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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荊止戈點頭應下,慢條斯理的講述了這段時間的情況。
“你是在第十五日的時候變成蛇形的,那天辰課回來,沒見到你,以為是你醒來走了。你那時候身上傷還有好多沒有結痂,還有些擔心。但想著是你自己要離開,就沒去尋。我也十多天沒上床休息了,便準備上來歇會兒,掀開被子就看到了你,還差點壓到你。”
說著,荊止戈笑了出來,似乎是回憶起了那天的場景。
實際照顧了兩日就回擎山繼續監察,待到門派考核全部結束才回來,那時蛇女已經變成了小蛇的樣子。
而且,自己離開時,在床榻周圍設定了陣法,蛇女醒來是無法離開的。
“謝謝你。”蛇女非常認真誠懇的再次向荊止戈道謝,接著有些疑惑道。“你為什麼救我?”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看見了,便救了。”荊止戈語氣淡然輕鬆,似乎真的只是簡單的善意之舉。
“用在我身上的那些靈藥的原材料都是什麼,我沒法還給你藥,但我可以把原料雙倍還給你。”
“好,不過不急,現在你的首要任務是養好身體,不然就浪費我的靈藥了。”荊止戈抹完藥,收回手,“餓了麼?”
餓,非常餓。
要是那條鳴蛇現在在眼前,自己能把它一口活吞掉的餓。
“還行。”
可是已經用了荊止戈那麼多靈藥了,再麻煩他不太好,等傷再好點自己去後山敞開了吃!
“不餓的話也少吃點吧,失了那麼多血,聽說你們靈獸還是要食補恢復的才能快些。”
說著,蛇女面前就出現了對於現在的體型來說,如同小山一般的大肉堆!
“這是那隻鳴蛇,我的芥子能夠延緩時間流速,放心,肉沒壞。”
“啊!”誘蛇的血肉填滿了蛇女的雙眸。
吃!大口吃!
什麼欠不欠的,債多不壓身!
由於剛塗抹完藥,荊止戈以小蛇自己吃需要攀爬到鳴蛇身上,擔心藥會被蹭掉的理由,掏出了把鋒利的匕首,將肉切塊一口一口的餵給蛇女。
期間還問蛇女想吃熟食麼,想吃的話可以給蛇女做。
但餓急眼的蛇女只想把眼前現有能吃的東西先安穩的放進肚子裡,拒絕了荊止戈的提議。
做熟食什麼的,等它熟還要好久呢,那時間都夠自己吃完了。
蛇形態吃東西不用嚼,所以速度非常快。不一會兒,一整塊鳴蛇段兒就下了肚。
但奇異的是,小黑蛇的身形並沒有變化,肚皮上沒有一絲凸起的痕跡,彷彿那些肉進了嘴裡就消失了。
荊止戈並沒有停手,繼續取出存貨餵食蛇女。
蛇女覺得吃到後面,感覺似乎餵食的肉類變了口味,但依然含有充沛的能量,是更好吃的肉!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天色都已變暗,屋內熒石自動亮起。蛇女才略帶不捨的停下,“我吃飽了。”
荊止戈擦拭著手中的匕首,笑眯眯的點點頭。
小東西再不停嘴,芥子裡的存貨都要不夠用了。不過也好,探出了她的食量。
但若是天天這麼吃,感覺有點養不起……得再想點辦法。
蛇女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
天吶!竟然吃飽了!天知道自己多少年沒吃飽過了!
“我想去外面曬月亮。”順著門口看向外面明亮的院落,今晚月精華一定非常充足,而且吃了這麼多的妖獸肉,正是修煉的好時機。
“在床榻上就好,不用出去。”荊止戈給自己施了個清潔術,脫鞋上床開啟了緊挨著床榻側面的窗戶。
瑩白圓潤的月亮正掛在空中,穿過窗戶直直的照進來。
月光灑在蛇女身上,舒服的想打滾。忍住翻滾的慾望,看向在床上坐下的荊止戈:“那你呢?”
“我要睡一會兒。”荊止戈一邊回應,一邊將外衣脫掉。
“啊?”蛇女也沒轉頭,就呆呆地看著荊止戈脫掉外衫。不是說,修士基本不睡覺的嗎?
伴隨著外衣褪去,一陣有些熟悉的味道傳到蛇女身邊。探出信子細細感受了一下,有些類似於他當初贈給自己的小藥瓶中的香味!
換好衣服,見小蛇還挺著身子立在原地,荊止戈調侃道。“怎麼?你這麼小一團還想佔我整張床榻?放心,你恢復原型後我就一直在床上休息,沒有壓到過你。”
“你……”真好聞。
“嗯?”
“沒什麼。”小蛇搖了搖頭。這話有點怪,還是不說了。
“那休息吧,你還未痊癒,需要多休息。”荊止戈側身躺下,合上雙眸。
蛇女動動腦袋,保持著與荊止戈不貼近,但又能聞到香香味道的地方趴下,闔眸。
月光鋪在一人一蛇身上,像是蓋了一層薄薄的銀沙。
伴著蛇女的呼吸,靈氣跟隨著月光聚集跳動,圍繞在床榻周圍,降落在小蛇的傷口上。
清脆的鳥鳴聲劃破夜空,帶著曙光將青澤宗弟子喚醒。
荊止戈猛然驚醒,自己竟然睡著了。
昨晚本想等蛇女睡熟後,再起來打坐修煉,但不知是什麼原因,竟然也跟著睡過去了。昨晚靈氣似乎比平日更為充沛,睡得倒是十分舒適,但未能趁機修煉一番也實在是可惜。
不對!調動靈氣,在體內經脈中流轉一圈。荊止戈感受著靈力迴圈,昨晚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中進行修煉了?
是因為昨夜的靈氣過於濃郁的原因麼……
換好辰課穿的幹練短衣,確定蛇女還在沉睡中。荊止戈略作思考,將原本設的限制出行的陣法撤銷掉,留了一道傳音符,便出了門。
荊止戈是劍門的首席大弟子,師從門主遊於水。
一三五的辰課是針對外門弟子,由荊止戈負責總的監督教授,內門其他弟子和資歷較老的外門弟子各自分帶一批。
辰課的內容,一般是先練習‘刺、劈、撩、抹、掃、點、扎’等基礎到不能再基礎的招式後,再按照進度教授一套劍招。
要求劍門所有弟子都必須參加,可以請假。但若有無故曠課者,累計三次便會被請出師門。
劍門入外門的要求是可以天賦一般,但不能懶惰。
這是青澤宗最初的劍門老祖立下的規矩,也正是因為這一規矩,才讓劍門成為了青澤宗各門弟子中實力最強的一門,也是青澤宗的招牌。
吃飽喝足,還美美睡了一覺的蛇女慢悠悠醒了過來,外面天已大亮。
身上的傷痛感減輕了不少,不知是食補還是月華的的效果。
立起身子,看了看身上,傷口都已結痂,坑坑窪窪的,像個被啃的參差不齊的……鴨脖?
環視四周,屋內靜悄悄的,看樣子荊止戈應該是出門了。
自己身邊放了一張符紙,應該是他留的,但是很可惜,自己並不會使用。
重新趴回床上,蛇女開始思考自己後續規劃。
如果現在離開,那從今往後都是自由的。沒有累贅,沒有束縛,只要自己認真修煉定能成為一方大妖乃至成仙也說不定!
但現在自己傷勢還未痊癒,且從小生活的地方僅限於白家和青澤宗,若是離開,知道的地方只有擎山,以自己現在的狀態進擎山內圍怕不是自尋死路。
若是待傷勢痊癒後再離開,則需先借住在荊止戈這裡。而且在這裡還可以透過他,去了解外面的世界。
他人這麼好,應該會讓自己借住吧……
等自己修煉到一定程度,變得厲害了,一定會好好報答他的!
待荊止戈忙碌一天後回到屋內,看到的就是一雙布靈布靈的紅色嗯……小眼睛。
“怎麼了?”見小蛇瞪著紅豆大的眼睛,眼巴巴的瞅著自己,荊止戈坐到床邊垂眸笑問道。
“我可以在你這裡多住幾天嘛?”蛇女直起身子往前湊了湊,仰頭看著荊止戈認真的說道,“傷養好了我就走!等我再厲害一些,我會回來報答你的!”
報答是一定要報答的。
凡事講究因果,若是虧欠一個人的債太多,對於修煉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正愁沒理由留住蛇女的荊止戈:還有這好事?
“當然可以,你想在這裡住多久就住多久。”取過放在床頭的藥膏,“來上藥吧。”
蛇女乖巧趴下,小腦袋還是衝著荊止戈的方向繼續道:“明天你出門的時候可以帶著我麼?我想去外面看看?”
“明天不可以,明天要去師父那裡。除了二、四日都可以帶你出去。”
“好。”
“不過記得在外面不能說話。”荊止戈手中的力道和語氣一樣溫柔沉穩,讓人不知不覺的想要信賴依靠。
“好!謝謝你,荊止戈你真好!”
荊止戈笑容加深,沒有否定也沒有接下這個誇獎。
“需要每天都進食麼?”塗到蛇腹時,他突然出聲問道。
“不需要,我昨天吃得很飽,可以很久不吃了。”荊止戈的抹藥手法很特別,舒服的小蛇半闔雙眼,想要睡過去。
“好,睡吧。明早我出去的時候會叫醒你的。”荊止戈聲音越發輕柔。
看著黑蛇雙眸最後一絲紅色被覆蓋住,手上未停,認真將藥膏塗抹完後,起身將窗戶開啟。
昨日滿月,今日微缺。
月光落入屋內黑蛇身上,靈氣一滯,驟然開始聚集。
荊止戈也感受到了屋內靈氣的變化,巡視了一圈,目光轉到小蛇身上。
靈氣漸漸凝聚在一起,如風吹過的薄霧,朦朧、縹緲。向床上聚集,圍繞著小蛇流轉,貼附在她傷口上徘徊。
如同一個小型聚靈陣。
還有這本事?
荊止戈在床上盤腿坐下,靜默地盯著蛇女看了一會兒,想來白家是不知道蛇女還有這本事的,或者這蛇之前確實沒有這能力?
明晰了昨晚靈氣聚集的來源,便不再多想。雙手結印落在膝上,凝神聚氣開始修煉。
一夜未眠,最後一迴圈吐納結束後,荊止戈收勢,睜開一雙鳳眸,不顯絲毫疲憊。
蛇女身上凝結的如煙靈氣已隨著月落悄然散去,但屋內的靈氣還是比平時要濃郁很多。
聚靈陣的陣眼需要高階靈石為引,而蛇女僅靠肉身,便可引來靈氣,且聚集的靈氣濃度堪比中階聚靈陣。
感受著升入築基八階的門檻有些鬆動,荊止戈抬手輕輕撫過凹凸不平的蛇身。
這次真的撿到寶貝了。
迷迷糊糊中,睡了兩夜一天的蛇女依稀聽到有個溫柔的聲音說了些什麼。隨後自己騰空而起,飛了起來,慢慢的降落到一處溫暖的地方。
身下是柔軟的地面,還帶著熟悉好聞的香香味道,很舒適。就是太陽太大了,整條蛇越來越熱。
四周若隱若現傳呼喊聲與利刃破空的聲音。
“哈!”
“歘——!”
“!”
蛇女瞬間驚醒,猛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刺眼的白光。
白的晃眼,豎瞳幾乎縮成一條縫隙。蛇女立刻閉眼,將頭轉向另一側。
待適應過來後,轉動小腦袋觀察四周,是熟悉的味道,應該是被荊止戈抄在懷裡。剛才陽光透過他胸前的衣襟縫隙,照射進來。
這是第一次在人懷裡待著,蛇女不自在的扭扭身子。
細長的身體緊貼著柔軟的襯衣,能清晰的感受到蛇腹下荊止戈炙熱的體溫。怪不得覺得要被烤化了,劍修身上都這麼熱乎麼。
似乎是感覺到蛇女醒來,荊止戈抬手輕輕撫了撫胸前。
外面的聲音持續響起,被摸的小蛇乖乖縮在荊止戈懷裡,緊貼著荊止戈胸前,雖然很熱但沒有再動,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感覺沒過多久,便聽到荊止戈的聲音響起:“今日辰課結束,解散。”
聲音清晰渾厚,蛇女感覺到腹下緊貼著的地方在嗡嗡的顫著。
本以為這就結束了,結果荊止戈身邊又圍上來很多弟子問問題,待一一解惑完,又過了將近一個時辰。
等弟子真的散完,荊止戈才走到林蔭處將蛇女摸出來。被他握在手心裡,垂著的尾巴剛想捲起。
略帶毛躁的熟悉聲音從另一邊傳來。“師兄!師兄快幫幫我!門主明日要檢查長虹……唉?師兄你撿根棍子幹嘛?”
趙珂陽三步並做一步跑過來,不待荊止戈開口自己先絮叨上了。
“哇!竟然會動!哦,不是個棍子啊!”
蛇女在趙珂陽接近的時候,迅速攀上荊止戈的胳膊想滑入他袖子裡,但劍門辰課的衣服是束袖的。
沒有絲毫的猶豫,蛇女將腦袋埋進荊止戈的衣袖中,閉上眼睛裝死。
黑蛇大概五十厘米左右長短,緊緊纏繞在月白色的衣袖上,格外顯眼。
“哇,大師兄這是條蛇麼?身上怎麼坑坑窪窪的?”
“前幾天撿到的,受了傷,就撿回來養著了。”
“哦~!不愧是大師兄!”趙珂陽一臉崇拜,雖然對黑蛇很好奇,但很有分寸的沒有上手觸碰。“它怎麼不動了啊?”
“她的傷還沒好,累了。師傅明日要檢查你哪套劍術?”
蛇身被熟悉溫暖的大手安撫性的摸了摸,蛇女緊繃的蛇身緩和了些。
“哦!長虹貫日那一套!”趙珂陽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我舞一遍,快幫我指點指點。”
“嗯,去寒霜堂?”
“好嘞~!”
地方倒是不遠,兩人也沒御劍,步行前往。
趙珂陽是個閒不住的,見荊止戈把那條黑蛇收入懷中,突然想起了前幾天聽到的訊息。
“大師兄,你還記得御獸門那個白朮嗎,就是宗門會武和我打過的那個。”
“嗯。”
“他被逐出師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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