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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康元七十一年、八月初八、酉時、長安城西、玄都觀】

李君羨苦尋三日無果,依然沒有明月的一丁點訊息,只得去玄都觀裡找他師兄。

酉時下值之後,他便匆匆來到了玄都觀裡,在桃花小築中見到了李淳風。

君羨約略講明瞭來意,李淳風冷哼了一聲,話不多說,便為他課了一卦。

佔得“大有”一卦,卦辭雲:“大有,元亨,乾為輔、離為主,火在天上,君子以遏惡揚善,順天休命!”

李君羨見是“大有”之卦,心下不由一喜,忙問道:“此卦乃上上之卦,看來,明月姑娘應是無恙?”

李淳風冷然道:“卦是好卦,可惜爻辭卻不對,初九,無郊害,匪咎,艱則無咎。此卦五陽而一陰,用在你李君羨身上自是大吉之卦,可用在明月身上,便適得其反,非但有害,且有大大的害處!若其心志不堅,則受害亦小,若其心志堅而不拔,則受害巨矣!離卦之位在正東,於明月而言,卻屬正西,孤陰陷於眾陽,此水害之兆,其害在郊,你當往西郊而行,至渭河邊去尋找……”

李君羨聞聽此言,不禁心下一沉,但他也不敢多想,見師兄已閉目不再多言,當下告辭出門,匆忙間不及去用晚膳,便騎著馬飛奔趕往灞林原。

過了灞林原,君羨一路往西,沿著渭水河邊尋找,在十里之外的河灘邊發覺了明月的屍身。

可憐明月的屍身被河水衝到了淺灘,已然在水中浸泡了好幾個時辰,卻無人發覺。

君羨乍見明月滿面雪白之色,仰躺於自己身前,不由地怔在當場,一時間實在無法相信,自己的女管家明月,就這麼離開了人世?!

明月的一蹦一跳、一舉手一投足、一顰一笑好似就在他眼前晃過。他好似就在昨日還與明月共進晚膳,明月的歡聲笑語總能令他胃口大開,兩人還在席間說起了徐恪南下杭州,不知何時能回……

怎麼一眨眼,明月就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身?!

君羨俯下身,仔仔細細地查驗明月的全身,發覺明月周身上下均已無半點活人的氣息。

他的明月姑娘,毫無疑問已經離開了他,永遠地離開了他!

君羨不禁悲從中來,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縱使在戰場上被敵軍重重圍困,縱使在詔獄中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縱使被全天下人誤解和謾罵,亦沒有半滴淚水流出,而此刻,他雙眼已漸漸模糊,淚水猶如決堤的江河一般從眼角滾滾落下……

他抱起明月的屍身,忍不住失聲痛哭!

他抬頭看向蒼天,忍不住想大聲責問這老天,為何要毒害如此一位冰清玉潔的女子?!

但他什麼也沒問,只是脫下自己的長袍,捲起明月的屍身放在馬背上,他與“明月”一起騎著馬,“沓沓”往東而行。

進了城門,不消半刻辰光,他騎著馬帶著“明月”就已到了自家的門前。

君羨想了一想,沒有進門,掉轉馬頭又直奔長安城西北的醴泉坊。

不多時,這一人一屍就已到了徐府的門前。

君羨上前叩門。

此刻已是戌末亥初時分,長安城進入宵禁,萬戶千家已是闃然無聲,只聞附近秋蟲呢喃之聲,不時幽幽傳來,更添深夜寂寥。

他心中忽然想,自打賢弟離京以來,自己從未到過徐府,如今深夜突然造訪,是否唐突仙子?

可是如今的李君羨,面對著身前明月的一具冰冷屍身,著實已無它法可想。

過了好長一會兒,大門吱呀一聲被人開啟,令君羨大感意外的是,開門的不是徐府管家董來福,竟是碧波仙子胡依依!

徐府大門開啟的一剎那,兩個人都是一愣。

胡依依乍見李君羨懷裡抱著一具女人的屍身,當下不勝驚詫道:

“李將軍,你這是……?”

君羨卻見胡依依雙眼紅腫,淚痕未乾,似乎才剛剛哭過一回,心中也不免詫異。

“仙子,這位是明月姑娘,她……她不慎掉進了渭水河中,眼下不知是死是活,可否煩勞仙子施法相救?”李君羨急忙低下身懇切回道。

“明月姑娘,她怎會?……快,快進來!”

胡依依引著李君羨與明月的屍身走進徐府,兩人穿堂過院,一直來到後園的聞雨亭中,胡依依才讓君羨放下明月的屍身。

胡依依盯著明月的屍身看了長時,忽而仰天嘆息了一聲,朝君羨說道:

“李將軍,民女雖薄有醫術之名,奈何也只能醫治活人,如今的明月姑娘,早已魂歸幽冥,你讓民女如何治她?”

“她……她真的是死了麼?”

李君羨頹然坐倒在地,直至此刻,他終於相信,他的明月姑娘,真的是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

他久聞碧波仙子神醫之名,一路上都是心存僥倖,總想著以仙子的本事,興許明月姑娘還能有救,如今聽得胡依依如此鑿鑿之言,心中再無半分幻想,當下頹然倒地,兩眼雖已無淚水溢位,然心中卻更是苦痛!

胡依依關切道:

“李將軍,明月姑娘是怎麼一回事?她如何會掉入渭水河中?她又怎地會……會一個人走出長安?”

“咳!……”李君羨對空長嘆了一聲,似乎自言自語了幾句,並未回答胡依依的話,而只是俯身抱起明月的屍身,當即轉身出門,離了徐府顧自騎馬而去……

看著李君羨離去的背影,胡依依再度長嘆了一聲,關上大門,轉身直奔後院的榛苓居。

她小步走進榛苓居的小院,生怕吵醒睡著的姚子貝。可她走進內室之時,還是驚動了子貝。

“姐姐,是什麼人來了?是徐哥哥……咳咳!”姚子貝一邊說,一邊又忍不住咳喘了幾聲,接著問道:“是徐哥哥回來了麼?”

胡依依上前小心翼翼地為子貝蓋好被褥,柔聲道:

“不是小無病,是……李君羨將軍。”

“是李將軍?他……他深夜過來,有什麼要緊事嗎?是不是?……咳咳咳!”

“不是!你的徐哥哥如今人還在江南,且不知何時能回京呢!李將軍深夜前來,是有別的事……”胡依依不願姚子貝勞神,自然也不會提起明月之死。

“噢!姐姐,夜深了,你早些歇息吧!”

“嗯!”胡依依朝子貝用力地點點頭,安慰道:“你也早些睡,放心吧,你的徐哥哥用不了多久就能回京。”

……

胡依依哄了姚子貝長時,終於將子貝勸得緩緩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此刻的胡依依,根本無暇去思考明月的死因,她心中掛念的,全是姚子貝的病情。

只因此時的姚子貝,性命已是危在旦夕。

自從徐恪千里南行去往杭州以來,姚子貝彷彿換了一個人似的,整日裡失魂落魄,滿腦子都在思念著徐恪。

姚子貝幾乎每一日、每一時、每一刻都在打聽徐恪的訊息,可徐恪遠在千里之外,胡依依身上既無千里眼的神通又無順風耳的本事,又哪裡能知徐恪在杭州所經歷之事?每一次子貝催問,胡依依只好胡亂編了些謊話應付子貝。

子貝也知胡依依所言大多謊話而已,然而她依舊是在不停地詢問著,彷彿在她有限的生命裡,便只是關心著一樣事情。

徐哥哥現在何處?他過得好嗎?他一切平安嗎?他心中喜樂嗎?

然而姚子貝自身的病情,卻是日甚一日。

胡依依給子貝把了脈,發覺情思鬱結,氣血兩傷,肝脈與肺脈盡皆大損,平常時若要醫好此症都是萬難,更何況此時的姚子貝還有孕在身,並且,已行將產子。

每當胡依依想起姚子貝的病情,心中便不勝憂愁,今夜她見子貝咳喘不停,心知肺脈受損更劇,如此下去,實不知子貝將來命運如何?她愁緒難解時,便只好偷偷一人來到前院中啜泣。

恰巧此時,李君羨來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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