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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大部分貴族整日裡都是遊手好閒的,但阿巴丹城究竟是個軍管的城市,除了政務之外,也還有軍務需要每天處理。所以有擔任城中官職的貴族們,特別是有著軍人身分的那一群,還是相當遵守紀律,在相同的時間抵達辦公的地點。
然後眾人見面之後,就發現一個相似的情形,大夥兒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要是在平常,少不了調侃幾句,嘲笑對方是不是在情婦的床上折騰了一整晚。但這一回,沒人有這樣的精神說這些屁話。
然而自己被盯上這件事,不是什麼值得到處宣揚的事情。甚至是不是身邊的政敵所為,都還沒有一個定論,有誰敢輕易露出口風。
現在應該做的,是加緊排查一切可能性,找出藏身暗處的敵人究竟是誰。
雖然被用來警告人的詛咒文字上有寫到,是關於飛空艇席德號的事情。但是沒幾個人相信和席德號有關的地精或野蠻人,能夠做到這樣的事情。十之八九是政敵的託辭,誤導人用的。而之所以提起這一件事,大概就是想用那口下落不明的恐怖武器來吸引別人的注意。
即便如此,貴族們還是找了熟識的魔法師,仔仔細細地檢查這詛咒的文字。要知道,詛咒和一般魔法最大的不同,就在於詛咒的強弱取決於下咒者的意志。常規的魔法手段,只是用來加強詛咒的效力而已。苦大仇深的普通人,也有可能爆發出大魔法師也感到棘手的詛咒。所以迷地才會有那麼多詛咒難解的‘奇物’。
幸虧在半夜裡,被不知名人物留下的文字中沒有任何力量,就跟人罵街差不多等級。
除了為政務而聚集起來的人之外,原訂在今日所舉辦的貴族宴會雖然是如期舉行,所有接到邀請函的人也按往例參與。但宴會上的氣氛卻和往常不同,壓抑的氣氛從上到下,無處不在。
從穿梭在人群中的侍者,到理應是注目焦點的宴會主人,今天,他們都用銳利或害怕的目光,看著身邊的人。
貴族們如坐針氈,他們的手下也沒能多輕鬆。一群人明查暗訪,將阿巴丹城搞得雞飛狗跳。他們甚至想要找盜賊公會來取得訊息,可惜那些有本事的話事人都失蹤了,剩下的嘍囉正忙著搶地盤,根本不堪大用。
就這樣,眾人如無頭蒼蠅般渡過首日。入睡前,不光加強了護衛的數量。甚至有那怕死的,還要他的部屬們在床邊站成一圈。只希望今晚可以平安睡個好覺。
但如此的奢望,怎麼可能輕易實現。
和昨日相同的刺耳聲響,一樣的警告文字,甚至事態還有升級的跡象。這其實是林、芬和匣切三個有過第一天的經驗後,討論出來一些更簡單,也更有威脅性的做法。像是預先做好的手模型,加上一桶紅墨汁,然後在別人的房間亂印一氣之類的。
而那些在床邊佈置人牆的,直接請巫妖出手,暴力破解對方的手段。
做法也很簡單,就是先隱蔽相貌,閃現過去,永恆禁錮,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拔出所有護衛的武器,用來將詛咒的文字釘在牆上。被禁錮的人,就這樣罰站到天亮,直到被抓狂的貴族歇斯底里的狠踹辱罵,才能從僵直狀態恢復行動力。
第二天的動盪比起首日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在有防備的狀況下,依然攔不住刺客的問候,要是第二天不再只是釘紙,而是直接索命呢。這樣的無聲威脅,叫貴族老爺們怎麼能夠接受。
能夠派出去查探訊息的人,幾乎都派出去了。而貴族老爺們也已經沒有精力,去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幾乎所有人都選擇閉門不出,就連預定好的宴會也都取消了。阿巴丹城的上層社會,就像是停擺了一樣。連帶影響著整座城,充滿著山雨欲來的緊張氣氛。
既然上頭的人下了死命令,那麼底下辦事情的人,難免有不謹慎的露出了行跡。當其他人發覺也有人在調查類似的事情時,當然是小心翼翼地與之接觸。
一碰面,才發現都是老相識。再一問,所有人都感覺不好了。似乎阿巴丹城內,不管是大貴族還是小貴族,都收到了同樣的威脅。
人數優勢之所以可以為憑恃的最大理由,是拿準對手無法輕易地處理如此人數的敵人,所以只能選擇敗退或降伏。但假如人數優勢不在,又是受到如此威脅時,那麼就不得不通知各自的主人,正色以對。
一開始,所有人都把這樣的威脅,當成是十分惡劣的玩笑。貴族們想的是找到對方,然後給予對方常人難以想象的懲罰。就算自己做不到,阿巴丹城中總有實力更大的貴族可以做到。
但是當所有人同時成為目標,且自己的性命確確實實遭受到威脅的時候,事情的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因為這代表著那個藏身暗處的人,可以一口氣將阿巴丹城內所有有頭臉的人全部收拾掉。
假如自己是安全的,那少不了說一些同仇敵愾的言語,讓旁人覺得自己和他們身在同一陣線。最理想的狀況,就是別人受到損失之後,自己可以撿便宜。但是當自己已經是朝不保夕的時候,沒人可以維持著同樣的淡定。
就算是賈維德‧普爾將軍,阿巴丹城的最高管理者也一樣。擁有指揮第十軍團的權力,也無法給他帶來什麼安全感。
在層層戒備中,所有貴族聚集到城主府中,商討著眼前的困境。哪怕天色已晚,也沒人想要回去;就算真的回去了,恐怕也沒人睡得著覺。當所有人把被留下的詛咒紙張收集起來一看,講的其實都是同一件事情時,大家不由得考慮到,是不是這真的就是眾人觸怒那一位的理由。
“席德號呀。”不知道是誰的一聲長嘆,讓貴族們齊看向敬陪末座的尼亞子爵。
相關事情的起源,大家也不是不清楚。就是在於他的次子找了一群野蠻人的麻煩,然後被狠狠地擺了一道。但是那把劍所表現出來的能力太過噁心,偏偏之後又不知所蹤,所以眾人才同意逼迫原本持有者出面。
不管那把劍是不是在對方手上,都要先確定那個噁心能力的來源是什麼,然後設法預防或迴避。最理想的狀況,就是將那把武器掌握在自己手中。
至於傳聞那把劍是匣切,傳說中的武器,這一點被所有貴族自動無視了。匣切雖然稀少,但每個帝國也都有收藏個一兩把。會擇主沒錯,甚至明白匣切本質的貴族,都不願意擁有這樣的傳說武器。但沒聽過匣切可以說話的呀,那肯定是其他種眾人所不知道的魔法效果。所以才要找原持有者搞明白。
但是那群野蠻人去哪了,沒人知道。唯一的線索就只有那個曾經在阿巴丹城活動過的地精,飛空艇的艇主託託卡尼。根據空港的管理官所說,該地精並非駕駛其原有的飛空艇興登堡號,而是隨著另外一艘造型很奇特,但是速度異常慢的飛空艇席德號前來。
那麼要找這夥人的話,也就只能從飛空艇下手了。而方法也就那麼幾招,限制對方離地,禁止對方交易與補給,第三就是扣船了。不過扣船這件事,總得要找個讓人信服的理由,不是想做就可以蠻幹的。
貴族嘛。只知道蠻幹的,都是些專惹麻煩的愣頭青。有點本事的,誰不會先給自己弄一塊遮羞布,掩蓋自己真正的用意。要是多幾天時間安排,也是能找到扣船的理由。不過在那之前,先斷了對方補給與維修的可能性,讓他們無法離開才行。
以上種種,其實阿巴丹城內的管理官們並沒有說過可以或不行的話語,他們僅僅只是默許了這樣的行為。執行者自然有其他人代勞。
豈料就這麼沉默地點頭,給自己點出一個大麻煩來。要說賈維德‧普爾將軍心中沒有怨氣,那肯定是騙人的。底下的人辦事不力,搞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還要他出面善後,帝國中有沒有比他更操煩的長官呀。
不理會眾人有一句,沒一句陰惻惻地損著尼亞子爵,賈維德‧普爾將軍說道:“子爵,尼亞子爵!──”順手敲了敲桌子,制止別人繼續說話,“──總之這件事情,是你兒子惹出來的禍。給我想辦法擺平了。只給你兩天,兩天的時間,聽清楚了嗎。假如你收拾不了搞出這一切的人,我就收拾你!明白!”
將軍若有似無地將眼神移向另外一側,那邊坐的、站的都是軍士官。其中第一排最末席是拜裡‧尼亞,子爵的長子,原本自己非常看好的年輕人。
但受到他弟弟,阿卡‧尼亞的牽連,拜裡‧尼亞不僅僅是葬送了帝國的勇士,還把另一個他同樣欣賞的騎士,有望衝擊超凡之境的法爾札德給葬送掉。
所以今天這最後通牒,不光是給他的父親,也是給這個本來前途無量的年輕人。他必須做出點成績來,讓自己有理由重新拾回自己對他的信心。
只是這時有膽小怕事的貴族,弱弱地問道:“給他們兩天的時間?那麼大人,我們今晚要怎麼辦?”
被這麼一問,賈維德‧普爾就感到頭疼了。誰也不敢保證,對方是不是今晚就不來了;或者自己能及時找到防守的方法,安穩地睡個好覺了。假如這一切都還沒解決,那就得再忍受一晚對方‘熱情的’問候。假如對方腦抽了,不想再多過一晚呢?直接把睡著人給宰了又如何?
想到此,打了個寒顫,賈維德‧普爾直接說道:“今晚我去軍營裡視察。第一大隊做好一應準備,聽明白了。”
“是的,大人。”
眾貴族無不哀嚎求跟隨。彷佛那個又臭又髒的地方,是現實中的天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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