個人進來。

而要接進來的是什麼人，什麼身份，向左絲毫沒說，並讓她不要多問。

在她準備去的時候，向左還拉住她的手，和她說“她與她關係最近，也最相信她，才會拜託她去做這件事”。

從向左這麼認真的神情中，她看得出來要接的人一定很重要。而向左將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她來辦，她真的很高興。

總算順利到達化妝間。

林灼立即將門反鎖，尋找一圈，沒有看到向左，便對向右道：“小姐，新娘應該已經出去了。你是要留在這裡等？還是出去看看？”微微停頓，“如果你要出去的話，你臉上的墨鏡與口罩恐怕都要摘一下，不然太顯眼了。”

向右從進酒店到現在，依舊全程帶著墨鏡與口罩，沒摘一下。

向右：“我在這等，你和新娘說一聲即可。”

“好。”林灼點頭，快速拿自己的伴娘服到其中一間換衣間換，心裡實在好奇自己接進來之人的身份，換衣服的過程中有些忍不住從門縫往外看。

向右今天回來，只是為了當面對姐姐向左說一聲“祝福”，沒準備見其他任何人。而其他人，相信也不會有人想看到她。畢竟這麼多年來，外界幾乎很少知道向家其實有兩個女兒。

林灼換好了伴娘服後，便匆匆出去找向左了。

諾大的化妝間內，向右找了個位置坐。

不久，門外面突然傳來聲音。

向右迅速進換衣間內，鎖上換衣間的門，但一想又輕聲將門半開啟，自己躲於門後。

下一秒，兩個人開門進來，反鎖上化妝間的門。

“你幹什麼，突然拉我來這裡幹什麼？婚禮就快要開始了。”男人不悅的聲音。

“你小聲點。”女人的聲音。

女人一邊說，一邊檢查化妝間，見化妝間內能藏人的幾個更衣間都開著或半開著，便沒有走近了細看。

女人：“你知不知道，我剛接到國外律師打來的電話，說我們兒子至少要關十年。”

男人驚愕：“十年？怎麼會？那宋折月和孩子不是沒死嗎？”

女人：“孩子死了，在保溫箱住了幾天，沒救過來，已經死了。而且那宋折月，拼命要告我們兒子，讓人送去的錢都扔了。”

男人：“怎麼會這樣？”

女人：“還有，律師打來的電話中說，止陌要我們找向右，說向右今天一定會來參加她姐姐的婚禮，讓我們找到人後一定要把人抓起來。”

男人：“他還要鬧什麼，都已經說了我沒向右這個女兒，他到底還找向右幹什麼。”

女人氣惱：“幹什麼不找？一切還不是因為向右。要不是向右在國外突然躲起來，止陌會死活不肯回國，一直在國到處找？要不是她，事情又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