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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出師門?”
見荊止戈有興趣,趙珂陽立刻來了精神。
“對呀對呀!他們御獸門的人傳出來的。說白朮門派考核出來的時候啥也沒帶,直接回了家族。再回來,契約的靈獸就變成了一隻鳴蛇。那個白朮和他們門主解釋說蛇女受傷了放在族裡修養,卻不知怎麼被識破了。”
“如果真的只是解契了倒也沒啥,重點是那個蛇女找不到了。他們門主大怒,連帶著白家旁系全部逐出師門,還說青澤宗御獸門永不再收白家人。”
蛇女團在荊止戈的懷中,靜靜聽著趙珂陽講。猜測應該是御獸門門主的靈獸,用能力看到擎山的事情。
初入御獸門的時候,蛇女見過一次御獸門門主隱星沉與她的靈獸粉蝕。
隱星沉本身就負責青澤宗的審訊,白朮的撒謊伎倆她一眼便能看穿。
但若是想知道事情原委,應該是粉蝕出手。
粉蝕是少見的蝶形靈獸,六翼百幻蝶。擅幻術,識人心。
一人一獸都極度厭惡傷害靈獸的人。
隱星沉當年金丹下山遊歷,遇到粉蝕時,粉蝕正被架在火上烤。
那時的粉蝕是南方一個小家族的守護靈獸,已升至玄品,可口吐人言。
雖然那個家族的人並沒有資質好的子孫,能與粉蝕結契。但粉蝕依舊遵守與當年結契者定下的承諾,守護著這個家族,可惜那時的粉蝕還不會識人心。
第五任族長短視,外人覬覦粉蝕的靈丹,蠱惑族長。
族長聽信讒言,想要吃掉粉蝕以突破修行瓶頸。粉蝕的苦苦哀求,沒能打動任何一個人,他們都緊盯著她,想要分得一份血肉。
被陣法困住的粉蝕連自爆都做不到,只能任由地火將自己淹沒。
隱星沉路過,聽到淒厲的人聲。以為有人遇險,連忙潛入。
最終救下了粉蝕時,她已經奄奄一息,護著身體的絕美雙翅一片焦糊,若隱若現的肉香飄蕩在院落裡。
為救她的性命,隱星沉與她簽了命契。
至於那一族後來怎樣,蛇女不得而知。隱星沉與粉蝕的結契成為一樁美談,在御獸這一脈廣為流傳。
白朮。
蛇女心中默唸過這個名字。
恨麼?
當然是恨的。
不止是白朮,她恨整個白家,尤其是白家現任家主,白朮的父親。
“師兄!我開始了!”
“嗯。”
凌厲的劍法劃過,傳出破空的聲音,令蛇女回神。扭動身體,悄悄從荊止戈的衣襟中探出腦袋看向外面。
他們正處在一個空曠的場地內,周圍的牆體呈淡藍色,猶如冰晶,卻不透明,上面刻滿了一道道淺淺的劍痕。趙珂陽在正前方空地處,揮舞著一套行雲流水的劍法。
忽然,腦袋上一重,溫暖的觸感從頭頂傳來。
手的主人卻沒說話,蛇女歪歪腦袋看過去。
荊止戈還是目視前方,認真看著趙珂陽的招式。
蛇女收回視線,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沒有移開腦袋躲避荊止戈的觸碰,因為……撓撓頭真的很舒服啊。
劍法蛇女是一點都不懂,只覺得趙珂陽打的挺流暢,架勢很足,應該挺厲害。當初宗門會武與自己對打時,並沒有使出全力。
待到趙珂陽打完,荊止戈上前指教,蛇女才發現劍法裡面有這麼多門道。
這一招的發力點不對,那一招運氣應該是走另一條脈絡。重新捋完一遍時,蛇女已經睡了又醒過來了。
“謝謝大師兄,嗚嗚嗚嗚,沒有你我可怎麼辦啊!”
“沒有我你也可以去問別的師兄師姐,還有長老他們。”
“啊……還是不了吧,我寧願等著明天門主訓完我再教我。”趙珂陽癟癟嘴,“那我再練練,今天麻煩師兄了。”
“嗯,那我先回去了。”
“好嘞!”
縮回衣衫裡的蛇女聽到要走了,又悄咪咪將荊止戈胸前的衣衫撥開了點,想看看外面。還未等調整好角度,一隻大手就伸進來,握住,將她託了出去。
“出來看,沒事的。”
環顧四周,依舊是處在剛才冰晶式的建築內,不過現在是在走廊裡,窄了很多。蛇女回頭看向荊止戈,蛇身纏繞在他的手臂上,又俯下身子輕輕貼了貼他的手心。
蛇女現在還是虛弱,這個地方應該也是設定了屏障,她感受不出周圍有沒有人,不敢開口說話,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兒是劍門的寒霜堂,整個場地用寒晶石打造。寒晶石質地堅硬且能吸收劍氣,金丹期以下的修士難以對其造成傷害,所以這裡專供劍門弟子修煉。”荊止戈邊走邊低聲介紹給蛇女聽,“說來,這裡還被鍛體門、煉器門的門主眼饞了好久。”
蛇女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只是不理解為什麼那兩門門主也想要這裡。
出去的路上遇到了幾個劍門弟子,都很尊敬的與荊止戈打招呼,雖有好奇看向手臂盤著的小蛇,但都沒有開口多問。
不像白家的人,見面時永遠都像紅著眼的鬥雞,話裡話外間想要從對方身上啄走一塊肉。
鬥雞,不好吃。血肉間的充滿了暴躁的味道,過於嗆了。
荊止戈帶著蛇女在劍門內走著,認真介紹每個堂,每個閣是做什麼的。同御獸門一樣,劍門教學等一系列的建築都在主峰的山腰上。
金丹下的都屬於弟子,住在青澤山脈中段的各座靈山上。外門弟子住在山下,內門弟子住山腰。金丹後,脫離弟子身份,下山歷練。待到元嬰期回宗會分得屬於自己的一座峰,可成為本門的長老廣收門徒,也可專心修煉或繼續遊歷,不參與教學事務,但宗門有需,必須出手相助。
回到荊止戈住處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荊止戈將蛇女放到床上,換下穿了一天的短衣後給她上藥。“明日內門弟子功課檢查,不能帶著你。”
“好。”蛇女現在已經完全適應了荊止戈的氣息,任由他在蛇身上隨意塗抹。紅色的豆豆眼盯著荊止戈溫柔俊秀的面龐看了會兒,猶猶豫豫的開口問道:“帶著我,是不是很麻煩?”
“怎麼會這樣想?”荊止戈抹好最後一點藥,停下手中的動作,溫潤的眸中帶著些不解。
“我。”蛇女張了張嘴。“就……感覺你會不方便。要不以後你還是把我放在屋裡吧,不用帶著我了。”
荊止戈溫柔的笑了起來,似是憐愛,還有些別的蛇女看不懂的表情。
“不麻煩,明天是功課檢查,會與其他師弟們比試,他們有的人下手沒輕沒重,我怕你在懷中誤傷到你。”
荊止戈見她點了點頭,把自己盤成一團沒再說什麼。便又輕輕在蛇腦袋上撓了撓,起身去忙自己的事情。
看著荊止戈將辰課的短衫用除塵術清潔了一遍,又拿起玉簡在窗前的椅子上閱讀。蛇女收回視線,將自己腦袋埋了起來,深深嗅著身上的藥香。
今天荊止戈的懷裡也是這種味道,只是比較淡。
再次醒來時,天已大亮,屋內十分安靜,荊止戈已經出門了。
蛇女檢查了一圈自己的傷口,沒有什麼問題。但不知為何有些發癢,讓她忍不住在床上蹭來蹭去。怕把傷口蹭壞,只得轉移注意力,順著床柱遊了下去。
環視著荊止戈住處,和白朮的住處比起來可以說是簡樸到極致。
—————
劍門,四方閣內。
“不錯。”遊於水滿意的點頭。
荊止戈收回抵在蒼少天心口的劍,將跌坐在地上的人扶起後收劍入鞘。平息了微微有些急促的呼吸,對著遊於水謙遜的頷首。
蒼雲回不滿的目光從蒼少天身上收回,轉移到荊止戈身上,臉上掛滿和善的微笑,“止戈快要突破築基八階了吧。”
“是的,蒼長老。”
“後生可畏啊呵呵,止戈你也是,有空多帶帶師弟師妹,別悶頭自己修煉。”
沒等荊止戈回應,蒼少天冷不丁的先開了口:“大師兄有幫我們。”
直接將蒼回雲噎住。
見蒼回雲吃癟,一旁的嚴梅年樂呵呵的開口圓場。“哈哈,都是好孩子。蒼長老也是為你們好,都要向你們大師兄學。”
“是,嚴長老。”站在嚴梅年一側的三個內門弟子以及趙珂陽都齊齊點頭應聲,而站在蒼回雲身邊的蒼少穹則狠狠地白了荊止戈一眼。
“好了,都有進步,可見平日裡沒有懈怠,同門平日裡互相幫助是應該的。”遊於水淡淡開口。“今日就到這裡,都回去吧。”
“是!門主。”
出了四方閣的門,嚴梅年又笑眯眯的與荊止戈閒聊了幾句後,便帶著門下的三個徒弟走了。
嚴梅年是劍門裡出了名脾氣最好,最為親和的長老,就連一些外門弟子有事也都是願意先去嚴梅年那裡請教。
倒不是遊於水為人冷漠,而是他本身是劍門門主,相對較忙,而且性格上也更嚴厲一些,劍門的弟子都很尊敬但同時也都有些怕。
至於蒼回雲……
“止戈啊。”
荊止戈停下腳步,回頭看向站在樹蔭下的人。
“蒼長老。”
風吹的樹葉沙沙作響,蛇女掛在床前窗外的樹枝上,懶洋洋的吹著風,時不時地挪挪身子,在粗糙的樹幹上蹭一蹭。
在屋裡巡視完,是想回床上繼續睡覺的,畢竟閒著也是閒著,睡覺對傷勢恢復有好處。但身上一陣一陣的發癢,根本睡不著。屋內的傢俱都很光滑,在上面蹭來蹭去根本無法解癢,恰巧窗外梧桐樹的葉子飄落進來,蛇女便順著敞開的窗戶遊了出去。
微弱的開門聲響起,蛇女支稜起身子聽了聽,似乎是荊止戈回來了。順著樹幹滑下,又順著牆根游到窗臺上,剛探出頭來就見荊止戈面無表情的立在床邊。
“你回……”蛇女剛一出聲,對面的男人瞬間抬眸,溫柔的眸子似乎與平日無異,但蛇女莫名心裡發緊,慢半拍才繼續道。“……來啦。”
“嗯,怎麼出去了?”
彎起嘴角與柔和的聲音也依舊令蛇心情舒適,蛇女也漸漸放鬆下來,游到荊止戈伸過來的手上。
“我不知道怎麼了,身上好癢,就去外面樹上蹭癢了……唔,不要摸,真的好癢。”蛇女不舒服的扭扭身子,想要躲避荊止戈的手掌。
荊止戈手上卻沒有停下,一手握著蛇女的身體,另一隻手拿著個帕子,細細的擦拭著蛇女的身體,從頭到尾,沒落下一片鱗片。“蹭到泥土了,有點髒。”
“啊?哦。”蛇女老老實實的盤在男人手臂上,忍著不再亂動。眼睛卻忍不住的看向荊止戈。
他……好像心情不好?
“你……你功課沒做好?”
“嗯?怎麼會這樣想?”
“你好像不太高興。”以前白朮功課沒做好就會被門主訓話,回來就亂髮脾氣。
“我的功課很好。”
“哦。”
蛇女其實不太會挑起話題,也不會安慰人,只以為是自己想多了。
荊止戈靜靜的擦了好久的蛇,蛇女覺得自己傷口已經不癢了,甚至有點點疼,想要看看是不是被擦破了時,荊止戈終於出聲。
“你還會再與人結契麼?”
“不會。”沒有絲毫猶豫,蛇女脫口而出。似乎是察覺到自己的回答過於生硬,蛇女慢半拍問道:“你是想和我結契麼?”
荊止戈勾著嘴角揉了揉蛇腦袋,沒有回答蛇女的問題。“今天有人招攬我,想讓我做他們家族的門客。”
“啊,那是像與妖獸契約一樣麼?”蛇女支稜著脖子,任由荊止戈的手在腦門上摸。有點舒服啊,舒服的她都想自己主動蹭了。
“有點類似。”
“那你答應了麼?”蛇女不懂人間這些事情,只知道如果門客像契約妖獸一樣的話,那也會失去自由。
“沒有。”荊止戈手上沒停,轉到了小黑蛇的下顎,輕輕摩挲著。
“哦。”蛇女揚起下顎,舒服的眯上眼睛。
“但他們家族比我家要大很多,我沒有接受他們的招攬,會錯失一些資源。”
“沒有這些資源會阻礙你的修煉麼?”
“不會,只是可能會慢一些。”
“哦,可是你怎麼知道他們提供的資源一定能滿足你的需要呢?你看我之前雖然與白朮契約了,但我從來沒吃飽過。”想到白朮,蛇女齜了齜牙。“而且,我不想吃那個化形丹,他們騙我吃下的。”
蛇身上的手沒停,手的主人卻沒了聲音。
小蛇睜開眼,就見荊止戈目光雖落在她身上,卻是放空思索的狀態。
靜默片刻後,寬厚的大手將整條蛇捧起,抬到面前,對上血紅的蛇眸。荊止戈整個人恢復了往常溫暖溫柔的模樣,聲音也輕鬆了許多。“你說得對,謝謝你為我解惑。”
蛇女歪歪頭,雖然不知道自己幫了他哪裡,但她還是喜歡這個樣子的荊止戈。
當然,如果他能不擦自己,再給自己撓撓癢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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