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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知道,這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一旦錯過了下一次遇到這種「冤大頭」就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等,只要他睡著了,她就悄悄的拿走他的事物了銀兩,她會盡量的預留一些給他的,畢竟她並不想謀財害命。

夜深了,少年拿起剪子又剪去了一截燈芯,終於忍耐不住的打了一個哈欠。揉了揉眼,他晃動著身形,暗道了一聲:「這廟裡的茅廁在哪?」

說著,少年歪頭晃腦的四處檢視了一會兒,見沒有什麼收穫,轉身又朝著門外走去。

而就在這時,終於等到機會的雨裁一手握著燭一手抓起了男人放置在桌上的包袱,起身、邁步、停止、抬手、握住,整個一套的流程動作幾乎一氣呵成,迅速熟練到讓人懷疑這件事在她的心裡面到底排練演習了多少遍。也許是一百遍,也許是一千遍,連雨裁本人也已經記不清了。

開啟包袱,雨裁很快就找到被衣服層層包裹的乾糧和錢,她本想要開啟裝著銀兩的錢袋把銀子取出來一些留給那個小書生,可是沒等她有下一步的動作,少年一手扎著腰帶,另一隻手正要把自己的環佩飾上,就撞見了眼前的這一幕。

「你!」還不等他說些什麼,被人抓了個正著的雨裁終於心慌了,也許是她從未設想過會遇到這種情況,手忙腳亂的把東西往自己懷裡的一塞,用那包袱的布把燭一裹,抱在了懷裡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站住!」少年還想要去追,可是雨裁的反應實在是太快了,甚至給人一種她並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的錯覺。尤其是當她撒丫子就跑的時候,居然還不忘記一把甩飛了少年點燃的用以讀書識字所用的蠟。燭光在被橫掃撞在牆壁上的那一瞬間就變得搖曳不定,微弱了許多……後來好像是咕嚕嚕的滾到了桌子底下,被桌子嚐嚐的垂簾遮掩著,少年竟一下子失去了光源不知道該如何追趕。

只轉眼的功夫,頭也不回的就跑進了森林裡的雨裁就沒了蹤跡、

被洗劫一空的少年無奈鬱悶的皺著眉,一邊彎下身去從桌子底下撈起了那隻滾落熄滅的蠟燭點燃,一邊喃喃出聲:「居然是個孩子,奇怪……這種地方怎麼會有小孩呢?難不成是什麼家破人亡的流浪兒嗎?」

少年意氣風發一頭如瀑的柔順烏髮被束在了腦後,銀白色精緻的發冠上嵌著幾塊質地上乘圓潤的寶石,身上的素衣被塵土染得發灰又在燭光的映照下染成了一種米灰色的色彩。手上的護腕緊扣,那金屬的質感在夜裡熠熠生輝,亦如他亮如星辰一塵不染的乾淨眼眸。

哭笑不得的在蒲團前坐下,他搖了搖頭,只默默地從自己的衣袖裡掏出來了一把摺扇,堅實打磨圓潤的扇骨被撐開,一副寫著「笑口常開」四個字的扇面映入眼簾。

輕輕嘆了一口氣,「白書生」無奈的搖晃著扇子,扇動的陣陣微風輕輕拂過他稜角分明又顯玩世不恭的臉。

「看來,老闆娘的「龜卜」還挺準確,此次進京趕考,只怕是白走一遭了。」

雨裁併沒有走遠,她越是逃跑,越是看著身後漆黑的破廟越來越遠,心裡面就莫名的湧起了一股負罪感和愧疚感,她快要被這種感受給折磨的瘋了。要知道她此時還是餓著肚子的,精疲力盡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她懷裡抱著的這一切,她又怎麼可能再原路返回?

「你再不把布拿開的話,你手裡的布就要燒起來了。」燭提醒的聲音傳來,雨裁這才打消了自己心裡的最後一絲想要回頭的念頭,一把拽開了她手裡的布料。

「燭,我、我沒有做錯,對嗎?」

燭笑了笑,笑聲令人聽著有些不寒而慄,它說:「錯與對,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女孩微微一滯,雙眸也黯淡下去了許多,她低眸看著懷裡的乾糧,重重的抿

了一下嘴唇,最後還是不得不發現贊同了燭的觀點:「對錯只不過是建立在某些人的利益上而已,於我而言,得到了它也就等於得到了繼續把生命延續下去的機會。所以,我沒有錯。」

「雨裁,為了活命,你真的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嗎?」

女孩點了點頭,可是之後卻是沉默了。她們沒有地方歇腳,客棧距離這裡還有些路程,燭對雨裁說:「這森林裡有一種草,搗碎將汁液塗抹在身上可以驅趕大部分的蚊蟲走獸,你帶著我走吧,我認得。」

於是,跟隨著燭的指引,女孩在幽靜的林中穿梭,驅蟲的草並不難找,很快雨裁就在燭的指引下發現了它們的蹤跡,並且籌備好了使用一夜的量。

「你睡吧,我幫你守著夜。我是妖,我可以不用睡覺。」

雨裁說:「好,但是我想去河邊洗個澡,你放心,我就用手沾點水隨便清理一下身體,不會遇到什麼危險的。」

「為什麼不讓我跟著?」

雨裁沒好氣的白了它一眼,說:「聽你的聲音你很有可能是一隻男妖,我爹孃說了,男女授受不親,就算我們是好朋友,你也不能隨隨便便就偷看我洗澡啊。」

燭有些鬱悶:它那聽起來難辨男女的聲音怎麼就得罪她了?

於是,燭說:「我是一隻女妖。」

「呵。」雨裁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著它,那一副神情就好像是在說「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這類鬼話嗎?」,「你說是就是了?你現在住在蠟燭裡,到底是男是女我也分辨不了。所以,為了保險起見……」

燭無奈的妥協:「好,我知道了,你儘快回來。」

「怕什麼?你一支蠟燭而已,就算遇到了什麼野獸也不會拿你怎麼樣的。」

燭憤憤地說:「你懂什麼?小屁孩,我這都是在關心你!」

「哦?是嗎?可就算我遭遇了什麼不測你也什麼都做不了吧?」

燭語塞了,沉默中,他只能夠看著小女孩的身影逐漸遠去,最後被黑暗吞噬。

可惡,這種不在她的審判就不安心的感覺,到底算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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