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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之中穿行,避開幾具焦黑的屍骨,安迪看見一道鐵梯,小心的爬到最頂部以後他看見那裡有一個井蓋。
“呀————!!”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他將那井蓋掀開隨後爬出了下水道,回頭看見原來是一塊建築碎塊壓在了上面,力量不夠的話根本不可能舉得起來。
站起身來後,新迦南廢墟里一片焦黑,殘破的建築和滿是灰燼的地面,即便多年過去以後這廢墟看著還是猶如遭受了詛咒一般,沒有半點新氣象。
舉目望去,彷彿仍然能看到當年新迦南人們面對那些突然變了顏色舉起屠刀衝入城中燒殺搶掠的難民們時有多麼驚恐,旁邊一棟被燒的倒塌的房屋牆角處殘留著幾具遺骨,一個大人正抱著幾個孩子,他們被活活燒死又被倒塌的建築壓住,沒有人在之後收斂他們。
那或許是一位母親,也或許是一位父親。搖搖腦袋,安迪不欲多想,回頭將那個他從裡面爬出來的下水井蓋好,然後用嗶嗶小子辨識了一下方向轉身就朝著傑里科鎮所在的位置走去。
他回到之前跳下的那個井口附近,亞歷山德拉抱著胳膊靠在棚屋的鐵皮牆壁上等待著,牛仔帽微微下壓遮住了她的臉龐。
“我以為你已經變成老鼠屎了,正打算再最後多等一個小時,我想這一個小時配得上當初你付的瓶蓋了不是麼。”亞歷山德拉聽到腳步聲抬起頭看見了走過來的安迪,雖然嘴巴還是不太客氣,但是看得出來她鬆了一口氣。
安迪朝她微微點頭示意,看了一眼棚屋內部和周圍,沒有發現那個古怪的老太太。
“那奇怪的老女人呢?”亞歷山德拉用下巴指了指惡臭的下水道豎井。
“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開始亂喊亂叫,那兩個警察本來想把她抓去警察局,誰曾想她直接跳進那大臭坑下面去了,這下沒人再敢跟著她。”安迪一愣,心想這會不會和那下水道里被炸碎的奇怪水蛭團有關係,但現在也根本無法驗證,下水道不但惡臭骯髒而且充滿食人的變異動物,以那老太太連牙齒都掉個精光的身體狀態,這一跳怕是一去不回,而他現在可沒有半點下去重溫惡劣環境的想法。
“好吧,咱們別管她了....我下去看了一圈,那些老鼠在下面被一種巨大的水蛭殺死很多,鼠患的根源已經自我消解。”
“之後大概需要想辦法治理一下那些已經從下水道跑上來的老鼠,不然它們會為了爭奪食物越來越頻繁的襲擊人類;至於那些水蛭,就用之前在水廠咱們用過的辦法好了,讓傑里科鎮人將鹽統統撒入下水道里,那些水蛭自然不再會是問題。”他說著,發現警察也不在這裡了。
“那些傢伙沒有和你一起等我出來的意思麼?”亞歷山德拉將獵槍重新背在背後,順手抓了抓自己那髒兮兮的金色馬尾辮。
“他們本來是想的,但是好像又出了什麼事.....”.....................安迪和亞歷山德拉匆匆趕到警察局,一天都快要過去了,215幫的事情還沒來得及和奧康納警長說呢,另外,他還得給眾人帶去一個噩耗,關於那個被老鼠撕得粉碎的警察。
“奧康納警長呢?”他看了一圈,警察局裡又變成只有那個年輕人值班的狀態了。
他有點頹廢的抬起頭來,似乎是因為久坐的關係。
“和其他人一起去萊恩醫生那裡了,商隊帶回來了我們的一個外派探子,他傷得很重,不知能否可以被救活。”安迪聽到外派探子這個詞,這倒是以前他沒聽說過的傑里科鎮職位。
“什麼是外派探子?”年輕警察攤了攤手。
“就是....就是字面意思啊,在NcR那邊,稍微有點規模的或者重視貿易的聚落都得花瓶蓋僱一些人,探子、偵探、間諜、特務...總之別管是什麼稱呼了,作用都是一樣的,他們負責將外界的各種資訊收集好,然後帶回僱主這邊,根據情報的重要程度予以額外的獎勵。”
“先知先得不是麼?安全問題也好,商業問題也好,知道的越多就越穩妥,越是能佔上風。”安迪心想,這倒是沒錯,論安全,傑里科鎮建立在新迦南的廢墟上,連圍牆都沒有,只是依靠在東部一堵殘缺不全的新迦南城舊城牆旁邊,其他方向完全與大自然接軌;論商業,傑里科鎮的重要商品淨水,其價格與傑里科鎮的財政收益息息相關,想要不吃虧不丟失機會,必須要對周邊廢土上的市場行情有所瞭解。
僱傭那麼幾個專事此事的人,也實屬正常所需。簡單打聽了一下那萊恩醫生診所的位置,果然就是之前他去安森的酒吧時看見的那家診所,按照之前奧康納警長所說,開診所的萊恩醫生也是傑里科鎮唯一的醫生。
但他真的救得活人麼?連忙趕了過去,那照例是一間破棚屋,搭建它的材料新舊不一五顏六色,用黃油漆粉刷出來的招牌字寫在門上的鐵板表面,叫外人看了知道這是一家屬於萊恩醫生的診所。
奧康納警長和一眾警察圍在裡面,衣服似乎都洗過了,之前在下水道沾染的汙穢已經不見蹤影。
安迪走過去,推開兩邊站著望風湊熱鬧一般的幾個警察,看到在那張髒兮兮的手術推床上現在躺著一個可憐人,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好肉,都是一片片被鈍器暴打和被利器劈砍的痕跡,一條腿看起來還斷了,因為正常人的腿不會這麼彎曲。
一個大概二十多歲穿著滿是血汙的白大褂的年輕人正在那傷者身邊忙活,一會拔開眼皮看個不停,一會將耳朵湊在其胸口上,傷者則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任其折騰,眼看著出氣漸漸的開始比進氣多,怕是命不久矣。
“你.....能不能行?萊恩醫生?不然就讓他好好躺一會吧。”奧康納警長几度欲言又止,他心裡對萊恩
“醫生”的問題一清二楚,將這傷患送過來不過是希望萊恩哪怕是注射藥物也要暫時吊住這個人的命,在這個探子剛被商隊送回傑里科鎮的時候,他曾經與其他人說他有一件十萬火急的事情要轉告給奧康納警長,但等到奧康納警長見到他時,他已經失去意識。
萊恩醫生倒是表現的十分主動,他臉上帶著從容的笑,不斷拍胸脯保證他的治療很快就會奏效。
“請你放一百個心吧奧康納警長,我完全可以治好他,只是需要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時間罷了,你看這,他在被注射了我的靈丹妙藥以後很快就能醒過來,甚至可以下地走呢!說到下地走,瞧瞧他這條可憐的腿吧,多殘酷的傢伙才會把一個人的腿打的幾乎從側面對摺?好了,好了,萊恩醫生不但可以讓他醒過來,即便是治療骨折我也略知一二。”他像個小丑一樣手舞足蹈,嘴巴里舌綻蓮花,周圍那些警察被唬得一楞一愣的,只有奧康納警長眉頭緊鎖沉默不語。
見奧康納警長不答話,萊恩醫生似乎有點急切起來,他伸出手就朝著那條傷腿摸去,順便拿起旁邊一把骨鋸。
“讓我瞧瞧,只要在這裡朝著這個方向稍稍用力....額,好像推不動,那麼只需要切除一點點不需要的部分就可以....”
“住手!”一道嘹亮的女聲喝止了他魯莽的治療。
“你是要把他的腿給卸下來麼?”奧康納警長驚喜的回過頭來,看到安迪和亞歷山德拉走進診所裡。
“哦,天吶,你終於回來了安迪。我的一個人傷得很重,你的同伴又拒絕在你回來之前離開那裡,沒辦法,我只好.....咳咳,總之,這邊的事情拜託你們了,這個人恐怕有帶回來很重要的資訊,我需要他活下來,開口說話。”安迪轉頭對著亞歷山德拉動動眉毛,換來對方側頭冷哼。
她又轉頭看向那奄奄一息的病號,嘆息一聲,說了第一個要求。
“他身上創面那麼大,你們幾個剛下去過下水道,還一窩蜂的湊在這裡,是想要他感染而死不成?趕快離開!”奧康納警長聞言立刻要求其他警察都回到崗位上去,他隨後被安迪拉住。
“他死了。”奧康納警長全身一震,然後臉上露出痛惜之色。
“很年輕的一個人,他還和我說起過他的父母以及他的夢想,他是懷揣著一個在東部致富的夢想從NcR來到這的,但在胡佛大壩市他混的不好成了底層,NcR戰亂導致他又回不去老家,被朋友介紹一路遠行到我這裡跟著我幹....現在這些全都沒有意義了。”
“當時他衝的太勇猛了,我有跟他說要小心,最後還是變成這樣的結果。你有找到他的....什麼東西麼?”安迪交給奧康納警長一些遺骨,他看了一眼,只悲嘆一聲。
“謝謝你安迪,這點瓶蓋算是對你的感謝。”他正想回頭看看那探子是否在亞歷山德拉插手以後有所好轉,突然又想起來他之前囑咐安迪查的事情,關於那些被焚燬的商隊貨物,這些違法之事究竟是何人所為。
“你去找那些後聖會信徒們了麼?他們怎麼說的?那些人都遵循教條,輕易不會行不公之事,更很少撒謊,如果他們說那事情不是他們乾的,或許是我們的某些競爭對手在使絆子。”安迪用嚴肅的表情和語氣開始與奧康納警長說起來這一趟他所得知的事情。
“其實,那些事確實是後聖會信徒乾的,他們成立了一個組織名為上帝之手,似乎是希望將外人從新迦南的廢墟上趕走。那些人裡很多曾經是新迦南的民兵,也有在那場災禍以後志願拿起槍支保護親友的人,他們的凝聚力和戰鬥力都很強,不過他們現在還不願意傷人。”奧康納警長定定看著安迪,消化了一會這個訊息。
“那,他們果然想要復仇麼?誰是他們的首領?”安迪瞄了旁邊一眼,亞歷山德拉和萊恩醫生爆發了一些爭吵,他相信這位不願意別人稱呼其為醫生的女人實際上有著不錯的醫術,救活那個人應該不成問題,他對醫學一知半解,根本沒有什麼能力過去參與到救治工作裡,不如抓緊時間和奧康納警長說明情況。
“一個叫耶利米里格登的人,新迦南的倖存者,但我說服了他....如果你們願意,他們同意放下干戈與傑里科鎮合併,條件是傑里科鎮改回新迦南的名字,並且與他們齊心協力共同完成重建。”奧康納警長一時有點目瞪口呆,他想說什麼,又不知道從何開口。
片刻後,他有點乾澀的發出質疑。
“可....可雖然我們確實對他們有所虧欠,但我們當初並沒有參與到暴行之中,甚至給予了一些庇護,傑里科鎮發展到今天是我們一點點努力的結果,過程遠遠稱不上是一帆風順。他們非但在這一過程裡沒有提供什麼幫助,甚至連續多次嚴重的破壞了我們辛苦經營的商業聲譽,那些燒成灰燼的貨可不僅僅意味著有人遭受嚴重的財產損失,更意味著我們保護不了商人們安全進出傑里科鎮,造成的惡劣影響...”
“而且,他們就這麼跑來我們身邊,分享一切,他們能提供什麼呢?僅僅是停止繼續這種嚴重的犯罪行為麼?之後呢?他們願意遵守我制訂的法律麼?如果他們不願意的話,我努力製造出來的法治環境豈不是成了個天大的笑話?我該如何繼續讓大家信服我,認同我將那些罪犯送去水廠勞改?要是水廠失去了工人,傑里科鎮馬上就會煙消雲散,我絕不接受這個結果。”安迪心想,以耶利米那所謂
“站在上帝旗幟下”的言論來分析,他多半隻會拿奧康納警長的法律當作廢紙上的文字垃圾,後續的情況也多半和奧康納警長所言差不多,想要說服他,還是要與他說清楚現在傑里科鎮在面臨著什麼危急。
就在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時候,亞歷山德拉正在盤問萊恩這位所謂的醫生實施的救助。
“你給他用了什麼?”亞歷山德拉看見旁邊的醫用托盤上擺著幾個空掉的注射器。
萊恩醫生聳聳肩。
“嘿,這是我的獨家秘方,你指望我就這麼告訴你不成?”亞歷山德拉沒說二話,突然走向角落掀起蓋在那裡的白布,然後看見好幾個褐色的瓶子,有一個已經被開啟了,裡面是帶有十字花紋的綠色藥片,這分明是一些壯靈。
“嘿!停下,你在幹什麼?”萊恩衝過來將那些藥物重新蓋好,看見亞歷山德拉懷疑的眼神,他尷尬的咳嗽兩聲。
“怎麼了....咳,別這麼看著我,我確實也賣一些娛樂藥物,但是這又不耽誤我治病救人,你看著吧,他馬上就能醒過來了。”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紅罐白嘴的小號塑膠氣瓶,抬手就要將之按在那傷者的口鼻部位,被亞歷山德拉一把攔住。
“你這又是要幹什麼?”亞歷山德拉震驚的看著萊恩醫生手裡拿著的那個小氣瓶。
“你用杰特治療病人?你平時也是這麼幹的麼?”萊恩先是嚇了一跳,然後左右看看發覺沒人注意,趕忙不斷地伸出手指發出噓聲。
“噓——!!小點聲,這樣...以後你來我這裡買東西,我給你打個九折?只要你不要亂跟別人說什麼,不行麼?那八折?還不行?七折,這是我的極限了好麼?”亞歷山德拉已經陷入無語之中,半響後她輕聲詢問眼前這位所謂的
“醫生”。
“我問你一個問題,萊恩,醫-生,前交叉韌帶在人的什麼地方?”萊恩一聽頓時額頭冒汗,他乾笑著說出自己的答案。
“這個...是在,是在心臟上?對,沒錯,那個什麼叉韌帶是吧?就在心臟上!”亞歷山德拉被氣笑了。
“哈?!萊恩醫生,讓我最後這麼叫你一次吧,你之前還說你懂得如何處理骨折,現在卻把人膝蓋上的東西說成是心臟上的?好了,我知道你對醫學究竟有多少了解了。接下來,你他媽的請靠邊站,如果你保持安靜,我就把你當個屁放了。”萊恩回頭看了一眼奧康納警長,在確認他在和安迪說著什麼不會有機會聽到以後,只好尷尬的笑著給亞歷山德拉讓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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