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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倌兒!

哀家的外孫,去當羊倌兒?虧你想得出來!

“皇帝!不管怎麼說,薛廈都是你親外甥,你有什麼火,衝哀家來,難為一個孩子幹什麼?”

孫太后招手,讓孩子過來,示意常德坐下,她活著呢。

“皇太后笑話了,朕不過逗逗孩子而已,看把皇姐嚇的。”

馮孝搬來一把椅子,朱祁鈺坐下,瞥了眼常德。

常德嚇得站起來,像個受氣包一樣看著母親。

“陽武侯薛琮在京嗎?”朱祁鈺問馮孝。

“回皇爺,陽武侯出征宣鎮,未在京中。”馮孝回稟。

朱祁鈺微微頷首:“傳旨,褫奪薛琮爵位,改封薛廈為陽武侯。”

“皇太后,這回滿意了?”朱祁鈺看向孫太后。

孫太后臉色直接就黑了:“皇帝是亂了朝綱,逼廈兒去死嗎?”

“皇太后說笑了,薛廈是朕的外甥,怎麼能逼他去死呢?是不是薛廈?”朱祁鈺看向薛廈。

薛廈哇的一聲又哭了起來。

朱祁鈺目光一厲,薛廈登時收了眼淚,身體一抽一抽的,滿臉委屈。

“伱是他舅舅,那般嚇唬他幹嘛?”

孫太后氣得站起來,指著朱祁鈺:“你究竟要幹什麼?說出來,不要跟哀家打啞謎了!”

“皇太后莫急,朕只是想念皇姐,才把皇姐接入宮中的,皇姐也不必回公主府了,等薛廈承襲了陽武侯的爵位,就住侯爵府吧。”

噗通!

常德跪在了地上:“陛下,求求你饒了我們娘倆吧!”

“怎麼?擔心薛琮報復你們?他敢?朕賜他死,賜他一脈死絕,皇姐滿意否?”朱祁鈺目光幽幽地看著常德。

“求陛下饒命啊!”

常德嚎啕大哭,皇帝哪是賜死薛琮啊,是賜死他們娘仨啊!

“皇帝,你把國家爵位當兒戲嗎?”

“說罰就罰,說封就封,好威風呀!”

“你如此不講規矩,日後哪個勳臣還會為國朝賣命?哪個勳臣會以爵位為榮?我大明江山如何存續下去?”

孫太后厲喝:“你把爵位給廈兒,名不正言不順,無非就是逼著你的親姐姐、親外甥去死!”

“好!你是皇帝,哀家說不了你!但哀家和他們娘仨一起去死!不拖累皇帝你!”

朱祁鈺冷笑:“呵呵,皇太后尋死覓活,是讓朕揹負大不孝的罪名?”

“好啊!”

“朕賜天子劍!去死吧!”

“就算揹負大不孝惡名又如何?朕必須成全你們!”

孫太后瞪大了眼睛,皇帝瘋了嗎?要賜母死,他真不要這天下,不要這皇位了嗎?

鏗鏘!

天子劍出鞘。

孫太后驚呼一聲,指著朱祁鈺:“你,你真要殺母?”

“這不是皇太后想要的嗎?逼朕的嗎?來啊,朕賜你,為何怕了?”朱祁鈺提劍走兩步。

孫太后後縮了一步,表情驚懼。

不對啊,皇帝殺了陳循,明明大權在握呀,為什麼要來永壽宮大鬧一場?他要幹什麼?

他一定不敢殺了哀家的,這個廢人自私自利,眼睛裡只有自己,根本不可能放棄天下,殺了哀家這個孤寡老太婆的!

噗!

鮮血,打斷了孫太后的思路。

伺候她的司闈女官被劍戳中,孫太后驚呼一聲:“皇帝,你要幹什麼?要殺哀家嗎?啊?”

常德也看傻了,她以為母后在宮中一呼百應,卻不想,貼身伺候母后二三十年的老宮人,皇帝說殺就殺!

似乎在皇帝面前,母后也很無奈……

“朕不敢殺母,但她們伺候皇太后不利!悉數賜死!”

這才是朱祁鈺的真正目的!

徹底剪除皇太后的羽翼!

“你說不利就不利?你憑什麼賜死哀家的宮人?你敢……啊!”孫太后驚呼一聲。

卻看見內官監掌印太監的腦袋滾到孫太后的腳下!

而皇帝,奔著葉尚宮去了!

他要殺光伺候她的宮人!

皇帝沒瘋,皇帝是為了那個秘密來的!

常德也被騙了!

她以為皇帝是為張軏而來,卻不知道,皇帝是為了她而來啊!

皇帝心思詭譎,看似尋常,其實處處是圈套!

“站住!”朱祁鈺以劍指著葉尚宮。

葉尚宮嚎啕大哭,張開令人作嘔的嘴巴,她完全沒想到,禍從天降,皇帝剛才還好好說話呢,轉眼就要殺人。

在皇太后宮中伺候的四個人,已經死了兩個了!

葉尚宮不聽,試圖往外跑。

忽然,皇帝倒握劍柄,飛出一劍,正中她後背。

葉尚宮慘叫一聲,撲倒在地上。

皇帝一腳踩在她的屁股上:“你敢違抗朕的聖旨?活得不耐煩了!”

“陛下饒命啊陛下饒命啊!”

葉尚宮張開嘴,沒牙的嘴巴嗷嗷慘叫:“求皇爺開恩,奴婢願意給皇爺賣命!”

叛變了!

她想用叛變,換取苟活。

“皇太后與朕,乃是一體的,母子之間尋常爭吵而已,是你等奴婢可以隨便挑撥的嗎?你背叛了皇太后,就等於背叛了朕!”

朱祁鈺抽出劍,狠狠一劍,戳在她後脖頸上。

鮮血飛濺。

葉尚宮瞪圓了眼睛,根本想不通,皇帝為何要殺人呢?

“那個呢?”朱祁鈺拔除劍,環顧四周。

四個伺候的宮人,還有一個太監沒在正殿裡伺候,人呢?

孫太后神情慘然。

常德也被嚇壞了,傻傻地看著地面,滿地是血,滿地是屍體,皇帝究竟要幹什麼啊?

“嗚嗚嗚!”

薛廈兄妹嚇得痛哭,常德抱住他們兩個,讓他們兩個別哭了,神情驚恐。

朱祁鈺看過去:“薛廈,剩下一個,你來殺!他們對你皇祖母不恭順,你若有孝心,便殺了他,朕賞你爵位!”

“陛下饒命啊!薛廈還是個孩子,不會殺人啊!”常德淚流不止,她害怕薛廈過去,也會被皇帝一劍削首。

“薛廈,過來!”

朱祁鈺龍袍上有血,薛廈嚇得哭嚎個沒完。

“廢物!”

朱祁鈺看向馮孝:“去殺,朕要他的腦袋!”

“這些宮人,伺候皇太后一點都不上心,難道他們以為,皇太后非朕親母,便可隨便虐待嗎?讓朕揹負不孝惡名嗎?”

“荒謬!”

“永壽宮宮人,悉數賜死,族誅!”

朱祁鈺目光如刀,看向孫太后。

孫太后滿臉驚恐,皇帝會不會直接一劍賜死她,對外宣稱她是病死的?

不會,不會的!皇帝最擔心的是那個秘密有沒有被洩露出去?

他需要一個確定答案,才能動手。

否則皇帝早就毒死她了,對,一定是這樣的。

可皇帝的心太毒了,前幾天以清.宮為名,將永壽宮宮人盡數誅殺,今日又把她貼心的幾人也殺了……皇帝要斷絕她在宮中的觸角,讓她徹底變成孤家寡人啊!

“常德。”

朱祁鈺提著劍,看向常德公主:“可知朕為何宣你入宮?”

“常德不知。”常德被嚇傻了。

“常德啊常德,你真找了個好姘頭啊,在錦衣衛裡埋釘子,害朕;盜取內承運庫的銀子,騙朕;逼朕去殺陳循,坑朕!”

“朕被他耍的團團轉啊,連個傻子都不如啊!”

“常德!皇姐!”

“你說朕該如何處置張軏?”

朱祁鈺盯著薛廈:“越看越像啊。”

常德渾身一顫,死死抱著薛廈不放手,淚如雨下:“陛下,跟常德無關啊,常德什麼都不知道啊!孩子無辜啊陛下!”

“張瑾藏哪了?”朱祁鈺最恨的就是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中,偏偏張軏反覆玩他。

而去抓張軏,張軏人在宣鎮,他唯一的兒子張瑾也假死脫身了。

彷彿在說,氣死你個狗皇帝!

“臣妾不知道啊!”常德哭嚎。

“你還袒護他?”

朱祁鈺大怒:“常德!動動你的腦子!張軏運籌帷幄,把朕、把朝堂玩弄於股掌之中!”

“他會算不到,朕會找你常德算賬?”

“你居然還處處幫他求情?你是腦子有坑,還是智商有缺?”

“皇家怎麼出了你這個蠢貨!”

這時,馮孝把一個太監的頭呈進來。

朱祁鈺拎著腦袋,丟在常德的腳下。

常德驚恐地把腦袋踹飛,哭出聲來:“臣妾真不知道啊,他做什麼都不會告訴我的!”

“你真是蠢得可愛!”

“朕都為你惋惜!”

“張軏拿你擋箭牌,讓天家骨肉自相殘殺,他在旁邊看笑話!”

“哪怕你不咬出張軏來,只要把張瑾的行蹤告訴朕,朕也能對你網開一面!”

“好!”

“你願意為了張軏獻身!”

“為了他,你能不顧念天家顏面!”

“那朕就成全你!”

朱祁鈺朝薛廈招手:“過來,朕賜你個痛快。”

“不要啊!那是張軏的罪,你要殺就去殺張軏,為什麼不放過我兒子啊!”

“我什麼時候幫他開脫了?”

“我是真不知道啊!”

“皇帝,你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們娘仨呢?”

“你為什麼就這麼狠心,非要殺自己的親姐姐,親外甥啊!”

“你還是人嗎!”

常德瘋了,衝著皇帝大喊大叫:“父皇啊,救命啊!你睜開眼睛看看吧,你的兒子,要殺你的女兒啊!要殺你的外孫啊!”

見常德無禮,馮孝豎起眼眸。

跪下,雙手高高舉起,等著接劍。

皇爺顧念親情,顧念名聲,奴婢不在乎,奴婢命賤,用自己的狗命換公主的金貴性命,值了。

“好,既然你提到了先帝,罵名朕來背,你們去跟先帝懺悔吧。”

朱祁鈺指了指薛廈:“先從他開始。”

他的餘光一直瞄著孫太后。

看她什麼時候才肯救她的女兒和外孫。

不管薛廈是誰兒子,都是她的親外孫。

常德根本不會思考了,就一個勁兒的哭和罵。

孫太后臉色不斷變化,終究哂笑兩聲:“罷了,皇帝,讓他們退下吧。”

就等你這句話呢!

馮孝正在從常德懷裡拉拽薛廈,常德叫罵個不停。

朱祁鈺擺擺手:“好了!常德,有一有二,不可再三再四,知道嗎?”

常德明顯一愣,皇帝話都說那麼狠了,為什麼母后一句話就放過她了?

難道他們之間?

她看了眼母后,又看看皇帝……

想不明白。

但她也隱隱猜測,自己就是個工具人,是皇帝和母后博弈的工具。

恐怕是母后肯鬆口了吧?

“退下吧。”朱祁鈺不再看她,有些意興闌珊的坐在椅子上,以劍拄地。

讓所有人退出永壽宮,無朕命令,不許踏入永壽宮一步!

又讓馮孝帶著人,把永壽宮搜一遍,看看有沒有藏人。

孫太后滿臉譏諷:“皇帝,你的膽子越來越小了。”

朱祁鈺不說話。

“皇帝啊皇帝,你究竟做了多少虧心事啊,這麼怕別人知道?”

朱祁鈺還不說話。

直到宮人全部退出永壽宮,朱祁鈺才冷笑回應:“還不是被你逼的?”

“逼你?”

“是你逼哀家吧!”

“你當著哀家的面,殺了伺候哀家多年的宮人;”

“又當著哀家的面,要殺薛廈,要殺常德。”

“不就是做給哀家看的嗎?”

“皇帝,你的做法一點都不高明。”

孫太后長嘆口氣:“呵呵,真沒想到啊,皇帝,有朝一日,你與哀家會這般相見。”

“哼,在皇太后腦海裡,恐怕一直都是朕跪在你的面前吧?”

朱祁鈺打斷她自怨自艾:“朕沒工夫聽你廢話!”

“廢話?皇帝大可以不聽,也可以一劍殺了哀家這個老太婆,但皇帝會嗎?”孫太后嘲諷。

“朕不敢殺你。”

永壽宮內,只有他們兩個人,沒必要裝了。

他就是不敢殺皇太后,不把這個秘密徹底湮滅之前,不能殺。

“咯咯咯!”孫太后得意大笑,充滿嘲諷。

啪!

陡然,朱祁鈺狠狠一個耳光甩在她的臉上!

直接把孫太后打蒙了,指著朱祁鈺:“你,你敢打哀家?哀家是你嫡母!你敢打母?”

“母?皇太后,你不是朕的母親。”朱祁鈺冷哼。

“嫡母不是母?你的親生母親只是妾!是哀家的奴婢,哀家才是你的嫡母……”

啪!

孫太后話沒說完,又捱了一個嘴巴!

“你個無法無天的逆子,敢打哀家?”

孫太后捂著臉痛哭:“先帝啊,睜開眼睛看看吧,你的好兒子,在打哀家啊!這就是大明的皇帝!打他的嫡母啊!呃!”

孫太后忽然說不出話來了!

朱祁鈺一把捏住她的嘴,近在咫尺地看著她的眼睛,牙縫裡擠出兩個字:“閉嘴!”

“你,你敢輕薄嫡母?”孫太后想咬朱祁鈺的手指頭,卻被朱祁鈺狠狠砸在軟塌上。

“輕薄?就算朕不嫌你老?卻嫌你的蛇蠍心腸!”

朱祁鈺退後兩步,冰冷道:“別再撒潑了,說正事,朕沒工夫耽誤在你身上!”

孫太后躺在軟塌上,不肯起來。

“什麼正事?兒大避母,你和哀家在永壽宮中獨處,一旦傳出去,欺母的惡名,你肯定逃不過去,到時候你必然聲名狼藉!”

孫太后死死盯著他,怪笑道:“哀家豁出臉面,就算下地獄,也要拖著你一起!”

“皇太后想多了,今天發生的一切事情,絕不會傳出去一絲一毫。”朱祁鈺淡淡道。

孫太后猛地坐起來,無比驚恐道:“你要殺了常德滅口?你,你……”

“說!”朱祁鈺沒回答她。

“你放過常德好不好?”孫太后眼淚流了出來,充滿絕望。

“你在求朕?”

孫太后身體開始發抖,從軟塌上站起來,淚流不止:“皇帝,不管怎麼說,常德也是你親姐姐,你放過她,好不好?”

朱祁鈺只是盯著她。

“呵呵!”孫太后慘笑兩聲:“哀、哀家在求你!夠了嗎?放過常德吧!”

“求人就得有個求人的樣子,不興方才那般撒潑的。”朱祁鈺慢慢坐在了椅子上。

“難道!你想讓你娘給你跪下嗎?”孫太后爆吼。

“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也別跟朕套近乎,朕與你沒有親情可言。”朱祁鈺冷笑。

孫太后無助地流淚,哽咽道:“哀家給你跪下,你就真能放過常德嗎?好!哀家給你跪下!給你跪下!跪下!”

噗通!

她跪在了地上,髮髻散開,滿臉淚痕:“哀家是你嫡母,你敢讓你嫡母給你下跪,不怕下地獄嗎!嗚嗚!”

朱祁鈺勾勾手指。

孫太后嚎啕大哭,她年少入宮,入宮便得太孫喜愛,灩絕天下,寵冠六宮,她何曾受過屈辱?

哪怕強勢如太宗皇帝,也是極為喜愛她這個孫媳婦的!

在後宮裡,作威作福三十多年,只有別人給她下跪的份兒,何曾想過有一天,她會給其他人下跪!

還要像狗一樣爬過去!

“皇帝,你就要這般羞辱哀家嗎?”

孫太后哭紅了眼睛。

她寵冠六宮,靠的是舉世無雙的容顏,如今容顏依舊在,只是夕陽紅……

朱祁鈺端坐,依舊勾勾手指。

她哂笑,身體抽搐幾下。

皇帝把她當狗一樣,讓她爬過去!不給她留一絲一毫的面子!

可她敢說不嗎?刀子架在常德的脖子上啊!

她抹了把眼淚,像狗一樣,爬了過去。

為了常德!為母則剛!

朱祁鈺彎著腰,抓住她的頭髮,捏住她的臉蛋,把她的臉提到面前,眸中冰冷:“皇太后,裡庫的寶貝,是你偷的吧?”

“你放過常德!”孫太后咬著牙看他,嘴巴被捏住,說話含糊不清。

“回答朕!”朱祁鈺森冷地看著她。

“哀家是你嫡母,你這般作弄哀家,傳揚出去……”

“回答朕!”朱祁鈺爆吼。

孫太后瞳孔映照出來朱祁鈺發火的樣子,嚇得渾身一抖:“不,不是哀家,是徐有貞!”

“說來!”

孫太后想掙扎,但朱祁鈺卻捏著她的臉蛋,不肯鬆開。

“正月十五的夜裡,徐有貞給哀家傳信,說鎮兒需要東山再起的本錢,哀家就讓蔣冕、葉達配合,徐有貞是水利大家,懂得用金水河把東西運出宮。”

“所以哀家為他開啟方便之門,讓他順利把裡庫東西運走。”

“疼!”

孫太后想掙開朱祁鈺的手,她的兩腮被捏得太痛了。

朱祁鈺鬆開她。

她雙頰出現一道青淤。

“徐有貞是你放走的?”朱祁鈺問她。

“是,她藏在後宮之中,京營人馬搜不到他的!”孫太后承認了。

冤枉于謙了!

不對啊,那天夜裡紫禁城戒嚴,京營加上禁衛,把紫禁城圍得水洩不通,徐有貞是怎麼逃走的?

“過了兩天,徐有貞扮成太監,被送出宮的!”孫太后坦白了。

就知道,這宮裡是個篩子!

只有把宮人都趕出宮,才會安全!

朱祁鈺重新抓住她的頭髮,把她的臉提起來,逼視她:“東西呢?”

“哀家不知道!”

孫太后試圖掙脫,但朱祁鈺使勁抓著她頭髮,痛得她不敢動彈。

她哭著說,弄疼哀家了!

朱祁鈺不理她,接著問。

“不知道?徐有貞是你放出去的,他是太上皇的人,你會不知道?”朱祁鈺不信。

他要搞清楚,徐有貞和陳循有什麼關係?和張軏又是什麼關係?

“哀家真不知道,你放開哀家!哀家是你嫡母,你不能這般作踐哀家……”孫太后哭嚎。

朱祁鈺鬆開她的頭髮。

孫太后手拄著地,頭髮披散著,衣衫凌亂,哭個不停。

“過來!”朱祁鈺動動手指。

孫太后滿臉淚痕,怒視他:“哀家不是你的狗!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朱祁鈺勾勾手指:“過來。”

孫太后眼神怨懟,卻還是慢慢湊過來。

朱祁鈺捏住她的臉頰:“你想想,你在這後宮,多少次興風作浪了?”

“朕都沒殺你。”

“你的訊息渠道,肯定知道了前朝的事,朕殺了陳循,皇權攥在朕的手裡,朕和宣宗皇帝一樣,是真的皇帝了!”

“朕殺你,比殺之寄還容易。”

“你還活著,該感到慶幸,知道嗎?”

孫太后斜著眼看他,充滿譏諷。

她勾著眼神,讓朱祁鈺湊近,呸的一聲,一口吐沫吐在他的臉上,然後睨著朱祁鈺,怪笑道:“殺了哀家啊!皇帝,殺了哀家啊!”

啪!

朱祁鈺狠狠一個耳光甩在孫太后的臉上:“給你臉了!”

孫太后卻揚著臉,譏諷地看著他:“就在這裡,掐死哀家!”

“掐死你的嫡母,看看天下人如何看你這個皇帝!”

“只要哀家活著,你就得奉養哀家,哀家永永遠遠都是你的嫡母!”

“你和宣宗皇帝比?配嗎?”

“宣宗皇帝想殺楊士奇,勾勾手指就夠了!”

“你敢殺胡濙嗎?你敢殺于謙嗎?”

“你敢殺嗎?你能殺嗎?”

“跟哀家吹,哀家從永樂朝過來,什麼風浪沒見過?什麼事情沒經歷過?”

孫太后冷笑:“哼,皇帝,你不過是在永壽宮裡,在哀家面前耀武揚威罷了,你能把哀家如何?啊?”

“打呀!再打哀家,打你的嫡母,打先帝的臉!”

她昂著頭,仰著臉,逼朱祁鈺打她。

“你在逼朕啊?”

“朕不敢殺你,朕承認!”

“但朕能不能殺常德?能不能殺朱祁鎮?能不能殺朱見深?”

“你在逼朕啊?皇太后!”

朱祁鈺站起來。

方才還洋洋得意的孫太后,渾身一抖,轉瞬抱住朱祁鈺的腿:“皇帝,哀家年齡大了,說錯話了!給、給哀家一次機會,求、求求你了!”

“哀家,哀家,你也配!”

朱祁鈺慢慢轉過身體,指著臉上的吐沫:“往朕臉上吐口水的哀家嗎?啊?”

孫太后嚎啕痛哭,滿臉絕望:“哀家給你擦乾淨,皇帝……”

“滾開!”

朱祁鈺推開她,指了指地面:“跪下。”

孫太后頹然跪在地上,她的牽絆太多了。

皇帝隨便抓一個兩個,都在抓她的心啊,她受不了啊!

“過來。”朱祁鈺動動手指。

孫太后絕望地閉上眼睛,像狗一樣爬了兩步,揚起臉,讓朱祁鈺捏著。

“朱祁鎮不是你兒子,對不對?”朱祁鈺聲音輕柔。

“是!”

孫太后猛地睜開眼睛,眸光嗜血:“是!鎮兒是哀家的親生兒子!”

“不是!”

“當初朕在奉天廣場說的故事,是真的!”

“皇太后,你為了自己的權勢,陷害了胡皇后!朱祁鎮是你從宮女那裡抱養來的!”

“不是你親生的,對不對?”朱祁鈺盯著她。

“沒有!哀家沒做過!朱祁鎮是哀家的親生兒子!”

孫太后斬釘截鐵,她死死地盯著皇帝:“就算你殺了常德,殺了太子,也改不了的現實,朱祁鎮就是哀家的親生兒子!是真的!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反倒是你,才未必是先帝的兒子呢!”

說到這裡,孫太后詭異地笑了起來。

朱祁鈺盯著她,她也盯著朱祁鈺。

你有哀家的秘密,哀家也有你的秘密,要不,互相傷害吧。

“放開哀家!”孫太后眼神中浮現喜色,喘息幾口,終於要翻身做主人了。

她開啟朱祁鈺的手。

得意地爬起來,慢慢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坐著的朱祁鈺:“跪下!”

你的秘密,掌握在哀家手裡!

你的正統性,也攥在哀家的手裡!

啪!

回應她的,卻是一個響亮無比的耳光!

孫太后捂著臉,死死盯著朱祁鈺:“你、你不怕哀家把秘密給你抖落出去!你就失去了正統性,你還當什麼皇帝!”

“那這麼多年,你為什麼沒說出去呢?”

朱祁鈺指了指地面:“跪下。”

孫太后抽搐幾下,慢慢跪在了地上,眼淚又流了出來。

“憋回去。”

朱祁鈺抓著她的頭髮,問她:“有誰知道這個秘密?告訴朕!”

“你要幹什麼?殺人滅口嗎?”孫太后面露驚恐。

“告訴朕!”

朱祁鈺吐出一口濁氣,噴在她的臉上:“這是朕放過常德的條件。”

“皇帝,我們做個交易吧。”

孫太后看著皇帝,疾聲道:“你不許再提鎮兒身世的事,你的身世哀家也不提,如何?”

“你覺得可能嗎?”

朱祁鈺冷笑:“朱祁鎮不是嫡子,他和朕一樣,都是庶子!還做交易,當朕傻嗎?”

“可你不是先帝的兒子!”孫太后死死盯著他,不怕他再打她。

“胡說八道,朕和先帝長得那般像,為何不是?”朱祁鈺死死捏著她的臉頰,眼睛死死盯著她。

“宣宗皇帝長得像朱高煦,你說呢?”孫太后詭笑。

“朝中多少大臣,見過朱高煦,朕是和朱高煦像,還是和先帝更像?”朱祁鈺壓低嗓子嘶吼。

這才是他最大的弱點!

也是他不能殺了孫太后的原因,不把名單摳出來,他是絕對不能殺了她的!

孫太后笑聲更大了:“皇帝,你搞這一出,不就是想從哀家嘴裡,得到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嗎?哀家不會告訴你的,哀家只會和你做交易,保太上皇、常德、太子的命。”

“你有點得寸進尺啊,皇太后!”

朱祁鈺幾乎貼著她的臉,死死盯著她:“你在這後宮之中,朕有一萬種辦法,讓你悄無聲息的死了,朝堂根本說不出一個錯來,你死了,秘密也就消失了,朕何必和你做什麼交易?”

“皇帝,你可以試試,哀家死了,你的秘密就會被公之於眾!”

孫太后獰笑:“你別忘了,你這皇帝,是哀家的懿旨讓你當的皇帝,而不是先帝遺旨做的皇帝!”

“倘若你的身份遭到了質疑,你還有什麼資格呆在皇位之上?”

“啊?哪怕是流言,也足以壓垮了你了!”

啪!

朱祁鈺一個耳光扇在她的臉上:“賤人!”

“廢人!”

孫太后哈哈大笑,掙脫開朱祁鈺的束縛,站起來:“大不了就魚死網破,哀家又不是皇帝,天家死絕了又如何?這是你的江山,不是哀家的!”

她癲狂地看著皇帝,大不了就魚死網破,看誰能威脅誰?

“你不在乎太上皇、常德了?好,那宮外,你的哥哥孫繼宗呢?弟弟孫顯宗呢?你都不在乎了?”

“好,一併賜死,誅族!”

朱祁鈺坐在椅子上,眸中厲芒閃爍:“和他們有姻親的,一概誅殺!”

噗通!

孫太后軟軟地跪在地上:“不是,不是他們!”

“不是也該死,你威脅朕,拿大明江山開玩笑,朕賜你們孫氏一族去死,難道不應該嗎?”朱祁鈺爆喝。

還收拾不了你了?

孫太后眼淚嗆出來,爬到朱祁鈺的面前,把臉揚起來,抓著朱祁鈺的手,求他捏著她的臉,淚如雨下:“皇帝,你我母子,為何非要你死我活啊?”

“求求你了,放了孫家吧!”

她臉面什麼的都不要了!

就這樣讓朱祁鈺捏著,求著朱祁鈺!

只要他喜歡,做什麼都行!

“名單!”朱祁鈺冰冷吐出這兩個字。

“就算哀家給你,你能信嗎?皇帝,這是你的心病,你不把老朱家的人殺光,你是不會放心的?”

孫太后苦笑:“當初建文,就是疑神疑鬼的,削藩削藩,把江山削沒了!”

“皇帝,沒有什麼名單,這些年來,只有哀家、徐賓和聶氏知道,沒人知道的!”

“你覺得朕會信嗎?”

朱祁鈺冷笑:“唉,皇太后好算計啊,在朕的心中種下懷疑的種子,真如你所說,沒有名單,朕只能把老朱家的人殺光了,才能坐穩這皇位啊!好算計啊皇太后!”

猛地,他眸光一厲:“朕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名單!”

“真沒有名單啊!”孫太后痛哭。

“皇太后是真以為朕不能殺人啊!”

朱祁鈺鬆開了她:“反正老孫家人多,朕隨便詔幾個入宮,當著您的面,剁了他們,不,讓您親自動手,把他們殺掉!”

“那時候,你就會說了!”

孫太后瘋狂搖頭:“不,不要!”

“皇帝,哀家沒說謊,哀家沒說謊啊!”

“你要怎樣才肯相信哀家的話啊!”

“朕只要名單。”朱祁鈺聲音冰冷。

孫太后滿臉絕望,無論如何說,皇帝都不信啊。

這完全是一個死結。

“請皇帝殺人吧,哀家真沒有名單,真沒有啊!你要如何才肯相信哀家啊?”

孫太后哭個不停:“皇帝不信,把哀家圈禁在宮中,哀家永遠守著這寂寞,終生不見人,如何?”

“皇太后也和太宗皇帝討價還價過嗎?”朱祁鈺冷冰冰地問她。

孫太后渾身一顫,皇帝這是非要把疑心病,變成殺戮,不殺光了,他是不會安心的!

“呵呵呵!”

她慘然而笑:“哀家早就不該心慈手軟,讓你坐這八年皇帝!鎮兒回來的時候,就該不顧一切,推翻你!也就沒有今天了!哀家悔啊!”

“哼,皇太后少做了嗎?”

“景泰二年的金刀案,景泰四年的朱見濟。”

“朕後宮裡的女人,朕吃的藥……”

“不都是皇太后一手策劃的嗎?”

“哪件少了?”

“只不過朕命大,活到了今天而已。”

“成王敗寇,皇太后便服了吧。”

朱祁鈺語氣一緩:“交出名單,朕讓薛廈出宮。”

“否則,出宮的就是誅孫家九族的聖旨了!”

孫太后慘笑,不說話了,求饒也沒用了,當狗也沒用了,皇帝疑心病犯了,只有殺戮才能治這個病。

朱祁鈺走出仁壽宮正殿。

他一直在等孫太后叫住他,可是沒有,孫太后沒叫住他。

難道真沒有名單?

皇太后沒騙人?

“傳旨,皇太后憂思成疾,朕心難過,國朝正值多事之秋,朕無暇侍疾,便讓常德公主代朕侍奉皇太后。再在宮外貼出告示,召集天下名醫,為皇太后診病。”

看見朱祁鈺走出仁壽宮,常德以為皇帝真殺了母后呢?

可聽到聖旨,微微鬆了口氣,又如遭雷擊,皇帝這是把他們母子三人和皇太后一起,圈禁在永壽宮中了!

不過,孩子不用死了!

該死的張軏,本宮為你付出這麼多,你卻如此待本宮,狼心狗肺啊!

常德摟著兩個孩子,走進永壽宮中。

“吃食上別虧待她們,吃飽吧。”朱祁鈺囑咐一句。

去銀作局的路上,朱祁鈺陰沉著臉。

先切斷了永壽宮對外的交通門路,再徐徐圖之吧。

“皇爺。”馮孝喚了一聲。

朱祁鈺歪頭看他,馮孝壓低聲音道:“若皇爺想,奴婢可動手!”

“滾一邊去,皇太后、常德畢竟與朕是一家人,吵吵鬧鬧罷了,嚇唬嚇唬她們就算了。”

朱祁鈺倒是想殺,名單不到手,怎麼殺?

馮孝沒轉過彎來。

皇爺不是恨到跳腳嘛,怎麼就又不殺了?

“啟稟皇爺,南和伯傳來訊息了,已經到京畿了,最遲明早就能入京。”馮孝低聲道。

“帶來多少人回來?”朱祁鈺正愁無人可用呢。

“七百人。”

朱祁鈺頷首:“夠用了,傳旨方瑛,入京後便來宮門拜見,朕在宮中等他。”

“讓金忠抓的人,抓來了嗎?”

馮孝回稟抓到了。

“抓去銀作局,朕一併審了。”朱祁鈺清理完了內宮,就要開始清理宮外的各監、各局。

其中,他最看重的是御馬監,御馬監下轄養馬軍,養馬軍下轄勇士營和四衛營。

也是他在京畿之中,必須掌握的一支軍隊。

九門提督府、侍衛軍、禁衛、巡捕營、養馬軍,攥在手裡,內城的安全便無憂了。

至於養馬軍,他屬意由太監掌軍,但沒有合適的太監,如果讓方瑛掌軍的話,又太屈尊了,恐怕方瑛也未必願意。

先看看御馬監可不可用吧!

“令阮讓滾去銀作局。”

阮讓是御馬監提督太監,朱祁鈺也摸不透,這個太監是誰的人,朱祁鈺猜測,應該是興安的人。

“奴婢遵旨!”馮孝領旨。

御輦從西華門出宮,直奔銀作局。

……

東宮。

“把手伸出來。”項司寶板著臉,手裡拿著戒尺。

朱見深戰戰兢兢的攤開手掌,手掌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全是傷。

“皇爺讓奴婢管著你,是為了你好,別嫉恨奴婢。”

項司寶揚起戒尺,狠狠打在朱見深的手心上。

朱見深慘叫。

“不許叫!”

“這點疼痛都受不了嗎?”

“受不了就不要抽鼻涕!不要結巴!”

“皇爺讓奴婢幫您改掉這個毛病,是為了您好!”

項司寶語氣冰冰冷冷的。

她和初入東宮時判若兩人。

那時的她,帶著幾分討好,如今不一樣了,偌大的東宮裡,只剩下三個活人了。

作為東宮的主人太子朱見深,最受氣。

啪!啪!啪!

項司寶跪在地上,掄著胳膊使勁打。

每打一下,萬貞兒的身體都不由自主的跳動一下,打得實在太狠了。

朱見深痛得直抽搐。

“說話!”

項司寶明明跪著,卻彷彿站著,朱見深明明站著,還不如跪著呢。

“本、本宮……”

“攤開手!”項司寶又舉起戒尺。

朱見深淚如雨下,兩個手掌,沒一塊好肉了。

項司寶看了一眼,著實沒地方下手了,乾脆道:“把屁股撅起來。”

“啊?”朱見深瞪大眼睛。

“項姑姑,太子受了重傷,要不今天就到這吧?”萬貞兒幫著求情。

項司寶冷冷地瞥她一眼:“等皇爺來問,你來替太子受過嗎?”

萬貞兒渾身哆嗦一下,垂下頭,不敢吭聲。

“轉過去!”

項司寶語氣冰冷,狠狠一道戒尺,抽在朱見深屁股上。

朱見深一哆嗦,一個屁沒憋住,放了出來。

剛巧,對著項司寶的臉。

他立刻意識到犯錯了,驚恐地告罪。

“太子放的是龍屁,奴婢甘之若飴!”項司寶還陶醉的聞了聞。

啪!

就在朱見深發懵的時候,項司寶狠狠一戒尺,抽在他的腰上。

朱見深痛得跳起來:報復啊!

“項姑姑,您不能打太子的腰啊!”

見項司寶還要打,萬貞兒護住朱見深,疾聲道:“項姑姑,您不能再折磨太子殿下了,若把殿下打出個好歹來,奴婢就算豁出性命,也要去乾清宮告您!”

“告我?”

項司寶指了指自己,氣得站起來:“好你個濺蹄子,還敢告我?給我跪下!你不是要幫太子殿下擋著嗎?好,那本司寶就打你!”

萬貞兒嚇得一哆嗦。

她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項司寶是陛下派來難為太子的,陛下肯定為項司寶撐腰啊,自己去乾清宮告什麼告呀!

“站住!”項司寶陰沉著臉,朝著萬貞兒而去。

萬貞兒不敢躲了,她擔心項司寶再去找太子的麻煩。

啪的一聲,戒尺抽在萬貞兒的身上。

萬貞兒疼得直掉眼淚,卻不敢叫出聲來。

朱見深見萬貞兒被打,直接炸了:“你要幹什麼!奴大欺主了是不是?”

“本宮豁出去了,這太子不做了,本宮這就去稟明聖上,本宮不做這太子了!”

“項氏!本宮就算不是太子,也是皇子!是聖上的親侄子!也是親王!”

“豈是你這般奴婢敢欺辱的!”

“走走走,咱們去御前說個明白!”

朱見深顧不得手疼,拖拽著項司寶往東宮外走。

項司寶卻害怕了,她福至心靈,跪在地上:“太子殿下,您、您不結巴了,也不流鼻涕了,奴婢恭喜太子殿下!”

“奴婢為了治太子殿下的疾病,才出以下策,請殿下饒命啊!”

她磕頭如搗蒜。

把朱見深給氣樂了,你真是要治本宮的毛病?不是公報私仇?

等等!

聰慧的朱見深明白了,項司寶折磨自己,不是皇帝授意,肯定是太后授意的!

若真有皇帝撐腰,她不會怕成這樣!

“項司寶真是為了給本宮治病?”朱見深壞笑。

“是是是,奴婢一心為了殿下,激怒殿下是為了給殿下治病的!”項司寶神情驚恐。

她的確受到了皇爺點撥,卻沒讓她如此折磨太子。

是吳太后,看太子不順眼,授意她折磨太子,最好把太子給打廢了。

她很清楚,一旦鬧到御前,皇帝是不會袒護吳太后的,所以她只能告罪求饒。

“如今本宮好了,也該感激項姑姑。”

朱見深伸手要戒尺。

“您,您要幹什麼?”項司寶表情驚恐。

“感激項姑姑啊。”

朱見深一把奪過戒尺,狠狠抽在項司寶的身上:“你個賤婢!打了本宮不說,還敢打本宮的人!活得不耐煩了!本宮好好謝謝你,謝謝你啊!”

“啊啊啊啊!”

項司寶的慘叫聲,充斥整個東宮。

“還敢躲?跪下!”

朱見深抓著把柄,就往死裡收拾她:“要不就去御前,看看聖上是給誰做主!”

啪!

朱見深拿戒尺狠狠抽在項司寶的臉上。

戒尺應聲而斷。

在項司寶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項司寶痛得嗷嗷痛哭。

“你的臉皮是真厚啊,能把戒尺給打斷!”

朱見深得理不饒人:“貞兒,把木杖拿過來,孤要好好感謝感謝項司寶!”

一聽木杖,項司寶嚇得暈厥過去。

“殿下,見好就收吧,奴婢不疼。”萬貞兒擔心鬧出事來。

朱見深心疼地看著她:“聖上不會因為個奴婢,就處罰本宮的!”

“她也不是聖上派來整治本宮的,這點小伎倆,聖上不屑於用!”

“肯定是鹹安宮那位,藉機收拾本宮的!”

“你不必害怕,本宮心中有數!”

朱見深安撫她:“本宮告訴你,如今朝堂不穩,聖上需要孤,會哭的孩子有乃喝,孤這次就哭給他看。”

“你看看孤的傷,重不重?”

“不重的話,你再狠狠打幾下,只要孤的傷足夠重,別說處置個奴婢,就是讓聖上殺了舒良,聖上也得捏著鼻子殺!”

朱見深目光深邃,有個蠢奴婢,不是什麼好事!

萬貞兒捂著嘴,會嗎?

“相信孤,聖上的心思,孤最清楚了。”朱見深露出與年紀不符的笑容。

“殿下,您、您真的不磕巴了,也不流鼻涕了?”看著意氣風發的朱見深,即便他身上都是傷,但萬貞兒就是莫名的安心。

“不裝了,反正都被戳破了,沒必要裝下去了。”

朱見深傻傻地笑了。

“奴婢都聽殿下的,您這傷看著不太重。”萬貞兒掀開衣衫檢視。

“那就再打,弄得恐怖一點,讓聖上、讓朝臣看見孤的慘狀。”朱見深笑容很傻。

萬貞兒卻知道,他才是世上最聰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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詳細的內容,以後建裙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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