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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鐵線部落那邊離開,原子悍馬沿著鐵路從一片山丘之中穿過,偶爾還會穿越一些古老的隧道。

這片地區越是向東走越是出現更多高山。

開了兩天以後,安迪在地圖上看到自己已經離開了科羅拉拉,進入一片戰前被稱呼為堪薩斯的地界,這些古代的地名他搞不明白都是什麼意思,詢問了弦以後她說這可能源於好幾百年以前這片大陸的原住民使用的地名,含義可能是‘南風’,從這個詞彙上也能判斷出來這片地界經常刮南風。

路上,兩人大部分時間都是昏昏欲睡的無聊趕路,只有兩次意外。

一次是在黑暗的隧道里遇到了幾個搖搖晃晃的身影,靠近以後安迪發現那是一些狂屍鬼,這些狂屍鬼渾身的衣服都爛乾淨了,身體表面乾癟粗糙滿是汙垢,完全就是活幹屍的造型。

與常見的狂屍鬼區別在於,這些傢伙的四肢上居然還掛著一些鐵鏈,有的漫無目的的拖著鏽蝕斷裂的鐵鏈在鐵軌周圍遊蕩,有的則還被這些鐵鏈束縛,只能三三兩兩互相牽絆的活動,還有的甚至在鐵鏈末端被掛著沉重的鐵球,看地上亂七八糟的痕跡,恐怕是年代相當久遠了。

安迪快速的駛過,躲開幾個想要衝上來的傢伙,這些狂屍鬼因為身上的鐵鏈行動起來相當緩慢,躲開倒是好躲,不過為什麼他們身上會有鐵鏈?

弦注視著那些狂屍鬼,嘴裡連連發出感嘆。

“你看到他們身上那些鏈子了麼?天吶,不會有人去給狂屍鬼掛鏈子的,這意味著他們在變成這副樣子之前就被人這麼做了。”

安迪看了一眼後視鏡,心裡有些震驚。

“你的意思是...他們是大戰爆發那時變成狂屍鬼的,一直在這裡呆到今天?可為什麼?難道大戰之前的SA還有奴隸存在麼?為什麼戰前會有人被扣著鐵鏈留在野外?”

弦想了想,提出一個猜測。

“或許,SA做的事情與今天NcR在做的是一樣的。”

她看向那些艱難的在遠處朝著原子悍馬艱難追趕併發出吼叫的無腦行屍,眼中露出複雜的神色。

“這些狂屍鬼過去可能是一些囚犯,他們可能曾犯下重罪,或者是在戰爭中被抓捕的戰俘以及因為其他原因被SA政府抓捕判刑的人,被拴上鐵鏈防止逃跑,而他們被送到這裡是為了...修鐵路?”

安迪一聽,覺得完全說得過去,因為在蒂貝茨監獄那裡的記錄裡,蒂貝茨監獄被環境保護署支援綠道水培從海神能源和避難所科技手裡收購前是一處大型實驗工廠,裡面進行的全部都是無法被公開的殘酷至極、毫無人性的實驗,使用的實驗材料正是被命令修建、整修此地的那些囚犯和戰俘,包括codE技術和早期避難所封閉環境實驗以及一些與生化武器有關的實驗全部都是在那裡悄悄進行的,避難所科技甚至還曾在階段性實驗完成後利用剩餘的囚犯為他們高強度無償勞動,生產各類物品。

這和一個大奴隸營有什麼區別呢?他又想到保留地深處那個在威廉克拉克這個戰前的科學家一手推動建成的,並由另一位戰前科學家塞巴斯蒂安博士主持的恐怖生化實驗室‘綠房間’,多年來數不清數目的奴隸在房間裡遭到了可怕的對待並最終慘死在裡面,屍體送入焚化爐燒成灰燼飄散一空。

他開著車,一時有些走神。

過去,他作為一個NcR國民也受到NcR宣揚的普世價值宣傳,是一個奴隸制度的堅定反對者,這種廢奴主義思想在NcR國內歷史悠久根基深厚,是NcR國民引以為傲的將自己與其他土人相區別的精神高地,也藉助這個高地,NcR人對東部地區的廢土人、部落民打心底有一種天然的優越感和蔑視心理,因為在他們看來奴隸制度的存在與否就是區分文明一方和野蠻一方的關鍵標誌。

但自接觸到黑足部落的部落民、狗城丹佛的打撈者、傑里科鎮的‘工人’乃至於保留地的滑皮奴隸們後,他就對奴隸制度有了一個更深程度的理解。

將奴隸制度這種人類社會發展過程中自然產生的機制從人類社會的發展程序裡剝離出去單獨去看、去評價無疑是錯誤的,認定它早就應伴隨人類社會的發展而徹底被取代進而消失也是不正確的。

因為某種理由,迫使社會中的一些個體為其他個體進行非自願的無償勞動,這種事情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的任何群體之中都有可能發生。

只要人類社會的發展因為戰爭或其他原因出現波動,基於成本考慮,即有必要發掘低成本的勞動力來提升社會的總體生產力,例如戰前的SA政府讓這些囚犯和戰俘披掛著鐵鏈修鐵路,也例如NcR政府從國內各地徵發重刑犯、死刑犯,以及任何‘身份合適的人’來到東部特區並關押在黑峽谷監獄之中,他們後面或是簽署協議前往危險至極的狗城以一種完全不成比例的方式交換自己的減刑、或是在軍警的暴力督工之下為NcR維護、修築鐵路,就像此前安迪在坐火車前往狗城途中看到的那樣。

對於NcR來說,他們可能認為這是不得已的選擇,在國內因為與鋼鐵兄弟會之間的戰爭導致經濟吃緊甚至開始大量拖欠那些鐵路工程隊的報酬,並進一步直接間接導致多起諸如370劫案、鷹巖事件之類的慘劇後,讓監獄裡的囚犯們來做這不得不做的事情明顯是更合適的選擇,畢竟,第一,囚犯幹活不會要報酬,第二,有問題直接槍斃他們不會像是鷹巖事件和370劫案那樣引發國內輿論同情。

但,這就可以說不算是一種奴役麼?

安迪心裡出現了動搖。

當保留地的屍鬼們以他們不組織捕奴隊僅僅以正當貿易的渠道從其他奴隸販子手裡購買奴隸並藉助屍鬼種族主義來規避實施奴役制度的指責時,安迪覺得這完全不可接受的,應當支援格林上校發起軍事政變上位對保留地進行一次徹底的革新;當黑足部落的部落民以他們會允許奴隸在工作一定年份後加入部落成為一個自由人這一部落社會制度規則為由去反駁安迪對他們奴役他人的指責時,安迪覺得這無法完全說服他,因為奴隸制度的實施導致黑足部落錯失大量與文明區域的貿易機會甚至招致通緝和敵對,讓黑足部落成員呢的生活水平長期保持低下,所以他勸服奴隸出身的酋長庫瑞蘇進行廢奴改革;當傑里科鎮的警長以囚犯們犯下過的重罪為由將這些人強制送入淨水廠充當一種名為‘工人’的奴隸遭受磨難時,安迪覺得這只是一種無法持續且不夠人道的臨時性應急機制,在掠奪者即將殺來前他促成了奧康納警長在戰前許下廢除淨水廠‘工人’制度的承諾;當他看到狗城的打撈者們在絕境裡酷酷掙扎,而NcR方面則手拿著一張白紙把持著最終解釋權的時候,他隱隱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對,並多次與道奇市長交流表述他在狗城與波特等人接觸時親眼目睹到的打撈者們身上的驚人堅韌,希望道奇市長能夠在恢復與狗城的聯絡後利用鐵路送去更多補給品,並念在他們當初犯罪中止且情有可原的份上儘量合理的處置這些人。

一路走來,他一直身體力行,沒有忘記初心,總是選擇涇渭分明的站在奴隸制度的另一邊。

今天,看到那些帶著鐵鏈的屍體在鐵路途中的隧道里徘徊又因為弦的解釋聯想到那些被NcR要求修理鐵路的黑峽谷囚犯後,他真覺得自己無法再像以前那樣對複雜的世事做出簡單直接的評價了。

人類社會的發展階段正因為所處環境導致的生產力差異而確確實實的存在區分,有的地區可能已經到了3階段甚至是6階段,而有的地區還在2階段掙扎,且在短時間內沒有追趕上前者的希望。

另一件事是,在那些自詡遙遙領先、文明先進的社會自鳴得意時,他們就會在不知不覺中對一些事情失去警惕,那些事情就是社會在發展程序中可能發生的曲折、動盪與倒退,世上從來沒有隻進不退、只上不下、只好不壞的東西,不管是有形的還是無形的都是如此。

多年以來,以對抗邪惡奴隸販子和高速社會重建,自稱文明、強盛的新加州共和國,而今已經將他們擴張的觸手從新加州伸到了科羅拉拉這麼遙遠的地方,就算再怎麼用詞語去粉飾這一過程中他們犯下的過錯,諸如道奇市長說過的‘團結’‘交涉’等,有些事情也沒辦法被完全遮掩,事實就是,NcR在踐行自己立國價值觀的行動上,正在不斷地走向反面。

當那些由於得不到報酬無法回去新加州面見家人的鐵路工人們舉起鐵鍬和鶴嘴鋤衝進NcR國家銀行或拿起修鐵路時炸山用的劣質炸藥朝著胡佛大壩市副市長投擲時,這個國家所作所為的代價也就從弱的一方身上簡單、直白、快速同時也是野蠻、狂暴、瘋狂的朝著強的一方表露出來了。

除了這次突發遭遇和隨之引起的思考以外,另一個意外就是他們見識到了絞刑人嘴裡的‘死風’,雖然有丘陵阻隔,安迪和絃還是在車裡遠遠的看到了南方那彷彿連通天地的巨大風柱。

隱約可以看到巨大的岩石和無數雜物被其裹挾升上高空,聚集起來的放射物伴隨強風朝著周圍散發強烈輻射,風柱在高空形成了巨大的塵埃雲,裡面正不斷爆發出強烈的閃電,低沉卻震人心腑的聲音由遠而近,一種大自然毀滅之力的顯化猶如神邸一般立於南方,緩緩朝著北方前行。

這確實是一道‘死風’,管你來自何方,管你去往何處,如果膽敢不長眼睛的停留在它的必經之路上甚至是靠近它,統統死無葬身之地。

唯一讓他們稍微心安的就是不遠處有一道巍峨的高山可以作為屏障。

弦查了查自己的隨身電腦裡儲存的資料,說出了那高山的名字。

“那是森弗勞爾山...也叫向日葵山,海拔1231米。”

安迪凝視著那座高山,下意識的發問。

“啥是向日葵?”

弦解釋了一通,那大致就是一種戰前的植物,可以開出黃色的花朵,結出的果實可以榨油也可以食用,而且外觀也很美觀,如果是成片生長的田地會很好看,它們的名字是由於它們會將花朵的朝向方向隨著太陽的所處的位置做出改變,一直保持正對太陽的姿態,即‘向日’。

再次感慨了一下戰前物種的多樣與神奇,又大誇特誇的誇讚了一番弦的博聞強記,直把她誇的心虛臉紅,擺手辯稱這都是在苗圃時戴安娜傳授給她的知識。

進入堪薩斯區域半日之後,眼看著快要抵達地圖上萊文沃思監獄的位置,安迪和絃又遇到了一個突發情況。

一面紅金相間的旗幟飄蕩在前方一個建立在鐵路上的小村落裡,周圍的草屋、土房都已經被燒焦、搗毀,滾滾黑煙升上天空,如此惹人注目,很遠就能看到這裡的特殊。

旗幟上,是一頭尊貴而驕傲的金色公牛。

安迪緩緩踩下剎車,隨後下車摸出一個望遠鏡張望那邊。

在這個小村落的村口,有很多部落民被捆著雙手跪在地上,而他們身邊正有一些身穿紅色上衣,身披黑色、褐色護甲,頭戴頭盔和黑色護目鏡,腰間類似於裙子計程車兵徘徊。

這種半身裙一樣的古怪穿著看似怪異且和部落民的審美一脈相承,但仔細想想,自躲開輻射颶風帶進入這片東部地區以後,天氣總是晴朗乾燥的不像話,這裡即便是在晚上穿長袖長褲也會感覺悶熱,白天在野外行動期間更是近乎於酷刑,這種清涼的裝束不但利於散熱透氣,而且行動便捷。

安迪再一細看,這些跪在地上的部落民身上赫然出現了與之前遇到的那些鐵線部落類似的圖案,兩道平行的黑線,腦袋上的髮型也是高度相似的。

他們滿臉苦悶的跪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一個似乎是酋長打扮的人被拖拽到最前面,隨後一把邁歇提被軍團士兵高舉起來,堪薩斯的太陽讓黑漆漆的刀刃也發出閃亮的反光。

安迪正緊張的看著這一幕,突然留意到旁邊一個戴著黑色護目鏡頭頂固定著很多黑白相間長條羽毛裝飾的軍團士兵正朝著自己這邊舉起槓桿步槍瞄準。

他面色一僵,想到在這麼耀眼的日光照射之下,望遠鏡的反光在遠處看來也是十分明顯。

泵入戰鬥藥劑,安迪丟掉望遠鏡將身邊的弦一併推倒在地,她滿臉茫然的摔在沙石上,而後一顆子彈精準的射來,在原子悍馬的外殼上打出一個小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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