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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殺人,這件事在迷地可從來不是小事。特別是那瞬間爆發,又轉眼即逝的力量,到達一定層次以上的法爺都能查覺,然後大部分人這一晚就不用睡了。

在沒有搞清楚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前,有幾個人能安心的進入夢鄉,能睡上個安穩覺。

神殺人是一個警訊。假如這個行為是祂主動做的,就代表還會有第二件、第三件,乃至於第無數件。甚至祂麾下的教會與武力也會同時動作,就此演變成為一場以宗教為名的聖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假如神殺人是被動做的,那麼死掉的是誰?為什麼而死?諸多疑問與假設,似乎只有把問題搞得越來越複雜,然後大家都睡不著了。

不過失眠的人裡頭,很明顯不包含某個藝高人膽大的巫妖。神力爆發,對她而言還蠻熟悉的。不過重點是,那股神力對她而言很陌生,不是當初她費盡千辛萬苦追殺的那一群。既然不是,那當然該睡就睡,該怎樣就怎樣。她跟那些新神,沒仇。

在獨眼族少女的介紹下,一行人找到一個出租住宿用小院的旅店。這樣的旅店其實並不多,主要服務物件是備有車馬隊的商隊。這也是某人第二次入住這種有獨門獨院的旅店了。只是前一回還沒啥感覺,這一回就有種強烈的即視感,這很像地球的摩鐵(tel汽車旅館)。

不過有段時間沒能躺在床鋪上,一看到簡單但是舒適的房間,某人就投降了。一頭栽到床上,根本不打算起來。可惜某隻巫妖淨折騰,沒能讓人睡個好覺。

而且,這一夜,也相當不平靜。

搞事,或者說想搞事可不只兩撥人。以前遭遇的刺殺,總要有刀子見紅的那一刻。對此,某人設定了蠻不講理的防護規則。在自己醒著的狀況下,會把自己用閃現術隨機傳送到其他地點,遠離危險。要是自己睡著,則是把別人隨機傳送,同樣遠離危險。

但這裡好歹是魔法師的大本營之一。雖然以人口比例來看,非魔法師佔了大多數,但純以數量做比較的話,這裡法爺的數量甚至多過一些小國家。也許迷地魔法師的主流戰法跟狂戰士沒兩樣,但並不代表他們就沒有其他手段。

詛咒,可不是某幾個人的專利。

利用惡靈所施展的詛咒,可以說是最常見的分類了。只要是像個吊靴鬼,打算跟在某人的身後作祟,別忘了這裡有一隻巫妖,亡靈種的老祖宗,站在不死族尖端的存在。被芬看到的,一律被塞進那盞平凡無奇的油燈裡頭。

油燈材質相當平凡,只是某人隨手拿來湊數用的。但燈焰可是不滅之火,用靈魂做為燃料的魔法火焰。這可是迷地公認失傳的魔法之一,卻又在該魔法的創造者手上重現。

按照這個巫妖的說法,這個魔法不挑食,你塞什麼靈魂進去,它都能燒。而且只要她不主動釋放,被當成燃料的靈魂就不可能脫逃,直到完燃燒殆盡為止。

一些更高段的惡靈,可以入侵別人的夢中,從靈魂層面著手……

夢境中,面對來訪的‘惡客’,肥宅化身選擇了史上最強話癆的佛萊迪,而中二化身卻是選了有著見人就砍的良好習慣,不愛多說廢話的傑森,兩大猛鬼好好教導這些迷地的惡靈怎麼做鬼。不是靠嚎,不是靠殘忍,而是靠不斷原地滿血復活讓其他鬼殺到自己先受不了而崩潰。

“真是經不起玩呀,這些小嘍囉。”手指滑過圓尼帽緣,肥宅化身一邊舔著尖銳的指刀,一邊很滿意地看著穿紅綠條紋毛衣,且身材消瘦的自己,說:“其實我瘦下來,也挺有型的,你說對不對啊,貞子。”

旁邊一臺傳統的二十九吋映像管電視突然開啟,黑白的畫面中是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狂暴蘿莉?她猛力地從內側拍打著電視螢幕,大叫道:“我才不是貞子,把我從這邊放出去,我要咬死你!”

“哎呀,哪有貞子沒辦法從電視裡頭爬出來的,妳還真沒用呀。”說著,肥宅弄了張紙條貼在電視上,上面寫著‘我家的貞子真他沒用’。

這時剛把一個惡靈劈成兩段,倒拖著腳的部分,傑森模樣的中二化身來到旁邊,問道:“那個什麼意思?”

“嗯,他喵的?”

“最好你想的就是那個字。”

拿指刀一彈圓尼帽,肥宅裝模作樣地說:“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不過等了良久,卻遲遲等不到吐槽,他才注意到傑森和電視中的狂暴蘿莉,兩個人都靜靜地站著,悶不吭聲地看他一人唱獨角戲。“喂,有沒有這麼殘忍的,放我一個人耍猴戲。”

“我的人設不就是這樣嗎?安安靜靜地劈死主角們。”這是戴著冰球面具的魁武大漢說的。

“放我出來,讓我咬死你。或者你們乾脆一點,直接宰了我。哪一個都好,快點下決定,不要再說那些廢話了。”這是電視中有時咬牙切齒,有時會露出生無可戀表情的蘿莉說道。

現實中,看似能夠很好地應付各種等級詛咒的男人,終究還是中招了。這也從旁證明了魔法的多樣性,還是能找到某人考慮不周的地方。一如防火牆與駭客,各種相愛相殺的故事。

而那個一直以來被某人忽視的威脅,就是‘疾病’,或者說‘疫病’。

從穿越來到迷地之後,還不曾生過病的男人,都快要以為自己要和疾病無緣了。要知道在穿越之前,身為一個肥宅,身上可是大病小病不斷,更不用說一些慢性病了。可以說除了上班地點,買各種電玩動漫的地方外,某人走最勤的就是醫院了。

然而迷地是個好山好水好空氣的的方,這意味著吃的喝的呼吸的,都是極為健康的。完不像穿越前,各種化學合成的成分,把人類鍛鍊成為另類的百毒不侵。

再加上殘酷的自然所帶來的壓力,讓某人除了住在某座魔法塔裡的那段時間外,不敢鬆懈自身的鍛鍊。也就是說除了各種外傷所帶來的感染、發燒之外,某人可沒有因為睡覺忘了蓋肚子這樣的事情,就得了重感冒還趴窩了好幾天。

只是這樣健康的身體,終究還是被疾病給找上門了。

一大清早醒來,許久不曾體會過的昏昏沉沉,和熱烘烘的身體,林一時間還以為是昨晚折騰得太過火。畢竟現在的氣候大概在暮春、初夏時分,夜裡的風還是帶點涼意。偏偏昨晚是光腚還開窗,難不成是這樣感冒了?

打了大噴嚏,鼻涕都快掛到嘴邊了,某人這才相信自己真的生病了。

這種時候,當然要去找罪魁禍首討個說法……要去找心慈善良的巫妖治癒自己。畢竟那一位不管是斷肢再生,還是死者復活之類的魔法,都相當擅長。能夠做到那些事情了,醫病這種小事應該不會是大問題。

醫病這種事,對那個巫妖來說,真的不是大問題。問題是,前不久才從dna等級的層面,重塑自己**的巫妖,正是對什麼na、什麼細胞最感興趣的時候。

某人生病了,就是個自己送上門的小白鼠,最佳的研究、實驗物件。有如此優良的目標存在,不解剖一下,簡直對不起‘巫妖’這兩個字。

不過技術要與時俱進,拿小刀把人切得零零碎碎的,已經不符合這個巫妖的價值觀了。芬現在是抽血、取樣,各式各樣有的沒的檢測。即使是某個穿越前時常跑醫院的穿越眾,也看不懂芬現在在做些什麼。

總之,裹著大棉被,一邊打噴嚏,一邊冷得直打顫,不時再參雜著咳嗽聲的某人,正認真聽著來自某位前魔王大人的診斷說明。儘管那位像是在講天方夜譚,讓聽的人不敢置信。

“哈啾!所以妳說什麼,再說一次?”揉著因為不斷擤鼻涕而發紅的鼻子,林懷疑是不是生病的關係,讓自己的聽力出了問題。

“我說,你沒有生病。”

“哈啾!我這叫沒有生病?”不知道是激動的,還是開始發燒,林的臉都開始紅了起來。

“雖然我很想幫你找到病因是什麼,再治癒你。但假如你確實沒有生病,那我就無能為力了。我可沒有辦法醫好健康的人,除非你也認可我的投胎治療法。沒有什麼事情是投一次胎也解決不了的。”

像是快把肺部咳出來的咳嗽聲。等到差不多平靜後,林才有氣無力地看向這一度被視為倚仗的巫妖,問道:“假如這不是病,那這是什麼?”

芬想了好一會兒,才下定決心說道:“我有一個猜測,但暫時還沒有證據證明。”

“什麼猜測?”

“這會不會是一個詛咒,而不是因為病毒或病菌所引起的疾病?”

“詛咒!哈啾!”打了一個大噴嚏的某人,想起了迷地的神靈中,確實有一位疫病之神。弱等神力,是冥府之主的從神之一。

那個系統的神靈,有崇拜的,也有敬重的。崇拜的那些都可以劃入邪教的範圍;敬重並獻上祭品的,有點像是交保護費的概念,我尊敬你,但也請你少來找我。

所以詛咒他人生病,也算是在那一位疫病之神的業務範圍裡。只是林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明明身體是健康的,卻表現出疾病症狀的現象。看來對於魔法的蠻不講理,某人又重新整理了一次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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