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七百六十七章愚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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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結束了，不過突然冒出來的怪女人卻讓所有人都覺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散了，都回去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拍攝結束了。”杜蘭對大家喊道：“感謝大家捧場，以後要是還有機會還會繼續進行電影拍攝的。”

大家歡呼，因為火焰的敵人被杜蘭打敗了，而杜蘭是他們的同教兄弟啊。

“至於你們，想要加入普世教還是回奴隸農場？”杜蘭問出逃的奴隸。

“我們願意加入普世教。”奴隸們絕望地說道。

“很好，那就加入吧。”

只有桑一個人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因為他相信的神話被打碎了，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樣面對，所以整個人都處於靈魂出竅的狀態。

“你們好好照顧他。”杜蘭讓兩個信徒去照顧桑，可以向他傳教。

安排好這些之後，杜蘭帶著一行人包括德瑪一起去開會，聽聽怪女人的拯救世界的方案。

怪女人以前一直是一個人研究，突然遇到這麼多人要聽她的方案還真是第一次。於是她沒有先說方案而是說起了三百年前人類的情況：“三百年前，人類已經漫步在群星之間，並且開創了神奇的基因技術，可以讓人獲得超能力。就在所有人都在期待著未來能越來越美好的時候，大自然卻和我們開了一個玩笑，氣候變異，天氣越來越冷……”

女導演表示就是這麼一回事，和她的記憶差不多，那時候她就是個普通的電影迷，也不知道為什麼，總之人類走向了末日。很多權貴駕駛飛船逃離了地球，飛往了宇宙，而留下地球的人就等待著末日的降臨，她見過太多的混亂，從一開始的零元購，到後來的人吃人，再到後來針對祝福者的抓捕和奴役。人類瘋了似地認為末日是因為祝福者引發的，現在想來只是把祝福者變為奴隸的藉口而已。她就是在針對祝福者的抓捕中逃出城市的，之後漫長的兩百年都是在隱居。

而葛城美里他們雖然沒有經歷什麼寒冬，但也感同身受。因為使徒的出現也同樣是大自然對人類開的玩笑，而他們的表現也一樣瘋狂，特別是seele組織竟然想要執行人類補完計劃。有時候她也不能理解人類擁有這麼多的知識，為什麼非要和人類自己過不去？難道就不能做點正經事情麼？

其實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seele的利益和全人類的利益有衝突，所以seele可以犧牲全人類的利益。

隨著怪女人的講述，大家知道了人類昔日的偉大，也知道了末日中人類行為瘋狂，最後才說起如何阻止末日。怪女人說道：“根據科學家的研究發現地球天氣不斷降溫的原因其實就是因為地球的能量枯竭了，但只要能從其他星球吸收能量提供給地球就行了，雖然代價是其他星球會枯竭，但地球會一直存在到最後。”

？？葛城美里這些有科學素養的人表示這是什麼鬼，這真的是科學得出的結論麼？雖然懷疑，但現在他們還是繼續聽下去。

怪女人繼續說道：“而要吸取其他星球的能量，就需要一個能夠使用所有超能力的完全進化的人類。完全進化的人類全部是長得一模一樣，就像我這樣，也像大祭司那樣。我本來是想要犧牲我自己的，把自己變為大樹，一棵能把枝丫伸到宇宙，能夠抓住其他星球的大樹。可惜我失敗了，所以我希望能讓大祭司繼續實現目標。”

葛城美里等人已經徹底懵逼了，本來他們還以為三百年前的人類科技也不會多麼厲害，但現在看來已經是和《人類補完計劃》一樣進入玄學的領域了。

葛城美里他們就不知道為什麼融合會導致人類滅絕，也不知道黑之月為什麼能包容人類的靈魂，更不知道朗基努斯之槍為什麼能刺破力場。《死海文書》裡記錄了各種各樣的神話一般的故事，什麼世界樹，生命果實，智慧果實……都是對科學的玄學化。

如果說使徒是具有波粒二象性的宇宙生命，eva是基因克隆技術，力場是生命能量，這些還能用科學解釋的話，到了人類補完的融合階段，科學已經失去了作用，大家也只能把這些當做是宗教神話來理解。

現在這拯救地球的方法似乎也和神話故事一樣，進化後的人類為什麼是一模一樣的，為什麼進化後的人類可以化身大樹，為什麼大樹可以吸收其他星球的能量？為什麼，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科學的盡頭難道真的是玄學麼？畢竟一開始宗教是把科學當做玄學使用的，他們是希望透過科學來證明上帝的存在，在宗教手裡科學和玄學都是一樣的手段，都為了相同的目的。

在宗教看來科學就是玄學，玄學也是科學。

只是葛城美里、赤木律子等人肯定不會認同，不過不管是神經元還是這個怪女人他們最後的道路都是一般人根本沒法理解的。

“你們不要問我這是什麼原理，我也不知道。我也只是在使用研究成果罷了，人類最後的最後就是會進化成我這樣，而且同時使用所有超能力就會植物化，就是會變為大樹，就是能吸收其他星球的能量。”怪女人表示反正就是這樣，原理什麼的她也不懂。

就和人類補完計劃一樣，反正進行儀式就能融合，原理什麼的seele也不懂。

杜蘭聽了直搖頭。

“你有什麼話？要說就說。”葛城美里最討厭杜蘭這種謎語人的態度了，有話也不直說。

“那我就說了，我想說的就是人類太愚蠢了，你們這種行為和古代殺奴隸祭祀求雨又有什麼區別？”“古時候的原始人認為殺掉戰俘可以感動老天，可以求雨。現如今我們已經知道這是很愚蠢的，下雨和殺不殺奴隸根本沒有半毛錢關係，只是古人不懂下雨的原理而已。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我們的行為和古人又有什麼區別呢，我們也不懂原理，卻認為必須要犧牲一個進化過的人類才能結束末日，這不就是和原始人一樣麼？”

大家聽了都不由點頭，人類就算漫步群星之間也依舊愚昧，也改不了人類的那些陳規陋習。他們終究是沒有明白一切的原理，所以談論犧牲也不過就是原始人殺奴隸求雨的行為。雖然好像更加科學了，但本質根本沒有改變。

怪女人不高興了，她的研究是科學的，是可以重複驗證的，是能結束末日的。之前杜蘭就說計劃要拖延幾年時間，現在更是出言嘲笑，這個男人該不會不想解決末日吧？有的，有這種在末日中如魚得水的傢伙的，他們的利益全在末日，所以根本不希望末日結束。這個杜蘭或許就是這麼一個渴望著末日永遠持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