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威如獄3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十二章 復甦於天堂,輻射:重啟範布倫,神威如獄3,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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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母就如此好似一條喪家之犬般遊蕩了一段不知具體的時間,所有她找上門的部落都唾棄她,拒絕她的加入,哪怕她已經不得不放低姿態用自己的醫學技巧和花言巧語去包裝自己,這仍然無濟於事。
除了捲髮留下的惡劣名聲以外,最重要的還有軍團的通緝。那好似是一種詛咒一般的通緝讓暗母的身上多出一種無形的標記,土人們相信願意幫助她的部落將會被軍團消滅,他們做得到這一點,而且已經因為其他的原因做過了。
在威脅、失望、羞辱、恐懼以及能讓人的心完全焚滅的憤怒之後,暗母幾乎瘋狂。
她此時已經知道自己再也無法用這張臉在人類社會之中生存,於是她選擇去無人之地,在北方諸部落的更北方有一片面積頗大的沙漠荒地,那裡沒有部落踏足。
在最後,暗母幾乎變成一個野人。風餐露宿的她在無人區裡獨自生活,不再願意與人接觸,沙漠之中酷熱難耐,猛烈的陽光好似一種酷刑,將她曬得多次昏死過去。
那些因為輻射影響而變異的動物們都有兇暴無比的靈魂,凡是被它們注意到的非同類都將被它們以貪婪的目光注視。
暗母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與多少瘋狂的動物搏鬥過,大多數時候她只能選擇逃跑,那些動物悍不畏死且數量龐大,例如蜥蜴群、野狗群、甲蟲群等,都非常希望將她孱弱的身軀撕裂之後分而食之。
她努力的回憶和開發以前曾經學習過的那些知識,高於一般土人的生存技能和醫療技能給她的野外求生幫了很多忙,然而這並不能改善她的生活質量。
毒辣的太陽幾乎燒焦她的面板,讓她越來越無法忍受日照,被那些動物攻擊過的傷口經常感染,那些動物攜帶著足以致命的病毒與細菌,暗母當時還並不懂這些概念,只是憑藉經驗知道應該及時處理傷口,但她手頭幾乎一無所有,導致感染仍然發展了。
寄生蟲病和面板病成為了她的噩夢,被沙漠裡的野狗咬傷以後,一種被土人稱之為
“哭瘡”的病就糾纏上了她,這種病源於一種使人面板潰瘍流血的病毒引發,一旦染上,感染者的身上就會長出一種不斷流血的瘡口。
在最後一段時間裡,暗母成為了一具行屍走肉。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活著,明明都已經變成這樣了。
體表那些不斷開裂化膿腐爛的瘡口已經無法處理,時時給她帶來劇痛和惡臭。
她在沙漠裡尋找一切類似布料的東西,甚至包括從幾具屍骸身上撕扯碎布,僅僅為了給自己新增一層遮蓋,如果繼續任由太陽在白天暴曬,她早就真的死了。
為了對抗這種漫長的痛苦,她時常自言自語的詛咒著軍團和所有的部落民。
陽光是如此的無情,身下的沙子彷彿熊熊燃燒的烈焰,思維彷彿也被點燃了、燒盡了,身體裡的東西一點一點的飄走,留下的只是空空的軀殼。
她逐漸遺忘了很多事情,一件又一件,為了對抗這種遺忘,她曾經努力過,但最終她除了與仇恨有關的東西以外其他的記憶都消散了。
她已經無法知曉過去了多少時間,也無法知曉自己現在究竟在什麼地方。
在越發嚴重的病情之中,她開始出現猛烈的幻覺,在她的眼中,天空時而變成深灰時而變得蒼白,大地時而變得血紅時而變得漆黑。
耳鳴讓她失去聽覺,一開始只是一種刺進腦袋深處的猶如尖銳喇叭一般的噪音,後來逐漸變成了一種惡毒、怨恨、邪惡的混合低語聲,無窮無盡的在她意識清醒的時候持續到她的夢境之中。
這讓她逐漸無法分辨現實,直到有一天,她可能終於瘋掉了。那一天,她看見天上出現了一個猶如黑色線條纏繞而成的巨大軀體,這軀體沒有脖子,在本該是腦袋的地方出現的是一顆巨大的發光白色火球。
那些讓人作嘔的不明低語也逐漸由模糊變得清晰起來,甚至可以回應她的哀嚎和自言自語。
那不明的存在永遠站在她前方極遠之處,朝著她向後揮手示意她靠過來,但無論她往前走多遠,距離似乎都一點沒有發生變化。
耳邊的聲音完全變成了一種蠱惑,督促著她繼續前進。她無法理解這一切,身體好似提線木偶一般繼續向前走,心裡卻越來越恐懼,乃至於覺得窒息。
最終,她又一次倒在地上閉上了眼睛。在最後的一點黑暗之中的模糊思考裡,暗母覺得這次自己死定了,她放棄了,寧願讓這該死的沙漠將她的一切帶走吞噬,她在最後一刻痛苦的詛咒軍團毀滅,土人死絕。
.....................當暗母醒來的時候,她前所未有的舒適。
沒有了讓人面板乾裂的熱風和毒辣的太陽,也沒有那些灼熱的沙子,地上柔軟溼潤,不遠處還有轟鳴的水聲。
這大概是夢?她爬起來迷茫的看著周圍,無窮無盡的清潔水流從天而降,砸入巨大的湖泊之中,周圍全都是成片的綠色樹木。
波浪在湖面上翻湧,在下游的出口裡流走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到處都是一片碧綠。
在那些樹木之間徘徊著一隻只她從未見過的動物,那些動物看起來健康而友善,注視她的眼睛裡只有好奇。
除了天堂,還有任何一個詞彙可以描述這裡,稱呼這裡麼?她相信那絕不可能。
暗母睜開眼睛又閉上眼睛,只覺得靈魂被這自然之美震撼到無以復加,她跪在地上大聲哭泣,甚至不明白自己的情緒是如何產生的,可能只是因為過去漫長的折磨和此刻無比美好的環境對比帶來的劇烈衝擊。
“如果你已經哭夠了....”一道奇特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僵硬的轉過身去,看見一隻彷彿蜘蛛一樣的金屬東西在不遠處用一隻奇特的眼睛看著她。
“首先祝賀你能清醒過來,原諒我沒把你帶到更專業的治療場所裡醫治,畢竟你的身體情況實在是有點太過於糟糕了,我只好就地開始治療你。但是,我無法保證徹底將你治好,你身上的病情在以後仍舊有復發的可能。”那金屬玩意閃著光,用不知道什麼地方發出聲音,雖然那聲音聽起來有些怪異,但是感覺像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暗母從未見過這樣的物體,一時之間陷入恍惚,只覺得自己又要從美好的幻覺裡回到痛苦的現實去,因而完全無法回應,她甚至害怕自己一張口這裡的一切就會消失,把她重新丟回那片叫人瘋狂的沙漠之中去。
“你能聽見我說話對吧?我沒有檢查出你的聽力受損,你的智力應該也是完全正常的,如果你是感到害怕的話,那大可不必,這裡是絕對安全的地方。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們可以繼續深入的交流下去。別擔心你的補給,為了方便給你做手術我已經把你身上的那件破斗篷和一些零碎的破爛全都丟掉了,你需要的東西,我這裡應有盡有。”金屬玩意說的話一句跟著一句,有點喋喋不休的意思,它好像非常渴求交流。
暗母愣了大概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她試圖去組織語言,但是腦子裡不斷浮現出一股股無法形容的黑暗將她的話全都吃的一乾二淨,這讓她只能不斷開合嘴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不用著急,或許你沒有準備好?我可以先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做戴安娜。”金屬玩意說著,這句話彷彿是幫助暗母打碎腦子裡那股黑暗的錘子,讓她終於能說話。
“我,我,我叫.....”她一開始發出的聲音粗魯的不似人聲,這樣一個簡單的問題需要她全力去思考,那就是她到底是誰?
“我叫,我叫做,我的名字是...我,他們是叫我暗母。”暗母額頭冒汗,這個回答對於她來說是如此的艱難,但說完以後,她覺得自己彷彿邁過了一道門檻,腦子裡原本接近關閉的一扇門重新被開啟了。
場面又安靜了幾分鐘,直到那個自稱戴安娜的聲音終於再度響起。
“你的話還真是難懂,我已經調取了我的資料庫之中所有的語言記錄並且去分析你的發音偏移,看起來在內華達和利福尼亞地區的人們在文化上保留的更完好,到現在為止我接觸過的本地倖存者們都說著一些各有不同的語言。我甚至曾經在一個人的口中聽到混雜著幾種語言詞彙的話,相信他的祖先肯定來自於很多遙遠的地方,絕對不僅僅是SA人而已,我猜那恐怕是混雜著一些遠道而來的觀光遊客。”
“我相信,你的意思是,你被人稱為黑暗母親是麼?有趣,為什麼提及名字,你只記得一個他人對你的稱謂呢?不過這也無所謂,既然你說這是你的名字,那我也可以這樣認為。”暗母結結巴巴的說了幾句自己都不太懂的話,她最終向戴安娜表述清楚了自己的意思。
“那個...是別人給我的名字,不是我自己的名字....我應該有一個只屬於我自己的名字,是我的父母給我起的,但是....我,我忘記了。”戴安娜笑著表示她理解了,隨後提出一個倡議。
“那麼不如我再給你起一個合適的新名字好了,要更好聽而且更有內涵,與此同時還能和你所知的這個名字有所呼應,那麼....”金屬玩意幾乎沒有猶豫的說出了那個名字。
“赫卡忒,你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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