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太和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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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春初夏的時節,日光輕柔暖人。雅緻的庭院內,青石板鋪就的小徑蜿蜒曲折,兩旁是鬱鬱蔥蔥的花草,偶爾有一兩隻小雀兒穿梭其中,清脆的啼叫著,增添了幾分生機與活力。
“再不起,可就遲到了。”躺在床上的人影緊緊地裹著被子,小小的身子在催促下翻動了兩下,滾到了床沿邊上。綠蕊趕忙跑上前去,生怕滾下來。
被子漸漸被人從懷中扯出,溫疏才緩緩睜開了眼睛,迎來新生的第一個早晨,實在是太過舒坦了。
魂魄飄蕩的時光太久了,久到她的意識已經開始逐漸消散,甚至很多事情都記不清明瞭。但只要四肢能實實在在地觸碰到床,觸碰到地,觸碰到被子,溫疏就覺得踏實。
一切都重新開始了!
走!去書院會會那群傻子!
太和書院是北齊的皇家書院,院長文仁遠博聞強識,經緯之才,是先帝親任的太子太師,太子登基後,文仁遠自請至太和書院任教,門下英才無數,門生遍佈北齊。
雖為皇家書院,但也招收平民百姓入學。不同的事,世家貴胄可推舉入學,而平民百姓須過三關才能入學,這三關分別為文策、言策及君策。文策考經,言策考辯,君策考國,每年招考十三人,書院外的旅店更是年年住滿了復考的書生。只因一旦入了太和書院,就算科舉不中,但若能與世家貴胄成為同窗,那便是一步登天的捷近。
原本太和書院並不招收女子入學,但先帝極其寵愛七公主顧珍,珍之如寶,萬事皆順其心意。顧珍想和皇兄們一起上學,先帝便不顧百官的反對,特開先例,從百官中挑選了三位女侍讀陪七公主入學。開了先例,便逐漸有各大世家送女子入學,不圖登科,只圖混個臉熟。世家交際,向來都是從小培養的。
“籲——”
快到書院時,車伕突然拉緊了馬繩,讓車內人根本來不及反應,綠蕊趕忙伸手護著溫疏,可到底是慢了一步,小小的人兒一個前傾就撞在門框上,白皙稚嫩的額頭瞬間起了紅印。
疼!巨疼!疼到淚水瞬間溢位了眼角。
嗚嗚嗚——
好像重生以後,她更嬌氣了一些。
“可是撞倒哪裡了?快讓我看看。”綠蕊急急忙忙將人抱在懷裡,看到額頭那紅彤彤的一片,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對著馬車外,厲聲責問道:“趙小,外面怎麼回事?”
趙小是溫家特意給溫疏指派的護衛,因著溫疏不喜歡人多,他也會負責趕車接送小姐上下學。一向機敏的趙小,突然拉了韁繩,那肯定是外頭出了事情。
這上京內,敢衝撞溫家車架的人,那可真是不長眼了!
“是幾位公子哥兒在玩鬧,無意間衝撞了。”趙小回道。
綠蕊從車內一側的暗格裡抽出了藥盒,正給溫疏的額頭上藥呢,外面就接連傳來了吵鬧聲。
“想要藥?你自己來搶啊!”
“哎,搶不到,搶不到!”
“一個骯髒的外室子,還想要太醫院的藥,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揚起的馬鞭在風中蕭蕭作響,溫疏捂著腦袋,又疼又煩躁,馬車外的聲音太過熟悉。
“你們是不是有病?”溫疏一把掀起車簾,頂著頭頂上的包,一臉不悅地走了出去,“一大清早,騎馬縱市,衝撞百姓。吃飽了撐得?”
溫疏低眉一看,路中間散落了一堆青菜,還有幾個被踩癟了的菜籃子。一旁的菜農畏畏縮縮地跪在地上,身形顫抖,卻不敢抬頭。
欺凌百姓,浪費糧食。哪怕溫疏深呼吸幾次,都難耐心中的怒意。
北齊地廣物稀,土地多鹽鹼,難種植。百姓大多以開墾山野為生,唯有徽州、惠州兩處糧城。食物,是北齊於戰爭時期,最為短缺的東西。三國紛爭,甚至有易子而食的之事。
再看一眼,路中間蜷曲著一個黑瘦的少年,泛黃的衣袖已經被人扯碎了幾道,細看面板上還有許多舊傷,似是鞭傷,又似勒痕。髮髻外斜,整個人陰沉沉地躺在地上,看不清臉。
外室子?
這就是今後成為北齊“殺神”的人?
現在的陸輕舟,能被陸玉安一腳踩死。真不知道,他前世是怎麼活著成為殺神的。興許是運氣好?
見到來人,幾位縱馬的少年連忙拉緊了馬繩,不敢再動,他們可不敢對首輔的嫡長女不敬。唯有最前頭那位身著玄青色騎馬衫的翩翩小公子,從馬上一躍而下,興沖沖地跑到了溫疏面前:“疏兒妹妹!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書院了呢!我昨日見你暈了過去,可擔心了,連連喚了你幾聲都沒醒來。你今日可好些了?”
看到陸玉安親暱的模樣,溫疏頭大,讓她想想,讓她想想。
哦對,想起來了!現在這個時候,陸玉安已經是她的小跟班了。成天“疏兒妹妹,疏兒妹妹”的喊著,在書院裡也是天天粘著她,恨不得吃飯都用一雙筷子。
溫文清與寧王的關係不錯,溫家初到京城時,寧王就常常帶著陸玉安來溫家拜訪,陸玉安第一次見到如此清麗可愛的妹妹,只一眼就喜歡上了。
“我不走,我不走,我就要和疏兒妹妹一起玩。”陸玉安牽著溫疏的手,一刻不也願放開,等到寧王要回府時,更是抱著溫家後院的桂樹不肯走。
而寧王是當朝皇帝的親弟弟,也是先皇最小的兒子,自小就備受寵愛。寧王年少時愛流連煙花柳巷之地,成親後卻收了心,獨寵寧王妃十餘載。可到底是狗改不了吃屎,竟然在外頭有了個外室子,還等到外室子長到了三歲才被寧王妃發現。寧王妃氣得吐血,卻只能打碎牙齒往肚裡咽。
畢竟皇家血脈,哪怕是外室子也絕不會讓其流落在外。
其實,陸玉安討厭陸輕舟很正常。
如是溫疏的父親揹著母親在外面另有了一個的孩子,她也會生氣的,說不定自己也會像陸輕舟一樣欺凌他。
因此,溫疏上輩子對陸輕舟不甚在意,雖偶爾覺得陸玉安的行為太過分了些,也僅僅是皺皺眉頭,不看罷了。那是陸玉安的家事,而陸玉安是自己的朋友。
但想到這是北齊的“殺神”,是樊城百姓的救星。
這一世,隨手幫個小忙,就當積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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