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丸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百九十五章 幾個酒鬼,魔法塔的星空,歹丸郎,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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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喝酒!”

讓情緒稍微平復後的男爵,進到船艙中所聽到的第一句話,是這不知道誰傳出來的大吼聲。然後那個魔法師的回答,同樣讓人傻眼。

“你一把劍跟別人喝什麼酒?”

“我不管,我不管,我很努力了,所以要一些犒勞並不過分吧。而且看你們喝的這麼開心,所以我也要喝。不給我喝的話,我就重複唸誦P語言教材的內容,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回放。”

“好啦,好啦,怕了你了。丫頭,幫妳們大爺準備酒來。”

“我的酒也要燙過,要溫度剛剛好的那種。最好給我準備一桶,可以讓我整個泡進去。”

“一桶咧,想得美。”某人當然不可能讓一把劍予取予求,更何況感覺上匣切只是想要湊熱鬧,它根本不可能懂得喝酒。所以林對自己的學徒說道:“丫頭,別理他。幫它溫個一支酒,洗刷刷就好。”

捧著剛燙好的一支酒,卡雅直接澆在斜靠著桌子的匣切劍刃上。酒水沒有一滴灑落到地上,幾乎是一接觸劍身,就像揮發一樣,消失不見。

只聽某把劍發出酸爽的聲音,劍刃竟也微微彎曲,色彩也有些變化。“嗚哇,這就是燙酒的滋味嗎。跟我以前嘗過的完全不一樣。我都要軟掉了。”

對某把劍的表現,林也頗感到意外。莫非匣切的生物機制,真的超乎了自己的想象,而非原本認為的那樣。他驚訝地說道:“你還真能喝酒呀。”

“我能做到的事情很多呢,遠遠不是你所能想象的。丫頭,再把酒給我滿上。”

對某支大放厥詞的武器,卡雅倒是從善如流,又倒了幾支燙好的酒在劍身上,讓某把劍大呼過癮。

同樣醉醺醺的劍聖,沉默了老半天,才問起林,說:“這把劍是那個傳說中的武器,匣切?”聽到劍聖的判斷,進到船艙的眾人又是一驚。不過威廉‧格雷科卻是興趣盎然地說:“如何,來練練?”

潔白劍聖一個讓人無言的壞習慣,遇到有趣的對手,想到什麼新的技巧,他都會像小孩子般的興奮,想要找人試試這些剛冒出來的想法,或是單純的想找人炫耀而已。

對此,林很直接地說道:“這不合適吧。假如讓我用匣切,對你不公平;假如我不用,對我不公平。”

“就是要試試匣切!”威廉‧格雷科根本不給某人拒絕的機會。他所慣用的長劍用常人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從鞘中抽出,往某人側頸處砍去!

林難得地沒有用閃現術逃離現場,而是用閃現將匣切抓到手中,立在這位潔白劍聖砍過來的方向。沒什麼使勁,就只是這樣舉著,威廉‧格雷科的愛劍就這麼一揮而過,毫無阻礙。

和旁觀眾人想象不同的是,預期中格擋、角力的畫面沒有看到,因為劍聖手中那把賴以成名的魔法劍,利落地斷成了兩截。

某位劍聖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愛劍,隨即左揮、右揮,去砍那把被魔法師拿著的武器。每一次揮擊,都會讓劍身短上一些。直到最後,幾乎是只剩下一個劍柄,還被威廉‧格雷科握在手中。

劍聖感慨地看著手中的劍柄,說:“這可跟我碰過的匣切完全不一樣。我的劍可是委託矮人大工匠製作,從材質上能夠跟匣切互抵而不斷的。但卻不是這一把的對手。”

說是這麼說,但對於已經斷成好幾截的武器,威廉‧格雷科則是隨手往旁邊一扔。壞成這個樣子,只剩下回爐一途了,根本沒有修復的價值。

對破壞了別人的武器一點也不感到愧疚的某人,好奇地問道:“你是因為看過其他把匣切,所以才會認得這把的?”

“是的,從看到那把劍的第一眼起,我就有這樣的猜測。不過也是到現在才算是證實了。匣切都有一股很特殊的感覺,只要遇到過一次,就很難忘記的。”

“那你當初能碰到那把匣切,怎麼沒有使用。說句老實話,這真的跟一般的武器不能比,匣切好太多了。”同樣把手中的傳說武器往旁邊一扔,匣切正囔囔著要卡雅再給它酒,就跟還想續攤的醉鬼一樣。

對於魔法師的問題,威廉‧格雷科雖然還是醉著的,但他也很意外地問:“你們沒有遇到嗎?那個情形。”

“哪個情形?哦哦哦,你說那個喔。”會過意來的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威廉‧格雷科無奈地點了點頭,說:“我可受不了有人一直在我腦子裡說話,所以我就拿去跟一個朋友交換了。換到的,就是我這把劍的主材料。以為就堅韌度已經足夠了,沒想到比真正的匣切,還是有所不足呀。”

“呵呵。”某人輕笑了兩聲。嚴格說起來,在他手上的這把匣切,已經跟它的同族不能相提並論了吧。不過他也沒想那麼多,而是安慰起這個難得的酒友,說:“別想那麼多,武器對真正的強者而言,並不是那麼絕對。在我老家就有這麼一個強者,他有一個埋劍的墳墓,上頭寫著:

凌厲剛猛,無堅不摧,弱冠前以之與河朔群雄爭鋒。紫薇軟劍,三十歲前所用,誤傷義士不祥,悔恨無已,乃棄之深谷。重劍無鋒,大巧不公,四十歲前持之橫行天下。四十歲後,不滯於物,草木竹石均可為劍。自此精修,漸進於無劍勝有劍之境。”

這段話就是金庸作品中獨孤求敗劍冢的留字。事實上要用迷地的語言傳達出來,還著實費了某人一番勁。儘管如此,威廉‧格雷科還是就詞不達意的地方,跟某人討論著。兩個酒意上頭的人,就這麼用那段話為基礎,胡侃亂彈。

不過談到後來,這位劍聖卻是對魔法師的說法感到不解,問:“你既然自己說了,用劍有這幾種境界,只會用一些神兵利器不算什麼,那你自己又為什麼會將匣切提升到這種恐怖的程度。我知道匣切會隨著使用者的想法而改變其外型,甚至威力。但強大到這種程度的,可是聞所未聞。”

一邊吹著剛燙好的酒,林一邊說道:“沒有任何矛盾呀,我是魔法師,可以利用陷阱就利用陷阱,可以利用道具就利用道具,可以用智取的,可以輕鬆完成的,我都會選擇用最簡單的方法去解決問題。我又不在劍的路途上追尋什麼,那不是我的方向。”

某人打著哈哈,說一些跟自己無關緊要的屁話,充分發揮了穿越前在網路上鍛練出來的嘴跑實力。這些事情不是不會做,只是做久了,做多了,所以懶得繼續那麼做而已。

但絲毫沒有抵抗力的迷地土著,則是很認真地看待某人的嘴炮。威廉‧格雷科沉吟片刻,才想提出其他問題時,外頭傳來震耳欲聾的巨吼!

比起那聲大吼,更加恐怖的是那股突然爆發的氣息。幾乎要化為實質,壓迫在場所有人的心神,有那實力不濟的,更是直接跌坐在地。原本醉著的兩人,這時也被驚醒。對看了一眼,急忙忙跑到甲板上。

原本以為是那群強盜背後的靠山,又或者是新出現的敵人。但跑出來一看,卻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景象。一個高聳入天的水元素巨人就站在船旁,仰頭大吼,甚至還往天際射出了一道泛著青白色的光柱!

而從權能的源頭來看,控制這個元素巨人的,就是站在甲板上,擺出同樣姿勢,仰天大喊的巫妖。事實上,壓迫感的來源也是來自這位前魔王大人,而不是那個元素巨人身上。

而吼過之後,臉上滿是陰影,紅著眼的巫妖看向某人。一口白牙在夜色中彷佛肉食性動物般的尖銳,還閃著攝人的光芒。在冬夜中,口中撥出的熱氣馬上凍成白霧,增添了幾分恐懼。

被盯著的某人一哆嗦,逞強說道:“怎麼,想咬我?信不信我劈了妳!”

“剛剛的敵人都被你宰掉了,我一肚子火沒處發洩,少惹火我。”前魔王大人惡狠狠地說著,同時那水元素巨人同樣俯瞰著船上的眾人。但本來應該是巨大的威脅,突然表情變得十分曖昧。箇中反差,讓人不寒而慄。

林看著表情同樣變得十分曖昧,潮紅著臉的巫妖。這回是打了冷顫,問:“妳要幹嘛?”

“我就說了,一肚子邪火沒處發洩。還是說你認為我把船上的人宰光也沒關係。”芬伸舌掠過紅唇,如此說道。

“其實我不介意妳大開殺戒的,或者說我更希望你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人身上,反正我也阻止不了。所以說,要我去幫妳把大砍刀拿過來嗎?還是拿斬艦刀?”

“廢話少說!”芬一個閃現,就跑到的身後。拎著後領,再一閃現,不顧某人慘嚎了半聲,就消失無蹤。唯有來不及帶走的匣切,孤零零地落到了甲板上。下一刻,匣切消失,就像不曾存在過一樣。

而原本站在某人身邊的潔白劍聖,可說是近距離感受了某兩個人所施展的閃現術,究竟給其他人帶來什麼樣的感覺。但即使以他那極為敏銳的感官,依舊是‘什麼都沒有’感受到。

威廉‧格雷科饒有興致地看向再度出現那名魔法師氣息的位置,那是在他們原本的遊船上。如此實力的展現,讓他更加重視,並且重新審視起那名魔法師所說的話。也許,那是一個很有趣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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