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婚禮（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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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他還要鬧什麼？我早就說過了，我已經沒有向右這個女兒，他還非要找向右幹什麼？”

女人氣惱：“幹什麼不找？一切還不是因為向右。要不是向右在國外突然躲起來，止陌會死活不肯回國，一直在國外到處找？要不是她，事情又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說到這，女人簡直咬牙切齒。

女人：“我們就只有止陌這一個兒子。向右這個禍害，當初根本就不該生下她，我看她根本就是來害我們兒子的。”

男人：“所以，我向錦雲早就當沒向右這個女兒，她死活我都不想管。你要是能早點勸好我們兒子，不讓他再執著找向右，就什麼事都不會有。”

女人：“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事情都已經出了，我們兒子止陌現在已經在國外被關，正等我們去救呢。依我看，向右還是要找、要抓的。”

男人，也就是向錦雲：“你……”

“你先聽我說完。”女人薛文潔打斷，“我之前有聽止陌說過，說他已經做主給向右‘定’了一門婚事，對方是秦家大少。秦家有權有勢，在國外也很有能力。我們要是能把這件事促成了，到時候請秦家一起幫忙救止陌，再加上溫家，那一切不就簡單了。”

向錦雲：“可我聽說，秦家大少是個傻子。”

薛文潔：“有什麼關係。還是說，你捨不得自己女兒嫁給傻子了？”

向錦雲：“我已經說了，沒當她是女兒。現在既然有這麼好的機會能嫁入秦家，那就這樣吧。一來算與秦家聯姻，二來可以請秦家一起救止陌。”

更衣間的門後，向右一字不落地聽著向錦雲與薛文潔兩個人的密謀，冷冷勾唇笑，隱約中彷彿看到了小時候在寺廟內兩個人決定著她的命運一樣。不過，她已經不是十五年前那個弱小的無力反抗的小女孩了。

向錦雲與薛文潔密謀完，就開啟門出去，想辦法去找向右。

不久。

一身白色婚紗的向左一個人匆匆返回化妝間，與另外方向走的向錦雲和薛文婕正好錯過。

進了門後，向左就鎖上化妝間的門，目光環顧四周，輕喚：“小右，小右你在嗎？”

向右從更衣間的門後走出。

向左看過去，快步走近，雙手一把抓住向右的手，欣喜不已：“小右，真的是你！”

向右：“是我。姐姐，你今天真美！”

向左隨即看向向右的身後。

向右順向左的目光回頭，身後什麼也沒有，倏然明白過來向左在擔心什麼，“姐姐，是我一個人回來的，沒有向止陌。”

“是嗎？”

向左臉上的欣喜肉眼可見的消下去，顯然不太相信。

向右：“是真的。姐姐，你相信我，我真的沒再和他在一起，之前是他又找到我，故意在手機中騙姐姐。現在，他已經在國外被關，至少會被判十年。”

“真的？”一瞬間，光彩又回到向左臉上。

看著向右點頭後，向左緊緊抱住向左，“這次，你可千萬不能騙姐姐。”

向右也抱緊向左：“永遠不會！”

這時，敲門聲響。

門外傳來林灼灼的聲音：“左姐姐，你補妝好了嗎？賓客都在等著，還有向老爺子就快來了。”

“沒有，再等等。”向左鬆開向右，擦了擦眼眶，“你看我，看到你太高興了。”

“今天你是新娘，妝花了可不好看。來，今天由妹妹幫你化，好嗎？”

向左拉向右到化妝臺前坐，心裡當然明白向左高興到落淚，除了因為她回來之外，還因為向止陌被關的這一好訊息。從小到大，她和向左除了樣貌，其他什麼都不像，但在厭恨向止陌這一點上完全一樣，只是姐姐向左一直不信她恨向止陌而已。

當年，才十一歲的向止陌不知道發什麼瘋，突然鬧著要出國，還一定要她跟著一起去不可。她不願意，但根本無權做主，就像她無權決定自己留級一年一樣。而姐姐卻誤會了她，以為她和向止陌關係好，主動跟著出國。

所以這些年來，姐姐對她和向止陌的關係都是有所誤會的。她明明恨極了向止陌，姐姐卻一直以為她和向止陌“姐弟情深”，對於她說的話也通常不相信。

明亮的鏡子中，倒影出兩張一模一樣的臉。

向右的化妝技術很不錯，專心為向左補妝。

“小左，你會不會怪姐姐讓你回來？因為讓你回來，只能讓你留在這，不能讓你出現在外面。”突然，向左抓住向右的手，看著鏡中的向右問。

“我只想留在這，看姐姐一個人就夠了。”向右擁住向左，同樣看著鏡子，兩張臉就好像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不過，仔細看，還是能從眼神中分辨出不同的。

向左：“姐姐，你再告訴我一次，你真的會幸福，對嗎？”

“會，當然會。”向左點頭。

向右：“那就好。”

向左：“你想不想看看你姐夫溫以白的照片？”

向右：“不用了。”

向左還是拿出手機，翻開相簿，“還是看看吧。不能出去當面見，但總不能連自己姐夫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向左點頭，看去，手機相簿中那張俊美至極的臉便落入了眼中。

“是他！”向右驚訝，想不到這個素未謀面的姐夫竟是她以前在國外遇到過的人。緣分這東西有時候竟是這麼奇妙，這個人竟然成了她的姐夫。

向左：“是不是很俊美？”

“是。外界幾乎沒有這位溫家少爺的照片，之前我還擔心他是因為太醜了，才從來沒有沒在媒體前出現。”向右笑著打趣，“想不到竟是如此俊美的一個人，難怪能讓姐姐喜歡上了。”

“你這是取笑我？”向左也笑起來了，笑著笑著低垂下眼簾，關了手機，“他真的很好呢，什麼都好。”

向右：“好了，我現在相信，姐姐是真的會很幸福，我也就放心了。時間到了，外面都在等著姐姐，姐姐去吧。”

向左站起，看著向右。

“去吧。”向右再抱了抱向左，不捨地鬆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