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丸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十七章 禁咒,魔法塔的星空,歹丸郎,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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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號角聲也傳到遠處,正在突進的米拉‧薩利安等復興軍的耳裡。聞聽號角響起,他們的攻勢為之一頓,還以為是陷入一處埋伏。但仔細一品味,那聲響卻是在更遠處傳來,那定是有另外一處戰場開啟。
同樣的號角聲,追兵們也有人感到遲疑,但更多人卻是毫不猶豫地咬上因為突發狀況,而錯失行動機會的復興軍一行。
以白霧之名,身穿神賜盔甲的米拉‧薩利安,無情地用鏈枷砸爛每一個擋在她身前的人。強者如她,雖然有高明的技巧,強健的耐力與體力,在殺人的效率上卻不比專心念咒放大招的魔法師們。
她能輕易切開敵人的陣線,能打退來犯的強者,卻抹消不了敵人計程車氣。特別是她無心於眼前的戰場,且敵我的強弱態勢依舊明顯。沒能直面白霧威能計程車兵們,仍舊存著勝券在握的心思而士氣高昂。
但對米拉‧薩利安而言,她心中的警鐘響起,一個無法言喻的直覺,彷佛是神秘之主在耳畔催促她。快點,快點,在事情不可收拾之前,快點阻止這一切。
魔法塔旁的戰場,士兵佇列在貴族的指揮下,越過五花大綁,跪著的人質。他們的作用只是用來阻止塔主施放戰略魔法,存在即可;真要短兵相接跟入侵塔中時,這些普通人反而會成為進攻方的阻礙。所以任由他們在戰場上自生自滅,而非驅使他們站在戰線的最前列,算是這群自以為文明人的慈悲。
第一層包圍圈的佇列同時展開行動。南面大門方向計程車兵,自然是入侵的第一先鋒。東面的人則是搬著長梯,準備從二樓與三樓的缺口處打進去。其他方向計程車兵則是將破壞大槌斜端胸前,領導佇列的貴族騎士更是拿出破壞魔法的卷軸,準備破牆而入。
也許魔法千變萬化,但攻塔的策略卻只有寥寥數種,無一不是正面硬剛拼實力與犧牲的。所有人都清楚,但沒有人畏懼,貴族們承諾的褒獎與撫卹,足夠他們付出性命。假如真正讓他們立下大功勞,那可是一躍翻身,享受被人尊稱為爵士的機會。
騎乘在馬匹上,立於主陣中央的諾伊曼侯爵,看著沉默的魔法塔。如此大規模的戰爭,他也是第一次經歷。以往不過是貴族間領的的衝突,幾百上千人的站成佇列,互相嘶吼,衝殺一陣後事情就有結果了。
勝利的要素除了人數的多寡外,還有戰前的激勵,戰場上的叫陣。就是要讓麾下計程車兵相信,自己才是正義的一方,對面就是一群該死的傢伙。按照這樣子的套路來,勝利便唾手可得。
但進攻魔法塔這種事情,他也是第一次。只能依循前人所給的戰例,然後因地制宜做一些變化後,就看麾下士兵的表現了。讓他有些不習慣的是,魔法塔和有人防守的堡壘或敵軍佇列不同,塔是沉默的,看不出士氣變化。
如此在寂靜中吞噬部屬的生命,對於他們這些指揮的貴族來說並非毫無壓力。但塔中所藏的財寶,卻又使人垂涎。只能用勝利之後的美好光景,來催眠自己說,一切都是值得的。
突然魔法塔的第三層亮起了青色光芒的紋路,密密麻麻。奧術之眼不斷朝著不同的方向抽動著,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忽前忽後,變動之迅速彷佛在預告著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眾人至今仍不相信,塔主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使用戰略魔法。要是誤傷了普通人,他就得面臨更為強烈的報復,來自整個迷地世界的。
在第三次告訴自己不可能,諾伊曼侯爵注意到奧術之眼已歸平靜,不再亂動。同時眼前有道光芒一閃即逝,然後胸口感到灼熱。
怎麼一回事?
低下頭,前後貫穿了這套閃亮豪華的盔甲,胸口處開了一個大洞,鮮血不斷冒出。甚至腥味從喉頭反湧出來,侯爵想要維持一貫的優雅,卻也禁不住嘴角流出的鮮紅。
他終究還是使用魔法了。
在跌落馬匹前,侯爵最後一個念頭閃過。而印入眼簾的最後畫面,卻是無數光彈從塔頂,朝著四面八方射出的景象。
大賢者之塔特別改良版,戰略級光彈攻擊陣第三階段。林在確定包圍在外的軍隊不打算撤退之後,就開啟了魔法攻擊。奧術之眼的強大偵測能力,讓原有的攻擊鎖定模式更加犀利。所有光彈都是朝著敵人能量最充足的地方攻去,以人類而言,那就是心臟。
每分鐘三百到四百五十發的攻擊頻率,有東南西北四道魔法陣同時展開攻擊,也就是說每分鐘攻擊頻率破千。低於在地球時期,服義務役時摸過的五零機槍,四挺同時發射的速度。倒也不是做不到更快,只是因為林覺得沒必要。而用最基本的攻速,好像又無法應付如此多數量的敵人。所以只能憑感覺來設定引數。
與其說這是一場戰爭,對林來說卻只是另外一場實驗或說遊戲。坐在封閉的房間內,看著數字的變化,一如過去玩著策略型的電玩遊戲,死了多少人,扣了多少血,都只是遊戲數字而已。
而針對塔外的監控畫面,只是幾個固定位置、固定角度的遠鏡頭而已。對於看慣了好萊塢大片的前宅男,反而覺得畫面所呈現的景象有點假。卻不曾想過,身處在其中的人那猶如置身地獄的滋味。
從第一發光彈,諾伊曼侯爵倒地開始,還沒有人意識到發生什麼事情。當漫天光彈飛起,朝四面八方攻擊,精準地擊中每個人的胸膛,開出血流泊泊的大洞後,才有人開始意識到事情不妙了。
當失去力氣的死者,翻著白眼,倒落塵埃的仆地聲傳進同伴的耳中,眼前是那怵目驚心的胸口血洞,恐慌才真正蔓延開來。
沒有人能夠身在地獄之中,還保有勇氣。所有人,不論他是平民階層計程車兵,或是貴族騎士,他們都拋下了武器、盾牌,有些動作快的還解開了身上的盔甲,轉身逃跑。
佇列什麼的早已不重要,在禁咒之中,軍隊的任何一種戰陣都無法帶來生存的希望。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們,在死亡面前,也與平民無異。高貴的血統並沒有給他們帶來禮遇,所有人的價值,就只是一發光彈。
崩潰的軍隊如退潮一般,四散逃竄入森林當中。這並不能改變他們的命運,更多人死在逃離的路上。從背後襲來的光彈依舊準確,穿過背甲、脊椎、心臟,再破開胸膛而出。
但他們別無他法,只能死命地逃。如同那個在迷地世界的常識,面臨禁咒的唯一應對方式是什麼?就只有逃而已。逃離攻擊範圍,逃離禁咒覆蓋的區域,就能活下來了。
有些人躲在樹後,背靠著參天古木,天真地以為只要躲在視線死角,就能躲避來自塔的魔法光球。但炸開的胸膛,說明現實是殘酷的。
有些人則是拖住身旁的戰友,以為只要領先旁人一步,死的人就會是他,而不是自己。結局卻沒有多大的變化,差距也不過是在一個呼吸之間,就同樣倒進自己所製造的血泊當中。
無數自私,或是無私的戲碼,在死神面前上演,然後無一例外地投入冥界的懷抱。
當拼死命往回趕路的米拉‧薩利安,看到第一個驚慌逃跑計程車兵時,她就明白,最不願意看見的情況已經發生了。
對於魔法塔的主人而言,面對來犯的軍隊,使不使用戰略級魔法從來就不是一個選項。任何小手段,都只是爭取一些進攻的時間而已。當塔主的危機感蓋過良知,就是無數的生命消逝的開端。
大批逃跑計程車兵越過身側,他們全然不顧阻擋,或是活捉王室復興軍的任務;他們甚至不敢停下腳步,警告迎面而來的這群人。魔法的光彈無情地轟擊,每一發,必將帶走一條生命。
眼看逃亡計程車兵不斷倒下,米拉‧薩利安意識到自己陷入禁咒的攻擊範圍中了。如她一般的至強者,想在禁咒中儲存性命並非難事,也許代價會大了點。但這一年多來,忠誠地追隨王室,將希望寄託在自己身上的老臣們,卻難以保下。甚至自己兩個神殿武士部屬也有點懸。
她喝令所有人:“停下,圓陣,舉盾!”
命令很快被貫徹,或者說其他人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該做什麼。來自效忠之人的指示,便被無條件執行,沒有任何猶豫。
反而是緊咬在身後的那群追兵,一時間還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所有士兵站在原地,茫然失措,看著聚集在同一面旗幟之下的戰友,呼救、逃命,然後死亡。
光彈攻擊陣並沒有因為這群偏軍負責阻擋復興軍,沒到魔法塔旁亮相,就饒過他們。當第一發光彈貫穿了其中一名士兵,恐慌在瞬間爆發開來。他們理解了逃跑的人理由為何,也來不及怨為何無人提醒,逃亡已成了指揮者難以遏止的災難。
肩靠著戰友,長公主殿下被那群多事的老臣們,用盾牌保護起來。她強硬地推開旁人,擠到盾陣的最外緣,釋放的鬥氣在身前凝聚成一面桃紅色的氣罩,儘可能保護他人。而同時,入目的是無數光彈靈活地穿梭林間,在打向盾牌組成的圓形烏龜陣之前,繞了過去。
她不認為自己可以逃過一劫,只把這個景象視為禁咒本身的模式。這種大規模的攻擊魔法有前奏、有高潮、有尾聲,不會是一成不變的。那麼會死在哪一段,也只有掌管命運的那一位陛下,才有可能知道。
突然一波密密麻麻的光彈充斥視野。這位戰過惡魔大君,屠過惡龍,參與過神秘之主對其他神靈所發動的神國之戰,獲得了無數賜福的女戰士,也發覺到那些值得懷念的回憶,一一在眼前浮現。
掠過身側,然後復歸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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