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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明星稀,教堂營地一片空寂,後聖會信徒們已紛紛休息去,一團篝火閃爍為約翰所點,畢竟沙漠之中晝炎夜寒,溫差極大。
後聖會信徒眾多數僅得一破布帳篷棲身並一破蜥皮袍遮蓋,難免夜間難吃此間寒意,故此,裡格登先知命約翰在外出拾荒期間多備柴火,以便夜間眾人取暖所用。
據一信徒所言,初始時,約翰一人守夜,超級變種人身強體壯,體內滿含之精氣神幾乎滿溢而出,等閒不因缺覺所困。
然約翰守夜中途屢屢瘋言瘋語,乃至於大吵大嚷,固擾人清夢,待旁人問之皆答:“俺於夜間即屢被幻音所擾,似哞哞之聲不絕於耳,其聲一如雷霆霹靂一如鹽湖潮起,不勝其煩、不堪其擾,性子起時,難以自抑,如若不發吼叫聲,恐自憋死噫!”裡格登先知聞聽此事,立遣其左右替之,二者一名馬太一名猶大,此二人自裡格登先知廣告其承天啟之時便跪地立誓,言語生死相隨,經年以來大事小情果然如此,是以為先知所親,賜
“副祭司”之職,地位是乃一人之下眾人之上。卻道後聖會信徒日夜研讀之經史掌故所言:“神愛世人,甚將其獨子賜,叫信他眾人不至滅亡,反能得永生。”二人因虔信此道,久久願事眾人,更服裡格登先知。
安迪並亞歷山德拉二人夜間不敢多息,恐白日老翁加布裡埃爾所闡之事一朝成真,其告安迪曰:“裡格登先知親善,日日恐左右夜間受寒,嘗煎熬湯水夜間相送,吾等眾人白晝疲憊一日,一旦睡去不得照看,萬一那愚頑豎子得機逞兇,害先知性命,萬事皆休矣!”是以二人短睡一時辰即夜起尋覓蹤跡,恰見馬太照看篝火,立時上前交談。
“兄可曾有見不妙之處,不明之徒?”馬太笑答:“不曾見。”後邀安迪同座烤火,於是安迪欣然應允,三者坐於篝火旁閒絮。
三言兩語之後,安迪得知此人底細,馬太年逾四十,常著斑褲灰衫,禿頂,性樂天,面常帶笑,遇事不爭不論,每每安迪詢其對眾人何見,其皆答:“無見。”兩者又聊起猶大,馬太曰:“猶大年尚輕,但性堅強,能忍讓,能兼愛,有一妻兩子,發金,留鬍鬚寸許。”安迪一聽,恍如曾見,忽然想起晝時照看發光者之人,身染重毒不自知,命懸一線不自救。
聞此方知猶大裘德者家中尚有妻室並兩幼童,竟不惜自身相助馬歇爾一屍鬼,一時不知當以何論,聖人呼?
愚者呼?亞歷山德拉旁聽許久,性子使然,再問馬太三兩事。
“汝助裡格登先知甚久,功至副祭司,言掌此地大小事情亦不為過,每一問也,皆答三不知,此為何理?”馬太卻不惱,只笑言:“吾愚笨,枉活四十有二,僅知虔信裡格登先知,盡吾微薄之力效眾人也。”亞歷山德拉曬笑,目露不屑,張口再問。
“咱家聽聞裡格登先知妄復談前人三妻四妾之制,可笑之甚,男女生而平等,豈單單女子做服飾呼?一人可穿一件,也可穿三兩件,豈有此理!前詢之,其答曰:‘蓋早有神啟,後聖會信徒女多男少,因常廝殺,男子多亡故,徒留女子守寡,因而嘗復談三妻四妾之制。’依咱家觀之,不過一登徒子欲蓋彌彰,妄借神言足其私慾耳!”馬太聞之一時不言,思量片刻,方斟酌少語。
“前人舊故,吾亦曾觀之,後聖會初代先知果如裡格登先知所言,而二代先知亦如此,期間頗多恩怨情仇、雞毛蒜皮之事。只裡格登先知得天啟神諭,吾雖有異議,不得發;若汝等有心,下避難所仔細尋覓,或有覓得幾十載前先人未還地表時,究是何故廢除此先約,到時,吾等亦好相助之。”安迪並亞歷山德拉二人互視之,暗約時機下避難所一查。
言至此,安迪又有一問。
“馬太兄,吾早有一疑,汝等言之‘避難所’雖不曾見,總強過此等置於沙地上之破布羅耶,然,吾觀後聖會眾人皆居於外,獨有孩童及上帝之手者得久居地下,末底改主教亦如此。早時,那避難之所可容眾人久居,此時為何不可?”馬太搖首起身,立時解安迪心中之疑惑。
“休要胡想,蓋此避難所於多載前因地動所毀,十室九塌,餘存之地不足眾人下榻,何況辛苦耕種、狩獵並貿易之所獲如置於外部,恐竊賊、害獸所偷搶,皆需存於其內。如吾所言,地下僅得部分人居之,吾等上帝之手包此營地眾人衣食住行,無所不惠,只一夜間需多加休整。另末底改主教、加布裡埃爾兄長,年事已高,居於地表恐感風寒乃至於喪性命,唯有下避難所居住。”
“此等道理眾後聖會兄弟姐妹皆明,不可復說。”安迪恍然,道謝不談,又言其相助猶大裘德服藥,排輻射劇毒,然恐其心生惻隱不願交付藥物於馬歇爾削減體內血光,是時舊態復萌,又中毒矣,恐至其妻兒獨守空房無有依靠也。
馬太聞之先惶恐,隨後誠懇謝安迪、亞歷山德拉於其兄弟之助,言必將多加督促,確保猶大裘德不致好心壞事,自造孽數。
眾人其後言語甚歡,興發時,安迪舉首忽見遠邊一帳後伏有一人,手似持械。
“哎呀!來也!”於是速起身連亞歷山德拉一起奔赴其所在,兩人狂奔至地,那人先是轉頭奔逃幾步,知逃之不掉,乾脆立於原地做慷慨激昂之狀。
“汝何人哉?”那青年不動,手持一9mm衝鋒槍,著一皮甲,昂首答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曼森史蒂夫也!”安迪並亞歷山德拉持槍嚇之,不動,臉亦無懼色,似是以烈士自居。
少頃,反質問二人。
“汝等男女,又是何人?不知此地眾人為一妖言惑眾之徒所迷,陷誆騙而不自知,不若與灑家歸於一線,同破此陰險狡詐之謀,還此地民眾朗朗青天!”安迪不由失笑,此豎子愣頭愣腦,獨聞雅閣茶餘飯後抱怨言語,竟自作主張以命相陪,其不知在後聖會眾人眼中,已成一死不足惜,恐怖狂徒矣。
“莫急,吾年長汝幾歲,妄稱汝為弟。賢弟可知,此地為何處?”史蒂夫昂首朗聲作答。
“此荒沙野漠,依書所載,古大戰未有爆發之時,稱鹽湖城也,那時此城所居,盡是愚頑之輩,虔信一邪教名曰摩門,真真可悲可嘆。”安迪又失笑,追問之。
“依賢弟所言,何為正教?何為邪教?”史蒂夫雙眼一瞪,似現火光。
“哈!以在下觀之,古今內外、諸天萬教,盡為邪!”此言一出,安迪並亞歷山德拉二人雖不信教,亦瞠目,原史蒂夫為一純粹無神論者。
少頃,亞歷山德拉有言問之。
“是耶,咱家亦有此想,但有一問,若以賢弟汝觀之,無教不邪,何為正?”史蒂夫一手叉腰,一手平攤,儀態自然,於此地兩人目前侃侃而談。
“汝等竟不知呼?!吾曾居NcR掩體市,為一公民,吾家鄉諸父老,人人具可投得一票,凡有美鬢容、擅處事、有智慧、能交際者,可選評為眾人之首,得稱號‘第一公民’。蓋因此制,人人分有天賦之權,皆歡樂富強,此謂之民主,普天之下莫有貴過此物之物,為真理也!”安迪不料今日又見一鄉親,早知此地多NcR東進移民,竟至於此,不由起打趣之心。
“賢弟,汝因何來此?夜晚至此,又所為何故?欲為樑上君子者呼?”那史蒂夫面露嗔色,似是不滿安迪口中之挪揄。
“灑家打從孃胎出生之日起,行得正坐的直,從未有甚麼卑鄙之舉,遑論行竊?!吾年少有志,觀掩體市外貧民生活苦難,毅然離家入天啟追隨者。東進時,隨隊至胡佛大壩.....又因理念之爭,一怒而走,後成商賈,至今多年,然初心未改,聞說此地邪徒肆虐,當仁不讓,灑家當行義舉,來此刺那耶利米里格登也!”安迪和亞歷山德拉二者對視,眼中皆有笑意。
亞歷山德拉搖首問道:“壯士,胸中一腔熱血卻無從批駁,只...可知若是耶利米里格登今夜死於你手,其後如何?”史蒂夫脫口而出其所思所想,言談之中稚嫩無掩。
“若那首惡已死,此地眾人當還有自由公正,拋其舊俗淫教,自立自強,自得做主,如是灑家有幸成功,雖死無憾!”亞歷山德拉亦失笑,隨後肅容。
“非也!若其身死亡故,此地秩序頃刻崩塌,後聖會眾人群龍無首,必生禍端,有不欲與外交往者,必重奉後聖會遺老末底改主教為尊,遁入地下不復出也,終一日自滅自消;又有嘗受他人排擠者,如屍鬼、超級變種人之流,當被逐,流落於野化為一狂獸,不復理智,以襲人殺戮生啖其肉為樂;所餘眾人或散於各地生死無音訊,或結於一理,蓋北方一城鎮名傑里科,素有舊仇,如一時念起不得平復,持槍而至濫殺無辜,釀成好大禍端,汝聞之,答吾也,其義何在?”安迪見史蒂夫啞口無言,趁機續亞歷山德拉所言。
“卻不言其他,便是賢弟汝那故鄉,NcR掩體市,果無垢之烏托邦耶?吾曾聞閒言碎語,掩體市之‘第一公民’名為公民,實為濫施暴政之暴君,使苛政酷吏常橫行於市。有旅人白丁告吾:‘那掩體市好生驚悚,其律法注曰,不得誣陷誹謗第一公民,違者重罰上不封頂。此律法乍一觀之似乎無礙,實則如雷池重地,但凡逾越一步立遭五雷轟頂,頃刻之間血肉成灰也;其市之內封閉保守,市民溫順盲目,不欲與外人言語,公民之資難取,難如登天;若有非公民之人以僱傭僕從身份步入城中,有律法論:非公民者不得抬頭觀望四方,只道是非公民不潔,偶有目光與尊者交匯,亦生不潔也!違者,判罰重金,款項可至終身為奴亦難贖清之數,何談若表現不服,當場被捕快治你一個不服執法、襲擊管教之罪,吃棍棒不論,酌情可當場槍決害的性命,致一命嗚呼也!’”
“還有那屍鬼、超級變種人之流,費盡心思,亦不得入,稍有靠近,子彈無眼之論應之,止與此地比乎?”史蒂夫又無言,安迪料定此豎子哄抬自身覺悟,過往投天啟追隨者離家不過是嫌故鄉之氣煩悶窒息之故,並不明究竟何為民主。
“賢弟,且答我一問,以汝觀之,何為民主?”史蒂夫此刻已不復之前鎮定自若,面上諸多微細,顯露自我懷疑,乃至懷疑人生之色。
“民主....吾觀天啟追隨者館藏圖書所言,乃是天賦人權,民自為主也,這...”安迪伸手斷其低語,據實相談。
“天賦天賦,為天所賦,何為天?蓋愚兄觀之,天乃自然環境者是也,是以此理來看,一地即有一天,一天地即有一人群,三步之外,各不相同。賢弟冒失思量,如惡言相稱,乃自作多情耳,卻道掩體市之天,非鹽湖城之天,NcR之天,也非這東部特區之天。”
“此地居民,自百年前始便以後聖會信條為精神支柱,各行各業,方方面面,無不如此;若是再行追溯,還要上行至更古早之時期,若言三週半月之內即成意識形態更換舉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此是無視積重難返之勢、是擅啟倒行逆施之舉,賢弟汝言還民權使此地居民得民主,乃一笑談耳。政治之問,無處不有,無處不發,世上尚且無一物可做靈丹妙藥普度世間,汝所言民主,更是無能為力,僅做一思想之根基、理念之常識啟迪民智尚可,落於實處去用,待處處天塌地陷去也!”
“何況...賢弟徒有一自量好名,手下之實,妄動刀兵,造下殺業,殺一思想開明穩重理智之輩,換得一片天下大亂,真真有百害而無一利,且聽愚兄之勸,快快住手!”史蒂夫此時已是面紅耳赤,滿臉羞愧之色。
“灑家....唉....今日聽兄長一番概述,卻是明瞭當日於胡佛大壩和眾同事理念之爭歸根結底究為何物,是時坎迪斯分會長苦口婆心力勸在下不得出言干涉道奇市長治理制度一事,在下一時心思不開,竟然淪落到今日如此地步,鬼迷心竅,險些鑄成大錯。”安迪即好言勸勉。
“卻是浪子回頭,愚兄還有一言,賢弟應速速回胡佛大壩尋坎迪斯分會長,重歸天啟追隨者之隊伍,積德行善,實事求是,將汝有限之精力投入無限之為廢土人民服務事業中去,如此不枉你生得一片赤誠之心!”史蒂夫連連稱是,謝過安迪二人並得安迪飲水乾糧相贈,返身離去教堂營地孤身遠走不談。
待二人折返,卻見裡格登先知端湯水送來,副祭司馬太趁機言語。
“有安迪、亞歷山德拉二人,為吾等兄弟姐妹勞心費神,助多人逃得災禍,今夜更是為查處一妄圖行刺先知之刺客,雖夜深亦未曾入睡休息,心中之誠溢於言表。在下聽聞,二人對老避難所內部頗為好奇,有一探究竟之意,先知如不嫌,不如待明日眾人醒轉,允他二人下去一探...如不信,我願做保。”耶利米回見二人正走來,當即笑答。
“有何不可,亞歷山德拉乃我舊時故友,怎用馬太你來作保,去休去休,猶大服藥後身體不適,我來替你。”幾人相視一笑。
注:改自《約翰福音》3章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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