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怕有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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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快醒醒,可是夢魘了?”綠蕊輕晃著躺在馬車榻上的人兒,心疼地擦拭著她額前的汗珠,見人微微睜開了眼睛,忍不住地嘮叨著:“下次可不準再喝酒了,竟是直接醉倒在了宮宴上,嚇得二皇子連連喚了三四位太醫來。”
再次感受到身體實實在在地觸碰著床榻,溫疏眼裡浸滿了淚水,她一把抱住了綠蕊,心中滿是欣喜,是真的。
她重生了,她竟然真的重生了。
這一世,她定要好好活著,唯有活著,才能保護溫家所有人。
“綠蕊姐姐,我做了個噩夢。”
“小姐,夢到什麼了?”綠蕊心疼的拍了拍她的後背,輕聲安撫著。
溫疏將幼小的身軀窩進了綠蕊的懷中,她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緒,但聲音仍舊有些顫抖:“記不太清啦,不過綠蕊姐姐放心,我絕不讓噩夢成真。”
上一世,綠蕊為救她而死在了暴民的手中,溫疏為此後悔不已。
“可是醒了?”許是聽到了馬車內的動靜,外頭傳來了一聲沉悶的男聲。
是父親!溫疏內心的喜悅縈繞而上,她轉身掀開了車簾,看到父親溫文清的那一刻,淚水止不住地溢位了眼眶:“爹,我好想你。”
本想斥責女兒的溫文清瞬間慌了神,女兒自四歲進學堂後,就再也沒有喊過自己一聲“爹”了,只會規規矩矩裝作小大人的模樣,尊稱他為“父親”。
溫文清以為是女兒長大了,現在看來還是自己關心少了。想起已經去世多年的妻子,溫文清心中的愧疚更甚,看著滿臉淚痕的女兒,終究是放下了首輔的身段,伸手揉了揉女兒的臉頰,將眼角的淚水擦拭乾淨,哄道:“噩夢而已,爹在呢,不怕。”
是啊,有爹在呢。
自母親去世以後,爹就很少與她親近了。可感受著頭上溫柔的撫摸,溫疏知道自己曾經錯過了許多,爹並非不想與她親近,只是沒有機會罷了。
幸好,她重生了。
溫疏哭著哭著又笑了,笑著笑著又哭了,“爹,我錯了,我知道自己錯了,我不該不聽您的話。您打我吧,您罰我吧。我都認。”
前世溫文清並不看好二皇子顧珩,在看到溫疏與顧珩交往過密時,他勸道:“太后與皇后同出一族,外戚勢大於國本不利。”
但溫疏一意孤行,北齊有六位皇子。
大皇子徒有其表,敗絮其中。
三皇子生母低微,自幼膽小怕事。
四皇子心性至純,但太過迂腐。
五皇子六皇子那時才剛出襁褓,尚無機會可言。
如此,唯有二皇子既可名正言順的成為儲君,且又與溫疏理念相同,只求“天下昇平,時和歲豐”。
然而,那一杯穿腸而過的毒酒究竟有沒有顧珩的手筆,溫疏不確信。
畢竟在顧珩登基後的第三年,他就在皇后與太后的施壓下,推翻了溫疏推行的新政,讓北齊的百姓重回到水深火熱之中。
看著女兒積極的認錯態度,溫文清更加心疼了,眉心緊皺,他家乖巧的女兒怎會搶別人的酒喝呢?肯定是忠勇侯家的小胖子故意塞給女兒的!害得他女兒又做噩夢,又害怕責罰的可憐模樣,溫文清決心明日上朝一定參忠勇侯一本!讓他不管教好兒子!
此刻,剛剛吃飽喝醉,正撅著屁股趴著睡覺的小胖子徐巖打了個噴嚏,睡夢中也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剛才他爹下手是真重啊!全然不知,明日他爹還會再揍他一頓,誰讓他肉多耐打呢?
“爹怎麼會打你呢?爹爹只是擔心你年紀小,喝酒傷了身子。”溫文清嘆了口氣,用衣袖一遍又一遍地擦拭著女兒紅彤彤的小臉,“夜裡風大,醉了酒吹風會頭疼。乖,你且去馬車裡再睡一會兒。爹就在旁邊陪著你,不怕。”
在溫文清一字一句的安慰下,溫疏因突然重生而堆積在胸口的憤怒、不甘、委屈和迷茫,在慢慢平復下來,她不斷在心裡唸叨著:有爹在,她不怕的。還有爹在呢。
綠蕊聽了吩咐,放下了車簾,將溫疏整個人攔進了懷裡。“再睡會兒吧。再哭,明日眼睛就腫了,書院裡的人可是會笑話你呢。”
是了,還要上學堂,她是北齊第一位女狀元呢!
但一想到太和書院裡那幾個讓人糟心的傢伙,溫疏就覺得頭更疼了。
人前,他們與她稱兄道弟,懷志報國,一個個裝得清心寡慾。可背地裡,這些人居然想睡她?
想睡她,又畏懼她的身份權勢。只敢在她死後,找了個容貌與她七分形似的女子。花樣繁多,卻是上不得檯面。最終,還因這個女子斷送了江山,甚至將鍋甩在她身上。
溫疏記得,她最後一次聽見民間對她的談論是說:“一介女子,非要入朝為官,誓不嫁人。若是她早早嫁給了皇上,那有妖妃什麼事情。”
“我說啊,女子就不應有才學,合該早早婚嫁,免得耽誤了兒郎們,那裴將軍多好的人,竟然因為救皇妃死在敵軍的箭下。”
“還有那陸家長子,哎,算了算了,提起來就痛心啊!”
女子入學,女子登科,女子入朝,溫疏以一人之力刻苦二十三載才實現的目標,在短短的十年內付諸一炬。只因,這群自私自利的男人,一廂情願地讓女人來承擔了他們的愚蠢和無能。
若是真心愛她,又怎會眼睜睜看著她死呢?
若是真心愛她,又怎會讓世人如此詆譭自己?
若是真心愛她,又怎麼找個容貌相似的替身?
不過是為了滿足內心的遺憾和不甘罷了。
不過是那一介孤女,更好掌控罷了。
上一世,唯一讓溫疏感到敬佩的男子,只有一人。
他是北齊的殺神,敵軍的噩夢——陸輕舟。
以兩萬軍士,死守樊城五年,為邊境百姓求的一絲喘息之機。捫心自問,哪怕是自己親身上陣,也不可能守城五年之久。
輕舟而行,吾自逍遙。
可惜的是,溫疏生前,並非於與此人有什麼交集。
為什麼呢?
對,想起來了。
陸輕舟,是陸玉安那四處留情的寧王父親的外室子。
一個外室子,前世是入不得她眼的。
可入得她眼的人,卻都負了她。
識人不清,是溫疏最大的敗筆。
不過沒關係,重來一世,她會將他們都踩在腳下。
既然都說愛她,那就合該被她利用,被她丟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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