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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用麼?”安迪和亞歷山德拉並排走在沙漠之中後聖會信徒們建立起來的小營地裡,雖然這裡環境如此糟糕,但每個人井然有序,默默地做著自己力所能及的工作,他們安靜、團結且堅定,願意吃苦,這些是在廢土上的人們早就已經失去的美德。
正是因為這些美德,他們在新迦南被毀之後沒有散落各地後泯然眾人,而是仍然保持凝聚。
“廢土醫生對於精神病的治療方法一般就是嗑藥,但我身上沒有那些給力的東西,只好送他一盒煙。”亞歷山德拉說的話確實很符合安迪對廢土遊民的印象,人們每日保持生存都並不簡單,哪裡來的心思去琢磨治療心理疾病,如果一個人發瘋襲擊他人,最好的治療方法絕不是像新加州那樣‘文明’的嘗試將病人抓去精神病院電擊治療或者套上束縛衣關押,而是一顆射向腦袋的子彈。
“我倒是很意外你這麼大方,我以為你會要瓶蓋。”金髮的女傭兵拽了拽自己套著簡單皮甲的夾克。
“只是在這裡而已。”一陣吵鬧聲突然傳來,就在不遠處,幾個後聖會信徒遠遠的朝著那個最古怪的穿著全套防護服的人喊叫,有一個後聖會信徒攔在中間。
“你瘋了,裘德,你在自殺,我們應該讓裡格登先知把這個怪物趕出去!”幾個穿著灰色袍子的後聖會信徒朝著那個穿著防護服的人指指點點。
“可他已經皈依了,他也是我們的兄弟,馬歇爾沒有發瘋,他還有理智,只要他仍然保持這樣,我就願意繼續照顧他。”被稱為裘德的後聖會信徒臉色蒼白身形消瘦,但保護身後那個穿著防護服的後聖會信徒的態度很是堅決,試圖發起一次驅逐的幾人在嘗試無果以後只能悻悻離開,臨走時不忘告誡裘德這樣下去他一定會死。
安迪好奇的走了過去,但甚至還沒有完全靠近,嗶嗶小子內建的蓋格計數器就響了起來。
【警告,蓋格計數器檢測到環境輻射,當前強度為:3】他的步伐立即停止了,這個距離都能有這種程度的輻射,那麼如果靠近到那個被叫做裘德的傢伙現在身處的距離,恐怕要不了多久接受的輻射強度就已經逼近致死量。
“嘿!”安迪喊了一聲,裘德轉過身來,他的頭髮掉了很多,露出了大片的頭皮。
“你...你身邊那個人,他是怎麼個情況?”穿著黑色防護服的上帝之手成員轉過身來,隔著防護服的面罩,安迪也能清晰的看到有濃烈的綠色光芒從裡面透出來,與此同時,蓋格計數器的計數也隨之上升。
“你是個屍鬼?”安迪難以置信的看著那穿著防護服的人,亞歷山德拉將他向後拽去。
“小心點,八成是個發光種,那就是一個活的放射源。”那穿著防護服的人似乎是察覺到兩人的擔憂,很快就朝著一側離開,裘德本想跟過去,卻被安迪再次喊住。
“嘿,你是叫裘德吧?你知道你的夥伴是個危險的放射源對吧?”裘德轉過身來,蒼白的臉上有點麻木。
“是的,我知道,我清楚的知道....但馬歇爾沒有發瘋,他還有理智,你看,他知道你們害怕他,所以他離開了。很多人都希望他徹底走掉,我覺得他們是錯誤的,我們不應該放棄任何一個兄弟,何況馬歇爾在我們搜尋鹽湖城廢墟時幫了很多忙,有很多物資都是他從那些輻射量驚人的地方拽回來的。”安迪和亞歷山德拉走過去檢查了一下這個固執的年輕人的身體狀態,他的身上已經出現了一些紅斑,頭髮和牙齒都有脫落,很明顯,這個人已經出現了輻射病的症狀。
“再這樣下去,他倒是沒事,你就要死了。”亞歷山德拉更是一針見血的指出了這一點。
“你不是屍鬼,輻射對你而言是有害的,輻射導致的輻射病會逐漸讓你虛弱,最後你可能死於癌變或者器官衰竭,再不做改變你就會死。”裘德有些激動起來。
“我....我知道,但是我只是不希望馬歇爾真的一個人去外面流浪,他告訴過我,如果長時間沒有人願意跟他說話的話,他的大腦就會越來越遲鈍起來,他感覺他會無法壓制住那種不知從何而來的憤怒情緒與飢餓感,如果就這麼趕走他,他肯定會徹底失去理智,到時候豈不是照樣還會危害到別人?”安迪取出一些消輻寧,但他想到了之前在大圓頂時目睹拉森等人過度使用這藥物後的反應,便沒有一次性交給裘德太多,翻的時候他才想到,之前勇闖蜂巢中毒的時候他完全可以使用能解毒的溶劑來擺脫特殊狀態,那東西的效果可比亞歷山德拉給的土製解毒劑強得多,可惜他當時已經忘了這件事。
“這藥只能暫時緩解你身上的問題,如果你繼續跟那個發光種呆在一起,你還會重蹈覆轍。”裘德聽了,臉上還是有不甘。
“可我不能放棄馬歇爾,我是自願照顧他的,能不能....能不能再多給我一些,我留著之後用?”安迪堅決的搖頭拒絕了裘德,雖然他的目的聽起來十分偉大無私。
“你休想,裘德,這藥並不是什麼靈丹妙藥。相反,它的副作用很強烈,長期使用他會導致你上癮,之後這藥會摧毀你的肉體,甚至是扭曲你的精神;相信我,我親眼看見過那些過度使用的人最後變成了什麼樣子,他們皮包骨頭,連走路都歪歪扭扭;而且開始疑神疑鬼,總是覺得別人要害他,最後他們瘋了。”說到這裡,他想到了一個反向的可能。
“亞歷山德拉,我們能否利用這些消輻寧幫助那個屍鬼馬歇爾減弱他身上的輻射?現在他身上的輻射太強,防護服都無法阻隔,但如果將他身上的輻射降低到一定水平的話,或許就能保證與他的長時間接觸後不會被汙染。”亞歷山德拉遲疑片刻,表現的沒有相關的經驗。
“我從來沒有....幫助過屍鬼解決身體問題,他們不會生病,根本就不需要看醫生。但輻射對於他們而言很重要,如果貿然使用藥物消除輻射的話,說不定會出現一些不好的變化。”安迪點點頭,他見過弦使用生化槍發射濃縮消輻寧彈藥,被擊中的發光狂屍鬼全身冒出綠色的發光血液,最後變成一具縮水的乾屍。
“那我們是否可以想辦法降低藥效,比如...稀釋?”亞歷山德拉表現的也無法說清楚究竟這是否有效,但她也贊同這算是一個死馬當活馬醫的辦法,總比裘德在不久以後因為輻射病而死,然後馬歇爾因為無人照顧發瘋再去襲擊別人這種最壞的結局要好。
他們用傑里科的淨水混合了消輻寧,之後將這些稀釋藥物全都交給了裘德,囑咐他少量多次的讓馬歇爾服下,這或許有助於降低他身體散發的輻射,同時不至於讓其死亡。
在安迪和亞歷山德拉忙碌的時候,有幾個人靜悄悄的觀察著他們的舉動。
當兩人告別裘德以後,一個跟末底改主教年紀差不多的矮小老頭笑著走了過來,他身後還跟著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
“你們好,我看見你們為我們的小隊伍做了很多事情,請讓我對你們表示感謝。”亞歷山德拉立刻走到這個貌不驚人的矮小老頭身邊。
“這是我應該做的,加布裡埃爾爺爺。”安迪好奇的看著兩人在那裡敘舊,跟在老頭身後的一男一女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位男性好像患有多動症一樣全身都哆哆嗦嗦,古怪的神態似乎意味著他在使用一些東西;另一邊那個女的中等身材,大概二十多歲,臉龐充斥著一種樸實的氣息,手裡拎著一把鋸斷霰彈槍,烏黑的短髮從頭頂落下。
“你們好?”兩人簡單的朝安迪點點頭。三個人隨後交談了幾句,安迪得知這兩人裡男的叫做雅閣,女的叫做艾瑪,兩人都是上帝之手的成員,不過他們並非是如泰和約翰那樣只是負責戰鬥的人,事實上他們專門負責與外界商人進行貿易往來,也就是說他們是這個小團隊裡專職的商人。
“我們把從鹽湖城廢墟里翻找出來的東西分門別類,然後用合適的價格換成瓶蓋,你知道的,裡格登先知仍然堅持像以往那樣杜絕酒精和藥物,所以我們找到的相關物品只有賣掉這一種選擇,我還是挺遺憾的,畢竟我的老本行是開酒吧。”艾瑪用誠懇的語氣這麼說著,似乎這都是她內心所想。
雅閣嘻嘻嘻的在一旁笑。
“你這話要是讓末底改主教之類的老頑固聽到,非要衝過來罵你一頓才成。”艾瑪聳聳肩膀表現的不太在意。
“我並不怎麼在乎那些‘頑固’派會怎麼看待我,我一直都是一個務實的人,這個小營地的運營可以說舉步維艱,即便裡格登先知不允許後聖會信徒喝酒嗑藥,我也完全可以把店鋪的經營朝向完全對外不是麼?瓶蓋才是唯一真實的價值,沒有它的話,我們早就餓死渴死在沙漠裡的小帳篷中了。”安迪在一旁聽了一會,感覺這兩個人比安吉拉和泰這對夫婦還要蔑視後聖會的規矩。
“你們全都不是後聖會信徒對麼?”兩人紛紛點頭。雅閣笑嘻嘻的告訴安迪,他的祖先曾經是這群后聖會信徒之中的領袖,一位貨真價實的大人物,但是即便作為他的後代,雅閣天生就厭煩那些後聖會的一切,但他又不想孤身離開外出闖蕩。
鑑於他特殊的身份,不管他平日裡如何形骸放浪,後聖會信徒們都只得捏著鼻子忍受他,不與他說話也不驅逐他離開,只是完全當他不存在。
艾瑪的故事更加有趣,她來自新加州,家鄉是一個叫做瑞丁的地方,當NcR的局勢越來越惡劣之後,自小跟隨家人走商的艾瑪選擇向著東方遠走,一路遊蕩到了大鹽湖附近,然後在差點脫水而死時被加布裡埃爾老先生救下,自那以後她就一直在這營地裡生活,幫助後聖會信徒們打理商業貿易。
安迪聽完了兩人的故事,只覺得人類真的很有趣,這個小營地裡連三十個人都沒有,卻分化出來如此之多的小群體。
首先是跟隨於耶利米里格登,這位自稱先知的後聖會首領身邊的群體,看起來上帝之手裡大部分的新迦南倖存者,那些虔誠的後聖會信徒們都願意相信這位所謂的
“先知”自述的天啟故事,作為一位領導人,耶利米里格登也確實心態非凡,很有包容能力。
第二個群體則是被艾瑪稱之為頑固派的,他們人數較少,成員們不願意相信耶利米里格登的故事,只願意跟隨末底改主教的腳步,並且因為新迦南的毀滅過往而高度贊同末底改主教的自我封閉路線,他們不但不像是亞歷山德拉那樣將新迦南被毀的內部原因歸結為末底改主教下令完全斷絕與外界的聯絡這件事上,而是認為當時的新迦南沒有更早採取末底改主教的思路而招致禍端。
這些人的數量原本佔據半壁江山,可嘆他們選擇的領袖差點讓他們全軍覆沒在外面,即便如此,有些人還是願意保持支援。
第三個群體就是邊緣派們,這個群體裡包含了艾瑪等人,也包含了約翰、馬歇爾,以及安吉拉等人。
這些人並非後聖會信徒,也沒有加入的意願,或者根本就沒有與眾人共處的客觀條件。
他們能繼續留在營地裡,一個是他們的能力無法替代,第二個則是耶利米的默許。
這裡面比較特殊的例子就是雅閣,耶利米里格登非常厭惡他,認為這個人不但不守戒律而且道德混亂,曾經犯下過很多小偷小摸的罪行,他一直想要驅逐雅閣。
但問題在於,由於雅閣的身份特殊,包括末底改主教和加布裡埃爾兩人都一致抗議耶利米這一意圖,畢竟這些老邁的後聖會信徒心裡仍然感念其父輩的恩惠。
後聖會信徒們對他們的態度處於兩可之間,儘管他們心裡對外人居住在附近且不守教規心生牴觸,但營地的運作又少不了他們,只能保持視而不見的反應,當然也有裘德那樣的開明無私之人甘願用生命去幫助這些人,並認可他們都是自己的兄弟。
幾人聊了一會天以後,加布裡埃爾和亞歷山德拉走到三人身邊,大家互相認識了一下以後,加布裡埃爾這位白髮白鬚一臉寬厚的老人就與安迪說了一件事。
“我想拜託你處理我們現在面臨的一個問題...我看見你們幫助了約翰、馬歇爾和裘德,我相信你們所以才和你們說,這個問題雖然還沒有造成任何影響,但我認為那會是一個很大的隱患。”安迪認真的點頭。
“請說吧。”加布裡埃爾朝著雅閣做了個手勢,雅閣於是立即開始說起來。
“幾天前我在外面賣貨的時候遇到一個人,這人歲數不大,看著不穩當...但是一聊起來以後我發現他固執的很,比雙頭牛還要倔強。他中等身高,面板很白,短黑頭髮,一個年輕的小夥,我那時候和他聊一些事情,提到了關於宗教的事情,他和我聊的很投機,我們都認為那些玩意蠢透了。”
“我就和他說起來我們那大名鼎鼎的裡格登先知和他的故事,沒想到那個傢伙居然氣不打一處來,說什麼這裡的人都被裡格登哄騙了,他有義務要讓這裡的人重歸自由,話裡話外的要幹些可怕的事情出來。”
“我那時候以為他是在開玩笑,畢竟...廢土上這種人多得是麼,就是隻是嘴巴厲害的,誰知道...”艾瑪接過話來。
“那個叫史蒂夫的年輕人似乎真的是個認死理的人,我前不久晚上看見應該是他的傢伙鬼鬼祟祟的在營地裡遊蕩,他手裡有槍,我勸他不要實施暴力,但他念叨著一些我聽不明白的怪話,總之他似乎一門心思的打算找機會殺掉裡格登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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