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重返案發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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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吧?”陳謙關切的上下打量著義子。
“義父我沒事,咱們趕快回去吧。”慶言神情輕鬆,沒有絲毫異樣。
家裡還有兩個女眷,肯定很擔心兩人的安危,需要趕緊回去報平安才行。
兩人共乘一騎,朝著外城的陳府走去。
陳謙的坐騎表示,你們了不起,你們清高,兩個大漢騎在他的身上。
它表示,它承受了它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壓力。
慶言也沒有過多透露細節,只說自己有了機會加入錦衣衛。
聽到這話,陳謙也沒有多問,這是慶言的一個機會。
“義父,你這匹馬不錯啊,多少銀子買的?”
慶言實名制羨慕,到現在他加入雲夢衙門一年多了,始終依靠十一路出行,實在有些苦逼。
在享受了二十一世紀的科技文明之後,他覺得他的雙腿,不能浪費在走路上。
“這是錦衣衛配備的戰馬,我當時花了二十兩買了下來。”
慶言心中大驚,這價格直接勸退自己了。
一匹馬,都快能買兩個小妾回家了,還不如直接去搶算了。
畢竟,馬是一種戰略資源,不是一般人能夠消費起的。
慶言腦筋轉了轉,想到了一個點子,能夠白嫖一匹戰馬的點子。
回到家中,安慰了一下哭哭啼啼的妹子,然後才回房休息。
翌日。
慶言去府衙說清了原委,再遞上鎮撫司給開的憑證,就離開了雲夢衙門。
雖說,慶言是九品武者,成日駕駛十一路到處跑,他也有些遭不住。
下定決心,要從穆瀾那裡坑一匹戰馬過來。
他都在免費幫對方辦案了,薅對方一把羊毛,不過分吧?
來到沈凌生前居所,門前站著兩名錦衣衛警戒,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就在慶言準備拿出黑曜令,表明身份之時。
小院的大門被開啟,來人還是熟人,正是何炎。
看到慶言,何炎眉頭跳了跳,“你這小捕快來這裡幹嘛?巡你的街去。”
因為柳府的案件,他在同僚面前丟盡顏面。
自己兩日毫無進展的案子,對方只花了半日就結案。
這不是狠狠的打他的臉麼?
府衙上交的卷宗,這小捕快的貢獻尤為突出。
所以,他對慶言記憶深刻。
“我來辦案。”
慶言直接表明來意,沒有多做解釋,他也沒必要向對方解釋什麼。
“辦案?你在說什麼胡話?沒看到這裡被錦衣衛封鎖嗎?什麼時候府衙的捕快也能插手錦衣衛的案子了?”何炎厲聲呵斥道。
說著,何炎把手伸向腰間長刀之上。
另外幾人,也做出隨時準備拔刀的姿態。
慶言氣定神閒的摸向懷中,掏出穆瀾給他的玉牌。
眾錦衣衛心中大驚。
他們都聽說過黑曜令,卻都沒有真正見過,以他們的層次還接觸不到。
“黑曜令?你可知,偽造錦衣衛信物該當何罪?”
何炎在賭,賭對方的黑曜令是假的。
畢竟,黑曜令整個錦衣衛只有三塊。
憑藉慶言小小捕快的身份,不可能拿到堪比千夫長權利的黑曜令。
聞言,慶言也不多做解釋。
“啊,對對對,就是假的,你留著吧。”
慶言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就走,沒有一絲猶豫。
慶言忍不住在心中暗爽。
“這不能算我消極怠工吧,我想辦案,別人不讓啊。”
而在何炎的眼裡,慶言就是灰溜溜的逃跑了。
對方黑曜令是真的,他說話應該很有底氣才對。
何炎把玩著手中玉牌,無論是手感還是雕工,都是上乘。
另外幾人也湊了上來。
“這玉牌看起來成色不錯,散職後拿去賣了,今晚去煙花巷的錢就有了。”眾人起鬨道。
何炎心中暗爽,總算給自己出了一口惡氣。
大聲表示,今晚的消費由何公子買單,散值後賣了玉牌,請大家去喝花酒。
半個時辰後,何炎上級十夫長欒玉錄巡查至此,開口詢問。
“今日,可有事發生?”
“沒有,一切正常。”何炎開口答道。
身旁的另外一名錦衣衛,開口提了一句。
“就是有個不開眼的小捕快,居然敢拿著假的黑曜令,準備進入這宅院。”
說完,還不屑的嗤笑一聲。
聽聞,欒玉錄眉頭一皺,私自仿造錦衣衛信物那小捕快嫌命長了不成。
以錦衣衛的權柄,完全可以先斬後奏。
“東西呢?拿來我看看。”欒玉錄臉色嚴肅的說道。
聽到自己上司發話了,何炎才不情不願的掏出黑曜令。
欒玉錄也是一名老錦衣衛,曾經跟隨百夫長執行任務。
當時,那百夫長,就被賜予黑曜令。
而他,也是錦衣衛中,為數不多親手觸碰過黑耀令的人。
拿著玉牌把玩,無論是觸感,還是質地,包括雕工,以及背面的錦衣衛鐫刻的八個字。
“行使皇權,護衛京都。”
“人呢?手持黑曜令的人呢?”欒玉錄的臉色,以肉眼可見速度陰沉下來,臉色陰翳的看著眾人。
“頭兒,怎麼了?”
看著自己的頭臉色大變,眾人頓感不妙。
“你們闖大禍了,黑曜令是真的!”
欒玉錄字字珠璣,如同重錘一般,錘子眾人胸前。
“那現在怎麼辦?”
何炎心中大急,這次是他因為私人恩怨,在沒有辨別真偽的情況下,私自扣下黑曜令。
如果是假的還好,就任由眾人處置了。
現在,對方的黑曜令是真的。
“他是什麼人,他有提及來這裡所為何事?”
“他說,他是來辦案。”何炎有些拘謹的說道。
“辦案?這個案子不是已經交由東廠了嗎?”
欒玉錄陷入沉思,他們現在還看守著沈凌的宅院,純粹是為了噁心一下東廠的人。
手持黑曜令的捕快,來辦案!
突然,一個念頭,在他腦海中形成。
“那個捕快叫什麼?”
“他就偵破柳府案的慶言。”何炎趕忙如實交代。
“你們這次闖大禍了,趕緊去找到他,把黑曜令還給他!”
欒玉錄感覺這黑曜令格外燙手,把玉牌塞入何炎手中,再次思考起來。
‘能夠隨意支配黑曜令的人,至少也是千夫長。’
而這案件,事關金科探花郎,還夾雜著東廠和錦衣衛的糾紛。
這小捕快有可能是由指揮使親自安排,用外人的身份,來調查此案。
想到這裡,事情的嚴重性,這個黑鍋,他已經背不動了。
抬頭一看,看他的五個手下,正神情迷茫的盯著他。
頓時,欒玉錄氣不打一處來,“看著我幹嘛,趕緊找人去啊!”
一邊說著,還朝何炎的屁股狠狠踢了一腳。
這一腳,夾帶著些許情緒在裡面,踢的何炎一個踉蹌。
何炎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灰溜溜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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