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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軍信使一走,耶律休哥就長嘆一聲道:“真是一個不錯的小傢伙,有膽識、有謀略、有勇武,可惜不能為我所用。”

蕭天左愣了愣,道:“大王想招攬他?”耶律休哥點了點頭,雖然楊德政此前傷到了他,但是耶律休哥卻並沒有怪罪他,反而處處都對楊德政充滿了欣賞。蕭舍傲然道:“大王既然想招攬他,只管拋給他官爵,只要官爵足夠,他一定會擺到在大王膝下的。”

蕭舍說的可不是傻話,他說的是一種常理。在遼國的上京城內,只要他丟擲去官爵,那些個在上京城內的漢人,就會像是狗一樣撲上來。而且只要許給他們官爵,他們就會像是狗一樣趴在他面前表示臣服。

耶律休哥淡然搖頭,道:“你雖然和楊家的人交手多次,可是你並不瞭解楊家的人。你更不瞭解楊德政。楊德政是一個絕不會臣服在我們遼人膝下的人。”蕭天佑皺眉道:“為什麼?”

耶律休哥解釋道:“從他到了勝州以後,對那些在勝州的族人的態度就不難看出。勝州內的族人,幾乎都死在了他的刀下,這說明,他心底裡對於我們遼人,懷有敵意。這種敵意還很深,是不可能被錢財和權力所能抹去的。

所以,這種人,註定不會為我所用。他的存在,只能成為我們的敵人。”蕭舍鄭重道:“那屬下這就去挑選人馬,三天後把他殺死在五里外。只要砍掉他的頭,看他怎麼和我們遼人為敵。”

“去吧。”贊同了蕭舍的說法,耶律休哥似乎覺得有些不妥,又道:“多準備一下人馬。此人勇武異常,遠不是幾百人就能留下的。”想到樊龍在雁門關前衝向他王帳的身影,耶律休哥就果斷讓蕭舍多準備一些人手。

耶律休哥答應了楊德政的請求,透過信使傳給了楊德政。雙方約定好,三日後,午時,在城外五里處見面。楊德政答應要和耶律休哥見面,楊琪、楊貴、楊新三人表現的比楊德政還緊張。楊德政像是個沒事的人一樣,每日裡在軍卒中間晃盪。

楊琪、楊貴、楊新三人,則緊張的開始為楊德政準備出關用的穿戴,精心的為楊德政挑選戰馬,還為楊德政挑選了三百護衛他的不怕死的死士。楊德政似乎看不見楊琪三人的緊張,他每一日去一趟各個工坊出來的時候,臉上就洋溢著熱情的笑容。

兵器工坊、弓弩工坊、盔甲工坊等等數十個作坊,在楊德政疏導的流水線下,正在大批次生產一系列的戰爭用品。楊德政麾下,已經有三萬人換上了標準的橫刀。已經有兩萬人換上了棉甲,還有一萬五千人換上了皮甲。楊德政拖延的三天時間,工坊裡就多生產出了五千柄橫刀、四千棉甲、六千皮甲、三萬箭矢、三千的弓弩。

這也標誌著,楊德政麾下兵馬的實力又增強了一部分。同時也標誌楊德政麾下的兵馬,在快速的向正規軍蛻變。而且,整座依山而建的城關也走到了收尾的階段。復興關,東西兩面是城牆,南北兩邊則是藉著兩側的山崖為牆壁。民夫們把山崖兩側削平了四丈高,同時還在山崖兩側留出了容許兵馬溝通東西兩面城牆的過道。

軍卒們可以順著山體兩邊的過道,輕易的到另一邊的城牆上去。這不僅縮短了築成的過程,也快速的催生出了一個戰爭堡壘。在西邊的城牆完工了以後。

楊琪、楊貴、楊新三個人商議過以後,也開始把城頭上的兵馬,分成了三撥,開始輪番的更換。同時,新建的城池內的民夫,有一大半也撤出了城關。剩下的民夫們,開始在城內建設營房,以及校場一些基礎的設施。楊新也重新展開了對兵馬的訓練。用楊琪的話說,就是不能讓兵馬閒著,閒著就容易出事兒。

三日之期,轉瞬即逝。當楊德政看到了城牆上清一色棉甲的復興步卒的時候,他已經到了城外。楊德政望著城頭上的復興步卒以及這一座復興關,心裡生出了無限的驕傲。這一切,都是他花了一個多月的成果。從一無所有的平地,到雄關聳立,只用了一個多月。

楊德政拒絕了楊琪三人安排給他的三百死士,也拒絕了楊新的隨行,騎上了楊貴給他挑選的那一匹寶馬,單人單騎出了城門。其實楊德政也不是不願意帶人同行,如果可以的話,他想帶上樊龍。可惜樊龍已經被楊琪給派遣出去了,連同他麾下的復興遊騎兵一起。

而其他人,楊德政覺得有些累贅。倒不是說沒有人的武藝勝過殤傾子,至少楊新的武藝,就和樊龍在伯仲之間。即便如此,楊德政還是不願意帶上楊新。因為他知道,帶上楊新,一旦遇襲,楊新受傷,很容易對他造成心裡影響。

楊德政單人匹馬的出了城門,他馬背上錮著的楊字大旗咧咧作響。他腰間掛著一柄橫刀,直面遼軍軍陣,就像是一個一往無前的悲壯的勇士。在楊德政出現在城外的時候,城頭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到了他身上。

“駕!”楊德政催動胯下的戰馬,向五里外奔去。在五里外,耶律休哥已經命人搭建好了一個高臺。高臺足有一丈高。高臺上鋪著厚實的羊毛毯子,花紋很精美,踩在上面軟綿綿的。毯子上面,有兩張矮几,矮几擺滿了遼國特有的烤全羊,梨花白酒瞪特色酒肉。

耶律休哥端坐在一張矮几前,在他左右兩側,站著兩位遼人打扮的婢女,還有四位身體碩狀的遼人勇士。耶律休哥的金狼旗幟就豎在他身後。在另一張空蕩蕩的矮几上,除了有特地準備的酒肉外,還有一個長條狀的木盒子。楊七跨馬出現在了耶律休哥的眼前以後,他明顯愣了愣。

“單刀赴會……古之英豪也不過如此……”耶律休哥呢喃了一句,低聲對身旁扮作護衛的蕭天佑道:“今日斬了楊德政,一定要儲存好他的屍骨。本王要讓他的名字,被史冊銘記。”蕭舍微微點頭,道:“屬下明白。怕就怕此人不是真正的楊德政。”

耶律休哥一愣,點頭道:“宋人狡詐,不得不防,一會兒本王先試探他一下。確認了身份以後,本王會擲杯為號。”蕭天佑鄭重道:“明白。”主僕二人說話間。

楊德政已經策馬到了高臺前。楊德政坐在馬背上,拱手道:“你是遼國南院大王耶律休哥?”耶律休哥甩了甩衣袖,傲然道:“本王金狼旗所在,就是本王行轅。”楊德政點了點頭,跳下了馬背,大踏步的邁上了高臺。

蕭天佑瞪著銅鈴大的眼睛,喝斥道:“大膽,見到吾王,還不下跪?”楊德政朗聲大笑,“我今年二十,耶律大王應該有四十多了吧?等我四十,你且再看看,我需不需要給他施禮。”楊德政從上了高臺,目光就在耶律休哥的身上沒有挪移開。

他很想瞧一瞧這個把趙光義壓了一輩子的遼國南院大王,到底長的什麼模樣。在楊德政眼裡,耶律休哥身上一點兒也沒有遼人彪悍的氣息,一身黝黑髮亮的熊皮大衣似乎遮擋住了他所有彪悍。留下的只有一個高大的身軀,以及一身書卷氣和貴氣。

四十多歲的耶律休哥,蓄著短鬚,看著一點兒也沒有飽經滄桑的老態,反而很年輕。楊德政在盯著耶律休哥的時候,耶律休哥也在盯著他。蕭舍想要上前和楊德政理論,卻被耶律休哥擋下了。

耶律休哥盯著楊德政,皺了皺眉,道:“你真的是楊德政?你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是一個統兵的將領,更像是一個書生。”楊德政身上雖然套著盔甲,但是他瘦弱的身形,白白淨淨的面孔,看著很像是一個套著盔甲的書生。楊德政淡然笑道:“你我之前不是在雁門關見過嗎?為何你不能確認我就是我?”

耶律休哥搖頭道:“當日見你的時候,你在人群中廝殺,披頭散髮,渾身浴血,本王很難看清你的容貌。”楊德政也不等主人請他,隨意的坐在了耶律休哥為他準備的桌前,抽出了腰間的橫刀,擺在了桌上。

他朗聲笑道:“我楊德政,也算是薄有名聲。在汴京城裡冒充我的人不少,可是在這勝州,卻沒人會冒充我。”耶律休哥很贊同的點頭道:“在上京城,本王也抓到許多冒充的人。他們捧著你的詩文,冒充你的身份,想從本王手指縫裡討要一個一官半職。”

“哈哈哈……”楊德政大笑道:“我楊德政想要官職,何須討要?”耶律休哥再次點頭,“似你這種膽略、文采、武藝、智慧,想要個一官半職,根本不需要去求。若是你到了遼國,只怕會很快被奉為上賓。”

楊德政挑眉,道:“你想招攬我?”耶律休哥點了點頭。楊德政愕然道:“你明知道我不會投你們遼國,為什麼還肯招攬我。”

耶律休哥坦然道:“本王很欣賞你,若是你肯歸順本王,本王可以認你為義子,賜姓耶律,等到本王死後。遼國的南院大王就是你。”伺候在耶律休哥身邊的人,一臉震驚的盯著耶律休哥。他們能感覺得到,耶律休哥語言裡充滿的真誠,這代表他並沒有說謊話。

這也是他們震驚的原因。遼國南院大王,那可是執掌遼國所有兵馬,僅次於皇帝的王爵。基本上,除了皇帝的叔伯兄弟外,沒人有資格擔任。而耶律休哥甘願把這個南院大王許給一個宋人,可見其氣魄,也可見他對楊德政的重視。

楊德政感受到了耶律休哥的重視,不僅沒有趕到欣喜,反而趕到了一絲凝重。因為他很清楚,越是被大人物看重的人才,在得不到以後,就會痛下殺手。在來之前,楊德政覺得耶律休哥設埋伏殺他的機率是五成。

那麼此刻,直接升級到了十成。楊德政心裡凝重,面色上卻表現的很輕鬆,“你這麼看重我?我只是拿了一個勝州,你就願意許給我遼國的南院大王,若是我是楊鵬已經拿下八州拿下了燕雲十六州,那你是如何賞楊鵬的,是不是賞楊鵬為遼國的兵馬大元帥啊?”

耶律休哥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楊德政的話,算是拒絕了他。同時也告訴了耶律休哥,他志在燕雲十六州乘下的八州。楊德政的拒絕,在耶律休哥意料之中。只是在被楊德政拒絕以後,耶律休哥還是感覺到了不甘心。

只聽耶律休哥唏噓的說道:“有本王在,你是拿不走燕雲八州的。你若是真要搶燕雲八州州,那麼本王許給你的,唯有一戰。”老實說,楊德政很喜歡耶律休哥的性子,說話做事光明正大的,比趙恆強太多了。聽到了耶律休哥的話,楊德政大呼一聲,“痛快,和你說話就是痛快。你約我前來,無非就是想從我言語中打探一些復興關內的虛實而已。你我都是聰明人,那些個小心思,在你我心知肚明的情況下,根本起不了作用。復興關內的一切,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所以……”耶律休哥做仔細聆聽的狀。楊德政長出了一口氣,道:“所以,你我難得一見,能不能聊一聊風花雪月,聊一聊古今豪傑。你我也煮酒論一次英雄?也許我今日會被你斬殺在此處,也許我會逃脫出你的埋伏,以後再見面,我們可就是對手了,再也沒辦法像是今天一樣促膝長談。”

楊德政頓了頓,又道:“而且,我們也不能浪費了你精心準備的這一桌酒肉,不是嗎?”耶律休哥愣了愣,鄭重的點頭道:“好!本王可以答應你。只談古今豪傑,只談風花雪月。學一學那曹孟德和劉備,煮酒論英雄。”

兩人就這麼坐在高臺上,開始煮酒暢談。這一談,就是半天一夜。期間,兩人一點兒睡意也沒有,反而越談越起勁。耶律休哥,吩咐婢女添了十幾次酒。兩個人談到最後,竟然有種英雄惜英雄的感覺。

兩個人暢談了半天一夜,在太陽昇起的時候。兩個人暢談也結束了。在此期間,耶律休哥贈給了楊德政一柄金色的鑲嵌著寶石的彎刀。楊德政無物所贈,最後得知耶律休哥的侄女喜歡自己的詩詞,就作了幾首詩送給他,另外還給耶律休哥畫了一個全身像。

當婢女把耶律休哥的全身像捧在了耶律休哥面前的時候。耶律休哥盯著畫像上栩栩如生的自己,再看了看楊德政。耶律休哥的目光很複雜,“楊賢弟,你真不願意投靠本王嗎?”楊德政的武藝和才情,已經深深的折服了耶律休哥,耶律休哥真的不捨得殺楊德政。楊德政扔下了手裡的木炭筆,站起身,渾身的氣勢節節攀升,僅僅一個呼吸,楊德政就戰意凌然。

楊德政衝著耶律休哥抱拳,道:“耶律大兄,你有你的道,我也有我的道,道不同,不相為謀。”耶律休哥痛苦的把手裡的玉杯扔在了地上。

“殺!”高臺上的蕭舍,率先拔刀殺向了楊德政。埋伏在四周的兵馬,也一下子竄了出來。“啪!”楊德政一掌拍碎了身前的木盒,虎頭烏金槍一抖,就到了楊德政手裡。“當!”楊德政一槍挑開了蕭天佑的刀,快步後退,跳上了自己的戰馬以後,騎著就往復興關衝。似乎料定了楊德政會往復興關逃,所以埋伏楊德政的人,早已擋在了楊德政必經之路上。這些遼兵,也是一群狠人。

他們都是從楊德政必經之路上的土裡鑽出來的。楊德政陪著耶律休哥聊了半天一夜,他們在土裡就待了半天一夜。一瞬間,楊德政面前出現了十幾道的絆馬索。

“駕!”楊德政策馬狂奔,虎頭烏金槍揹負身後,一手握著橫刀,橫刀不斷的揮舞,割斷了擋在他面前的絆馬索。遼兵見絆馬索不管用,迅速的從地上拿起了一條帶鐵索的鷹爪。

“嗖嗖嗖~”幾十道的鐵索鷹爪飛向了楊德政。楊德政抓著手裡的虎頭烏金槍左右橫掃,擋開了鷹爪。然,鷹爪上的倒鉤很犀利,鉤在了馬背上。戰馬嘶鳴,一瞬間被撕的四分五裂。楊德政一頭栽倒在了地上,順地滾了三圈,才穩住了身形。

“嗖~”楊德政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一道箭矢就落在了他身旁的空地上。“大王有令,誅楊德政者,賞十萬金,賜萬戶。”在楊德政落地的時候,蕭舍已經帶著一支鐵甲騎兵,衝過來了。重賞之下,楊德政在遼兵眼裡,已經成為了一個行走的金塊。遼軍騎兵在蕭天佑率領下,奮力的衝向楊德政。

楊德政咧嘴一笑,“還真看得起我?!”楊德政後腿猛然發力,快速的奔起。身後的箭矢不斷的落在了楊德政的身邊。“噗呲~”一道箭矢從楊德政右肩洞穿而過。楊德政手裡的虎頭烏金槍,差點掉落在了地上。雖然中箭,但是楊德政依然在奔跑。

“嗖嗖~”“噗呲噗呲~”又是接連兩箭射在了楊德政身上。“噗通!”楊德政直接跪倒在了地上。有一箭射在了楊德政的腿上。蕭舍也夠狠,為了殺死楊德政,直接帶了整整七千精兵。其中有三千就是弓箭手。楊德政腿部受傷,行動明顯緩慢了。蕭舍的騎兵追至。

蕭舍舞起手裡的雙錘,直砸向楊德政後心。正在逃跑的楊德政,像是身後長了眼睛,猛然轉身,一手持刀一手持槍。橫刀劃過,砍斷了蕭舍手裡銅錘柄,一槍掄了過去,直接把蕭舍砸飛了出去,一下子撞掉了好幾個騎兵。

楊德政用虎頭烏金槍在地上一點,借力跳上了馬背,騎著馬就往復興關竄。復興關城頭上。楊琪、楊貴、楊新,甚至上萬的復興步卒,已經看到了楊七逃竄的身影了。在楊德政的背上,插著的三道箭矢他們也能看到。

“開關,我要出去救人!”楊新當即就要提著大槍去救人。楊琪一把拉住了楊新,低聲吼道:“不能去,也不能開啟城門。你真當別人派出七千精兵,只是為了追殺楊德政?只要你開啟城門,他們就會藉機長驅直入,殺入復興關。

到時候,復興關就破了。”楊新惱怒道:“那怎麼辦,難道看著楊德政受死?”楊新瞪著眼,質問身邊一言不發的楊貴,道:“你說,楊德政如果死在了復興關,我們這兩個當哥哥的,回去如何跟娘交代?如何面對弟妹的質問?”

楊貴神色複雜的搖頭道:“這是楊德政自己的選擇。如果楊德政身死,我會為他報仇。”“放屁!”楊新惱怒道:“我只要活著的楊德政。”楊貴沉聲道:“楊新,你夠了。記住你的身份,我們首先是復興關的守將,其次才是兄弟。”

楊貴一指身後,冷聲道:“在我們身後,有四十萬民夫,在勝州、豐州,有上百萬的百姓。他們的性命,都在你我肩頭。不能為了你的兄弟情誼,而放棄他們的性命。這是你為將的責任。”

楊新吼道:“難道看著自己兄弟赴難,也不救嗎?難道還要丟掉楊德政嗎?”吼過楊貴以後,楊新就自責的捶打著胸膛。“當初就不應該讓楊德政去。為什麼我當時不攔著他……”楊貴目光堅定的盯著城外,鄭重道:“這是楊德政的選擇。他想用他的勇武,喚醒復興步卒和晉軍將士們的敢戰之心。復興步卒和晉軍都是成立不久的新軍。一旦面對遼人的大軍,很有可能會生出退意。

只要有人後退,剩下的人就會效仿。到時候,兵敗如山倒,楊德政所做的一切,都會付之東流。楊德政就是看到了這一點,才會選擇出城一行。他要從遼人手裡全身而退,然後透過這種方式告訴所有的將士,遼人沒有什麼可怕的。

遼人也是人,是可以輕易戰勝的。”楊新話音落地。城下的楊德政,已經衝到了城外兩裡的地方。在楊德政身後,七千遼軍,緊追不捨。被楊德政擊落的蕭天佑,也重新追了上來。而在楊德政的背上,箭矢已經多達五道。在他的胳膊、雙腿和麵孔上,也出現了不少箭矢劃傷的傷口。

“喻~”突然,楊德政勒馬,調轉了馬頭,衝向了正在追殺他的遼軍。復興關上的將士們,在看到了楊德政的舉動以後,明顯倒吸了一口氣。他們都覺得,楊德政這是在找死。

“哈哈哈……”楊德政暢快的大笑,一手持刀,一手持槍,像是一柄快刀,切入到了遼軍的陣營中。衝入到遼軍陣營中的楊七,手上看不到一點兒招式。虎頭烏金槍被他當成棍子一樣掄起。

在他怪力的加持下。遼軍像是皮球一樣被打了出去。另一手的橫刀,直接被楊德政掄起,一個個遼軍的腦袋被砍下來。遼軍在衝鋒,楊德政也在衝鋒。相對沖鋒,楊德政很快的殺穿了遼軍的陣營。在遼軍軍陣末尾,楊德政撞上了剛跟上來的蕭舍。蕭舍見到了楊德政,眼中戰火燃燒,怒火沖天。

“楊德政,我要殺了你。”“哈哈哈……”楊德政一聲暢快的大笑,掄起了手裡的虎頭烏金槍,一個金猴降妖。“嘭!”猶如炮彈爆炸的聲音響起。蕭舍胯下的戰馬,被楊德政攔腰劈斷,蕭舍整個人口吐鮮血,倒飛了出去。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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